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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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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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忙站了起来,亲自端了茶壶为赵雅斟了杯茶,茶是斟了,脸色却并不多好看。

番人虽然男女之间虽然没有那么多礼节约束,但并不是不重身份地位,凤止怎么说也只是一个神棍,番王如果不是另有所图,岂能由着女儿这么胡来,然而毕竟只是她捕风捉影的一种直觉,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将方才的那一席话推到那日在街上撞见赵雅对不凡的暧昧举动上。

赵雅微微一怔,重新打量她,果然眉眼间有些熟悉,再想那日洪凌和不凡的举动,暗自吃了一惊,“你……你就是那天那个小姑娘。”怎么就没想到是她。

有那天的事在先,气焰顿时矮了下来,重新坐下:“你误会了,我在婉城认得的人实在有限,他算是一个,我寻他本是想请他助我招揽凤止的事。”

“他同意了?”

“他拒绝了。”

无忧在她眼底深处捕捉到一闪而逝的恼意,不经意的笑了笑。

二人各怀心事的坐了一阵,也就散了。

无忧踱出花厅,偏头看着一侧花枝,又垂头看向自己裙摆,唇角微勾,低念了声“不凡”二字,这个人当真注定不会平凡,兴宁得他为夫,可真是福气……

如果子言尚在,会不会也如他对兴宁这般对她。

唇边笑意慢慢淡褪,子言……你一定活着……

抬头间,一袭白色身影正朝这边走来,忙收敛纷乱的思绪,笑笑然的依花而立:“谁赢了?”

“一胜一负。”他在她面前站定,低头看过她迎着晚霞,如春花般的笑脸,明媚的眸子后却有一抹还没去尽的残留失落:“方才在想什么,那么认真。”

041 另有居心

无忧背了手,转过身,领先朝寝屋方向走:“赵雅是来确认,我是不是只能活到十五的那个传闻。”他这么聪明,自然能猜到赵雅前来的目的。

“然后呢?”他跟随在她身后,慢慢走着。

“她自然是得到了想知道的结果。”无忧回头朝他一笑:“看来这本来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瞒着我一人,是吗?”

“王妃也是为你好。”到了这时,他也不必再瞒她:“再然后呢?”

“再然后……”无忧蓦然深看了他一眼,回头接着走自己的路:“再然后,也让她知道,我对与凤止的婚事也是势在必行。”

“你做得很好。”他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行:“你能这样,王妃也可以放心了。”

“那你呢?是否也可以安心了?”无忧只看前方,并不看他。

“是。”他微垂着头,看着前方路中间躺着的一颗小石子。

无忧唇边扯了个笑,抬脚踢飞那颗小石子。

“无忧。”

“嗯?”

“你长大了。”

“呃?”无忧侧了脸,抬头向他看去。

他只是望着前方,微微笑了一笑,神色间却是淡淡的,不再说什么。

无忧竟有片刻间的恍惚,他更象兴宁的兄长,而不是夫君。对兴宁更象一种责任,而不是夫妻之间的爱恋。

他淡得如同清风中的那缕梅香,真不知什么样子的女子,才能得到他这么样一个人的真心。

更不知兴宁对他,又是何种心思,如果存着的是男女之情,或许该是她的不幸。

···

无忧含着水晶小笼包小心的咬了一口,任里面浓香的汤汁流入口中,惬意的眯上了眼,和记忆中一样的好吃。

接连三个包子下了肚,才发现不凡只是含笑看着她吃,自己却并不动筷子。

抓了他面前的筷子塞到他手中,又挟了一个小笼包到他碗中:“趁热,凉了可就没这么香了。”

“你喜欢,就多吃些。”不凡仍看着她,并不动筷子,眼里柔意又深了一些。

“你不陪我,我也不吃了。”无忧扁了嘴,放下筷子,固执的迫他一起享用。

他平看着她,眼里笑意有一瞬的微滞,然那抹异样神情,只是一闪而逝,无忧想再看真些,他已垂下眼,去挟碗中水晶包,神色间看不出有丝毫异样,仿佛刚才的那一瞬变化,只是她的幻觉。

无忧把与凤止相亲的事搞砸了,还没想到该怎么交待,看着他吃完那个水晶包,不见他再有说点什么的意思,索性闷了头吃自己的饭,打算将这事暂时含混过去。

有不凡带来的水晶小笼包,这餐饭可以说是无忧回来后吃得最舒畅的一餐饭。

如果按着她到二十一世纪的时间来算,怀念这水晶包子,已有十八年之久,又怎么舍得浪费掉一个。

就她来说,只要这些包子,这一餐就已经足够,偏偏他说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挑食,又迫着她每样菜都吃下一些。

不知不觉中,竟比平日多吃了许多东西。

塞下最后一个水晶小笼包,最终导致撑得一动也不想再动,舒服得想一头栽到里间大床上,就此美美的睡上一觉,托腮看着对面正放下碗筷的不凡,突然觉得需要充当兴宁的日子,有他共存并不象想象中那么糟糕……这是不是就叫做:吃人嘴短。

无忧好不容易等到他唤了下人进来收拾残局,伸了个懒腰,正想往里间转,被他一把拽住:“出去走走。”

“不去了,困了。”无忧打了个哈欠,来来去去的折腾了一天,又塞了一肚子的包子,实在困乏。

“吃这么多,存了食可不好。”他不由分说的,拖着她往门外走。

无忧挣了挣,没能挣脱,郁闷的瘪了嘴:“我的夫君都没你管的多。”

他回头施施然的看来,笑了:“你哪个夫君。”

无忧这才醒起失言,她只有一个驸马子言,而兴宁却有一堆的夫君,而眼前这位还是众夫君中的一位,忙更正道:“你听错了,我是说我娘都没你管的多。”

他自然知道自己并没听错,却也不与她争辩:“王妃没我这么得闲罢了。”

“你平时不是很忙的吗?”无忧被他直拽出了院子,塘风一吹,清清凉凉,疲意竟去了几分。

“到了这里就是闲人一个。”他放开她的手,慢慢走在她身侧:“无忧。”

“恩。”

“后日婉城商会,有汗国的训兽班子前来,听说一路表演过来,很受人欢迎,你反正也是闲着,不如和凤止一起去玩玩?”他转脸过来,轻睨了她一眼,便将视线转开,看向前方。

“怎么感觉,你比我娘更想将他塞给我?”

“王妃的意思,谁敢违?我不过是奉命行事。”

“说是奉命,倒更象是你巴不得快些将我打包处理。”

他飞快的扫了她一眼,踌躇片刻,试着问道:“凤止……不合你的心意吗?”

“凤止么……”无忧眼前浮过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对这么一张从六岁就看着,看了十八年,没一点变化的脸,能生出什么感觉?“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八年前。”

八年前,无忧心里猛的一抽紧,“你怎么认识他的?”

“那时我受了点伤……”

无忧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怎么伤的?”

“房子意外塌了,被房梁压的,怎么?”他的视线落在几乎掐进他手臂中的小手上。

无忧眸子闪了一闪:“那后来呢?”

“后来我义父将我送去神医那里,恰好南极巫神带着徒弟凤止前来山中小住,凤止充当药童,日日帮我熬煮汤药,大家都是小孩子,又年纪相仿,渐渐的也就有了话说,就这么认识了。”

无忧心里腾起的那点希望刹时间灭得渣都不剩,不是被火烧伤,也不是姨娘所救啊,而且这个凤止那时还是孩子,并不是已然成年的半神半魔。

低下头才看见自己紧箍着他的手臂,忙松开手:“原来你还有义父。”

不凡笑了:“我为何不能有义父?”

“也是。”无忧也笑,他又不是草木,有些人情关系,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再说如果不是有些特别的关系,也不能在兴宁这儿得了个二夫之位。

“你义父是谁?”

“他老人家本是归隐之人,又已离世,不提的好。”

“对不住了,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不防事。”他口中说不防,神色间却是微微一黯。

无忧顺手折了枝柳条,沿路划着身侧水面,激起一道道水波:“这么说凤止一直在这世上,不曾离开?”

不凡哑然失笑:“他好好的,能去哪里?”

无忧一愕,才反应过来,在他们看来,只有死了才会去另一个世界,那就是阴间。

象自己这样,死了却去到另一个世纪,由冥王抚养长大,再重新回来。

无论电视里的鬼片,还是小说里的灵异故事,如果小孩死了,就会变成小鬼,变成小鬼后,便永远都只是小鬼。

可是她死了,虽然没变成小鬼,却变成了活死人,而且还是个可以成长的活死人,由此可见,不管是电视里演的,还是书里写的那些东西,也是人幻想出来的,做不得事实依据。

再就是明明在二十一世纪活了十八年,可是回来后,却只过了八年,仿佛二十一世纪和这里是并存的,只是二十一纪的日子比这里过得更快些。

这些东西不管说给谁听,人家都会认为她不是脑子有病,就是患了狂想症。

“我的意思是说,他这些年一直跟在他师傅身边学本事,不曾去过别处吗?”

“他自从随师傅探望神医那次回去后,第二次出山,便是三年前到府中接你那回。除此外,不曾听说过他出过山。”

无忧用柳条打散塘中聚成堆的锦鲤,如此看来此凤止果然非颇凤止,对凤止已然失去了兴趣:“你真想让凤止入府?”

他轻点了点头:“最近南朝又蠢蠢欲动,过些日子,怕是又有大仗要打,王爷的意思,仍叫我回军中。我希望不在府中的时候,有人能陪着你。我与他还算有些交情,对他多少有些了解,有他在,我也放心些。”

“又要去湘阳?”无忧搅动着塘水的柳枝蓦然停住,在二十一世纪时,虽然没奢望能再见子言,但以前的事,她却时常一件件翻出来反复品味,品得多了,便觉得子言和南朝有脱不去的关系,甚至怀疑过他会不会是北齐废后带回南朝途中遇害的某个儿子,但时间又对不上,齐后遇害时,他已经是她的驸马。

“这倒未必,你最近才从山里出来,或许不知道湘阳割给了番王管辖,等番王的人到了,你哥哥们就会撤回婉城,所以湘阳是不必再去。”

无忧冷笑,番王由赵雅任性胡为,前来婉城向凤止递交婚书,果然是另的居心:“番王不是扶持着二皇子,他们兵精马壮,退去南朝的进攻,正是大功一件。既然哥哥们都撤回来了,要打也该由番王去打,你踩这淌浑水做什么?”

042 一句戏言

不凡笑了:“打胜仗并不是揽功绩的唯一办法,如果湘阳得以太平,他才是大功一件。城镇接替是最薄弱的时候,但正因为薄弱,所以会更加用心的防守。番王向齐皇请兵,加强对湘阳的守卫,齐皇为了得番人的民心,自然准奏。所以除了番外的人马外,齐皇命二皇子带三万精兵亲自前往湘阳,所以看似薄弱,其实更为难攻。南皇不傻,岂能会这时候去与番王硬碰硬。”

“番王这么做,根本是把与南朝的战线往婉城引,婉城是商业重地,以前靠着湘阳固守,这一来……”无忧吃了一惊,这根本是番王借机会利用南皇兵马来削弱靖王的势力,从而提升自己。

“王爷长年驻守婉城,要攻下婉城却也不容易,要不然齐皇也不敢轻易将湘阳给了番王,不过乱一阵子是在所难免。这些事本不该告诉你,不过你身为靖王府的郡主,知道些,万一有什么事,也有心理准备。”

不凡看着无忧惊诧的模样,云淡风轻的笑了,好象这一场战争只不过是捉几个偷东西的小贼那么简单。

“其实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王爷的意思,要我一同留守婉城,我也不能违,所以以后回府的时间怕是会少。”

他以后少在府中,对无忧来说,是好事,然而想到郡主府中乱哄哄的一堆人,几句话不对,还惹了每月初七的剔骨之痛,又倍感头痛。

在塘边立了一阵,夜幕降下,她才随他一起回走。

无忧推开门,才发现不凡仍站在台阶下,并没跟上来,正侧了头望向一侧厢房,脸上不由的微微发烫:“丫头没空,所以没给你收拾厢房。”

不凡扫了眼蹲在一角廊下逗猫儿的两个小丫头,丫头没空?

似笑非笑的向无忧望来。

无忧随着他收回视线,脸越加的烫,干咳了一声,“我叫丫头给你备水。”

“不必了,我去隔壁。”他低声阻止。

无忧一愣之后,窘得恨不得将他一脚踹出院子,感情之前对他的歉疚,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他本人对这些根本无所谓。

抬腿迈进门槛,沉下脸:“真没给你另备房间,只加了床被子,你不乐意,睡台阶好了。”

他眼角溢出一丝忍笑:“我只是去隔壁沐浴,这也不许,难道郡主是想与共浴?”

无忧‘腾’的一下,脸上象着了火,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如墨画的眉眼,明明温文而雅,暖玉一般的人,说出的话,怎么就这么气人,比刚才更想一脚将他踹出去后再加一脚,将他有多远,踹多远,口中却是不肯示弱。

“换洗衣衫都没有带,洗了也白洗,不洗也罢了,晚上睡地板。”

“书房备有衣裳,是否可以免了地板之灾,分上半边床?”他明明是想笑的,却是一本正经的神情。

无忧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面如涂血,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扭身往里急逃,门槛外的脚抬得低了些,勾得一个踉跄,不凡立在台阶之下,正要抢上来扶,她已先行稳住身形,逃窜开了。

不凡终于没能忍下眼里的笑意,抬手以袖遮了唇,低低闷笑。

笑意化开,却在唇边僵住,随后慢慢褪去,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对她说出这等没有分寸的玩笑话。

这样的自己,让他感到陌生,漫吸了口气,眼里竟闪过一丝无措,垂下手,转身朝隔壁书房而去。

无忧径直奔到里间,见床上果然多堆了床全新的被子,越加不自在,小声嘀咕:“今晚就要你睡地板。”抱了被子就要往地上掷。

“真是可恶到了极点。”将被子举了半天,最终是丢回床上,冲外面嚷道:“备水。”

沐浴出来,不凡已经在房中,手中捏了卷手册,斜依在一角的香妃榻上用心阅读,对她进来,也不搭理,浴后的眸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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