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军人在退伍的时候都要到一个特殊的部门去吊销自己的军人ID,以及注销自己二级异能,也就是由二级变成一级。
一般人当然是无法做到打通人脉的,但是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找准了病根,下对了药,没什么过不去的。
只是如果这个人被查出来,政府一定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你要做什么?”
江戌轻松的穿过了几十个人的身体,像一道影子,迅速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我要她……”
那个人的声音十分苍老,像是干涩的海面,里面夹杂琐屑一样的沙尘,划得人耳膜生疼。
“不可能。”
江戌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老者发出从嗓子深处才会有的大笑,声音难听:“不,听我说完,我要她口袋里的东西。”
江戌看了他一眼,再次使用异能回到钟嘉宝的身边,从她的大衣口袋中伸手进去摸索。
他摸到水火夹子。
江戌定睛一看,面上升起一抹轻蔑的笑。
“你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只是要这么个不值钱的水火夹子?军火市场遍地都是,如果你觉得囊中羞涩,我不介意把自己的苏币给你。(注释:苏币为联盟帝国通用钱币)”
老者再次发出那种令人胆寒的笑声。
“年轻人,你看仔细了。”
随后他从那紫红色的巨大袍子里,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骷髅一般,似乎抬起来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又是一张通缉令。
江戌的神情难得的阴鹜起来。
因为这张通缉令上,画的不仅仅是钟嘉宝,还有——
他。
不食言。
电子眼
怎么还会有他?
江戌不由得凝神思索,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卢梭这只老狐狸临时起意,把他和钟嘉宝在一起的事情上报给了政府。
雇佣兵一向都是让政府头疼的一个巨大的难题,明面上两者各司其职,实际上政府早就想彻底根除雇佣兵这毒瘤了,可是雇佣兵团在明面上表现出的尽是些老实本分的行为,没有任何违法,所以政府很难抓到错处,卢梭要是这么干,那么就证明他不想带着自己那个小雇佣兵团干下去了。
而现在,那么多个雇佣兵团最大的雇主,无非就是一个。
poacher。
整个联盟帝国最大的黑手党——盗猎者。
提到盗猎者,又是说来话长。江戌不禁想,老人是不是同样为雇佣兵团工作过。
江戌暂时收回思绪,不去想那些最坏的可能。
“为什么你不抓我们。”
江戌眯了眼睛,戒备又孤傲的看着他。
“抓你们?那就没什么好玩的了……呵呵,只有拿着水火架子这种最有力的证物,我才能不断的抬高价码。希望陈副官的未婚妻能值钱一些,也不枉我白来一趟。”
紫红色斗篷的老人的腔调平白无故的惹人讨厌,尤其是江戌,听在耳里,总觉得老人的意思颇有几分炫耀自己的能力。
“现在,老兵,你可以把他们都解禁了吧?”
老人的异能是“时光轴”,这个异能看起来很牛逼,可是也只局限于自己级别以下的变种人,遇上同等级的就不灵了,所以这就是江戌还可以站在这里和老人对话的原因。
紫红色斗篷的老人原地不动,江戌来到他的面前,将水火架子递给了他。
紫红色老人拿着水火架子,掂了掂重量。
“里面有东西。”
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出现一丝凝重,他倏地捏紧水火架子,只见水火架子“啪”的一声,整个金属壳碎裂在老人干瘦的掌心上。
下一刻,江戌和老人都看到,有一枚小小的高敏度芯片,安静的躺在老人的生命线上。
那是一枚眼睛形状的芯片。
不食言。
后续
江戌当即知道,他刚才对卢梭的一番推断可能是错误的,因为这纸眼睛形状的芯片,是结合遥感与四维空间定位于一体的最高端的追踪器。
这个东西甚至可以看到你的每一个细节,可怕的令人发指。
他看着老人,然后他从老人的手上抢过了那枚芯片,闪身来到一个被定住的女子面前,她穿着米黄色的高领小洋裙,放到了她的手掌中。
“看上去身形的确是很像,可是又能瞒多久呢?”
老人啧啧评价,江戌面无表情:“能瞒多久是多久。政府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老人学着小孩子的语气,轻快又抱怨的说:“水火架子现在被毁了,芯片又被你放在了别人身上,我怎么办。”
江戌想了想,返回到钟嘉宝的身边。
很快他就知道他该怎么做了。
他摘下钟嘉宝脖子上面一枚小小的项链,是一种不知名的花,交给老者。
老者看着手里的东西,满意的笑了。
“合作愉快。”
老者笑了,一挥手,终于把整个街道解禁。
***
钟嘉宝犹豫的看了看手里的罗宾果。
“这个东西现在吃,不会有事吧?”
是不是需要洗一洗……也不知道这个年代有没有农药什么的……
江戌的脸色却像是很不好看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吃就吃,不吃就算了。”
明明刚才脸色还不是这么难看的……
钟嘉宝一边咬着罗宾果,一边疑惑着江戌这是怎么了。
她怎么知道,江戌这时担心的不仅仅是能不能去八区的问题,还有政府方面可能会带来的种种麻烦……
他甚至开始后悔,后悔自己财迷心窍,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个麻烦。
***
接下来,两个人一起去买了几个能源块,类似于现代的碳与镁弹之类的东西,都是些很实用的化学物品。
(说到这里要提一下,文中许多东西都是我虚构出来的,禁不起大家的推敲。)
忙活完这些,两个人便直奔黑市。
不食言。
坐船去八区
(今天一更,好累,要死了。}
黑市位于整个七区最隐蔽的地方,两个人坐车便颠簸了好一阵子。
钟嘉宝不禁抱怨,而她面前,就是七区的黑市,也是七区主要经济来源之一。
这……分明就是一家破旧的店铺嘛,连门都坏了一半。
***
“二位要点什么。”
一个胖胖的卷发妇女热情的迎了上来。
“我们要去八区。”
卷发妇女一愣,打量着江戌和钟嘉宝。
妇女随即哈哈大笑:“哦呀,你们小两口,不会是到八区度蜜月的吧?真是好浪漫呢……”
江戌:“……”
钟嘉宝:“……”
江戌站直了身子:“老板,你误会了,我们只是要去八区。”
妇女看着江戌的脸色很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而且江戌身上的军人气息很浓,那种压迫感让她不敢再乱开玩笑。
她只好讪讪的笑着,嘴里念叨:“哦呀,这位先生还真是严肃。”
江戌从口袋里取出苏币:“要两张票,尽快,最好是今天。”
卷发妇女看了他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翻找车次表。
“唔,今日已经开走了一班车,没办法,你们只能等到晚上了,或者,走水路。水路两个小时之内就有船次,只不过,水路比较慢。”
卷发妇女认真的合上车次表,给江戌解释。
钟嘉宝此时围着一条厚厚的纱巾,她只当江戌是买了一条纱巾给她御寒,实际上,是江戌担心通缉令会发到七区来,才让钟嘉宝用纱巾来遮面。他也并没有告诉钟嘉宝二人被通缉的事,以免她添乱。
卷发妇女带上厚厚的蓝光眼镜,眼前的视野变得无比清晰。
“你们到底决定了吗?”
不知怎的,胖胖妇女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眼熟的很。不过……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记得真不清楚了。
“走水路。”
一直没有开口的钟嘉宝果断的下了决定。
“什么?”江戌挑高了眉,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不食言。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船·千里
“我说,走水路。”
钟嘉宝又坚定不移的说了一遍,那语气肯定至极,甚至那个胖胖的妇女也连带着看了她好几眼。
当然要走水路,以陈北泽的性格,他一定会以为自己走陆路,因为在他眼里,自己应该是很想逃离他的,所以走水路比较安全。
“无所谓。”
江戌耸肩,把苏币给了妇女,妇女火红的裙子前仰后合,让人忍不住发笑。
“等等……我给你们打凭条出来。”
火红的裙子和肥胖的身躯一起转动,因为涉及到走私,所以还要交押金,交了押金平安抵达后可以到八区的黑市将这笔钱取出来。
她专心致志的对付那台打印凭条的机器,随后抽出两张纸片,放在江戌手上。
“这个你可拿好了,丢了不补,缺了不退。黑市的规矩你应该是知道的。”
从中牟取暴利,然后顾全自身完全不善后,这就是黑市,不讲情面。
江戌接过票据,就预备和钟嘉宝一起离开。
胖胖妇女却喊住他们,带着一脸慈爱的笑容。
“二位……请等一下。”
胖胖的妇女返身回到自己刚才做过的跛脚桌子那里,从桌子下面一个简陋的盒子里取出良多胸针一样的小东西,转回来交给了江戌和钟嘉宝,每人一个。
“唔,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祝二位旅途愉快……”
随即,胖胖妇女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平添了几分暧昧的意思,好像是面对两个新婚的小两口儿送去祝福。
钟嘉宝挠挠头,尴尬的接了下来。
江戌看了她一眼,将自己的那一只也塞到了她的手中。
“你自己拿着吧。”
江戌淡淡的看了傻乎乎的钟嘉宝一眼,终是转身离开,不再废话。
“祝你们旅途愉快啊——”
胖胖妇女很是兴奋的对着他们二人的背影挥挥手。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真的好眼熟啊。”
她喃喃自语走回店铺,却在橱窗玻璃上,看到了一张通缉令。
她的一切动作都凝固在了那里。
不食言。
蒙戈码头
两个人没有停脚,为了更快速的赶到。
在路上,一个方向牌花了一个粗黑的剪头,笔体雄厚,画出左拐的标志,上面用四种语言写着码头的名字。
Mongo wharf。
蒙戈码头。
钟嘉宝站定在方向牌下面,仔仔细细的看着那个方向牌,拎着手中的大包,出声的念道。
“还不快跟上!”
江戌在前面叫她。
钟嘉宝频频回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地方有着浓郁的北欧风格。
当然在码头附近工作的船工们看到进来两个奇怪的陌生人,都好奇的打量他们,他们清一色的青色衣服,有圆领的背心,也有长版的风衣,谁知道呢,这是什么诡异的穿法。
“Hi,我能为你们做点什么。”
一个比较年轻的小伙子迎了上来,手里拿着扳手,热情的对钟嘉宝喊道。
钟嘉宝贸贸然的就像走过去向他问路,但是却被江戌一把拉住。
“在这里不要冒失,听我的。”
江戌沉声说,随后他走了过去。
“八区,我们要去八区。”
江戌尽量压低了声音,对那个小伙子说道。
小伙子一头棕发在阳光下形成一种奇异的色彩,他面上的表情也渐渐有些僵硬。
“这个……”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后,那群船工吸烟的吸烟,闭眼小憩的小憩,也有好事的人正往这边不知死活的看来。
“要多少苏币?开条件吧。”
江戌露出一个讥讽的笑,这种地方的人,不过是为了赚一点户口的钱,就连过路人的钱都要赚。穷神恶水出刁民。
小伙子看着江戌的眸子,愣了愣,随即赶忙摆手,表情掩饰。
他同样低低的回答:“不,我想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来带您去,等一下经过那边的时候,你们不要多说话,我说了什么,配合我就好。”
钟嘉宝站的距离江戌稍稍有些远,听不清江戌和小伙子在说什么。
“喂——江戌。”
这一声不喊倒好,喊出口,那群工人,齐齐向钟嘉宝这边看来。
不食言。
码头恶劣的工人
其实她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个码头上,除了这些工人,也跟就没有她和江戌这样的路人。
他们走错码头了?
不可能吧,江戌说他认得路。
小伙子脸色一变,忙对着钟嘉宝使眼色,可是似乎有些迟了,那群工人站起身,抽着烟的将烟蒂丢在脚下,大头皮鞋踏在上面,重重踩灭最后一丝火星。
那些闭着眼睛看起来在假寐的工人们此时也站起了身,江戌眯缝起星目,看着他们每个人腰间露出来的锋利刀具。
钟嘉宝并没有看到这边的异状,叫喊:“出了什么问题吗?”
那群工人似乎有往这边走来的趋势。
江戌恶狠狠的回头:“闭嘴!”
钟嘉宝小步跑过来,站在江戌的角度,不用江戌说,她也乖乖的闭了嘴。
那些工人,有刀。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小伙子这个时候转过身去,他穿着牛仔蓝的背带裤,贝雷帽的帽檐冲着后方,小伙子故作轻松的说道:“嘿,兄弟们,不必这样,这两位是我的亲戚,托我办点事,放松各位……”
那群工人眼睛里的凶光这才温和了一点,有的甚至不情不愿的坐下了。
钟嘉宝心里猛地一沉。
不会吧,这里也有打劫的?
她不禁将身子往江戌的那边靠了靠,寻求安全感,眼神也不断往那群船工的身上瞟去,担心事情会闹大。
“他们什么关系?床…伴?”
其中一人轻蔑的笑着,其他人跟着附和和哄笑。
“大家听我说……!”小伙子的脸色有些激动的泛红,似乎控制不住局面让他感到无能为力,“这是我的表哥,还有我表哥的……契约床伴。”
“契约床伴嘛……只是比床伴高级一点而已。”
尖酸刻薄的船工们此刻嘴里冒出的恶心言语,让钟嘉宝真的很想把手里的大包抡到他们的脸上!!!
不食言。
are u kidding me?
(今日一更,姑娘们不必等了~明天回复两更。后天……后天不告诉你们~)
江戌的眉目一点点,似有冰霜覆盖。
“我们有黑寡妇的祝福徽章。你们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尽管对着她说吧。我不介意让她来解雇一些多嘴多舌的废物。”
江戌掰开钟嘉宝握紧了的拳头,展示出刚才那个火红裙子的胖胖妇女给钟嘉宝的两枚心形胸针。
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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