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夫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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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 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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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正要开口,凤娟又道:“奶奶说得正是。临来前左徽叮嘱了,说奶奶很喜欢李班主的班子,无论如何都要请到左府里再陪奶奶些时日才行。李班主,你就别推脱了。”

“这……”

“听说你有三不演,官门不演是头个。这回请你去左府也不算正儿八经地表演,只当你与奶奶相熟,串个门儿罢了。我们左府院子多,随意挑拣一处给你们住着,你们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对啊,一块儿去左府住几天,腻了再回出云社就行了。”左老夫人正舍不得兮兮等人呢!这几天都是兮兮她们陪着,简直有点离不开的味道了。

馨儿看了兮兮一眼,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肩头,似乎在暗示她不能答应。兮兮心里也明白,尽早离左府的人越远越好,可眼下要不答应,左老夫人是不会高兴的。左老夫人不高兴,左府的人要强行挪了她们去府里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只会更麻烦。更何况,左家还有左衍在,应该没那么凶险。

斟酌了几秒钟后,兮兮点点头笑道:“好滴!”馨儿一愣,又碰了兮兮一下,兮兮转头对她笑道:“去巴去巴,老复印好意嘞!”

“这就对了嘛!”左老夫人开心地笑了起来说道,“我们左府漂亮着呢!保准你们住得高兴的!”

当下左老夫人一行就收拾了东西回左府去了。尽管馨儿和庄允娴都有些担心,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以兮兮的话来说,离狼窝越近说不定越安全呢!

兮兮等人进了左府后,被安排在了左老夫人正院旁边的小院子里,方便她老人家传唤。第二天上午,那几位闺秀以及凤娟的表妹如约而至,就在左老夫人的院子里办起了茶会。兮兮自然在旁陪着,她感觉自己都快像左老夫人的“san陪”了!

无聊的一天好不容易过去了,用过晚饭后,兮兮借口乏了,便带着馨儿和芜叶回了旁边小院。刚坐下喝了几口水,一个下人匆匆来报,说左徽有请。

兮兮略感惊讶,心想从来没跟左徽打过照面,无端端的为什么会请她去?难道是因为那晚左禅吟的事儿?一想到这儿,她立刻问庄允娴道:“今天可见过左衍?”

庄允娴摇头道:“没见过,不过他住那边我倒是打听清楚了。左徽找你,你去吗?要不装过去?”

“躲是躲不过去的,只能去一趟了。庄姐姐,你去左衍院子那儿瞧瞧,看他回来没有。要是他回来了,就把左徽找我去的事儿跟他说。”

“知道了,让馨儿跟你一块儿去,万一有什么不对劲,大不了杀出去!”

兮兮点了点头,随后跟着那下人去了左徽院子里。左徽正在书房中等着她。她正要领着馨儿进门时,馨儿却被下人挡在了外面。馨儿忙问道:“这是为什么?”

那下人道:“大少爷吩咐了,只让李班主进去。”

“我家班主与大少爷言语不通,怎么说话?”馨儿忙说道。

“这是大少爷吩咐的,李班主请!”下人态度很强硬。

“班主,怎么办?”馨儿一脸着急地看着兮兮轻轻摇了摇头。上回让兮兮跟左禅吟单独相处的事还让馨儿心有余悸,这回她可不想又让左家的人钻了空子。

兮兮拍了拍她的手背,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泥,等着,饿去。”

“可是班主……”

“木有死滴。”

兮兮说完便进了书房,馨儿只好在门口候着了。书房里只有左徽一人。他坐在书桌前,像从前赵元胤那样赶着什么公文,抬头看了一眼兮兮,又低下头去写道:“你就是那位李班主?高丽来的?”

“是滴!”兮兮微微行了个屈膝礼道。

“我也去过高丽,怎么没听说有gua妇带面纱的习俗呢?”

“个有牧童吧!”

“牧童?”左徽抬起眼皮瞟着兮兮笑道,“李班主这是高丽口音吗?我听着一点都不像吧!”

“饿,”兮兮指着自己笑道,“去鸟好多地方,口音,炸了。”

“杂了?也对,到过的地方多了,口音自然有些混杂,”左徽放下笔道,“我听说李班主还去过天竺,是吗?”

“嗯!”

“你师傅烦不尽大师是天竺哪家寺庙的高僧啊?”

“呃……”兮兮的眼珠子飞快地转动了一下,这话听着仿佛有些试探的意思。刚才听这位左家大少爷说到过高丽,可见他也去过不少地方。若是随意说一个地方,万一被识破了,前面费那么大劲儿岂不都是功亏一篑?

左徽见兮兮答不上来,阴阴地一笑,玩着桌上的毛笔说道:“李班主,你不会想不起来吧?听说你师傅还是个很厉害的高僧,他出自于哪家寺庙你不会不清楚吧?正好,最近长安来了几位天竺高僧,没准他们还认识你师傅呢!”

兮兮心里哼哼了两声,小样儿!想套本姑娘的话,抓本姑娘的痛脚,你还嫩了点呢!

“李班主要是说不出来的话,可以动笔写的。”左徽晃了晃手里的毛笔笑道。

“好滴!”兮兮笑米米地上前接过毛笔和纸,就在书桌上写下了四个大字:瑞诗凯诗。

“瑞诗凯诗?”左徽念叨了一遍后问道,“你师傅是这家寺庙里出来的?”

“NO!”兮兮摇了摇手指,然后又写下了一行字:“吾师出自瑜伽圣地瑞诗凯诗,是瑜伽修行者,并未在任何一间寺庙里挂名。瑞诗凯诗,天竺人皆知。”

“瑜伽修行者?”

“嗯嗯!”兮兮使劲地点了点头道。

“瑜伽是什么?”左徽很诧异,从来没听过。

兮兮又写道:“修行的一种方法。”

“你会?”

兮兮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的那张塌,然后走过去,把鞋子一脱,挺着一个圆滚滚的肚子便坐上去将两条腿儿盘了起来,弄了个莲花坐。虽然肚子已经不小了,但兮兮平时经常会练习这个姿势,所以手到擒来。

当左徽看见兮兮灵巧地把两条小腿像麻花似的盘起来时,整个人瞬间愣住了!你能想象吗?现代人看见孕妇盘莲花坐都惊呼怎么能这样,更何况一个古代武将了,简直觉着太神奇了!腿脚不便的孕妇居然能把腿盘成麻花状,就跟练过软骨术似的!

左徽好不惊讶,缓缓站起来,走到兮兮跟前仔细地看了好几眼,问道:“这就是——瑜伽?”

兮兮松开腿脚起身道:“是滴。饿私服,更厉害!”

“你是怎么做到的?”左徽只看见过高僧盘腿而坐,却从没见过这种莲花坐的姿势,甚是好奇。

兮兮故作神秘地摇摇头道:“米米。”

“秘密?哦,你是说这是你师傅传给你的,不能随便外传是吗?”

“是滴!”兮兮双手合十地行了个礼道。

“哦……”左徽意味深长地看着兮兮,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盯着兮兮脸上的面纱看了好几眼说道,“据我所知,高丽并没有这种习俗。李班主,你是不是有什么话不好说?”

“木有。”兮兮轻轻摇头道。

左徽反背起手,绕着她走了一圈说道:“我听说禅吟出事的那晚找过你,是吗?”

“是……滴!”

“她找你干什么?”

“蒜命。”

“她向来不信算命这套,又怎么会三更半夜地找你去算命呢?”左徽逼近了兮兮一步,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她沉声问道,“李班主,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你是出不来这个门的!”

“木有木有!”兮兮故作害怕的样子摆摆手道,“饿木有撒谎!真滴真滴!”

“我家禅吟是什么性子我还是清楚的。她向来不会在意算命那些东西的。李班主,你最好想清楚了,若是这会儿对我说实话,我还可以以礼相待。若是被我查出你是在说假话,那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只能魂归西天了,明白吗?”

“大扫叶,饿……”

“李班主,”左徽缓步上前,将兮兮逼到了墙角处,抬手捋了捋兮兮脸上的面纱,表情阴冷地说道,“你始终都带着这面纱,真叫人怀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左家向来是宽宏大量的,若是你做错了什么事又肯及时悔改的话,我左徽可以给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一条生路,否则……”

“别!”兮兮忽然变了口音,打断了左徽的话着急道,“大少爷,请您手下留情!”

左徽一愣,顺手将兮兮脸上的面纱一把扯开了!眼前的这张小脸圆润秀气,眉宇间透着一股子少妇忧愁,别有一番风韵。左徽瞬间有些看愣了,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兮兮的脸颊。兮兮忙挡开他的手,绕开他,躲到了旁边圆桌后面。

左徽被兮兮这么一挡,回过了神来,转身指着兮兮喝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装神弄鬼地哄骗我们左家的人!如实招来!”

One!Two!Three!兮兮演技大爆发的时候到了!只见她往地上一坐,掩面伤心地大哭了起来,哭得是梨花带雨,雨中带风,风中掺着丝丝娇柔。她楚楚可怜地哽咽道:“情非得已,请大少爷恕罪!”

“什么情非得已?你莫不是谁派来的细作吧!”左徽低头看着她说道。

“我不是什么细作,”兮兮泪光涟涟地看着左徽说道,“我真是高丽人,只不过会说汉人话罢了。我也去过天竺,师傅真的是烦他烦不尽大师,只是……”

“只是什么?”

☆、第四百四十章 那一夜的烟花

“只是我身负冤屈,不得不隐藏身份,实在并非有意隐瞒大少爷的!”兮兮说罢又一阵凄凄惨惨的假哭。

“你先别哭了,”左徽在塌边坐下道,“先起身,把你的冤屈如实说来听听。”

“是,大少爷。”兮兮把自己整得特别柔弱,特别惹人可怜。都说怀孕的女人最美丽,那楚楚可怜的怀孕就更招人心疼了。那左徽不知怎么的,接连瞟了兮兮几眼,似乎有点挪不开目光了。

兮兮勉强起身后含泪将之前跟安氏说的话又一一地跟左徽说了。左徽听罢,半信半疑,沉思片刻后问兮兮道:“这么说来,你丈夫将那占卜之术也传给了你,是不是?”

兮兮委委屈屈地点头道:“是的,当初是图一时好玩他才教我的,没想到……大少爷,我真非有意隐瞒,实在是情非得已。为了躲避仇人追杀,这才隐姓埋名凑了这么个班子,打算一路油走,走回高丽的。”

“如此说来,那班子里的人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他们不知道的,”兮兮忙摆手道,“他们都是我一路上挨个挨个拉进班子的。我敢跟他们说实话吗?我自身难保,不敢再拖累其他人了。”

“那你知道到底是谁追杀你吗?”

“这个……”兮兮泪眸微垂,一副百转千回,为难得要死的表情。

“你是不愿意说,还是真不知道?”

“若说不知道,那都是哄人的。只是大少爷,就算我告诉了您,又能如何呢?这样的事儿别人害怕还来不及,您还是别问了。”

左徽哼了一声道:“你只管说,这世上还没有我左徽怕的人!你且说说,到底是哪方妖魔鬼怪要取你性命。你若不说,那就是存心隐瞒了。”

“不敢!”兮兮弱弱地擦了擦眼泪道,“既然大少爷问起,那我只好如实相告了。大少爷,不知你可曾听过十面阎罗赵元胤的名讳?”

“他?”左徽立刻面露不屑地说道,“十面阎罗那名儿都是取来吓人的,你知道他现下在哪儿吗?被软禁在齐王府!他算个什么阎罗?连个小鬼都不如!”

饿的个亲娘姨妈佛祖菩萨大老姥姥!兮兮瞬间感觉有团火要冲心口泵出来了!敢骂我相公?还说连小鬼都不如?好吧,兮兮姐不送你一程就不姓梁!

兮兮心里那一堆小人儿立刻奋力地将那团怒火扑灭了,随后她恢复了平静,故作一脸害怕的样子说道:“真的吗?他被软禁了?被谁软禁的?”

“还有谁?”左徽颇有些得意地晃着脑袋说道,“满京城,整个大宋,除了我们左家,还有谁敢做这样的事儿?”

“是吗?”兮兮立刻双目闪光,崇拜无比地看着左徽激动道,“原来是左大少爷您把那混蛋软禁了?真真地太好了!大少爷,您可为小妇人出了口恶气呀!”

左徽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小事而已!这么说来,是赵元胤派人一路追杀你了?”

“是呀!幽王府的人一直在追杀我们夫妻。可惜啊……”兮兮垂下头去假装抹了抹泪珠子道,“我家相公没等到那混蛋被关的这一天就给……大少爷,您可为小妇人除了一大害啊!”

“你说赵元胤派人找你家相公,为什么?他想让你家相公探什么地脉?你过来,”左徽指着旁边绣墩道,“坐下说话吧!”

“谢大少爷!”兮兮挪步过去坐下道。

“说吧,他想要你相公找什么地脉?”

兮兮一脸为难地说道:“这事儿原本不该再提的。我相公临去前,千叮嘱万嘱咐,说往后不能再人前提这事儿,否则会出大乱子。”

左徽抿了一口茶道:“到了我左徽跟前,就没什么大乱子。你不必唬我,只管说来听听。”

“是,大少爷见多识广,自然不怕那些牛鬼蛇神了。既然大少爷对小妇人有救命之恩,那小妇人就如实相告好了。其实那赵阎罗之所以找我相公,就是为了探寻一处古墓。”

“什么古墓?”

“秦始皇墓!”

“秦……始皇墓?”左徽微微吃了一惊,搁下刚刚端起的茶杯问道,“赵元胤让你家相公找秦始皇的墓?”

“正是。”

“找到了吗?”

“略有眉目。”

“在哪儿?”左徽迫不及待地问道。

兮兮心里暗笑,果然吧果然吧,小样儿!上钩了吧?哼哼,别说秦始皇墓了,就是曹操墓也能指得出来!于是乎,她清了清嗓子摇头道:“只是略有眉目,尚且不知具体方位。”

左徽满面疑惑地问道:“果真能探得出来?如何个探法?”

“请大少爷见谅!此法不能随意外传,这是祖师爷的训示。即便大少爷要挟,我也不敢随便传人,怕祖师爷会怪罪。”

“那么略有眉目是个什么说法?”

“我家相公临去前,仅仅探得那墓穴在西安方向,至于具体在何处便不得而知了。”

“你也可以探?”

“原本是可以的,只是我现下怀着孩子,多有不便。”

“哦,原来如此!”那左徽眼中已经多了几分信任,对兮兮说话的口气也没刚才那么盛气凌人了,反倒多了几分轻柔。他正要再问时,门外响起了凤绢的声音。兮兮忙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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