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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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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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真不堪设想。

“你来的刚好。”无忧苦笑,如果他来迟一步,她采取的行动方案便是另外一种,另外一种虽然更直接,却也更危险。

前方一阵马蹄声响,一小队劲装侍卫朝这边急驰。

无忧望着远处被洪凌拦下的那队侍卫队,虽然离得较远,但无忧常练射箭,眼力极好,勉强能看清带队的人是姨娘的人,胸口憋闷得险些透不过气:

“看来,你之前并不知道赵雅约我之事?”

“确实不知。”他也看向那队人马,慢呼出口气,如果知道,又岂能发生这样的事。

无忧点了点头,她信他:“这么说,是我娘差人给赵雅的簪子。”唇角含了苦涩笑意,垂下眼睑,睫毛轻轻一颤,滚落两颗泪珠。

姨娘终是怀疑自己了,自己盗用她女儿的身份,她这么做是对的,对证实女儿真假的母亲,她无法抱怨,但仍感到难过。

不动一根手指,便能将她识破,再从自己身上寻找兴宁的下落,手段不可谓不高。

如果自己是真的兴宁,伤在赵雅手上,也可以借机打压番王,她这伤,也是伤的物有所值。

不管是真是假,将她置于危险之中,都是何等狠心。

“无忧。”他手指拭去她眼角泪珠,动作轻柔:“别怪王妃。”

“我哪能,你想多了。”无忧眼里还含着泪,唇边的笑却灿如春花,眼底的那抹

痛却终是凝下了,叫人看着越加心疼。

他倒是希望是自己想的多了,然……轻叹了口气,身在皇家,任是谁,都有许多的无可奈何,就算兴宁过去再邪,再浑,也是摆不脱这份无奈,这也是他能包容她,痛惜她的原因之一。

无忧深吸了口气,吸入的空气略略冲去胸中的随积(?),笑道:“其实,你也认为我是假的,是吗?”

他不避开她的注视,眼中静如止水,就这么看了她好一阵,才缓缓开口:“曾怀疑过,后来难以确实,又寻不到证据,便没再去想。”

“为何不去想?难道你就不怕,我将她杀了,这样我要扮她,就没有后顾之忧。”这话,本不该问,但无忧实在压不下心里对他的气恼,一个人对相伴八年的感情,如何可以冷漠至此。

他任马自慢缓缓前行,抬头看向前方,神色间有些淡淡的:“我到希望山中三年的时间,让你变成现在这般的性子。”

无忧怔了怔。

“就算你真的不是无忧,你也并不知道她在哪里。”他说这些话时,并不看她,却让她无法怀疑,他说这话时的真心。

无忧完全迷糊了,这个人的心思,实在无法琢磨:“你为什么认为,我如果不是真的常乐,会不知道她的下落?”

“她是在下山路上失踪,接她下山的护卫上百人,还是洪凌亲自带队,他们跟随我多年,有几分几两,我自是清楚,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无声无息的杀人,毁尸,再扮作她出现在他们面前。

如此看来,就算劫她与你有关,那么也必有同伙。劫她岂能没有目的,有目的就不会轻易杀她,所以在你们达到目的之前,她起码不会有性命之忧。”

无忧淡淡的看着他,他说这番话时,脸上表情全无变化,就像是说与自己无关的人,不管兴宁是不是他所爱,但终是他守护着长大的,被自己守护着的人被劫,他能冷静到这地步,实在不是常人可比。

这样的人,无忧不知是该佩服,还是该觉得他可怕。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又说我不知她的下落?”

“带着任务入府的人,不会不与外界联系,而你来来去去带着的,就只有一个千千,一天到晚,寻东问西,尽是些不着调的事,均与外界无关,由此可以判定,她并非你所劫,既然不是你所饥劫,你如何知道她的下落?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扮作她?”

他睨了她一眼:“求荣,求贵,都不像。”

无忧倒抽了口冷气,他看似对她的事不多理会,其实不经意中,全掌控在他掌心之中,好在这些日子并没大的行动,否则岂能不被他揪到把柄:“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让我呆下去?”

“如果‘常乐郡主’失踪的事传了出去,必有麻烦,所以在寻到人之前,府中不能少了暂替的郡主。”

无忧撇脸冷笑:“我娘可知,你这些想法?或许,我娘也是这么想?”

“这只是我的一方假设,如何能任意轻言,四处张扬。”不凡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的想法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如果王妃有所怀疑,也不是(他)放的消息。

无忧直直地看着他,从千千打听来的消息得知,他再过两个月才满十九。

虽然这年代男子十五六岁便娶妻生子,比二十一世纪所接触的男孩子思想成熟许多,但对于一个未满十九的少年,处处上心,又处处得体到这程度,实在是过于地少年老成,到底什么样的生活历练才能将他磨练成这样的一个人。

“那现在呢?又如何看?”其实她问这个话的时候,已经知道结果,如果他仍认定她是假兴宁,是不会说出这些话的,但是否仍有所怀疑,就不得而知了。

“那簪子……你为何会怀疑王妃?”

“当年赏赐这些簪子的时候,姑娘们年纪都还小,就属赵雅最大。这些朝臣女儿被封了赏,是众所皆知的。但至于赏赐的东西,毕竟是女儿家的东西,又如此贵重,平时自然不会戴着四处走动。回到家中,自然要小心收藏的,所以见过的人没有几个,但我娘对这东西,却是再熟悉不过。”

虽然封赏之时,姨娘恰好出使未归,而兴宁也并没到场,但母皇下令叫亲信的宫人护送着送往婉城,她却是在一旁听着的。

077 不凡的不情之求

无忧嘴角牵起一丝苦涩,说到这里,已经无需再说下去。

收藏着的东西,怎么可能会遗失在“周村”。

不凡打理的常乐府,有点事,连个风声都不会走漏,又有谁会偷她的首饰出去。

何况这东西对兴宁而言,是权利和身份的象征,到别人手中,不过是支精致的金钗。

能将这錾子拿出去给赵雅的,只能是姨娘,所以今天发生的事,也并不难猜。

只不过姨娘低估了赵雅的心狠手辣,如果自己是真的兴宁,这张脸也就毁在了赵雅手上。

回来后,见了姨娘,便将她当作自己的亲娘,能有一日,算一日。

做人本不该贪心,不该又不属于自己的奢望。

无忧笑了笑,是自己奢望了……

“原来如此。”不凡眼睑微垂,神色间却微露了些漫漫之色:“既然簪子是女皇派人送来的,你为何对赏封之事,知道得如此清楚……”

无忧暗吃了一惊,果然说多了:“是送簪子来的宫人说的,当时我想知道是都有,还是只得我有,所以问多了句……”

“是说的都有吗……”

“嗯……”无忧随口应了。就算那是她没得,宫人也不敢到处张口乱说。

他轻轻颔首,不再问什么。

无忧抬头,见他看着前方,神色平和,瞧不出什么端倪,眉心却比之前像是隐隐多笼了一团黯然之色。

将话题岔开:“过几天要进京,我娘可有跟你说起?”,“怕是去不了,王妃收到急报,近年多处受灾,要‘以民苦为苦,以民忧为忧’所以取消国庆的盛宴,改为出巡安抚受患百姓,说是会在郡主府盘留三两日……”

他略低头,目光从她脸上不经意的掠过,眼底微微涌动,忧虑一闪又立刻消弥于无形。

无忧的唇慢慢抿紧,之前听王妃说要进京,就知道会见到母皇。

她全然不敢想如何去面对,赐自己毒酒,置她于死地的母皇。

过去将她冷落在深宫,所幸还给了她一个子言,让她还有所期盼。

但自从送走子言,再加上那一杯毒酒,已经将她对母皇的母女之情彻底斩断。

如今对这个所谓的生母,她只有怨和恨。

如果说夺去与女儿相依为命的驸马,是为了国,为民,为和平,那她只能怨命,怨天。

就算她救子言在母皇眼中是错,然千错,万错,她只得六岁。

母皇竟忍心因为这一错,将她毒死。

毒杀幼女的母亲,还叫什么母亲?虎毒也不会食子。

事隔这许多年,她每每想起,仍打心底的寒,剜心的恨。

进京见她,已是极不情愿。

然想着,宫有宫规,进了宫,面见女皇也不过是短短时间,人人或许就过了。

但现在竟说要在同在一个屋檐下三两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不知自己能不能做到,在众人面前,不露出一丝一毫怨恨的神情。

心里乱哄哄的,见他眸色闪过一抹异**言又止,赫然有所悟,不凡不是多嘴之人,凡事不会无故开口。将才收到的急报,说与她听,必有原由:“你有话要跟我说……”

他沉默着没否认,过了会儿才道:“本来这事,还早,想着过些日子再问你,既然左右无人……”

“什么事?”无忧忙将那些乱蓬蓬的思绪打包收起,凝了神。

“宁墨……”,他只看前方,不看她注视着他的眼,停了停,才接了下去:“你对他,到底是何想法?”,无忧微怔,心里怦怦乱跳,果然不经意的一点举动,就能被他有所察觉:“我对他,能有什么想法……”

“当真没一点想法吗?”晚风从林中拂来,将他的声音也吹得透了些凉。

“没想法……”无忧摸不透他是什么想法,轻咬了咬下唇,埋低了头。

不凡神色不变。

没有一点想法,如何能为宁墨花那么多心思,绘制如此精致的轮椅;又如何听见他的琴声,便止了哭。

脑海浮想着无忧握了宁墨的手,眼中流露的那发自内心的关怀。

宁墨惯来视她如似鬼如魔,而那一握,虽然是出其不意,然他终是没有作出抵触的举动,而那眼神居然又从来没有过的暖意……

他们之间,应该有点什么不同……他不会看错。

不凡雪白的发带缠着墨黑的发缕轻轻拂动,飘到她脸前,她抬手握住,他的发柔滑如丝,略一松手,便从指间滑落。

他仍不低头看她,过了好一会儿,深吸了口凉风,缓缓开口,声音轻且柔:“无忧,我从来不曾求过任何人。”

无忧诧然,迷惑得抬眼向他看去,无意识的绕住即将从指尖尽数滑落的发梢。他只是目视前方,下颔柔和的优美的线条略略绷紧,在月影斑斓中,越加难辨他心中所想。

无忧静静的等着,时间仿佛凝注,久久不动一动,久的她觉得,不会再有下文。

他的低婉的声音才又再传来,飘渺的,像是要随风而散:“我想求你一办……我不会迫你,但……希望你能答应……”

无忧惊得半张了嘴,在他引起那话题之前,便隐隐感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当他真地说出,仍觉得不可思议。

他这样的人,与他人之间,只会是用与被用的关系,就算是不平等的地位,在来往上也是平等,他为别人做事,同时从别人那里,得到他想要的,虽然并不能处处公平,但终是在同一地平线上,而“求”字,不是在他口中会出现的。

无忧的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踌躇着自己这个冒牌身份,是否当得起他所求。

他也不催她,她不答,也就静静的等

过了好一会儿,无忧才从喉咙间艰难地哽出两个字:“何事……”盯着他的眼,越加无法看去别处,怕被风吹漏掉一个字。

而他自始至终没看她一眼,前方已隐约见到“常乐府”的院墙灰影,此时不说,以后怕更难再开口,喉头滑动,仍半晌才得了口:“我想你和宁墨圆房,在女皇到婉城之前。”

她悚然一惊,整个人怔住了,脑子卡得死死的,半天转不过弯,过了许久,才不敲实的问道:“你……你在开玩笑?或者是我听错了……”

话出了口,他也不再迟疑,柔声道:“无忧,我知道在你大婚前,这不合规矩,但如果先斩后奏……也不是不可行……”

无忧身子绷紧,脸慢慢涨红,紧蹬着咫尺前的俊颜。

心乱如麻,就像将千百只蚕茧打乱了,再塞进她心里,千丝万绪,在无从思忖。

抛开她与宁墨(个人认为是不凡)之间是何关系,他此时手臂还紧紧环绕着她,她还紧围在他怀中,彼此能感到对方的体温。

如果不是他们之间各存心结,各有目的,本该是情侣之间的亲昵,暧昧。

此时此境,他所求居然是,叫她与别的男人上床,何等荒谬。

“你不必马上回答…………”

无忧突然从他怀中挣出,跃身下马。

他陡然一惊,飘身下马,将她揽腰接住,脸色微白。

无忧猛的将他推开,后退开来,冷冷的瞪视着他,心中百折千回,不知是该悲,还是该怒。

他立于她两步之外,静静凝看着她,黑潭般的眸子,静如止水,没有半点波澜。清风涌来,扬开了他墨黑的长发和似雪的衣袍。

清秀儒雅的容颜在月光下出奇的温润,这等气质,这等风华,其实他人所能比得。

无忧望天哑声而笑,这样一个好皮囊下装的是什么样的一颗心?

硬如坚硬,冷如寒冰。

他看着这样的她,微侧了脸,眼眸落在她身边被风吹得不住颤抖,欲坠的半黄树叶,宁墨便如此树叶:“宁墨,是你的夫……”声调依然温和。

无忧深吸了口气,让险些炸去的肺舒服些。

他真是大方……应该说,真是无情……

是,他的话不错,不过宁墨是兴宁的夫,不是她的……除非,他是子言……

要她和兴宁的夫上一床,痴人说梦。

“为什么……”

他重新平看于她,他对光而立,如此的好容貌,叫人百看不厌,眸子在银辉下亮如碎星,全然没有因为向她提出过分的要求而有丝毫愧疚和自责,坦坦然,淡淡然。

“如果你当真是无忧,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眸色揽了光华,比平日冷了几分。

无忧愕然,脸色煞变,眼前浮过宁墨疤痕累累的脚踝,他脚间凹凸不平的脚筋触感仿佛还在指间。

怒火瞬间熄灭。

颓废的后退了一步,没了方才的气焰。

知觉他所提的要求与宁墨脚上的伤有关,她做梦都想知道,兴宁为什么要这么对宁墨,又不能问,一问便证明自己不是兴宁。

然男女之一事不是同情,她做不来,对宁墨也不公平。

“我不同意……”拂袖转身。向前走去,走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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