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向粉卉使了个让她马上离开这个危险地带的眼色。
粉卉意会,马上狼狈地落荒而逃。
却不知在她慌乱之间怀中的信掉落……
倪蝶这才移开抵着安乐王背部的寒剑。
“你找死!”生命一无忧,安乐王当即旋了个身,紧紧箍着倪蝶的下巴,意欲把她的头颅扭下来。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竟然拿他的生命威胁他?这不象倪蝶,她一向是温顺乖巧的,成亲以来更是从来不会忤逆他的命令。
“是因为太子吗?”他质问她,除了太子以外,她似乎不会关心任何人了。可是粉卉是太子的新妃子,身为女人,出于妒忌,她应该会袖手旁观才对啊,怎么反而……
总之,他弄不明白倪蝶是怎么想的。
“这与你无关。”倪蝶冷冷地说。
☆、嫁给你的那一刻
总之,他弄不明白倪蝶是怎么想的。
“这与你无关。”倪蝶冷冷地说。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她轻笑:“从我嫁给你的那一刻开始,我随时都在准备着。”
他怒恼地放开她,从齿间迸了一个字:“滚!”
倪蝶行了个屈膝礼,顺从地退下了。
他眼中的怒火难灭,忿恨的视线周围游移不定……
猛地,他睨到地上的一封信……
从安乐宫出来,粉卉感到自己尤如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
心跳还扑扑地抖个不停,把小手按在心口轻抚慰,回想起刚才那可怕的危险时刻,她觉得自己太庆幸了,要不是有倪蝶,后果真不堪设想!
突然跳出来一个人,立在她面前,让她蜇地吓了一跳。原来是贞悠!他还真是个尽责的护卫啊。
“太子已经回侵宫了。”他饶有意味地说,等着看她的好戏。
“什么?”眼一瞪,这可不得了!太子已经等在侵宫了吗?
“太子见不到我,是不是很生气?”这还用说!不知怎地,她就是可以猜测到太子火爆的脾气。
“答案太子妃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贞悠的这一句话等于给她判了半个死刑,她原本就饱受惊吓的心此刻更加惶惶不安了。
她嗫嚅地回到太子宫里。
太子站立在窗户旁边,没有烛火,只有从窗外射进来的一抹冷冷清清的月光把房内的人影拖得拽长。
“去了哪里?”感觉到她进来,他转身,面朝她。
其实从贞悠的口中他已得知她去了安乐宫,还险些被那个可恶的家伙强暴……想到这些,他怒气紧攥。气她的不听话,不顾他的命令,径自离开太子宫。更恨不得把安乐王那个家伙宰了。
他总是觉得粉卉与安乐王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交集似的。他打算把事情的始未弄清楚,就看她坦不坦白了。就算她撒谎,他也有能力查到整件事情的真相,他希望她识相点。别等他真正动怒了!
☆、打死不要放松
他总是觉得粉卉与安乐王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交集似的。他打算把事情的始未弄清楚,就看她坦不坦白了。就算她撒谎,他也有能力查到整件事情的真相,他希望她识相点。别等他真正动怒了!
他怀疑以她纤细的身子骨根本承受不起他的怒火,现在还不想杀了她,所以暂且收敛着蓄势待发的怒气吧。
“去……去了……”
应该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吗?包括安乐王对自己的无礼,也告诉他?!
可是这样,势必要把媚园发生的事,也完完全全地解释清楚。
就国法而言,爹爹成立的媚园虽然是为国利民,可是有一点点欺骗行为。用檀香迷昏人家,然后诈骗钱财,的确不是什么值得宣导的事,况且在这敏感关口上,因为王城遇刺的事,爹爹已经被列为嫌疑人物了,如果加上一条妄顾国家法律,公然干起欺骗天下男人的勾当,会不会对爹爹的声誉有所影响?
还是不要说了吧!“我只是到安乐王妃那儿坐了下。”
“只是这样吗?”她打定主意决定欺骗他吗?
究竟,她和安乐王那个家伙之间有着什么样的不可告人的关系?他们有染吗?不!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关于这点他很肯定。可是除了男女关系之外,又是什么关系呢?或者,他们彼此有意,只是还来不及发生更进一步的关系,她就遵旨嫁给他了吗?
想到这些他竟然觉得心很疼,恼怒!
他该死的介意安乐王与他的女人扯上关系。
“只是……这样!”既然一口咬定了,就打死不要放松。
☆、你爱我吗
他该死的介意安乐王与他的女人扯上关系。
“只是……这样!”既然一口咬定了,就打死不要放松。
“你爱我吗?”他搞不懂自己出于什么心思,这句话自然就脱口而出。
“什……什么?”他竟然问她爱不爱他?这不能不使她感到出奇的愕然。对于一个未来君王来说,就是孤傲的孤家寡人,他不会爱上任何女人,自然……也不能要求任何人爱上他!没有付出,自然就没有回报,这是既定的不成文的定律!
她还清楚地记得洞房花烛那晚她问他会不会爱上她时,他的僵硬表情!以及问她……如果不爱她,是不是最好不要拥有她?她就意识到他要的只有情欲,不需要爱情。
现在他为什么又要这样问她呢?也许他不想付出爱,却希望所有人都深爱着他!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爱我吗?”他再次询问:“只是因为诏书,才嫁给我的吗?”
“你认为呢?”她不答反问。如果不是诏书,她没有机会嫁给他的。
他明白了!她不爱他,只是因为诏书才嫁给他!
“那么……”洞房花烛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含着泪问他会不会爱上她呢?甩了甩头,他强迫自己不要深究那些烦心的事!
“那么……”接下刚才的话:“你最好记住你的话,永远都不要爱上我!否则,你会很难受!一个未来的君王不可能给任何一个女人绝对的爱情!还有,格守你身份应有的言行举此。不要再到安乐宫去。否则,下一次,我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胸襟来原谅你的过错。”
“和安乐王妃聊聊天也不可以吗?”她抗议。
☆、怒气腾腾
“和安乐王妃聊聊天也不可以吗?”她抗议。
“尤其是她。”打心底里,他不希望她与倪蝶太熟络。
“为什么?”大眼直瞪,她誓要挖出他的秘密:“是不是因为三年前你与安乐王妃的……那一段过去?现任妻子和自己的旧情人打得火热,让你心里不好受吗?”
尤其是他对旧情人根本不能忘情的前提下。
从他的眼眸里,她知道他的心思根本就不会放在她身上。只有面对安乐王妃,他才会稍稍露出一些笑意。这使她妒忌!……唉,由此看来,她不会是一个合格称职的王后。
她触及了他心底深处以为永远不会被人窥清的秘密。整个人马上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故意伸出冰冷的左手勾起她尖尖的下巴,他惩罚性地紧紧扼勒着她的下鄂。
他的手很冷!她全身细胞一阵哆嗦!却是不想逃开,不想表现出丝毫的本能抗拒……
其实,她也不能逃开,下鄂紧紧被他钳制着,发觉那块骨头都快要裂开了。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眼泪难以克制地在眼眶内打转,却是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真是见鬼了!看见她眼眸雾气氤氲,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他竟然感到心痛,不忍。手下,力道也不自觉地减弱了。这究竟是惩罚她,还是惩罚他自己呀?惩罚自己的不该心痛,不该不忍。
他松开了她,怒气腾腾地再次远离她,打算离开太子宫。
刚走出门口,看见安乐王府的一个侍卫朝这边走来,让他站住了脚步。
☆、欲望
他松开了她,怒气腾腾地再次远离她,打算离开太子宫。
刚走出门口,看见安乐王府的一个侍卫朝这边走来,让他站住了脚步。
侍卫手上拿了一封信,说是找太子妃。正好!他有气无处发,或许这封信可以给他一个发火的借口。让宫女们把粉卉叫出来,他好整以遐地坐在一旁等着好戏开锣。
粉卉出来了,看见安乐王的贴身侍卫,还有他手上的信,她又摸了摸自己的怀兜,不由得脸色倏地涮白。
糟糕!难道刚才在安乐宫竟然把信弄丢了?!
这几天王城内所有的宫门都紧闭,严密防守,老国王更是下令,宫内宫外不得互传音讯,否则杀无赦。这封信虽然还未交到父亲手上,可是证明她已有那个念头。要是追究起来,恐怕罪名不轻,足以让一个人头落地。
特别是接下来侍卫说的一句话,更是让她连脚步都站不稳了。
“安乐王把信送到丞相府,可是丞相不肯收,又让安乐王把信带回来了。”侍卫象他的主子一样无惧于宫规,有安乐王做靠山也无惧于太子,只见他神色振定,不紧不慢说。
“嗯!嗯……”她不知怎么应对,她并没有让安乐王帮她送信啊!
侍卫把信交给她,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手上的信是一道足以致她于死地的咒语,拿着信,她的手哆嗦得不由她控制。
冀咒还是第一次有想要大笑出声的欲望,看见她这副怕得要命的样子,他就是想笑。
克制住爆笑,伸手,似乎要把嘴边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擦去。
朝她伸出手,说:“信,拿来给我看看。”
☆、痛恨极了这种弱势
克制住爆笑,伸手,似乎要把嘴边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擦去。
朝她伸出手,说:“信,拿来给我看看。”
挺好奇她信中究竟写了些什么。
没敢抗议,她嗫嚅地把信递给他!
真搞不懂自己,有时不知打哪里来的力量,敢公然对他抗议,对他的命令抛诸脑后。可是关健时刻又总是畏惧于他的权力,让她没有选择余地的屈服于他权势之下。她痛恨极了这种弱势!
想她在丞相府哪有这种体会啊,爹爹虽然是冀国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在家里,事无大小,向来都是她说了算啊。爹爹就算稍有抗议,到最后也会巴结地顺她的意。在王宫里果然与在丞相府不一样,任何事都要守礼,守规矩。想要反抗,断头台这些字眼马上就冒出来。
把信展开来,他念了出来:
“爹爹!女儿在宫里一切安好,太子虽然阴晴不定,可是没有想象中的难以应付。女儿至今生命无忧,这点爹爹大可以放心了。爹爹,传言中说我们是婆罗国人,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别骗女儿!女儿很想念爹爹,很想回去看爹爹……可是王城遇刺的事使各个宫门戒备森严……虽然不希望是事实,可是爹爹,宫内议论纷纷,说你是这次刺客事件的幕后主使……爹爹,我希望这不是真的,我也相信爹爹……”
越读下去眉头就越紧皱,这封信虽然字里行间中感情真挚,可是实在没有什么文采可言,完全是内心自白,与太子妃的身份挂勾后显得有些滑稽,难登大雅之堂。
☆、满怀感激
越读下去眉头就越紧皱,这封信虽然字里行间中感情真挚,可是实在没有什么文采可言,完全是内心自白,与太子妃的身份挂勾后显得有些滑稽,难登大雅之堂。
而且象“幕后主使”这些字眼,也触及到王城内的机密。在整件事没有查清之前,是不应该让丞相从女儿的信件上了解到王城内的风声,这事要是追究起来,也是条重罪。
不由分说,他把信撕了。
“你……”她明白他这么做实在是为了保护她!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既然无法爱她,就求求他不要对她这么好。她会满怀感激然后芳心暗许的。她不要这样!
“为什么……不问……安乐王为什么帮我送信?”
她故意以此挑起他的怒气,以压下心底暗涌的感激。她不要自己一头栽进爱上他……之后的穷途未路。要抑制感情,就让怒气在他们之间漫起战火吧。
“没什么好问的!”
虽然在意得要死,可是他决定不让自己陷入烦心不可自拔的境地。
“你……都不会在乎吗?”自己和安乐王暖味的关系竟然未能挑起他心中的怒火,这意味着什么?他从来就不曾注意过她吗?无论她与哪个男人纠缠不清,他都不会介意吗?即使不爱她,也应该表现出身为丈夫的大男人主义才是。
在乎!他在乎得不能呼吸!
“我相信你!”希望以这句话来打发她,让她不要再缭拔他,在他心里挑起波澜了,“因为相信你,所以知道你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安乐王……他是你的小叔嘛,帮王嫂的忙纯属正常事。”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
☆、让她狂喜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
他自己都不能确信她与安乐王之间仅仅是这么单纯的关系。可是他提醒自己不要去好奇她与任何一个男人的关系!如果袼耳确与行刺的事件有关,毫无疑问,袼粉卉将会不再是他的妃子。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费任何心思呢。可是……她会死吗?
如果确定她父亲有罪,她会连同袼耳一起被处决。想到这里,他的心又好痛。是啊,不知怎地他竟然不希望她死。应该是……他看向她的脸宠,多么娇嫩粉圆可爱的小人儿,还有她的身体,曾经引起他体内多么强烈的欲望……他真的不希望她死的。
是的!他迷恋的只是一个女人的胴体……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自己。
“你……你相信我?”获得他的信任,这让她狂喜!
“是的,我相信你。”触及她柔情万丈、足以溺死人的眼波,他自然而然地允诺相信她。
但事实,她,袼粉卉,是个可以让他给予任任的人吗?
他要证明一下……拉过她的脑袋,他吻住她娇美嫣红的诱人小唇瓣……她的唇柔柔的,甜甜的,温温的,竟然带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还有安全感。更深入的探索,轻挑开她的贝齿,他的舌尖深入的她嘴里汲取更多的甜蜜……
原来没有爱情,情欲,也足以支撑起两具身体本能的渴求。
突然忆及多年前,父王的一个宠妃她的弟弟触犯了国家法律,刑部宣叛了“诛全族”,即使父王怎么喜爱那个宠妃,想保住她的性命,即使身为至高无上的王,也无能为力!
如果有足够的罪证显示袼耳就是这次谋杀事件的主谋,那么袼粉卉将会连同父亲一起被送上法场,除非她怀了他的孩子!这样就能够免除杀头之罪!想及至此,他突然间好希望她可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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