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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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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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脸上痒起来,他拿这东西来威胁她,那可是没法活了。

这个兴宁在她老娘心目中也太不靠谱,收个东西,还得别人代劳。

不凡手中动作停下,将药瓶递到她面前,“如果郡主不放心不凡,不如自己收着。”

无忧眉开眼笑,伸了手去接,一句‘好啊。’刚要出口,眼角见王妃和王爷眼露迷惑的将她看着,心头陡然一惊,手掌由接变推,将不凡捏着青瓷小瓶的手推了回去,越发笑得有眉没眼,“我怎么能不相信你,由你收着,最合适不过。”

王妃和王爷僵着的脸这才松了下来,特别是王妃竟象是有松口气的模样。

无忧呼了口气,暗道了声,‘好险。’

千千说过,兴宁是对不凡极依赖的,突然变得对他不信任了,这在谁看来都是极不正常的。

如果她当众表现出对不凡有异心,首先要怀疑她的,只怕不是别人,而是王妃。

如果被姨娘看出蹊跷,她又不能说自己是八年前宫里赐毒而死的那个常乐公主。

那么她这个由公主降级成郡主的冒牌货便不攻自破。

项上这颗脑袋能保多久,便不得而知。

012 失疯症

再看身边不凡,模样俊雅儒美,一派祥和,迎着她只是温和一笑。

哪有她满脑子的那些坏水模样,暗自磨牙,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心里存着怨气,脸上的笑变得有些讪讪。

“不凡,你别介意,宋太傅去山里接忧忧的时候,神医就说过,这三年忧忧服了太多的药物,得了一阵子的失疯症,后来虽然治好了,但间不中的还有些……后遗症……”

王妃睨了无忧一眼,说到‘失疯症’三个字时,还故意压低声音。

无忧翻了个白眼,自己隔在王妃和不凡间中,她压低声音有什么用?

这到好,脸丑就算了,白白又多了个失疯症。

不过这样也好,就算以后有什么举动和过去不同的,是不是可以自动归于‘失疯症’后遗症?

“所以行为和以前有些异常,也是难免的。宋太傅说在山里的时候,她都认得他的,在门口便将他叫成了你……”王妃将无忧的手拖过去握住,甚是爱怜。

无忧看着握在一起的手,心里一暖,如果不是少了子言,这冒牌郡主比宫里做公主可是幸福多了。

“王妃多虑了,不凡怎么会对郡主有别样想法。”他微垂了头,斜瞥了无忧一眼,薄唇微抿,难道是因为‘失疯症’才变成这般性子?难道当真是自己想错了?

“忧忧离了山中灵气……”王妃欲言又止,眉头蹙了蹙,有些犹豫不决,“你刚回府,府中事务一定很多,也是不行……他们几个当真赶不回来吗?”

“已经通知了他们,但是郡主突然提前回来,今晚怕是赶不回来,最快也得明天。”不凡如实回答。

“明天啊,那是不行了,明天她便随我们回‘靖王府’,宁墨那里还不行吗?”

不凡微垂了眼睑,算是默认。

“忧忧当年是做得过了,但都过了这么多年,宁墨还不能淡忘吗?”王妃秀眉慢慢拧紧,有些不悦。

不凡淡淡一笑,“有些事,不能靠淡忘。”

无忧夹在他们中间,知道说的是自己,却听不懂他们话里的意思,至于那个宁墨是谁,就更不得而知了,不过听说明天要离开这儿,倒是满心欢喜。

王妃轻叹了口气,瞅了无忧一眼,眼里意思分明是:全是你干的好事,“那皇上新给的三十二侍呢?”

无忧将嘴角一撇:与我何干?

“那三十二侍都是送来不久,还不太懂规矩,万一……郡主又将大婚,怕是不妥。”不凡不放心的扫了无忧一眼。

无忧眨巴着眼,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在分派她晚上睡哪儿呢。

又想将她塞到男人房中,又怕那些男人上了她,或者她把别人给上了,两眼望天……这叫什么事……

只是不明白,自己明明有房间,做什么非要去别人房里睡,将嘴一扁,“我自己睡。”

“不行,除了‘靖王府’你不能独睡。”王妃想了不想将她的话否认。

“那让丫头陪我睡。”无忧小时候也是跟子言一起睡的,也就没往深处想,为什么不能独睡。

“丫头哪来的阳气。”王妃脸色一变,抬头揉了揉涨痛的额头,无忧一院子的夫侍,到头来,却没能用得上的,“罢了,罢了,不凡将紧要的事捡着做一做,其它的往后搁一搁,忧忧今晚就歇你那儿。”

“是,我这就去安排。”不凡点头应了,起身告辞。

“你也不用忙这一会儿的功夫,这里也散了,一起出去吧。”

“是。”不凡退开一步,垂手而立,等着王妃离席。

王妃看着他,满意的露出微笑,来来去去,还是只有不凡省心,回头吩咐无忧,

“这些年你不在府中,你哥哥将不凡要去做了这几年的军师,一时半会儿的哪能离得了他。你又突然提前这许久回来,他为了赶着回来,昼夜不眠好些天,才把手中事务交待出去,换个人早累得趴下了。别看他现在跟没事一样,那是撑着的,你今晚可要乖乖的,别再给他再找麻烦。”

无忧一张脸却苦得出了汁,他不给自己找麻烦,就能烧高香了。

自打进了这大门,就死活跟他绑一堆了,撇都撇不掉,再说他那样象累得要趴下吗?以她看来,他精神好得很呢,好得调戏良家妇女。

那兴宁也是个怪胎,好好的,要什么阳气。

愁眉苦脸的也起了身,站在不凡身侧。

好在有那个见鬼的大婚顶着,也不用担心晚上到了床上还得跟他火拼一回。

到时大不了蒙了头就睡,十八年来,没听冥王说过自己有说梦话的习惯,自不必担心睡着了,漏嘴。

一头睡到天亮,明天就随闪人去靖王府,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着。

王爷不忍心无忧才回来,便被王妃絮叨,起身过来揽了她的肩膀,“宋太傅说这几年,你在山里箭术一点没拉下,还精进了不少。走,让爹看看精成啥样子了。”

无忧一听射箭,顿时来了精神,她对射箭独有情钟,这些日子为工作的事,有好些日子没摸过箭,现在一提,手就犯痒。

屁颠屁颠的跟了王爷出去。

王妃见无忧从起身到出去,没有半点留恋不凡的样子,再想着她方才说的话,居然要跟丫头睡,眉头皱紧,迷惑的低语,“该不会在山里几年,没夫侍们陪着,被那些一心往上爬的坏丫头纵得合百了吧?”

不凡尴尬的拱了袖子遮着嘴,轻咳了一声。

王妃才醒觉自己失言,飞快的看了眼一旁不自在的不凡,忙闭了嘴,“走吧。”

无忧一脸黑线,怨念的望向身边王爷。

不想,王爷听了王妃的话,却也有想法,瞅了不凡一眼,以前她恨不得整个人挂在不凡身上,片刻不离,可现在……确实不大正常。

低了头在无忧耳边低声问道:“你娘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无忧哭丧了脸,这下好了,又多了条……百合……“哪能?”

“不能就好,不能就好。”王爷哈哈一笑,回头瞪了夫人一眼。

靶场……

王爷递了弓箭给她,“骑射,如何?”

“好。”无忧望着远处箭靶,浑身是劲,“爹爹,不如我们比一场,一人十支箭,看谁射中的多。”

王爷也是好箭的人,过去常乐的箭术便是他教的,浓眉一扬,“好啊,敢跟老子较劲了,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出息了。”

接了下人递来的马缰,翻身上马。

无忧坐在马上,却是百般感慨,冥王过去迫她练箭,练骑术,原来是因为兴宁擅长此项。

以此看来,冥王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事出有因,也就是说早在十八年前,他便知道自己一定会回来成为靖王府中的常乐郡主。

那么那次毒杀,是不是也是他提前算计好的?

她记得那时候靖王府的郡主小名兴宁,封作‘靖宁郡主’,为什么会改成自己的封号‘常乐’?自己的名字‘无忧’?

用死人的封号是大忌,如果说王妃和王爷生冷不忌,或许还能强塞过去,但母皇也就准了?她可是母皇亲手下喻赐死的。

不管是不是她犯了大错,赐死年仅六岁的幼女,都是不仁道的,按理该把这事永远的埋起来,又怎么会让兴宁顶着常乐的名号到处招摇?

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其中道理。

这世上到底有多少不为她所知道的秘密?

持了长弓,接了下人递来的马缰,脚尖在马蹬上轻轻一点,轻敏的翻身上马,一夹马腹,骏马奔向场中,飕飕几箭,箭箭正中靶心。

王爷含笑点头。

洪凌远远将这一暮看在眼中,也不由的暗赞了一声:好骑术,好箭术。

走向静立在前方树下的不凡,随他一起看向场中,冰冷的目光掺和着怨恨之色:“郡主的箭法果然如传说中那样百发百中。”

不凡象是对他的神情全然不察,仍目视马背上的无忧,面色平和,全无波澜,声音淡淡的:“查得怎么样?”

“郡主除了在‘宁村’小解,确实没再停过车,‘宁村’也有人见到郡主,而且亲眼看着她上的车。

启程后,辇车左右都有护卫护着,不可能在途中将人劫去。

但是如果当真有什么问题,也只能出在那里。

另外洪凌赶去时,恰好看见有几户人家行色匆匆的卷包裹离开。

我觉得他们鬼鬼祟祟的就将他们拦下,不管怎么问,他们就是吱吱唔唔的不肯说,问得急了,只说是去走亲戚。

可是我查过他们的行礼,怕是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带上了,就连锅碗瓢盆都没拉下,这哪象是走亲戚的,分明是逃难。

不过他们也没犯什么事,我也不能硬来,只得将他们放了。

离开时,听到他们一个小孩说了句,‘娘,恶郡主都走了,我们为什么要逃。’

我觉得这事有蹊跷,重新折回去审问,他们却死活不肯再说,属下又怕回来晚了不能向公子复命,所以暂时将他们先扣着。”

“他们现在在哪里?”不凡终于转过头。

013 幽院美少年

“属下将他们安置在供下人们探亲的别院。”

“你做的很好,我们去看看。”不凡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树荫。

洪凌跟在他身后,又道:“宁公子回来了。”

不凡偏头过来飞快的看向他:“他回来,可有人看见?”

“不曾有人看见,淑娘支走了所有下人,王妃不会知道他离府。”

不凡收回视线:“那他可知道郡主回府的事?”

“宁公子从来不许人将郡主的事往院子里传,再加上这时他院子里没有一个下人,应该是不知道。”

不凡轻叹了口气:“又要可惜了一把好琴。”

洪凌微微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句话,看了他一阵,不见他再说什么,看向前方,走自己的路。

···

无忧离开靶场,暗松了口气,终于过了一关。

也不敢问人不凡的院子怎么走,加上一阵骑射,又出了一身汗,索性回自己的住处重新洗个澡,再寻丫头引了去不凡那边。

常乐寝室有花廊连着一间专门供她沐浴的小院,小院里花香扑鼻,十分宜人,又引有温泉,腾腾热气从泉眼热冒出,将掩在四周的轻纱幔帐映得如同仙境。

无忧褪去身上薄纱长裙,步下温热的泉水,靠坐下去,任如羊脂的泉水浸过肩膀,慢慢合了眼。

她在宫中时,丫头不愿理她,很小的时候便自己洗澡,到了二十一世纪更是如此,到了如今再也不习惯别人服侍着沐浴,打发去周旋在附近的侍女,只留了千千一人在身边。

千千虽然是新招进来的,但郡主身边的人,有哪个是不会看眼色的?自然看得出来,这个新来的丫头很合郡主心意,对她自然不敢怠慢。

无忧离开后,便去领了新衣过来,收掇着给她洗澡换过,又将她安排在无忧贴身侍女所住的耳房,便于郡主随叫随到。

千千认定来这里是要受苦的,突然有这样的待遇,暗庆因祸得福,但同时明白这一切全是托无忧的福,现在自己跟她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如果她倒了,自己也就完了。

如果想这一世平平安安的过去,就得保得无忧平平安安,望着水中闭目小睡的无忧,将拳头一握,这一世生是无忧的人,死是无忧的鬼,说什么也要保得无忧不倒。

蹭到池边坐下:“郡主,虽然我在上面也是要服侍人的,但是这里和上头毕竟不同……”要想保得她,就得自己不露马脚。

无忧微睁了眼,笑睨向她,果然是个机灵的:“规矩,我会教你,你不用担心。不过你得去帮我做件事。”

从宫里出来的人,哪能不懂得规矩,这里虽然不比得宫里,但也是大同小异。

然今天与不凡做了番小较量,那个人实在不容人小看,在没有失去这个暂时的地位前,她得抓紧时间将一些未了的心愿给了了。

千千鼓了鼓腮帮子,就知道她留下自己是另有目的,干笑了笑:“什么事啊?”

“将这世间长琴弹得好的人的名单收一收,顺便打听一下他们的背景。”无忧欠了身,压低声音:“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王妃和不凡。”

无忧沐浴出来,天已黑尽。

虽然极不愿意去不凡那处过夜,但怕王妃有所怀疑,只能硬着头皮往那边去,好在过去与冥王一屋子住了十八年,倒也不介意与男人同睡,前提是那人不爬上她的床。

将千千留在自己屋里自行熟悉,另由小丫头引着前往不凡的住处。

路过一处幽静之处,远远听见有清清泠泠的琴声传来,恍听似浑厚低婉,缠绵着身边风吹竹叶之声,余音袅袅,象是欲抛开一切,脱尘而去。

无忧暗赞是何等胸襟的人才能弹出如此曲子。

垂头微微一笑,这院中还有如此高超琴技之人,不由的停了下来,朝着身侧幽竹小道望去。

蓦然曲音一转,一扫方才的清和祥宁,低沉下去。

无忧不由的随着竖耳细听下去,曲音清寡而幽沉,零零落落,叫人听之不自觉的随着曲子感伤欲泣。

无忧身子一僵,耳边旋绕着从竹林后溢出来的悠悠琴声,声声轻撩着她的心,如坠入了阳春迷梦,又如卷入万丈冰窟。

这曲音……

心脏不受控制的突突乱跳,蓦然推开身边丫头提着的照明灯笼,朝着小径急奔而去。

曲曲拐拐直到一个依着山泉一角的小院前才停下,也没来去留意头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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