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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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妃-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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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拼命地撑着,如今这样一闹腾,意识下仅存的一丝强人也像是随风散去,难受便是难受,他无须再硬撑了。

嘴角残存一抹笑意,他的头缓缓从她肩头滑落,直接昏倒在她怀里。“师叔!”方婳大惊,忙看向苏昀,“阿昀,怎么会这样?”

苏昀收了针,替他上药、包扎,这才松了口气道:“照他的情况,能熬到现在就不错了。”

“是他的病吗?阿昀,我见过华先生替他扎针……”

苏昀的眼睛撑大,喘着气道:“婳婳,扎针的事我可不敢!我只能保证医好他的伤,他的病我无能为力!眼下没有华先生在,他的病就只能这样养着!我能给你开一些伤药,让人给你熬来,你让他喝上三天,这伤也便无碍了。哦,还有,三天后替他拆线,这个很简单,你过来,我教你。”

……

苏昀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方婳送她出去,容止锦一见方婳被包扎的手就皱眉道:“怎么好端端就伤了?严重吗?”

方婳摇头道:“没事了。哦,对了,侯爷这几日去看过皇上吗?”

容止锦忙道:“去过了,不过太后娘娘说皇上要休息,不准让人打扰,现下他的病好多了,你只管顾好你自己,皇上那边有的是人照顾。”

“那就好。”方婳点了点头。

一直站在一侧不发一言的袁逸礼突然道:“既如此,臣等就先回去了。”

方婳突然拉住苏昀的手,低声道:“阿昀,我现在这里脱不开身,你想想办法再拖西楚太子一段时日,到时我一定会想办法留下你!”

苏昀冲她一笑,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

容止锦笑着推住苏昀的轮椅,转身往前道:“本侯也不想苏丫头跟那西楚太子走,大梁少了苏丫头可就少了很多乐趣了!”

苏昀的笑声传来。

方婳不觉地笑了下,目光落在袁逸礼的身上。他的眸光却是悄然往她身后的屋子看了一眼,闻得她叫了一声“袁大人”,他才蓦地回神,低下头道:“臣先告退,娘娘请好好休息。”

语毕,他再不逗留,转身便走。方婳愣愣望着他的背影良久,心中略微有些不安,他方才的神色,好似他知道了什么。

方婳深吸了口气,安慰自己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将房门紧闭,点了火盆把燕修换下的带血纱布统统烧尽,方婳这才松一口气。他还昏迷着,脉象虽弱却还算稳定,苏昀说她能治好他的伤,那她也就放心了。

一个时辰后,潋光亲自送了药来,告诉方婳太皇太后昏睡了整日。方婳蹙眉问:“太医怎么说?”

潋光叹息道:“太医说太皇太后这病是好不了了,大限之日是迟早的事,奴婢知道她全凭王爷的事才吊着。王爷大病之身,如今又身受重伤,也不知何时才能好。”

方婳扶他起来喂他喝药,潋光突然跪下道:“奴婢是替太皇太后谢娘娘对王爷的救命之恩!”

方婳哑声道:“现在还说这个做什么,你且先回去吧。”

潋光起了身,又看方婳一眼,她的目光半夹杂着一抹复杂之色,随即转身出去。

————

整整下了一日的大雪,及至傍晚,整个皇宫都已银装素裹,一眼望去,茫茫不着边际。

延宁宫里,几抹身影急急穿过了院落往内,白色雪地里,印出数行清晰的脚印。

珠帘破开,宝琴神色凝重地冲进来,不顾容芷若在场,疾步行至太后身侧,附于太后耳畔低言一番。

太后华美的眼眸猛地撑大,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手中的琉璃杯盏应声落地,“砰”的一声摔了粉碎。

“太后娘娘!”

容芷若吃了一惊,忙伸手扶住她的身躯,华贵宫装下,容芷若觉出了她瑟瑟颤抖的身子。她忙扶太后坐下,宝琴已命人进来收拾地上的狼藉,她的脸色难看,站在一侧一言不发。容芷若原本想问问发生了何时,但看见宝琴这样的神色,只能缄了口。

————

夜风将雪花吹落几许,韦如曦拢着狐裘跪在高大的梧桐下,她微微颔首,冰凉雪花落在脸颊,她的美眸里噙着晶莹泪珠,裸露在外的手早已冻僵,她却仍不愿起身。

宫女在后面劝着:“娘娘还是进屋吧,老天已看到您的诚意,会保佑皇上平安无事的。”

韦如曦没有回头,却是问:“璃儿回来了吗?”

宫女低头道:“还……不曾。”

韦如曦不觉咬着贝齿,她让璃儿去紫宸殿打探消息,怎的到现在还不回来?

又有雪花伴着寒风飘落,宫女回头之际便见璃儿急匆匆自外头入内,她才欲开口,待看清了璃儿身后之人,宫女的脸色大变。

韦如曦闭上眼睛,诚诚替燕淇祈祷,也不知何时开始,身后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了。她睁眼回眸看去,皑皑雪地里,早不见了宫女,只燕淇一袭白色裘貉直直立于身后。她还以为瞧错了,呆呆望了片刻,直到他一声“曦儿”,她才慌张地从雪地上爬起来。

双腿也已冻得有些麻木,她一个踉跄往前,他已伸手扶住了她。她惊慌抬眸,伴着碧纱宫灯幽暗的光,她却实实在在看清了面前之人。

是燕淇没错!

多日不见,仿佛隔了千年万年,她一头栽进他怀里,颤抖地抱住他,哽咽道:“皇上的身子都好了吗?这几日都吓死臣妾了!”

他扶住她瘫软身躯,径直带她回了卧室。她紧紧依偎在他身侧,仍有后怕:“臣妾好怕,怕您出事!皇上,真的都好了吗?”

“好了。”他握住她的手,温和一笑,道,“朕不是好好地来看你了吗?”

她高兴地落下泪来,忽而又急声问:“是谁给皇上下的毒?到底是谁那么胆大妄为?”

燕淇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他的话语寡淡:“朕已让人彻查过,毒源并不在紫宸殿。”

“那是……”韦如曦美丽的双瞳撑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燕淇。

他却又一笑,淡淡道:“放心,朕心中有数。”

韦如曦一怔,闻得他又道:“从今往后,有朕在,宫里谁也不能再欺负你了。曦儿,从今日起,你搬去朕的紫宸殿住。”

“皇上……”韦如曦惊诧地看着他,即便是皇后也是没有资格与帝同住的,她……她不过一介妃子而已。燕淇却拉了她起身道:“朕知道朕卧床这几日你受了很多气,朕就是要让后宫那些人知道,朕就是喜欢你!”

他要把她带去紫宸殿,他说喜欢她……

霎那时光,韦如曦觉得什么都值了。

————

太后闻言很快便赶来了紫宸殿,韦如曦才要行礼,便闻得太后怒道:“哀家要和皇上说话,你还不退下!”

韦如曦的脸色苍白,才要告退,燕淇却一把握住她的手道:“母后有什么现下就可以说。”

太后满脸怒意,愤愤道:“皇上这是做什么?别说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即便她是皇后,也不能与皇上同进同出住在紫宸殿!”

燕淇冷冷一笑道:“规矩是人定的,朕是皇帝,难道还不能与心爱的女子朝夕相处吗?”

“皇上!”太后的脸色铁青,目光直直的落在他的脸上,见他神色坚定,这才又稍稍缓和道,“哀家也是担心你的身子,病刚好,应该好好休息,你要宠幸她,日后有的是机会。”

韦如曦被太后说得满脸窘迫,她忙低头道:“太后娘娘请放心,臣妾不会缠着皇上,这段时间定会嘱咐皇上好好调养身子。”

燕淇笑道:“如此,母后还有意见吗?”

太后冷哼一声,气得说不出话来。

宝琴扶太后出去,劝说了一路,太后忽而又想起什么,驻足道:“玉清宫那边好久没消息传来了,妩昭仪这段时间怎么样?”

宝琴忙答:“回太后娘娘,奴婢时常有去打探,昭仪娘娘的胎很好,您不必挂心。”

闻言,太后这才松了口气:“告诉底下的人,给哀家好好替妩昭仪保胎,若有任何闪失,哀家决不轻饶!”

“是。”宝琴低头应声。

长裾漫过皑皑雪地,宝琴回眸看了一眼,身后宫殿奢华庄严,宫灯透着薄薄的光,在这长夜里显得越发肃穆寂寥。

————

方婳按着苏昀说的替燕修拆了线,连服了三日的药,他的伤势果真好了很多。方婳每每喂他吃药他也不曾拒绝,半靠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一旦出了宫,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他晃晃又想起那日她伏在他胸口说的话,她说她自私得想他的伤永远不好,这样她就能一直霸着他。

他不觉一笑。

“笑什么?”她蹙眉问他。

他低声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那也一定是和我有关的事!你说,什么事?”她将空碗搁下,一本正经地问他。

他轻笑着掀开被子,她忙按住她:“你做什么?”

他低言道:“扶我起来。”

方婳忙道:“不可以!伤未好前不能下床!”

他不禁莞尔,温润笑道:“婳儿是要拿我当囚犯一样管着吗?便是囚犯的牢笼可也比这床榻大一些。”

方婳气结,见他自己扶住了床柱,她无奈只能扶着他另一边。将后窗微微打开一条缝,外头的雪融的差不多了,风尤其的寒冷。方婳欲将窗户合上,他却拦住了她的手,道:“虽是寒了一些,倒也觉得清新。”

她故意道:“你是在说我屋内的熏香不好闻吗?”

许是扯到了伤处,他下意识地抚上窗棂,俊眉微蹙,片刻,才又道:“没有,我只是在想,做一个普通人,就再不必这般遮遮掩掩,每天都能呼吸着新鲜空气。”他说着,缓缓转身,脊背靠在冰冷墙壁上。

“师叔。”她抬眸看他,他亦是低眉垂目,墨色瞳眸里映出她担忧神色。他愣愣看一眼,忽而低下头来,冰凉薄唇含住她的唇瓣。

这一吻,温柔似水,缱绻缠绵,宛若平静湖面上绽放的涟漪,丝丝撩拨着她颤抖的心弦。她踮起脚尖回应他的吻,分明不是第一次吻他,却不知怎的笨拙起来。掌心熨帖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隔着轻薄衣衫传来,她的心跳却加快,不顾一切抱住他。

一柔一沉两道喘气声渐渐急促起来,她悄然离了他的唇,扑进他的怀里道:“师叔,你带我走吧!”

第105章 独占君心

她伏在他的怀里瑟瑟颤抖着,他徐徐圈紧她娇弱身躯,心口徒然觉得一阵绞痛,片刻,他才低低喘息道:“婳儿,跟我走,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她哽咽地点头。虺璩丣浪

他艰涩开口:“皇上不会放过我们。”

她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目光盈盈看着他:“那我们躲起来,躲去他找不到的地方!”

他的眸光闪过一丝痛:“即便将来有一天我会永远地离开你吗?嫘”

“不许……不许你胡说!”她本能地伸手捂住他的嘴,眸光直直落在他苍白俊逸的脸上,她惊恐瞳眸里却徐徐又绽出了笑意,话语更是霸道,“你在一天,就要陪我一天!”

他先是一愣,随即释然一笑,复又将她抱进怀里,下颚抵在她的头上,闻着她秀发的清香,低声道:“好,我答应你,我带你走。”

她在他的怀里笑靥如花,忽而觉得一切都美好了殍。

拂面的风也不觉得寒冷,漫漫阳光轻缓流淌,在这冬日里也平添了些许的暖意。她的目光远眺,嘴角带着轻微笑容,轻轻地开口道:“出宫后,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然后造个小房子,要有庭院。在院子里搭一个紫藤花架,我陪你坐在下面看书、下棋。”

他清辉眸光微微带着迷离,启唇问:“这便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她抬眸瞧他一眼,而后俏皮笑着钻进他的怀里。其实她只想说,哪里有他,哪里便有她想要的生活。

他修长手指缓缓拂过她散落的发丝,她又道:“到时候我们把阿昀带上,我们一起逃吧!”

燕修微微一怔,他略蹙了眉道:“婳儿,其实……”

他的话未完,外头突兀地想起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方婳的心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了,她慌忙从燕修怀里出来,本能地朝门口看了一眼,燕淇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床上是不能躲了,燕淇还是她名义上的夫君,万一他坐在床上发现了燕修就糟了!屋子里……环顾四下,燕淇若是不急着走,在屋子里转一圈,那也没地方藏人。衣柜吗?方婳的目光看向角落里,可衣柜在房门的那一边……

她想到的,燕修自然也想到了,他当机立断一把推开了后窗,朝她道:“快去迎驾!”

方婳略一迟疑,房门已被人从外面推开,她咬着牙,忙跑着上前。燕淇才推开了房门,便见方婳惊慌失措地从里头冲出来,他皱眉道:“何事这般慌慌张张?”

“臣妾参见皇上!”方婳低着头行礼,“臣妾没想到皇上会来这里,臣妾这几日在房内休息,也……也不曾梳洗打扮,还请皇上多多包涵。”

燕淇含笑将她扶起来,浅声道:“朕又不是外人,跟朕还见外。朕是去看了太皇太后,听闻你病了,就来看看。怎么样,身子都好了吗?”

方婳仍是低着头:“臣妾该死,您病的时候臣妾都不曾去看您。”她也不提中毒之事,既然太后说他是染了风寒,她只作不知便是。目光悄然往上,见燕淇的脸色看起来不错,看来身体已完全好了。

燕淇抚袍坐下,笑着道:“坐,在朕面前不必拘谨。朕那么多嫔妃,独你最孝顺,皇祖母虽昏睡着,可她身边的宫女个个都在朕面前说你的好。”

方婳提着茶壶的手微微一愣,他的手已握住她的皓腕,俊眉紧拧:“手怎么了?”

方婳本能地一缩手,茶壶从指间滑落,“砰”的一声打翻在桌面上。她忙伸手将茶壶扶起,跪下道:“臣妾该死!”

外头的宫人们听到声音忙都冲进来,燕淇挥一挥手,他们才又重新出去。他浅笑道:“你又是作何?就这样怕朕吗?朕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你。朕只是问问你的手怎么了,你怎么了?”

方婳缓缓起身,忙道:“臣妾……这几日不知怎的,有些恍惚。手上的伤是上回在太皇太后寝宫不慎划伤的,现下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点点头,目光环顾四下,低声问:“怎的伺候的宫人一个都不在?全都偷懒了吗?”

方婳摇头道:“不是,是臣妾想静静地休息,就遣了他们都出去。”

燕淇“唔”一声,忽而阖上了双目深吸了口气,他的眉心拧得更深:“怎的你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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