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是福气的很,即便是王爷娶了这十二主子,还得问着您,想这王爷心中是有您的。”这谁将人家的妃子说少了?下面可都跟着尴尬,只见大夫人气急的朝着三夫人比划着十三。
“就是就是。”四姨娘是吃不到肉肯定要沾点香的。
“这王爷可是做自己主的人,怎可教我们女人说事?”在外边可还是拉着面子的,不能丢了他惧内的脸。
“今儿王妃请大家来,可是准备了好些的礼,可都是皇上赏得,在家里可是见不到的。”清梅见都不做声,忽地的道出中心思想,可教在场的大部分人激动了一下。
“可不是,这东西可是多的很,若是姐妹们喜欢尽可拿去,我且是多的很,只当是留念。”王妃附和着,既而帮着清梅将那些首饰的盒子端出,这珍品一亮相,可是急坏了四姨娘,忙将能戴的戴上,能揣的揣上,好不激动。
“你们为何不去?”王妃见清桐与乔慧只静静地端坐,不觉着奇怪,可是这俩人被别人靠了去?不然为何不上心?
“王妃客气了,只是都是自家的人,她们拿着便是如着我拿着,都是一样。”只是她怕说出,其实她不屑。
“瞧我这虚的身子,坐了一会都觉着腰酸,可是命苦的主儿,若是王妃应了,乔慧想起身去外边走走,这吢王府的风景可是好看的很。”若是你当做是借口,那便是借口罢,乔慧这样想着。
“这里的人儿,你且是最大,可不能说不的,且是去吧。”这王妃算是一个‘明理’的人。
待得到她的许可,清桐便和着乔慧出了那中院,只是来到昨夜路过的池塘,坐在石阶上,看着一池的鲤鱼争相的游着,好不舒心。
“三弟可要上前说话?”箫宗见他一直看着不远处的那抹身影,只是静静地望着,好不奇怪。
“说甚?”口气依旧平淡。
“你可问问,那冰冷的夜色,可有将清桐小姐吹着。”箫宗好笑的说着,只因自己便是这么想。
“想也是好的很,不然今儿还能坐在这儿?”箫杰不在意的答着,目光始终锁在那里。
“我看未必。”箫宗轻笑着端起手边上的茶杯,别有用心的说道:“你看她略皱的眉头,始终都未舒展过,可见她定是有心事。”
箫宗是个及其细心的男人,只要是他关注的人或事,终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为此,他也是一个易得女子之心的角儿,不怪李家的千金都争相的嫁他。
“二哥若是想问,便直接过去好了。”
“既是三弟说了,那岂有不去的理儿?你可要同行?”箫宗不是一个喜欢让人的主儿,平日里箫杰便不能构成威胁,欺负他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同去怕是要扰了二哥的雅兴,还是二哥自己去吧!”说罢,他便将头偏向另一边,只看那方的柳绿。
既是他不去,那也只好自己屈身前往,于是便径自的朝着那方走去。
“清桐小姐,嫂嫂。”箫宗有礼的打着招呼,引得听着的注意,于是两人便一同着转身看去。
“箫公子?”清桐见他笑着站在身后,于是赶忙拉着乔慧起身,而后微微地欠身,以示有礼,既而说道:“箫公子可有甚事?”
“且是无大事,只是路过此地,恰巧看见清桐小姐与嫂嫂都在此,便前来问候一下,不知清桐小姐昨夜披单而出,可是有冻着?”这话说的甚是关切,清桐不自然的笑了笑。
“多谢箫公子关心,清桐无碍。”
“可是只有二公子?三公子怎未一道而来?”乔慧无趣的打着叉,只隐隐觉着这二公子不是一个善类。
“三弟只坐于那边的亭上,我是叫他来着,他且说这将婚的男女不便相见,怕是逾越了。”箫宗毕恭毕敬的回着。
“难得这三公子竟是这般的守礼,可是不易的很,不怕,只管叫他来便是,我们都当是巧遇罢了。”乔慧好笑的说着,便打着手势示意将三公子请来。
“他生性便是懒得很,若是不介意清桐小姐与嫂嫂可抬抬贵脚,当不是他遇上的,你们看是如何?”答她这话,箫宗只是漫不经心。
“我们还有他事。”
“去便去吧,反正亦无他事。”乔慧与清桐谈吐不一,让站在边上的箫宗倒是难了。
“这箫三公子不久便是你的夫君了,别家的女儿想是一道说说都没得机会,你倒是好,不珍惜的很,今儿定是要随着我,日后你嫁入箫家,我可是要常登门的,若是不知这妹夫的脾性,怕是让人头疼。”听得乔慧这般苦口的劝着,清桐只得应了下来,随之一道去往那不远处的凉亭。
这座凉亭名叫凤临阁,是当年皇后来时题写的,说是‘坐于山水泱泱,落于风雪粼粼,只是凤临阁’。
“三弟可是在看着甚?竟是这般的入迷,你看这是谁?”箫宗如执珍宝般的兴奋着。
“清桐小姐,嫂嫂。”与箫宗的招呼,打的是如出一辙,不亏亲兄弟。
“来,这方正好有四只石凳,可是先前便想好了的。”箫宗笑着说道:“今儿的天气可真是好,王爷昨日便是叫我们今儿早上去毗邻湖泛舟,只因着人少不得去,便屈在这儿看看这枯了的荷叶,可是乏的很。”
“今早我还看见清梅清雅来着,只是一会子功夫,不知这两丫头又去了哪里。”乔慧幽幽地说着,只觉着该是将她俩道出的好。
“她们可是一道?”箫宗似是要问什么,可又欲言又止。
“二公子可是不必挂心,我的这两位妹妹平日里可是好的很,自小便是。”这不是一母所生,自然是有隔阂,况且是共侍一夫?既然你贪心不死,那你就等着鸡飞狗跳吧。乔慧在心里笑着,同时嘴上也笑着。
“哦,既是这样便好,那日在你家府上,可是急煞了我,几乎是手足无措。”他说着回想着,直觉可笑的很。
清桐见他俩谈的甚欢,不知如何插嘴,不经意间撇到坐于对面的箫杰,只见他落寞的看着池中,眉间微皱,安静的很。
“这还是杰儿好,只有清桐小姐一人照应,可是悠闲的慌,不像我,可不知要伤透了多少脑筋。”他这是在抱怨,更是在摆谱,以讽刺自己达到刺激他人的目的,箫二公子可是乐此不疲,且只是对着这个三弟。
“二哥日后可是要跟着父亲大人的,当是要跟着父亲学学,只是娶些个姨太太就好,别让自己再送她们走,可是作孽的很。”他这一说,似是很不屑,眼中尽是哀伤。
“哦,哥哥是忘了,杰儿当初可是很不愿随着父亲的意愿呢,若不是父亲强求,想只是我一人随着前往,这李家的三女,恐是不分了,今儿既是替你安排了,你且是随了吧,如若不然,清桐小姐可是要悔的。”悔什么?悔当初没有嫁给你么?清桐可笑的看着箫宗,枉看了这狂妄自大的男人只留笑口。
这弟媳还未进门便是这样的无礼,若是日后进了门,可不是要明着调戏?
“若是哥哥喜欢,尽可与父亲说了,箫杰不做上心。”本想是箫杰定是会驳他的口说上一句安慰的话,不想他竟是不出息的很,这女人可是由着他随便让的?
“既是三弟如是的说了,今儿哥哥若是不要可不是不领弟弟的情?”箫宗笑着,肆意的忘形。
“二公子这是说甚?可开不得这般的玩笑,真是煞了清桐了。”清桐见箫杰未有任何回应之状,心中不觉一阵惊慌,急忙为着箫杰打着圆场,想定是他一时失误。
“由着二哥自个儿定吧。”说完便拂袖离去,只留一道无情的背影,清桐怔怔地看着,心如寒冰。
第9章 父母之命九
“我这三弟,自小便是这般的任性,可是撅着呢,父亲大人为他安排的这一亲事,起初他可是怎都不乐意,为此还与父亲争吵了一番,后因着父亲软硬皆施,这才勉强去到你府提亲,如今倒是好……”
“二公子怎可这般的说教你的兄弟?既是自家人,还是偏护着好,可别话了丑,让外人笑话去,兄弟之间可是不好说的。”乔慧不想再听他的谬词,便当即打断了,见清桐低头不语,便又将她拉起,既而朝着箫宗说道:“请二公子海涵。”说完便即刻离开。
清桐不知如何去说,只是今儿这市面算是见得大了,自己不久后的夫君竟然能将自己拱手相让的,还是头回遇上,倒是增长了知识。
“你若是想哭便哭出来吧,这事搁在谁的头上都不好受。”乔慧见她一路沉默不语,便上前安慰着,恐是惊了她。
“我可要哭甚?”清桐只当不解。
“今儿我也是替你抱不平,这二公子着实的过分,竟当着三公子的面欺负你来,可是教人气的很。”
“你为何不说是箫杰的不是?”不曾想,这箫杰竟是这般的无趣,无趣的让人心慌,想着他的‘由着二哥’便教她气急,于是对着乔慧说道:“看来,我李清桐嫁他,还真是堵着他了,若是不入眼,只管与自家的老子说去,何故这般的折腾我?”清桐说着,憋屈的泪水不住的流出。
“我可是不说假话,这箫家三公子的心里可着实没有你,竟是表现的无畏,连着我都气的慌。”乔慧如实的说着。
“那我便与爹爹说去,只将我留于家中便是,不嫁也罢。”
“你自个儿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是的,她是知道的,李衡是一个宁愿女儿过的不好但嫁的一定要好的人,他容不得这么一个笑柄在别人的手里,这可是要他的命,脸比命重要,如若清桐真的这样去说,只有挨骂的理儿。
“既是这样,那,那我们逃吧。”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个罪恶的想法,她紧紧地握住乔慧的手,眼中竟是期望。
“可是,可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逃了,没被抓回来就是万幸,但若是被抓住了呢?可是死路啊。”乔慧反抓住她的手劝告道:“况且,你我都只是弱女子,在外亦无亲人,可是要如何的活计?”
“这有何干?我们只将银两戴于身上便好,找一个僻静的地儿,安稳的活下去,少了与世的纷争,可是有多么的安逸?”或是真的向往,清桐竟真的打算起来:“即便是少了身份,你我若只能嫁作农家的汉子,只要那人真心的待我,那便是好啊。”
“我的傻妹妹,你可曾想到,若是你走了,你娘要被如何处置?可不是要顶着你的罪?老爷可是国舅,到时给我按个荡妇的罪名,欺的可是皇亲,欺了皇亲就是欺君,跑了我且是无关紧要,可我们全家将是满门抄斩啊,你教我如何下得了狠心啊?”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太难了,难得她只能将所有的事憋着,直到死为止。
“可是嫁了箫家,我却还不如你,连着夫君都将我往外推,这可不是逼着我死么。”
“命,本该如此。”两人说着便相拥而泣。
晚间,待王爷与十三王妃行完醮子礼与送贽礼,该是到正婚礼之时,各位被邀请的人也是该到席了,当然,这样的席间除了本是该有王爷家的王妃与王后到场,其他的大家人家的女子都是不应该露脸的,可是忌讳的很,可是今儿都当是王妃的家属,女子可被排在隔间的厅中同贺。
“奶奶,奶奶……”这声声娇嗲,让里面的人渗得慌。
“可是叫个甚?”乔慧开门便低吼道。
“这声儿小了吧怕是奶奶听不见,声儿大了,奶奶又说‘叫个甚’这日后在一块可是要难处了。”方玲说的倒是委屈,惹得乔慧一肚子的火。
“你……”
“这处了这么多年可是好生的很,为何就是要‘日后’难处?可不是玲儿即要飞上枝头了?”清桐见乔慧死憋着气,急忙抢过话头说道。
“玲儿飞不飞上枝头可是大夫人许了的,二小姐若是要问,尽可问去,更何况,这待嫁的女儿怕是操不得别人家的事儿吧!”
“这何时又成了别人家的事儿?你方玲不顾颜面的说是我李家的人儿,我们可是管不得,可清桐小姐可是堂堂正正的李家二小姐,莫不是今儿不是李梁娶了你,而是那李衡娶了你?做了正房,你将我们都扫地出门?”乔慧半眯着眼说道。
“你们尽是胡说,怎可将我与老爷扯上?他日可不是要人笑话老爷不伦?!”方玲哭丧着回着:“况且她李清桐本就与李家人不似,老爷都避着,你们尽是拿我们下人出气。”
听得方玲这般一说,清桐不由的难过起来,想着从小到达他总是不闻不问,连着母亲都少有见到他,本是以为他只是不喜母亲出生农家,如今竟是因着他不将她们当作李家人,怪不得,怪不得他将她就这么随便的许了,只是因着不想见她。
“现在你倒是把自己当作是下人了,刚刚不是还气盛的吗?可是谁这么的由着你?竟让你如此的不识相?!”乔慧愤恨的嘶吼着,不是因为气着她,只是因为她不该,她不该受这样的委屈,她要让那个让她受委屈的人付出同等的代价。
“大少爷已经与大夫人说了,大夫人也是同意我做了大少爷的三房,她还说,只要我好生的待着前面的两位主子,不与她们抢着风头,她自当是不过问,可是玲儿都不敢在奶奶面前说甚,恐是说错了,惹得奶奶不开心。”
“你少在这里装着可怜,你们尽是想别人早死的主儿,当他李家的三少奶奶吧,我们谁敢问甚?”清桐竭力的低吼,脑海中只剩下李衡每每见她都摇头叹气的走开,痛苦难当。
“只是大少爷让玲儿来的,说是二奶奶有了身孕,特需家里的人照顾着,恐是怕奶奶有了个甚……”
这玲儿下面说着甚,估计她俩都未得听进去,只见乔慧默默的立在那里,满眼的忧伤。
“别说了,你先回吧,我们随后就到。”不等清桐说完,方玲便愤恨的转身离去了。
“居然都敢欺负到你的头上了,你就这么由着她?连我都看不惯了!”清桐见她一直颔首,微微地戚眉。
“别说了,我们走吧。”乔慧淡淡地一带而过,便拉着清桐去往那中院一聚。
吢王府的厅可是不同着一般人家,相传这里曾是是皇上与着大臣密商的地方,不但宽敞,而且豪华的很,大厅正中间成对排的八根柱子高高的矗立,犹如擎天柱,上面雕刻着的祥云盘龙图更是栩栩如生,它们形态不一,仿佛真的是画上眼睛就可以活起来,两边的桌子亦是相对着排着,很是气派。
箫杰与着父亲及二哥按着顺序排着,与着丞相及丞相家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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