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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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清情-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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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沉醉的吻她,一边带着她的手帮自己解外袍,带着她的纤手伸到自己里衣里去抚摸,云烟只感到手下的肌肤在轻柔的里衣里显得那么滚热与光滑,一块块线条流畅的肌肉精壮而坚硬,随着被她掌心抚摸过的地方都在微颤和苏醒,当指尖划过他胸口坚硬的两点,他的喉间发出低沉沙哑的喘息,回荡在脑海里久久不息。

胤禛微醺的神情显得特别性感狂放,让人又害怕又心悸。

云烟浑身有些发颤,又被他深吻着。当掌心被他拉着抚摸过坚实的腹肌时,云烟迷蒙的突然感到掌心坚硬滚烫的触感,而那滚烫似乎激动的剧烈一跳,吓得云烟嘤咛的一声就抽出手来,脸全红了,又惊又窘打他。胤禛低沉的闷笑声传来,头也不抬的拽落了大帐。

虽成亲月余,除了洞房时的极致后,云烟身子柔弱又不恋床帏,胤禛时不时的就戏谑的提醒她身为新嫁娘的觉悟性,以此亲近。不论是从前,还是如今。无论在哪里,她似乎总有自己的世界,仿佛只要他一转眼,她就入了她自己的世界里。可她明明还在那里,在他身边,在他手里。他只能目不转睛的看她每一刻的神情。

云烟仍然挂心胤祥和欢笙的情况,胤禛门下人递回的消息都是欢笙去后,胤祥一切起居正常,只是腿疾仍在治疗。

云烟听了趴在胤禛颈项里幽幽问:“你觉得十三对欢笙有心吗?”

胤禛捏捏她下巴道:“你心里明镜似的,你相公若觉得老十三对欢笙有心,会首先开口问她有没有求过他福晋兆佳氏?”

云烟听了,无声的亲亲他。

胤禛为养好云烟身子,命厨子变着花样的做些营养菜肴,每日抱抱看她的分量。在九州清宴的四宜堂里也建起档子室存放越来越多的书籍。摆放每本书籍时都是云烟亲力亲为,胤禛就在一旁帮忙。往往笑语嫣然间,胤禛就在书架之间亲吻她。

两人留在九州清晏里安于二人时光,与书画瓷器间感知生活,执手相伴,有情人总从不感漫长。

不过半月,拭目以待的立储一事终究拉开帷幕,胤禛也同样被再次唤入朝中去。

十一月十四日,康熙召满汉文武大臣,令众人于诸阿哥中择立一人为新太子,言:“于诸阿哥中,众议谁属,朕即从之”。

谁知以佟国维、马齐、阿灵阿、鄂伦岱、揆叙、王鸿绪等为首的朝中重臣竟联名保奏八阿哥胤禩为储君,令康熙大感意外,谕曰:“立皇太子之事关系甚大,尔等各宜尽心详议,八阿哥未曾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贱,尔等其再思之。”

胤禛下朝回来九州清晏时,在四宜堂前厅桌前独坐半响,后修书写信。云烟出来给他加了盏茶,披了件衣服。

次日,康熙复召诸王及大臣,屡言于梦中见孝庄文皇后及孝诚仁皇后“颜色殊不乐”,令其备感不安。而废太子胤礽经多日调治,疯疾已除,本性痊复。言下之意,可复立之。康熙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作如此言语,满朝官员谁敢不从,唯有为康熙铺好台阶是也。

十一月十六日,康熙与众人之前,释放废太子胤礽,至此复立已成定局。诸王兄弟及大臣纷纷向他道贺。废太子胤礽也显得气色不错,人还胖了一圈。

由于胤禛此前在咸安宫看守胤礽时尚顾惜兄弟之情,对当时形容疯癫的胤礽多方照看。虽被牵涉,短暂圈禁释放后又在其后与康熙谈话中流露兄弟之情,保立胤礽。所以,康熙和胤礽对于闭关清修多日不参政事的胤禛却表现的颇为亲厚。

第二天,由科尔沁达尔汉亲王额驸班第领头,文武诸臣为请复皇太子事具疏上奏,留中。这一切,顺着康熙的意思,走完了过场,只等年后正式复立。

在正式复立之前,康熙先于十一月底恢复了八阿哥胤禩的贝勒爵位。形势上,将太子和八贝勒的情况似乎又恢复到了废太子以前,可人人的心思又哪里可能再回到从前呢。

这一月起落之后,局势暂时稳定下来。进入到年底寒冬快要落雪,胤禛带着云烟回到府里,只等着过年了。

可这样寒冬,云烟又不免想起胤祥和欢笙。胤禛安抚她心道,条件虽不好,但该打点的皮衣褥子我早已经一应不少的托人捎去,他府里过年物品也一并安置的妥帖。

胤禛表面仍然做着天下第一富贵闲人,甚为低调。偶尔在康熙那领了闲差,或是被邀去陪他参禅论道,作诗下棋。这样的日子显得很逍遥,云烟却知他私下,常常忙碌的可并不悠闲。府内家眷虽不算多,嫡福晋纳拉氏带着各房里也安定和睦的准备着过年。隔壁八府在复封爵位之后,也似乎很是沉寂,没有动静和声响。

临近除夕,胤禛从宫里回来。他头戴着青狐红宝石冬冠,一身紫貂端罩套在石青色朝服外显得人益发高大,宽阔肩头上还有零星落雪,鼻息里吐出的气都是白的。

四宜堂屋里各角都生了暖炉,倒是温暖的很。云烟刚去开门迎他进屋,他就猛然将云烟一把从大腿处高高抱起来连转了好几个圈。

云烟也一身白狐毛翻领的杏色冬装,团团的突然被高高抱举起来。手忙紧紧搂了他头颈后,被他孩子气的举动惊得啊了一声,转了两圈后又开始笑。胤禛的脸颊也紧紧贴在她胸口下,一齐笑。转了几圈后,胤禛才渐渐停下来,将她缓缓放到小榻上。

云烟笑着摸了摸他尚还有寒意的脸颊,帮他解开端罩。看着他眼里流露出的笑,那是一种巨大的抒怀。

“是有喜事告诉我么?”

胤禛用滚烫的掌心抱住她的纤手,抚过她左手上明媚的凤眼红宝石戒指,把她一贯微凉的双手放到唇边呵气,用掌心摩挲着温暖她。

“云烟,听我说:胤祥能出来了!我下午就能去接他出来了!”

云烟一下愣住了,反手一下抓住他的手,眼睛里的激动毫不掩饰。

“真的?!”

胤禛低头狠狠亲了她唇一下:“真的”

云烟一下搂了他脖颈,就紧紧抱住他,泪都掉下来。胤禛搂了她腰后将她暖绒绒的娇躯更嵌入到胸膛里来。

胤禛将脸颊埋在她散发着浅浅香气的耳边笑道:

“还有一个好消息要不要听?”

云烟从他怀里微微起来,和他目光对上。“双喜临门?”

胤禛赞赏道:“对”

云烟笑道:“要听”

胤禛慢悠悠的道:“你相公加封亲王,年后册封。你给你相公的贺礼呢?”

云烟听了一愣,惊喜之余笑得眉毛弯弯的,重重的在他脸颊上鼓励性的亲了一下。

“恭喜相公。你真棒~”

胤禛听了这句话的感觉简直比听皇阿玛说加封亲王时心情更加受用,这种喜悦已经掩饰不住了,也无须掩饰。他紧紧搂着云烟软软的身子,眼里都是笑。

“唔,那相公既然这么厉害,这么棒。那你要不要好好补偿我?”

云烟被他语气里的暗示调戏的脸一红,就把脸一扭,身子也蹭了蹭。胤禛大掌轻拍了下她臀后,在她耳边低笑:“舌头被猫儿叼走了?”

云烟嗔道:“说说就不正经”

胤禛一下轻咬她鼻尖又松开:

“句句正经。我们成亲时正逢多事之秋,你身子柔弱,我心里有胤祥的事情压着,你也伤感。现在事情大多都解决了,日后才是我们真过新婚了。”

云烟听了脸更红:“你……”

胤禛爱她脸红的样子,凑上去亲亲道:“你再脸红,下午真出不去了。”

云烟埋进他怀里,再不敢说话了。

下午的时候,胤禛派小魏子去通知了十三府里准备迎接,早早带着云烟小顺子和亲兵一起去西华门外接胤祥。

胤禛给云烟紧了紧白狐披风的领子,几人下了马车站在雪地里等着。小顺子上去找侍卫传了话,不一会,门开了——

云烟几乎认不出胤祥了,不过短短几月,他瘦了很多,竟然是被抬坐着出来的。面色也有些不够健康的潮红,那双原本澄清的琥珀色眼睛似乎也变成深色,那个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从他面上消失了。

胤禛大步跨上去,与椅子里他紧紧相拥。云烟能看到他放在胤禛背后那只骨节泛白的手掌,他两人却都没有说话。

小川子和欢笙站在胤祥身后,又喜又悲的抹着眼泪。

云烟的眼睛涨的发疼,还是强忍着不想哭。

他俩抱了良久,才缓缓松开。胤祥布满血丝的深琥珀色眼睛看到站在胤禛身后的云烟,缓缓扯出一个微笑,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膝盖。

云烟的泪终于汹涌滑下来,在这样冷得天气里还未落地好似就结成了冰。

当晚,胤禛接胤祥回十三府里,两人在屋里谈了很晚才回到四宜堂。

云烟在床上已经睡熟了,模模糊糊的感到他回来走到床边便唤了一声你回来了,伸起手臂。胤禛就俯身紧紧抱住她温软的身子,衣襟上一身的凉气和风霜。

云烟摸摸他脸颊呢喃说:“冷吧”

胤禛轻声道:“抱着你就不冷。”

云烟就抬手去给他解颈下扣子,一粒一粒的揭开然后从肩头拉开下去,从外衣到里衣。胤禛就在她身上将外袍一起从臂弯处褪下丢下床去。

当云烟掀开被子让胤禛进来时,滑进热被窝里搂住她身子的已经是一具精壮光裸的男性身体。他紧紧的缠绕住她,解开她的衣扣,将她褪的如同他一样如婴儿般。两人完全的肌肤相贴,手脚交缠,在亲肤柔软的锦被里用自己给予彼此最真实的温暖。

他抱她在身上,任她披下的发丝散开在他皮肤上,用自己的十指为她从脑后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梳理。云烟仿佛回到了洞房的那夜里,用尽全身心的努力去容纳他全部的给予,痛和爱。泪还是不可自已的流下来,却是最美的□。

这样的感受,是没有人能懂的。他们仿佛天生就如此合适,从心到身体都让彼此感到幸福。

第二日就是除夕,按规矩要进宫赴家宴。

胤禛起床时万分不舍的亲了亲云烟朦胧沉睡的脸颊,几次想唤她都不忍心。最终穿戴好了,还是在她唇上留下轻吻后出了四宜堂。

125、除夕夜·丈夫

云烟听到他脚步声远去,才缓缓睁开眼。她静静躺了一会,从床上坐起来套上宽大的里衣,一头青丝披散下来。她伸腿下床,腿间的酸疼适应了一会再站起来,赤足踩着地毯。

屋里不冷,她却微微打了个寒颤,抱了双臂益发显得身子单薄。慢慢走进沐浴间里,扯了连着外门上的一个精致铜铃,清脆的铃音响起来回荡在四宜堂的院落里。从前,屋里洗浴都是云烟去喊小魏子准备热水,自从成亲后洗浴却成了麻烦事。为了洗浴方便,胤禛便让小魏子在沐浴间门外装了一个铜铃,耳房里听到铃声便准备洗澡水。

她合了浴间门,走回卧室里,静静的开始收拾大床。她拽了床单换下,拿了成亲时的大红色床单细细铺好,捋好每一寸皱褶。

沐浴间里传来关门的响铃声,云烟的目光滑到左手间的凤眼红宝婚戒上,抬手脱了下来,随手塞到枕头下。就开柜子拿了换洗里衣,又看到那件大红色嫁衣,手轻轻的抚摸了下才合上走进去。

解开身上里衣里裤时,□的肌肤上零星散布着点点吻痕,她跨入热水里,因为腿间的疼皱了皱眉,扶着桶壁缓缓坐下去。她闭着双眼,抱膝坐在热水里,于雾气中静静听着屋外落雪的声音。

又是一年除夕了。

洗完长发,云烟靠在浴桶里似乎迷糊着了,水快凉了她才睁开眼,身上肌肤毛孔有些战栗起来。她抓紧起来擦了身子套衣服出来。

房间里已经布置了一些过年的窗花,都是她前些日子剪的,配着床铺上的大红色显得颇为喜气洋洋。她没有穿胤禛在成亲时做的新衣服,而是进小间套了自己的以前的冬衣,虽然有些发白,但也干干净净的。

抱了换下的衣服和床单,又进了浴间,用剩下的水开始洗衣服。她洗的很慢,洗完衣服晾上后又将房间各处收拾整洁,照看屋里各处的暖炉,已经晌午了。

小魏子敲门送了餐盒来说是四爷走前点好的菜,很是丰盛。小魏子见她又穿着从前发白的冬衣有些掩饰不住诧异的低声唤她夫人,云烟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笑笑道谢。

她布置了满满一桌菜,还有酒。一个人静静的吃饭,虽然吃不了多少,但看着满满一桌菜也觉得像过节了。小时候,爸爸还在的时候,每到除夕家里也会有满满一桌菜,只是后来爸爸走了,就再没有了。

吃了几口,她觉得饱了也不收桌子仍然放着满满一桌,觉得这样才有过年温暖的气氛。

站起来的时候觉得头有点晕,踉跄了一下,想想许是洗衣服低头低得久了。她走回房里,突然觉得很困倦,衣服也没力气脱了就和衣躺倒在大床帐子拉了被子里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觉得热而干燥。想醒又醒不来,挣扎的难受。模糊觉得自己好容易醒来了,却还是发现在梦中,她只能由得自己被黑暗拉下水去。

模模糊糊有人焦急在耳边唤:“云烟……云烟……”忽远忽近,忽大忽小。有人在拍她脸颊,她很艰难的半睁开眼睛,隐约是胤禛的样子。

“你怎……”刚开口要说话,发现声音哑的厉害,眼睛也看不清他的脸。

“你头怎么这么烫”胤禛焦急的摸着她的额头,把她抱起来。

“我没事……”云烟半合着眼帘,觉得眼皮很重。现在是几时了?他怎么回来了?

胤禛急的唤小顺子要去请大夫,云烟清醒些努力抓他的手,摇头。

“没事……大过年的,别请大夫,不好”声音沙哑,说了几句话,神智渐渐清醒点,能看清眼前胤禛的脸。

他的脸颊微红,似乎喝了酒,但墨黑的眼睛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和心疼。

“你听话,你有点发烧了。”

云烟微微摇摇头,“喝点姜汤,就不碍事了。几更了,你怎么,回来了?”

胤禛皱了眉没说话,小顺子端了热茶进来,便下了去熬姜汤。

胤禛先喝了一口试了温度,再喂她喝。云烟喝了几口,觉得清醒很多,嗓子也好些。看见窗外天色,似乎已经暗了下来。

胤禛握着她的手,目光滑落在她身上,他从一进屋就看见了她躺在床上沉睡却穿着从前洗的发白的冬衣。而手间,竟也没有婚戒。

“我们成亲时的戒指呢?”他皱眉沉声道。

云烟微微一愣,复去摸枕头下举到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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