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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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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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过来了!”城楼上这时有兵卒大声喊道。

“都别慌!”项衡道:“他们攻不上城楼。”

一条长龙般的灯火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云霄关下。

“安元志!”上官勇骑在马上大声道:“你竟敢叛国?!你就不怕连累家人吗?”

“上官勇,”安元志站在城楼上道:“你别跟我这儿假仁假义,天日昭昭,我倒要看看,到了最后你我二人,是谁不得好死!”

“关内的人听着!”庆楠的声音在安元志的话音落了后,传了上来,“你们交出安元志!”

项衡好笑道:“我们若是不交呢?“

“你们想跟着安元志一起死吗?!”关下又一员将官大喊道。

安元志瞄了一眼项衡斜挂在腰间的刀,再瞄一眼身旁的绞盘,估算一下自己身边的项家军到底有多少个,随后便深吸了一口气。在关下的军队没有杀进关内时,安元志知道自己只能孤军奋战,不过安元志也不觉得害怕,既然开始的一场屠虐,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171凶戾之名

庆楠张嘴想跟上官勇说话,却不料这一次张嘴,话没及说出,先被灌了一嘴的风雪,呛得在战马上大咳起来。

大风将庆楠的咳嗽声传到了城楼上,项衡不屑地道:“你们这群在北漠荒沙里讨饭吃的人,来到我们南疆还真是辛苦了。”

“大公子说的没错,”安元志附合道:“说起南方,我原也只知道江南的烟雨,没想到南疆的风雪一点也不亚于北方。”

项衡大笑一声,扭头想跟安元志说话,却没想到胸口处一凉。项衡愕然低头,却看见自己的战刀贯穿了自己的胸膛,项衡在心里升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怎么会发生这么荒谬的事?

安元志一刀捅穿项衡的胸膛后,不等左右的兵将们反应,下手飞快,将绞盘里缠着粗绳点燃。

“他是奸细!”

绞盘上燃起的火,将兵将们的神智唤了回来,纷纷怒吼着冲安元志亮出了兵器,冲杀了过来。

项衡的尸体栽倒在城楼之上,直到呼吸停止的那一刻,项大公子也没有感觉到什么痛苦。安元志这一刀下得狠准,刀刃贯穿了胸膛的同时,将他的心脉也直接挑断,这样的杀人手法,神仙难救。

“冲!”

听着城楼上喊杀安元志的声音响起后,上官勇便大喊一声,挥刀跃马第一个冲出了军阵。

城中的人想灭火,用冰雪将绳子盖住,又想斩断绳,可是浸过桐油,用南疆夷族秘法制成的粗绳,水浸不透,刀砍不断,让城中的兵将们束手无策。

项氏这一氏的族长,云霄关大帅项莫深带着人马赶到北城门下时,看了一眼一路从城楼上烧下来的火后,便大声命兵将们道:“给我堵住城门。”

项莫深的话音几乎是刚落,城门上的一扇排水所用的小门已经因为绳索断裂而洞开。

“放箭!”项莫深大喊道。

洞开的那一处小门,刹时间便被箭雨笼罩,上官勇所带的兵将们,顿时死伤一片。

“冲进去!”庆楠这个时候已经下了战马,冲到了小门前,脚下还踩着一个同僚的尸体,挥刀命令手下道:“项氏叛国,圣上有旨,诛尽项氏!”

两方军队就在城门这里緾斗在了一起,战死者的尸体很快便将小门堵塞住。活着的人这个时候已经杀红了眼,就这么一扇小门,巴掌大的地方,敌我双方鼻子都能撞在一起,把挡路的尸体踢到一边,两方人马就挤在一堆尸体上,刀刀见红地砍杀。

第二扇排水的小门却始终没有因为绳索断裂而洞开,五六具项家军的尸体被串在城门下的绳索上,如人烛一般燃烧着。项莫深情急之下,命人将兵卒的尸体接在了绳上,尸体虽跟着燃火,但却让粗绳的火势减缓下来。

项莫深再看已经血流成河的小门,森然下令道:“放箭!”

这一回一向训练有素的项家军弓箭手们,没在第一时间执行元帅的命令,小门那里不光有朝廷的兵马,还有他们自己的兄弟啊。

“本帅命你们放箭!”项莫深手中的长枪将弓弩营的一员将官挑起,扔到地上后,这将官肚肠流了一地,当场气绝。

“项氏根本不拿你们的命当一回事!”这个时候,浑身浴血的安元志,从城楼的台阶上跌落了下来,嘴中大喊道:“你们这些人要跟着项氏一起死吗?项莫深天性凉薄之人,逃离祈顺之后,他会管你们的死活吗?!”

“混帐!”项莫深策马向安元志奔了过来。

“城门破了!”人群里有人在这时尖叫了起来。

项莫深回头一看,自己的人马已经被城外的兵马逼退,朝廷的兵马冲进来一个人后,这些在雪地里只着了轻装的朝廷兵将很快便蜂涌而入。

安元志跌在地上,想站起来,却感觉自己的左腿钻心疼痛,也不知道是不是断了。

“大帅!”王奇远这时红着眼从城楼上往下跑,边跑边跟马上的项莫深道:“您马前的人就是安元志,他杀了大公子!”

“安元志,”项莫深怒喝一声,举枪向坐在地上的安元志冲了过来。

安元志喉头发甜,一口血吐在了雪地上,殷红一片。没想到今天竟也是他安元志的死期,安元志一闭眼,杀了那么多人他也算够本,死在沙场上不正好称了他的心愿?

兵器撞在一起的声音,在安元志的耳边响起,让安元志一阵耳鸣,周围震天响的撕杀声,安元志都听不见了。

上官勇挥刀挡下了项莫深的长枪,后面冲上来的兵卒,马上就将安元志团团地护住。

“上官勇?”项莫深望着站在自己马前的人,目光阴冷地道。

上官勇只点了点头。

项莫深也不再多话,挺枪就剌,杀了上官勇,也许他们项氏还有一丝生机。

“我们一起上!”匆匆赶到北城的项氏诸将里,一个年轻人跟自己的族人们喊道:“擒贼先擒王,杀了上官勇,也许我们还可以趁乱杀出云霄关去!”

“打开城门!”城门那里传来庆楠几个人的喊声。

安元志坐在雪地上,全身浸着鲜血,却感觉不到疼痛,他只是看着被项氏诸将围在了中间的上官勇。上官勇的武艺到底如何,安元志之前也没有什么数,他只听姐姐安锦绣说过,他的姐夫是个武艺高强之人,可是这话安元志没放在心上过,安元志自己也算得上是个武艺高强之人,谁知道他的这个将军姐夫武艺高强到何种地步?

此刻看着上官勇挥舞着战刀,在项氏七八员将官的围攻下,尚且游刃有余,安元志才体会到了上官勇的武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上官勇的刀法不繁复,也算不上精妙,却刀刀可致命,这还不是安元志刻意练出来的杀人刀法,而是全然从沙场上操练出来的拼杀之法,凶悍无情。

“几个打一个,你们项氏还真是不要脸啊!”庆楠带着一队人马奔了过来,人还没到,骂声先到了,“怪不得老天爷都看不上项氏了,这种娘们儿的作派,你们在床上也是女人在上面吧?!”

“庆不死你个傻鸟,”马上就有人跟庆楠喊:“你没娶媳妇就不要乱叫,女人在上面,那叫观音坐莲!”

安元志知道自己这会儿在战场上,但还是噗地一下笑出了声来。

“把项氏诸将拿下!”上官勇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容,对自己这些到了这份上,还要说笑的兄弟们喊道。

天将明时,云霄关内关外的白雪具已被人血染红,护城河上厚厚的冰层,也成了红色。关中的百姓在这一夜里都是闭门不出,一家老小聚在一起,男人们还能强自镇定,女人和小孩子们就都瑟瑟发抖,他们才是真正无处可逃的一群人。

天明之后,雪在人们的不知不觉中停歇,天边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城楼的冰雪上时,折射出一道七彩的光芒。项莫深端坐在马上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这道光芒,让他的眼前一花,身处的世界变得不那么真实了。

上官勇从项莫深的左手边杀了过来,一夜撕杀过后,上官将军同样全身浴血,手中的战刀却还是雪亮。

“父帅!”

项莫深听见身后有儿子在喊他,这声音听着声嘶力竭,头颈即将分家之时,项莫深还在想,这几个儿子为何要如此喊叫?

“项莫深已死!”一个兵卒从雪地上捡起项莫深的头颇后,高高地举起,大声喊道:“项莫深已死!”

上官勇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从项莫深的断颈处喷涌出的血溅了他一头一脸,只是这血一遇到南疆的寒风便失了温度,变得冰冷。上官勇曾经见过项莫深,那时他还是一个小兵卒,而项莫深是一军之帅,威风凛凛,让人只能仰视。上官勇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战刀,没想到最后结果了项大元帅的人,竟然会是他上官勇。

“姐夫!”安元志单腿跳着到了上官勇的身边。

上官勇扭头看安元志,眼中的杀气还没散去,道:“你受伤了,先回军营去。”

安元志摇头,说:“我没事,姐夫,我们还要继续杀下去吗?”

撕杀一夜之后,他们如今仿若站在尸山之上,浴血之后的兵将们,个个凶神恶煞,脸被血糊着,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愿降者不杀,”上官勇转身对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的中军官道。

安元志看看已经被他们拿下的北城城楼,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身体也脱了力地往地上倒去。

上官勇伸手就把安元志抱住,安元志的身上全是血,他也看不出安元志伤在了哪里,只能是命左右道:“将元志先送回军营去,让大夫好好给他看看。”

安元志在昏迷中被人送回了连营。

而云霄关之战,连战了三天三夜。不肯降的项家军,在关内的大街小巷里跟朝廷兵马搏命,整座云霄关最后全城火光冲天,成了名副其实的修罗场。

上官勇在此时没有什么慈悲心肠,不肯降那就只有杀。在项氏的三将带着一队残兵打开南门逃出云霄关后,上官勇还亲自带着人追出关外百里之后,手刃了项氏三将,将这千人的军队斩杀数百之后,其余人都押解回关。

等三日过后,云霄关的百姓们听着耳边的撕杀叫喊哀嚎声消失之后,才战战兢兢地打开家门,看到的就是满地的尸体,和凝成红冰的血。

八万云霄铁骑,此役被杀近四万人,血染整座云霄关,引来无数的寒鸦啖尸。尸山血海,遮天蔽日的黑鸦,从此成了数代云霄关人的梦魇。

上官勇这个名字,也因为云霄关的这场风雪之中的杀戮,而被标上了凶戾之名。

☆、172少年张狂

两月之后,项氏仅存于世的两人被上官勇亲率大军押解回京,其实一人是项莫深最小的孙儿,现年只有八岁。

在离京城还有百里之远的官道上,太子与白承泽奉了世宗的皇命,前来迎接上官勇的大军。

“太子殿下,”看了看囚车里,一路上都被妥善照顾的小孩子,白承泽问太子道:“你要在这里处理掉他吗?”

就站在两位皇子面前的上官勇一愣,他听不懂白承泽的话。

太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囚车里的小孩,这小孩他没有见过,但既是项氏子孙,那这个小孩儿就是他的小表侄了。

“太子殿下?”白承泽态度很恭敬地催太子道。

“杀了他,”太子从牙缝里吐出了三个字。

太子身后的侍卫上前来,从囚车里拎出了项家的小公子。

“就在那里吧,”太子手指了一下他们身旁的一座六角石亭。

侍卫拎着在他手里哭闹不止的小孩子站到了石亭里,任凭小孩对他又踢又打也不松手。

“圣上有令,”太子看着面前的兵将们道:“用项氏子孙的血,祭此战死去的将士英灵。”

“白承诺!”另一辆囚车上,项氏的一位公子大喊起来,“你这么待我们项氏,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吗?!我们项氏满门,就因你而亡,你竟然来亲手杀我们?你还算得上是人吗?!”

太子看一眼自己的这个表哥,脸上的表情还是木然,道:“动手。”

侍卫手起刀落,项氏小公子的人头滚落在地上,血将石亭的栏柱地面全都染红。

“白承诺!”项家的公子怒吼了一声太子的名字后,体内气血翻滚,昏迷了过去。

安元志因为身上有伤,此时坐在一辆马车里,他看着石亭里尸首分家的小孩尸体,对高高在上的皇家又有了新的认知,原来皇家的人为了自己,什么人都可以杀。

“你很高兴?”上官睿坐在安元志的身旁,他看着那具尸体却是一阵恶心,看安元志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便小声问道。

“项氏是你上官家的仇人,那小东西死了,你不高兴?”安元志反问道。

上官睿道:“那不过是个孩子。”

“孩子?”安元志说:“十年之后他便能长大,到时候你还能当他是孩子吗?”

“你想跟我说什么?”

“小睿子,你还跟我装什么纯良?”安元志望着上官睿一撇嘴,“斩草要除根,你不懂?项氏不就是这么对上官家的?连平安他们也没有放过。要不是姐夫拦着,我早弄死那个小东西了!”

“太子杀了那个孩子,还活着的那个一定会咬死太子的,”上官睿小声道:“我看真正高兴的人是那位五殿下,圣上让他来监视太子,看来在诸皇子中,圣上最信他了。”

“你是说太子杀人是被逼的?”

“我能想到的事,太子也应该想到,只是他要不杀,圣上不会信他与项氏无关,他的处境就更艰难,这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安元志的目光在太子与白承泽的身上来回扫了几遍后,跟上官睿笑道:“要说还是你们读书人心里的门道多,我就不会想这多。”

“你闭嘴吧,”上官睿没好气道:“隔墙有耳,别说话了。”

“将人犯押去大理寺,”白承泽这时在前面对上官勇道:“上官将军随我们进宫见驾,此次将军立下大功,我父皇要重赏将军,我在这里先恭喜上官将军一声了。”

“没错,”太子也干巴巴地开口道:“将军立保云霄关不失,诛杀项氏诸将,如此大功,孤也要先行谢过将军为国尽忠。”

“卫朝,你还不快谢过太子殿下?”白承泽在一旁笑道。

上官勇跪谢太子,同样干巴巴地说了一些谦虚的话,无奈他到底是武人,说这些场面上的话,说得颠三倒四。

太子勉强一笑,心里却恨不得一脚踹死上官勇。听白承泽这么随意地喊着上官勇的字,太子就怀疑上官勇已经被白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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