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珩咬着牙,出声不得,把还没完全硬起来的东西女人身体里面塞,还没得进去,身体开始剧烈颤抖,颤抖过后,趴在女人身上喘息一阵,才滚过一边,挥手示意将软成泥的女子抬走,软靠在锦榻上,阖上眼,任小侍抹拭湿达达的下…体。
无忧呼吸一窒,凤止和冥王长着同一张脸,虽然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但她潜意识总将他们并在一处。
她与冥王同处十八年,虽然他不时会抽抽疯,想来她身得点什么,但怎么说都算是规规矩矩的,而现在眼前这人实在……
搅得冥王十八年在她心目中留下的印象支离破碎。
撇着脸,厌恶的将眼睛从小洞上挪开,看向仍凑在窗纸上一动不动的长宁,突然问道:“你多少岁?”
“双十,你问这个做什么?”长宁一怔。
“没什么。”无忧笑了笑,有些失望。
双十么?子言再过些天也是双十……
而救子言那姑娘,按现在年龄该在二十四五。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错了?
长宁嘴角轻抽,实在懒得再搭理她,又凑上窗纸上的小孔。
“常乐在众人面前诱惑不凡的模样,想必很是销魂……”凤止慢悠悠的声音透窗而出,处处透着‘情…色’的味道。
无忧蹙眉磨牙,也凑眼前面,接着往里看去。
峻珩略作休息,便抬眼起来,向凤止望去,眸子冷了三分,拢了衣襟,向凤止走去,夺了他手中转着的折扇,用扇柄,挑起他的下巴,细细的端详,半晌才道:“常乐不同三年前,就算你长了这么一张脸,也未必迷惑得了她。”
“我知道,也没打算去迷惑她。”那女人……凤止邪媚的眸子慢慢变窄,闪着狐狸般的幽光。
峻珩怔了怔,迫视着他的眼深了下去,“你到底想要什么?”
“太子无需知道,反正我与太子得各所需,这就够了。”
“你认为纥不凡知道了,能容你?”
“你认为他会不知?”凤止笑着抬手,从凤珩手中抽回折扇,扯开来,慢慢的摇,真小看了不凡。
无忧身子一震,咬牙往后退了一步,脚后跟踩到一粒小石,脚下一滑,身体失了平衡,发出声音,里面传来峻珩的一声暴喝,“谁在外面?”
未等无忧稳住身形,长宁已经黑着脸,一把抄起她的手臂,将她拽着急窜而去。
窗户推开,先后跃出两个人。
峻珩朝着前面花影摇曳处追了下去。
凤止依在窗前望了眼消失在花丛后的身影,弯腰拾起躺在地上的一支梅花沉金珠钗,钗头正中一圈小小的金珠团着一粒光晕若隐的亮白大东珠,周围五个花瓣上镶着橘色珊瑚珠,每粒珊瑚珠间有小小的金叶子相接。
他手指抚过钗柄,抹去上面沾着的花泥,露出刻着的‘常乐’二字,嘴角微微勾起,斜挑眼角荡开一抹邪笑,“如故……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她竟用着叫‘如故’的钗子。
花影晃动,不着痕迹的将梅花钗收进袖中,慢慢扯开折扇,看向从花树后转出来的峻珩,“可见着人?”
“比兔子跑得还快。”峻珩阴沉着脸,重哼一声,绕身进屋。
※※※※※※※※※
长宁将无忧按压着缩在一处假山后,等峻珩和追赶出来的家丁离才,才又拽着她顺着来路出了宅院,摔开无忧,脸上黑云密布,“你是故意的,是吗?”
“呃?”无忧装傻。
“你故意弄出声响,想让他们出来看见我。”长宁看着无忧那张象极常乐小公主的脸,气就不知打哪里出。
无忧唤来马匹,翻身上马,冷冷回了过去,“你诓我来,让我不痛快,我岂能让你好过。”
“你比传闻还可恶。”长宁一口气哽在喉间,真恨不得将她一剑刺死。
无忧扯了扯嘴角,不再理她。
二人一路无言,心里都不知是什么滋味,谁也不愿再和谁说话。
直到分道,无忧才停了下来,“你真爱他,就离他远些。”
“他只有离开你,到我身边,才有活路。”长宁傲然迎向她的视线,不退不让。
无忧吸了口气,竟是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
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纵马而去。
※※※※※※※※※※
无忧气匆匆的冲回‘靖王府’,推开闺房大门,里面空空荡荡,只有桌子上摆着一笼水晶包。
她掀帘进到里间,仍是无人。
扭身就往厢房走,边走边向赶来的小红问道:“纥不凡呢?”
小红小心的跟在她身后,怯生生的道:“纥公子带话,他先回‘常乐府’了。水晶包温着呢……”
无忧怔了怔,返身回屋,将那笼水晶包扫落在地。
双手握成拳,他倒是会躲。
丫头们吓得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一口。
无忧大步出屋,“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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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拂去墨梅上的雪。
手指轻抚新编的小花环,轻吸了口气,低声道:“十五了。”
风吹着他耳边发束轻拂过枝头墨梅。
“不能陪着你行笄礼……你怪我吗?”他眼眶微微润湿。
停了停又问,“会自己梳髻了吗?”将手指伸入身边盛着酒的酒杯,沾着醇香的酒滴,点上墨梅花瓣,如同点上少女的唇,柔声道:“就算平时不喝酒,笄礼还是要沾沾唇的。”
声音空落落的响在冷风中,冷冷清清,没有人回答。
他嘴角却抽出一丝浅笑,眼里却有液体渐渐蒙了眼,梅墨在眼前淡去,“你梳髻一定很美。”
似乎看见双手捧着头顶花冠的可爱笑脸,“子言哥哥,好看吗?”
他微仰了头,咽下涌上的泪水,笑了笑,将花环抛入火盆,轻叹了一声,声音很轻很柔,“她和你真的很象,我把她留在身边,可以吗?”
一阵大风吹过,扬起半天高的墨梅落瓣,飘飘扬扬,如同黑色的雪,诡异而让窒息的美。
院外,宁墨望着翻飞的墨色花瓣,慢慢垂下眼睑,慢慢转身,从来路而去,木椅压过石子路,留下单调的声音。
不凡转身过来,望着院门外,远去的青色身影,接了一片花瓣在掌心中……她与宁墨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
开心停下匆匆的步子,望向宁墨轮椅后面,不见平儿的身影,有些意外,“你一个人?”
宁墨抬眼看他,眸子一如既往的清冷,“我约了了了,你来吗?”
开心抬头望了眼不凡的‘寒梅冷香’,点了点头,“好。”
绕到宁墨的轮椅后面,推了他慢慢前行。
※※※※※※※※※※※
无忧闷依在车厢里,火早下得没了,但残留下的憋闷,却让她感到窒息的难受。
跃下马车,径直奔向‘寒梅冷香’。
房间里烛火随风摇曳,忽明忽暗。
不凡依在床边,握着一卷竹简,垂眸细看,一尘不染的白色袍摆散开,从床上拖下,半掩着身下脚榻。
无忧摔帘进来,他缓缓抬头,向她望来,微微一笑,黑眸静如幽水。
她明明来向他兴师问罪的,看着他嘴角悠悠的笑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向他问罪的立场。
他是兴宁的夫,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站在兴宁的夫的立场上。
她能问什么?
脑中抽成一片空白,攥着手中的珠帘慢慢变暖,硌得手痛。
她轻吸了口气,慢慢走到他身边,微低着头,看着微仰头看着她的眼,竟什么也不想问了。
“回来了?”他声音很柔,抬手拈去她发角粘着一小粒雪珠。
她懵懵的点了点头,“嗯。”
仍看着他不动,想看清这温暖里面,到底有几分真……
153 及笄
她不动,他也不说话,静静的等,如果她一辈子不说,他也就等一辈子……
无忧撇开脸笑了,她接过杀一个对各正反两道军火来路了如指掌的军火头子的任务,为了不被对方的人从子弹上查出后家老板,被指定不能用枪,而是用复合弓。
用弓自然没有枪那么方便,需要等待绝好的时机。
她为了这个时机,象夜鬼一样潜伏两个月,自认定力已不是常人可以比。
但和他比定力,她不是赢家。
舔了舔唇,手撑了他鬓边床柱,向他慢慢俯近,近到彼此只能看见对方眼里自己的投影,紧紧的锁着他,低声道:“记住……我叫无忧……”
她不是兴宁,他不能摆布她。
说完,视线仍停在他脸上,后退开来,毅然转身。
感到风动,是向她手臂袭来。
她手臂一抖,在对方碰触到她手臂的瞬间,手臂从他掌中滑开,象滑鳅一样攀上,手中握着小金驽,短箭箭尖指着他的喉咙,只要轻轻扳动扳机就能拿对方性命,绝不拖泥带水。
面如寒潭,微抬了下巴,“不要随便碰我。”
不凡眼里诧异一掠而过,续而转成笑,“你会武。”
“不会,只会杀人。”无忧声音冰冷,她潜伏在常乐府,可以做为他的棋,但前提是不能触碰她的底线。
“你是杀手?”他不看指着喉咙的箭尖,只看她的眼,她的反击没有一点花招,也没江湖中人的那些礼数过场,要的只是最快的抢得时机,快而准,一招夺人性命,只有专业的杀手才能如此。
“算是。”无忧微翘的长睫,象羽冀一样轻轻一颤,沉了下去,兼职杀人,也是杀手。
话落,手臂一紧,竟被他往前拉拽过去。
无忧陡然一惊,忙将指着他的箭尖往旁边一让,在这同时腰已被他牢牢圈住,身体被带着一旋,后背抵上床架。
他身体压了过来,箭尖在他颈项边险险擦过,留下淡淡一条划痕。
无忧松了口气,瞪圆了眼,“你不要命了?”如果她的手慢上一步,箭尖便能刺进他的喉咙。
他象是没听见她的话,抬手上来抚摩她的脸庞,心里隐隐的痛,“你生辰是何时?”
她怎么看都只得十来岁,要练成她这样的身手,过去一定在残酷的训练中长大,孩子该有的无忧无虑,她定然不会有。
“今天我及笄。”无忧喉间哽住,突然想哭,慢慢垂下眼,掩去眼里晃动的泪光。
她不知为什么会说出这话,只是觉得伤心,今天本该子言给她将头发挽起,可是如今这世间只得她一个人,没有人会为她挽发。
伸手到背后,想扯开他的手离开。
他手掌在她背心一按,反将她揽入怀里,小心温柔得象捧住一个易碎的珍宝,低头下来,脸颊贴了她的面颊,轻轻摩挲了两下,唇轻轻贴住她的耳后红痣,“原来今天也是你的生辰,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好歹,我也能备把好些的玉梳。”
无忧来见他之前,就明白,他是一朵罂粟花,他的温柔是致命的毒药,碰不得,但这时却无力抵抗,心里乱麻麻的一团,紧捏着手中小金弩,一动不愿意动。
明知他的话难分真假,却还是爱听,象有一只手抚去了她心里的疼。
起码现在他这么抱着她,让她感到温暖,不算太孤独。
这样就够了。
站直身,撑开他的肩膀,想要离开。
他抬起手来,抽去她头上钗子,青丝如黑瀑般滑下,拂过他的面颊,柔若丝,凉如缎,在他指尖泄下,披了半边肩,衬得她白净的面庞如白莲般娇嫩。
无忧一惊,抬眼看去,只见他手指抚过梅花钗头,本能的伸手去夺。
他先她一步抬高手,偏头看着手中钗子,烛光斜斜映到他脸上,照亮了他半边脸,眉目舒展,带出一丝温柔浅笑,更如远山秀水,暖风和曦,“如故。”
无忧仰着头,怔怔的看着他的脸,听了他的话,才赫然有觉,伸手去摸头,惊叫道:“我掉了一支钗子。”
‘如故’本是一对,现在他手上只得一支,那么另一支,眉头皱起,想不起是丢在了哪里。
“丢了就丢了。”
他牵了她的手,引她坐到书案后,按她坐下。
无忧想走,人却如木偶一般由着他摆弄。
他取出自己的白玉梳,将她满头的青丝统拢起,手腕转动,拧得紧起来,灵巧的又是几挽,他手指灵巧,手中活做得一丝不苟。
将她的发贴着脑后一侧绾了个坠马髻,却不用她原来的簮子,而是从怀中另取出一个长形锦盒,递给她,未意她打开。
无忧在他触撞着她的发丝的时候,便乱了方寸。
他竟然在为她挽发。
怔忡间接过精致的锦盒,锦盒保存得很好,却也看得出,已有些年份。
打开来,里面装着的竟也是一对叫‘如故’的梅花簮子,只是比她那对又不知好了多少。
不凡伸手来拿过簮子,在指间翻转,紧紧的贴着她的发根,两支簮子,均插入发髻。
退开一步,将她脸抬起,挽起的发髻,令还未完全脱去稚气的小脸中又多了几分媚气,极美。
微微一笑,在桌下摸出铜镜递到她手中。
无忧望着镜中素雅精巧的坠马髻,抬起手,扶着发髻,心里五味杂陈,已分不清是什么味道。
虽然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那些年,但她终是这里过去的,女子及笄对她而言,仍是人生中极为重要的。
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人为她行及笄之礼,没想到,他竟为她挽起发。
眼眶一烫,竟滚下两滴泪。
再看向发髻上的两支梅花簮,从镜中看向他的眼,“兴宁……”
他凝看着镜中的她,又斟了酒递给她,“不是为她备的。”
无忧微愣,不怎么,竟相信了他的话,接过酒杯,照着世俗礼仪,微倾了酒杯,酒液轻沾了唇,再递还给他。
他接过,慢慢饮下,放下酒杯,抚上她的面颊,指腹轻轻摩挲她细滑如丝的面庞,“十五了。”
无忧轻舔了唇,唇上是淡淡的酒香,“谢谢你。”
“不恼我了吗?”
无忧转过身,直视向他的眼,“你知道凤止……”
“我知。”他抚摸着她的脸的手,越加的轻柔,好象怕重一些,便将她惊走。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弄他进府?”
他托着她的脸庞,凝看着她的眼,柔声道:“他不进府,与峻珩大婚之时,如何洞房?”
一口气顿时堵在了无忧心口,半晌透不出来,,这些温柔迷了她的眼,怎么就忘了,温柔只是他的外表,他根本是个无心的人。
嘴张了合,合了张,半晌才出得声,“你是说大婚之夜,会是凤止……不是峻珩?”
“嗯,这就是凤止想要的,他想要,我就给他。”
“然后,你就可以离开常乐府,到长宁身边?”无忧胸口起伏,却怎么呼吸不得。
“嗯。”
“你知道长宁会带我去哪里,故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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