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妹有要事相禀。”
☆、生生相惜,剑走偏锋
太后看见洛云曦的时候有些奇怪,问:“皇上这个时候怎么来哀家这里了?”
她正在看林瑶和林梦两姐妹下棋,欧阳川华正在一边替她捶着肩,看样子她为了家人也的确是放下了身段来讨好太后了。
洛云曦在她身边坐下,随意的指了一下御窑说:“问她啊,朕忙的很,一早上的她硬是差了几波人非把朕叫到这儿来。”
太后闻言,有些不高兴的说:“御窑,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皇上日理万机,你要玩耍找谁不行,怎么偏偏的去烦你皇兄?”
御窑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跪下,昂着头道:“母后,皇兄。儿臣要同孟子奇解除婚约。希望皇兄成全。”
“这件事,朕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君无戏言,圣旨已下,哪有悔婚之说。孟将军一会儿就得回朝了,你再胡闹,朕可真生气了。”洛云曦一听又是这事,很是不耐的道。起身就要走。
“皇兄。”御窑跪着挪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龙袍乞求道:“臣妹真的不能嫁给孟将军。否则臣妹一生幸福是小,有失国体才是大事。”
殿上的人早就因为御窑要求悔婚的事吃了一惊,个个面露疑色。青宁不愿惺惺作态,只得深深的低着头掩藏自己的平静。
“御窑,你到底在说什么?”太后也惊的站了起来,厉声问道。
“我已经和宁风有过夫妻之实,此生非君不嫁。皇兄如果执意要将这样的御窑嫁与孟子奇,臣妹宁愿一死。”御窑不卑不亢,掷地有声的话再次将殿上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突然,静的可怕。洛云曦不敢相信的死死的盯着御窑一声不吭。
林瑶上前一步,小声的说:“御窑,这样的话你怎么可以乱说?”
“我没有乱说。这是事实。皇嫂若是不信,大可招嬷嬷来替我验身。”御窑已经豁出去了,什么话也都敢说。
洛云曦震怒的猛的扬起了手,只是定在空中迟迟没有打下手。
青宁也无法在继续沉默,她走到殿下跪下道:“请皇上太后赎罪。”(今天更完)
☆、生生相惜,剑走偏锋
洛云曦负手转身,“传司徒宁风进宫。”
“慢着。”御窑站起喝住了殿外的太监。“此事是臣妹一手所成。司徒宁风只是被逼无奈。”
青宁顿时因为御窑的勇敢而动容。她虽嘱咐过无论如何定要保住司徒宁风,可是满殿的人,她依然抛弃矜持的要一人面对。青宁抬头看着她瘦弱而又坚定的身影,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不知是感动多一分,还是愧疚多一分。
异地而处,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像她一样勇敢。
御窑从怀里掏出昨日青宁给她的药包,啪的扔在了地上。“这是臣妹昨日偷偷放入宁风酒中的催情粉。皇兄若不相信,大可宣太医来检验。宁风无过,皇兄要责罚就只管责罚臣妹好了,臣妹自己做的事,不需要别人来顶过。”
林瑶从上面缓缓走下,拾起药包微微皱眉的责怪道:“御窑,你怎可如此糊涂?这般不知廉耻的事都做了出来,你还让皇上宣太医进宫?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做过什么什么事吗?”
“做就是做了,本公主既然敢做就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再说,为了同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本公主也没有觉得做错了什么。”御窑说完,又对着还跪着的青宁道:“九嫂,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带本公主和宁风受罚。”
“御窑啊御窑。你简直想气死哀家。你。。。也太不像话了。”太后捂着自己的胸口,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御窑已经没有力气再多说一句责备的话,只是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洛云曦一直就这样背对着站在那儿,虽然气氛压抑的很,但是林瑶已经先开声责备,林梦见状也从上前走下,接过林瑶手里的药包仔细看过之后,瞥了一眼青宁佯装不解的问:“公主,你金枝玉叶之身,这些日子也都留在宫中没有离开过。这东西,是从何而来的?是不是有人教唆你这么做的?你这么天真善良,可别中了别人的圈套,无故的被人摆布了都不知道。还是跟皇上太后说了实话的好。”
☆、生生相惜,剑走偏锋
林梦的话很轻易的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青宁的身上。
青宁当然是不能承认,可是她看了一眼御窑,也没打算否认。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之举,只是事已至此,容不得她去后悔,她便选择沉默,至少可以让御窑没那么孤独的一人奋战。反正就算她叫冤,也不见得有人相信。毕竟御窑悔婚,司徒家得意最大。她也洗脱不了嫌疑。
只是林梦冒出来含沙射影的也就罢了,青宁万万没有想到,赵汐若这时候也走了出来。
“侧王妃,你这话就不对了。这样的东西寻常好人家的女子哪里想的到?也都怪咱们家的那些爷们,经常去一些风月场所,又结识了一些。。。”她顿了顿,像是不好意思说似的,“公主又喜在常在宫外走动,难免的耳濡目染了一些。如今也不是追究的时候,总该想想该怎么解决才是。”
青宁暗暗的捏了一下拳头。
以洛蕴星在朝中的地位,赵汐若的话也多少有些分量。可她哪里是来劝和息事的,根本就是要将佳期也拖下水。
洛云曦果然转过身来,指着御窑问:“说,这东西你是哪里来的?”
青宁此时就是想要插嘴也没有立场,不禁的揪起了心,她没想到御窑为了将一切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竟留了一些催情粉用来做证据。这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御窑脸上没有一丝紧张,她冷冷的一笑看着洛云曦道:“皇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东西哪有四嫂和林梦说的那么夸张。宫里娘娘众多,只要皇兄肯去各个宫里搜查一番,臣妹不信宫里没有。”她脸一转对着林梦她们,“你们不必惺惺作态。也不需要在皇兄和母后面前暗示是九嫂所做。本公主说过了,和她没关系就是没关系。”
林瑶也跟着冷笑了一声,“哪有那么巧。昨个儿九王妃进宫,本宫听说她连跟母后请安都没有来,独独去找了公主。她前脚出宫,公主昨个晚上的就出了这档子事。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惺惺相惜,剑走偏锋
青宁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定在的自己的身上,就说不能去做亏心事,她以为自己计划周全,此时却发现处处都是漏洞。她正思索该怎么解释这该死的巧合时,太后有些嫌烦的开口道:“皇后,哀家知道这事发生了,大家心里都是又气又急,但你也不能随便的给九王妃乱加罪名。谁说她昨个儿进宫没来哀家这儿?她去找御窑也是哀家让她去的,御窑不懂事带人去九王府的事你不也是知道的?哀家是不想因为这事伤了御窑和辰儿之间的兄妹感情。让九王妃拿出些做嫂子的度量去跟她讲讲和。你昨个儿也没来哀家这儿,还留了只眼睛在这里了不成?”
“是的,皇后娘娘,昨个儿臣妾在这儿陪着母后,九王妃的确是来过了。”一直没说话的欧阳川华小小声的附和着太后的话。
“可是那也不能代表。。。”
“好了。皇上还在这儿呢!都七嘴八舌的像什么样子?”林瑶还想说什么,太后的声音猛然提高,瞬间便让这些掺合进来的女人全都闭上了嘴。
青宁虽然躲过一劫,心却没有落下地。太后肯出声帮她,只能证明她老人家已经知道这件事是她怂恿御窑做的了。也不知道要怎么个秋后算账法。她打的可是她唯一的宝贝女儿的主意。没把她老人家气晕过去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太后转头看着脸色铁青的洛云曦柔声问:“皇上,事情已经发生,御窑不说她是长公主,她也是个姑娘家。这事究竟要怎么办,还是你来定夺吧!”
太后话问出半点没得到回应,青宁不解的一抬头看见洛云曦依旧看着她。她瑟缩了一下,那个眼神是在告诉她,他根本就没有相信太后替她辩解的话吗?
“朕已经下了圣旨,御窑是定不能嫁了,可是君无戏言。孟子奇的兵权也尚未交还。母后说该如何做才能顾全大局?”洛云曦不温不火的将问题退还给了太后。
现在的时候,也的确不是追究御窑过错的时候。气过之后,还是要面对如何堵住天下的悠悠众口。
☆、生生相惜,剑走偏锋
御窑一听已经不需要她在嫁给孟子奇了,顿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不管今天过后会如何,至少第一步是成功了。她看着整个殿里从头到尾一直跪着的九嫂,觉得很对不起她。其实从刚刚大家的矛头一直指向她,她却不发一言默默替她承受的时候,她就很想拍拍她的肩说自己以前错怪了她。她还是很够义气的。被四嫂和林梦连串暗示的时候她差点都要以为,她真是在利用自己了。
不过此时暂时的危机解除了,她对她除了感激已经找不到别的话要说了。
殿前太后仔细想了想洛云曦的话才道:“皇上也只下旨说要招孟将军为驸马,可也并未说招驸马的是御窑公主。”
“可是本朝也只有御窑一个长公主啊?”林瑶听了这话不解的问。
“不如这样吧。”太后笑着说,“从各位大臣中找一位德才兼备的女子,哀家收做义女,皇上赐予封号封为公主不就可以解了燃眉之急吗?”
“那母后心中可有人选?”洛云曦又问。
太后摇摇头说:“哀家老了,哪有那么好的记性可以记得住所有大臣的子嗣。皇上瞧着谁合适便自个儿定夺便是。”
看似商量危机的话语,洛云曦和太后皆有暗藏之心。洛云曦既然不相信太后替青宁的作证之词,自然会怀疑太后背后是否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意义。青宁本来只是怀疑他看她的眼神,现在是百分百的肯定他是不信。否则他也不会故意用公主人选来试探太后是否有有意拉拢不利于他的人。
而太后,她一心只想保洛蕴辰一条命,青宁既然已经替她解除了最大的危机,那皇上要拉拢孟子奇用什么人她也就没必要来管了。
一句年老推的干干净净,又不会引来洛云曦的怀疑。
青宁想透这一切,心中不禁冷笑。
都说人心隔肚皮,皇宫之中竟然连母子兄弟之间也无时无刻不再互相算计。对他们而言,这世上真还有亲情一说吗?权利之下,人人都要带着面具伪藏真正的自己,何其悲哀。
☆、生生相惜,剑走偏锋
当洛云曦思索片刻之后提了一人,太后点头应了后他便离开。御窑被太后罚去面壁思过,说她的事等皇上忙完这一段之后再做定夺。又让林瑶带着各府女眷去了她宫里,很快,凤昭宫便清干净了所有闲杂人等,只有青宁一人孤零零的依旧跪着。
欧阳川华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有心留下替她解围,也被太后以累为由的打发了。
“现在已经没有别人了。你做过什么一五一十的跟哀家交代清楚。昨个儿你到底跟御窑说过什么?那东西也是你给她的对不对?”
青宁俯身,额头抵着映着她面容的地面,老老实实的开始请罪。
“是青宁任意妄为,太后要怎么处置青宁,青宁都无话可说。望太后保重身体,别被青宁气坏了身子。”
青宁知道她有打人的习惯,估摸着大概会叫两个宫女进来给她几耳光为她女儿的清白报仇。总之,她先帮她圆了慌就肯定不会把她交给皇上。跟死比起来挨点痛也算不了什么了。
等了好大一会儿,什么动静也没有,青宁心里起疑又不敢抬头看,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跟蚂蚁在身上爬似的。她多想吼一声,要干什么痛快点吧!
“刚刚皇后的话你也听见了,她留意着哀家宫中的事,自然知道哀家替你说了慌。皇上也是不信的,只是迫在眉梢他无心再追究。还好这一次,你也不算任意妄为。虽然是离谱的很,但也是御窑一直心心念念的。哀家暂且不跟你计较。”太后说着走到青宁面前,“你起来吧!”
“谢太后。”青宁跪了半天,膝盖疼的很,强忍着站直的低着头继续听训。
“不过你给哀家记着了。下一次你再想干什么事,如果不愿提前来跟哀家报备一声,就麻烦你脑子清醒一点,不要留下这么多的破绽让别人钻空子。不是次次都这么走运的,否则就别再说什么救你爹,保护辰儿的话。你自己的小命就最先丢了。”
“谢太后教诲。”青宁被骂的心服口服,丝毫怨言都没有。
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要比这种阴谋算计,她哪会是久经沙场的太后的对手。能被她训个几句已经是看得起她了。
☆、生生相惜,剑走偏锋
“姐姐,这件事明明就和九王妃脱不了关系,那司徒宁风是她哥哥,她自然是为了让他哥哥能够当上驸马不择手段了。为何太后不信姐姐你的话,一定要帮着她呢?”林梦恨恨的将手里的茶碗跺在桌上,气不过的问道。
“九王妃是知书达理之人,就算是为了自家哥哥,她也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呢?妹妹还是别胡乱猜的好。”沈落雨在殿上虽没说过一句话,可心里对青宁的印象极好,又因为林梦仗着皇后在场,不将她放在眼里,心里有些气便开口说道。
赵汐若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说:“六王妃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有些事你自然是不知道。如果真如你所说的什么知书达理,九王妃又怎么和我府里的怜夫人那般要好。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她又接触过几次,还是别轻易的相信人的好。”
林瑶听着她们的话虽没应声,可心里却也在打着鼓。她非常确定昨个儿九王妃没有进过凤昭宫,只是她想不明为何太后要帮着她撒谎。还有那个瑾妃竟也帮腔。加上,她一时冲动,也暴露了自己在凤昭宫里安插了眼线的事,也不知道会不会触怒了太后。
“姐姐。你想什么呢?”看她不说话,林梦问。
她回过神来,淡淡的说:“以后这事就不要再提了。毕竟御窑公主的事说出去丢的是皇家的脸。你们都管好自己的嘴,走漏了风声皇上追究起来,本宫也救不了你们。至于是不是九王妃做的,连太后都信她,咱们有什么理由不信?都给本宫闭嘴吧!”
“是。”
沈落雨有孕在身,坐了一会儿声称不舒服的就先离了去。
好像就是为了等她她离开,她一走林瑶便问林梦,“御窑留下的东西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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