《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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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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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轻抿了唇,垂下眼睑,继而苦笑了笑。

宁墨略抬眼角,看着那双与自己酷似的眼,“是她伤的?”

“不是。”不凡轻摇了摇头。

宁墨审视着他的眼,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垂下,用干净绷带将他手臂裹覆起来,“如果你不想伤口发炎,那张皮,不可再用。”

不凡笑了笑,不以为然,“谢了。”

“我并非为你。”宁墨语气冷漠的不近人情。

不凡也不介意,仍只是淡淡一笑,略动了动,麻木得快没知觉的手臂,如果这里不是有他在,今天这条手臂,真不知能否保得住。

宁墨冷瞥了他一眼,将轮椅调了方向,滑向门口,手触了珠帘才道:“如果你认为一条手臂足以保护心爱的女人,我无话可说。”

不凡半磕着眼,看着轮椅上清冷的侧影,和声道:“我会离开,伤好再回。”

宁墨手微扬,一个青瓷小盒向不凡抛去。

不凡接下,打开盖子闻了闻,眼角飞起,惊讶道:“既然配成了玉莲玉脂膏,你的脚为何不治?”

“不想治。”宁墨淡睨了他一眼,“一日三次,七日伤口便无大碍。”

不凡看着他离开,闭上眼揉了揉涨痛的额头……他和无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以前以为他与无忧不知在何处,已是夫妻,可是无忧至今却是处子,过去的种种猜测,便再行不通,实在想不透这里面的来龙去脉。

无忧飞奔回‘寒梅冷香’,见小厮们正在清扫院中积水。

而清儿提那一阵子的水,早累得筋疲力尽,这时却蹲在墨梅树下,将干泥填在树下,吸取多余的水份。

无忧心里一阵愧疚,走上前,蹲下身去抓他手腕。

清儿吓得往后一退,坐倒在地,“郡……郡主……”

“别怕,我只是想把把你的脉,看你有没有伤到。”

“宁公子已经给小的看过,没有大碍。”清儿不知她怎么突然转了性子,怕她又怀着什么鬼胎,哪敢让她把脉,将手背到身后。

“是吗?”提到宁墨,无忧越加讪讪,好不容易宁墨肯让她接近,今天为着自己的一已之私,与他的关系重新打入最底层。

应该是比最底层更糟糕。

过去可以说那些恶行与自己无关,他可以认知一个全新的她,可是今天被他亲眼所见自己做下这等祸害人的事,这以后叫他再如何相信她?

“我帮你填土。”无忧来是想给不凡道歉,这时瞅了一眼不凡的紧闭的房门,又抬头望了望头顶的窗格,反而没了勇气进去。

清儿脸色陡然大变,“不……这些粗重活不敢劳驾郡主。”

无忧暗叹了口气,他哪里是不敢劳驾自己,不过是怕自己再祸害这些梅树。

有刚才的事在先,这时不管她做什么,都会被对方不自觉的想去坏处,想他安心,只能什么也不做。

起身又望向梅树后的窗棂。

清儿随着她站起,恭恭敬敬的道:“公子出府去了。”

“是么。”无忧越加觉得没了意思,不好再呆下去,顺着道出了‘寒梅冷香’。

站在通往‘墨隐’的路口,硬是不敢往那边迈上一步。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无忧回头望了过去,见十一郎急匆匆的往这边跑。

这才想起,有好些时间不曾见过这个小P孩。

十一郎一张小圆脸跑得通红,飞扑向她,一把抱了她的大腿,“郡主,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前面打仗,我作为一城之主,当然是要去军中看着的。”无忧捏了捏他红扑扑的脸蛋。

“这些天,他们说郡主回了府,可是为何怎么都寻不到郡主。”

虽然是童言无忌,无忧仍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府中的人虽然只剩下零零星星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下人,但自己几日不归,不可能无人察觉。

笑道:“府中的人都去了前方修建防事,到处空空落落的,觉得无趣,便骑马出去四处走走,看看雪景。”

“郡主去了哪里玩耍,也不带上十一郎。”十一郎嘟起了小嘴。

“我去了雪山采雪莲,雪深难行,你还太小,不会骑马,自是带不了你去,等将来你大些,学会了骑马,我便带你同去,可好?”

十一郎眨巴着眼,皱了皱小眉头,“可有采到雪莲?”

“雪莲太高,马儿上不去,无奈只能在山脚下望了一阵。”

无忧平时不会说谎,但见鬼面的事,哪里说得,对着一个小孩也不得不编排一翻说辞,免得小孩子口不关风,在哪儿漏上一把,她便能死得尸骨全无。

十一郎歪着头想了一阵,记得过去也曾见过雪莲,那雪莲也长在雪山的半山腰上,确实难采,才信了她的话,攥了她的手,又问,“可是不凡哥哥惹恼了郡主?”

“呃?”无忧微怔。

“如果不是凡哥哥惹了郡主,郡主为何要寻清儿的错处,迫不凡哥哥回府?”

无忧越加心惊,一个五六岁的孩童,都可以想到的问题,自己竟如此大意,故意沉了脸,道:“他在军中便不多搭理我,我回了府,无聊得紧,他也不肯回来陪我,所以恼了他喽?”

十一郎认真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以后郡主无聊,十一郎来陪郡主。”

“好啊。”无忧拍拍他的小脸,胡乱答应。

235 捉奸在床

女皇手中握着血玉茶杯,斜瞥向嬷嬷,“宁儿当真与宁墨圆了房?”

“确实有安排,但这事怪不得公主。”

女皇冷哼了一声,将茶杯重重的顿在茶几上,半眯着的眼里喷出怒火,“我当然知道怪不得她,她心里来来去去只得个纥不凡。在这关口,突然跟宁墨圆房,还不是想留着宁墨。”

“那事没成,皇上不必动气,伤了龙体。”

女皇顺了口气,仍有些愤愤,生端了茶来喝,喝刚入口,又想到什么,问道:

“宁儿把纥不凡的小厮差点活活累死,当真?”

“回皇上,当真。”

“莫非传闻是真的,此宁儿非彼宁儿?”

“皇上多虑了,哪能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公主身上做手脚?”

“呃?你为何这么肯定?”

“如果公主被人调了包,宁公子那模样,哪个女子不爱?宁公子都答应了圆房,岂能圆不成?再说,小公子传了话来,说公主是恼纥公子忙军中之事,不肯回府,冷落了她,才动的那小厮,奴婢估计公主也是装装样子,激公子回府。要不然,就凭那不身薄体弱的小厮,还是单手提水,两个时辰,如果没有放水,那小厮早没命了。”

“有道理。”女皇轻点了点头,“纥不凡如何反应?”

“小公子说,他给公主摞下了狠话,离府去了。”

女皇笑了笑,“他是被宠惯了的,在府中说一不二,宁儿突然动了他的小厮,这面子确实过不去,把宁儿冷着,倒也象他以往的作风。”

“所以皇上不必为宁公子的事担心。”

女皇轻点了点头,眉头却慢慢拧紧,“你说这天底下,怎么就有这么软硬不吃的性子?”

“皇上何不送他一份厚礼,看他敢不敢不听话。”

“什么厚礼?”女皇动作停住。

嬷嬷将左手在右手小指根上做了个‘切’的动作。

女皇冷哼,“你以为我没想过?如果行得通,我早就做了,何必跟他磨这么几年。”

嬷嬷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埋了头,不敢再出声。

※※※※※※※※※

北齐和南朝暂时休战,但南朝大军退出清平,回到南朝边境,便不再撤离。

所有人都知道,长宁是想尽量拖延时间,等新的粮草到达,就重新发动进攻。

而北齐这方也抓紧加强防事,并不强攻。

长宁担心北齐乘机进攻,修书来要求双方暂时议和。

峻珩看了书信,二话不说的答应,约了双方见面签订议和书。

无忧对峻珩的决定,一笑而过,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这么好的机会,不乘火打铁的追击,反而让对方休息喘气。

主帅决定了的事,身为军师的不凡,也不多说什么。

无忧坐在上座,似笑非笑的看着不凡。

峻珩软弱懒惰也就罢了,不凡竟不力劝借此机会痛打落水狗。

不凡只当没看见无忧的异样眼光。

等众人散去,只剩下峻珩和无忧二人。

峻珩见无忧坐着不动,只得上前问道:“郡主可是有不同的想法?”

“为何不乘机追击?”

“他们人多……”

“粮草不足,人多不是更容易军心涣散?”

峻珩不敢看她的眼,看着她手中仍捧着的青瓷茶盅,“我们守城可以,但出兵……我们手下没有可以与长宁一拼的武将。”

“鬼面呢?”

峻珩脸上露出一些尴尬,“我手上资金,不足以再请他出战。”

“叫那些买官的捐,不就行了?”

“他不要金银,只要矿……而且,上次一战,他传了话来,说短时间内不再出战。”

“是么。”无忧放下茶杯,走向帐门,往远处桫椤林方向望去,鬼面手臂有伤,自然不能出战,不知他手臂上的伤,如何了。

从军营中出来,走向自己的马车,见不凡背对着营门站在树下,他墨黑的长发与玉白的发带一同随风扬起。

无忧站定,静静的看着他。

自从那晚罚了清儿,他就没再回过府中,如果不是她身为婉城的城主,与长宁议和的事,她得象征性的参与,还见不着他的面。

道歉的话,仍是说不出口,转了方向,从另一头走开。

他转身过来,淡道:“明日的议和,你不要去。”

无忧转身回来,迎着他的视线,笑道:“是怕我防碍你们?”他不劝止峻珩,岂能不是因为他与长宁之间的私情,不想将长宁逼急。

“你是我的夫人,能防碍着我与她什么?”他神色温柔,好象他们之间并没发生过几天前的那场不快。

“明天我得去。”夫人?兴宁才是他的夫人。

无忧虽然这样想,但这句话却仍让她心里一荡,但她必须见见长宁,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放心,你们叙情,我会当看不见。”

说完接着走自己的路。

手腕一紧,被不凡赶上来握住,她即时怔住,脚再也迈不出去,装出来的笑,随之褪去,心头皱巴巴的难受。

与鬼面几日欢好,却总觉得鬼面如他一般,对他非但没能淡去,反而更加放不开。

怕克制不了情绪,僵着身体,不敢回头看他,握着她的手腕的手很热,热得象烫穿了她肌肤,直窜进她的血脉,将她全身的血液一同蒸热。

风拂开她耳边发束,他突然向她挨近,唇贴向她耳后那颗小小的血痣。

“你,怎么偏要这么想?”他的声音暗哑。

无忧怔了怔,偷看向把守营门的官兵,官兵哪敢看他们,早将视线调向别处。

“你被我捉奸在床,能让我怎么想?”无忧瞪他。

“捉奸在床?”不凡想着那日情形,他和长宁的关系,还真没办法与她解释清楚。

“难道不是?你们都挤在一张榻上了。”话说了口,无忧险些咬了舌头。

这话说的,倒象是在审训在外面偷腥的丈夫。

“当然不是。”

“不是,那能是什么?”无忧撇脸,当怨妇就当怨妇吧,强过被活活憋死。

“如果我说,我与她一见如故,情如姐弟,那日不过是叙叙旧,你可信?”

236 和好

无忧摔开他的手,相信他,母猪都会上树。

不凡苦恼了这许多天,这时看着她的臭脸,心情反而变得很好。

“路上小心。”

无忧上了车,把窗帘揭开一条小缝,往外张望,恰好与不凡四目相对,后者眼角化开浅笑。

象做贼被人捉了个现场,忙将窗帘按了回去,捂得实实的,半溜着眼珠子。

这算不算是和好?

得出了这个结论,这些天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是掀了开去。

长吁了口气,又去揭帘子偷看。

这回看见的却是他一敛方才的温情模样,恢复了平时那种一成不变的淡然从容。

而他面前却立着黑脸峻珩。

峻珩正愤愤的说着什么,不时的瞟向无忧辇车离开的方向。

无忧直觉他们说的与自己有关,但离得已远,听不见他们的谈话。

次日……

不凡临时将与对方定下的议和地方改在平清的‘培田村’,让无忧无语了好一阵。

他看似正儿八经的一个人,来来去去却跟凤止一样离不了青楼。

前往‘培田村’,双方在各自边界,便将大队的侍卫留下,只能由签议和书的人独自前往,连书记都不能带一个,立字据之类的事由玉姐代办。

如果无忧不肯去,那么便会由不凡前往。

无忧死活要去,不凡只能退让。

前来接无忧的玉姐,与无忧已是几次见面,算是小熟,也不避忌她的郡主之身,直接牵了她的手,笑笑道:“我没接客好些年了,这双手还算得干净。”

无忧‘噗’地一声笑,“感情,你接客都是用手……”

话没说完,见不凡脸一沉,而他身后的众官绅脸上神色古怪,忙干咳了一声,把话头打住。

玉姐却是‘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小脸,“这郡主,我喜欢。”说完又回头对不凡笑道:“公子放心,除非砍了我这条手臂,否则绝对丢不了郡主。”

不凡得了玉姐这句话,暗松了口气。

玉姐的功夫不在皇姐之下,有她答应护着,再加上无忧自己的本事,这一趟,也不怕皇姐对无忧不利。

向她微微一笑,道:“那就让玉姐费心了。”

“好说。”玉姐也不谦让,拉了无忧就走。

无忧看着笑意盈然的玉姐,若有所悟,这是防止双方另存他心,挺身走险,刺杀对方首领。

培田村不受限任何一国,任何人都不可能在‘培田村’外布阵做手脚,所以地点反而是最安全的。

而不凡将她托给玉姐,又有玉姐亲自来接,也就是承诺保护她安全。

远离了不凡,玉姐朝她眨了眨眼,“你小丫头能让纥公子这么上心,真是好福气,有他捧着,你这辈子算是掉不到地上。”

无忧神色微黯,她与不凡是有缘无份。

“有些男人啊,你越是想去弄明白,越是弄不明白,折腾得多了,自己累死不说,确没将他看透一星半点。不如糊涂些,只要他待得你好,就行了。”

无忧细细嚼着她的话,再看玉姐,那张漂亮张扬的面庞,坦然豪爽,不由感叹,可惜了她生在那样的地方,误了终身,如果只是寻常家女子,谁娶了她,才叫福气。

“玉姐可有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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