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聪明吗？”
端木叡扫了他一眼，摇头：“聪明的孩子多了，不见得都让你老爹喜欢。九公主……怎么说呢！她身上有许多值得你们兄妹几个学习的地方，你看看她的房间，还有她写的字，这些都能表明她的性格不同于一般人。不是为父打击你们，就胸襟来看，你们几个都没有她的境界……为父真的很好奇，皇后那种人，是怎么养出这样一个公主呢！”
端木叡蹙了眉头陷入了沉思，端木楚有些不服气，却不敢打断父亲的沉思，在心里暗暗想父亲也太高看无忧了，只不过一个小女孩，能有多大的胸襟啊！
他决定有机会的话要好好看看无忧除了聪明还有什么其他优点。
*****
周文婧当晚就在水榭阁设宴给燕风飏压惊，象征地叫了无忧，无忧借口自己头晕没下来，周文婧也乐得眼不见心不烦，拉了燕丹菡、春燕、逢春陪燕风飏喝酒。
燕风飏不见无忧就失了大半心情，敷衍着喝了几杯就借口太累想回去休息。
周文婧拉了他说：“三儿，那个说亲的事看来要暂缓了，现在齐国攻打郑国，你父皇决定派兵救援。周将军的意思是要争取这个机会，让你跟去再立战功……额，你知道这次的事虽然端木王爷给你洗清白了，可是你父皇对你的印象还是没有改观。周将军说让你再历练历练，争取多立战功，等做到大将军，自己手上也有权力办事就容易多了。你的意思呢？”
燕风飏听到燕易朔对自己的印象没有改观时唇角不自觉挑起了嘲讽的笑，把玩着酒盅也不看周文婧，玩世不恭地笑：“他看我什么时候顺眼过，当年太子坠马他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巴掌，现在莫名其妙就诬陷我……呵呵，我不走还能留下来讨人厌吗？母妃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吧！”
周文婧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三儿也别难过，母妃知道你委屈呢！可是有什么办法，你父皇这么多儿女，太子只能有一个，有些就注定要牺牲的！”
燕风飏点头：“我就是被牺牲的？哈哈，凭什么啊！难道就因为我不是太子，就要一辈子帮他打仗？那就算我做到大将军又怎么样，不也是他想怎么派遣就怎么派遣吗？”
周文婧笑了：“傻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王侯将相宁有种呼，有本事才是最重要的！这世上的事啊，朝令夕改，谁敢确定几年后又是怎么回事啊？当年母妃也没想过能母仪天下，现在不也做了皇后吗？可见这时间没有绝对的事……”
燕风飏抬头看她，周文婧眼里满是自信，燕风飏一凛，这算是周文婧的许诺吗？愿意助他登上太子之位，甚至皇位？
这算是跟了周文婧这么多年来周文婧第一次给他清楚的承诺，以前都是模棱两可的敷衍，是在观察他能不能堪大用吧！
燕风飏低头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了解周文婧为什么在这时候给她许诺了。
他已经十五，太子也大了，这次齐国之战赵策也想把燕宗飏带出去立战功，打赢了这场战，太子在大燕，郑国都会赢得良好的声誉，也为他坐稳太子之位奠定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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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如果想翻身，也只能出去立战功，把自己的命运牢牢地和周文婧的利益绑在一起才可能赢得最终的胜利。
周文婧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趋势，所以不再吝啬付出承诺，也算承认彼此是一条船上的战友，只能患难与共。
“束家那孩子你也别担心，你要真喜欢她母妃会给你留着的。”
周文婧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想着搁浅的婚事，拍拍他的手说：“束家老头是只老狐狸，形势未明的时候他决不会做出决定的，你就放心去立功吧，母妃保证你回来之前任何人想娶她都不可能！”
话说到这样，燕风飏也没什么好说的，起身行礼：“谢谢母妃成全。”
周文婧又安抚道：“你的王府母妃过几日等你父皇身体好些就帮你提，一定会给你找个好位置的，等你回来一切都帮你弄好，你就放心吧！”
“谢谢母妃！”燕风飏看到春燕、逢春笑得合不拢嘴，心下茫然，这就是长大吗？
建了王府，以后回来就不能住在皇宫了！如果再娶了王妃，他就有了自己的家，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他头脑里一片空白，他无法想象这几个女人怀了他孩子的样子，他也无法想象自己怎么和她们生活在一起。
春燕、逢春，再到束云凤，她们和他朝夕相处……为什么一想到这样的画面，他就觉得提不起劲呢！
燕风飏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对面公主楼一片黑暗，无忧在睡觉吗？是不是冷得又蜷成一团？
这一走如果又是几年，那么回来时，还能看见她吗？她还会活着等着他回来吗？
又或者，他回来，她却嫁了人！
端木楚……卫襄……司马云开……符文坚……
燕风飏脑子里闪过三山优秀的男子，脸色越来越黑，发现这些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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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云弄巧
115
出兵援救郑国就成了赵策和周将军为两个皇子争夺的机会，周文婧和玉妃卯足了劲讨好皇上。孽訫钺晓可是燕易朔借口身体不好，避不见面，弄得两人提心吊胆，不知道皇上打的什么主意。
燕易朔被巫蛊一事闹得元气大伤，身上的疹子褪了，全身却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太医看过几次都不见效，后来是端木叡进宫探望他，偶尔提起一剂补药，让燕易朔让人熬了试试。
燕易朔就照办了，吃了两天精神就好多了，端木叡再来看他，他马上表示要好好感谢端木叡。
端木叡神秘地笑道：“皇上要感谢的不该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这方子是她给我的！崴”
燕易朔惊讶地问：“这人是谁，如此厉害，竟然连朕宫内的太医都比不上！”
端木叡笑着摇头：“她也不是厉害，就是看的书很多，这方子就是她在古书里看到的补气良方。皇上要感谢她很简单，给她派几个能干点的宫女吧！”
“王兄说的是？”端木叡按辈分也算燕易朔的兄长，所以燕易朔一直尊称他为兄孤。
“就是这次被冤枉对你施巫蛊的九公主无忧。”
端木叡看燕易朔惊讶的样子，就趁机为无忧说好话：“皇上平日不太注意这个九公主吧？臣平日也不是很了解她，等接触后才发现道听途说很误人啊！这次皇上让臣负责查案，臣才知道九公主是个很聪惠的女子。她年龄虽小，却很懂事，平日因为身子差病多也不惹人注目。皇后娘娘可能忙于后宫琐事，就被一些胆大的宫女暗中欺负。这次她身边的宫女晓霜出事就是有人欺她年小趁机陷害她，哎，所以臣才斗胆让皇上给她派几个憨厚点的宫女，好好照顾她……”
燕易朔蹙眉震惊：“还有这样的事啊！”
端木叡苦笑：“皇上国事繁忙，不清楚下面的事很正常，臣也是接触了九公主才知道宫中有些奴才胆大到敢欺主。臣是怜惜九公主身体羸弱，怕她被这些***才蒙蔽欺辱所以才斗胆进言，请皇上恕臣干涉内宫之罪。”
他说着起身谢罪，燕易朔慌忙阻止：“王兄何必多礼！是朕惭愧才是，平日忙于国事，竟然让自己的儿女受此委屈，惭愧，惭愧！”
他扶额，想了想说：“这事朕记下了，一定会帮小九选几个好宫女的！王兄……哎……小九的事也算提醒朕了，身边的人真的很重要。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朕的儿女小的小，大的大，他们身边的人朕以前都没想过会不会影响他们，被王兄一提醒，朕才发现这是大事啊！”
端木叡赞同地颌首：“皇上说的是，近朱者赤，还是要好好注意各位皇子公主身边的人，他们是直接的影响者，一定要审查优劣，别让皇子公主被带坏了才是！”
燕易朔点头：“朕也是这样想……朕还想把这个审查优劣的职责交给王兄，请王兄帮考察一下各位皇子公主身边的人，帮着揪出害群之马才是帮朕驱除心病啊！”
端木叡为难了：“皇上，这不好吧！后宫是皇后娘娘主管，选宫女、太监都是娘娘的权利，皇上让臣插手，这不是对娘娘不敬啊！”
燕易朔蹙眉，后宫复杂他不是不知道，端木叡说的也有道理，可是难道因为怕对皇后不敬就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吗？
端木叡看他矛盾，就建议道：“皇上其实也不用太为难，就定下几条规则：公主皇子但凡对身边宫女太监不满意的，都可以自由地去内务府调换，再由内务府考察这些宫女太监的品行，如果是欺主之类的根据情节恶劣分别治罪或撵出宫外，这样岂不是很好？”
燕易朔一时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就依了端木叡，让内务府传旨，各宫的皇子公主都可以自由去选宫女太监，再让内务府重新修定了管理规则，规定各宫娘娘妃子不得干涉公主皇子换身边的人。
燕易朔却不知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家不想换的照样不能换。比如周文婧就根本没把这当回事，一点也没想到这规则是因为无忧才定出来的。
还是以夏提了一下，说无忧身边的春燕、逢春都给了燕风飏，晓霜又出了那样的事，无忧身边就没两个可以使唤的人，是不是让无忧去挑两个使唤的宫女，也算支持皇上的决策。
周文婧正烦燕易朔不见自己，闻言觉得这也不愧是讨好燕易朔的机会，就大度地让以秋去通知无忧去内务府挑几个宫女来使唤。
无忧闻言差点大笑，这不是趁了自己的心吗？
杨奇已经把纤云、弄巧送进了宫，这选宫女的事就是她让端木叡帮忙进言的，开始还想着没那么顺利可以得到纤云、弄巧，没想到一切都照着她的想法发展了。
于是无忧就跟着以秋去挑人了，无忧已经示意纤云、弄巧装扮得木讷呆板，她当初选她们时就看过两人的面相，都不是一眼就讨人喜欢的人。公主皇子很多都是眼高的人，自然看不上一看就是呆头呆脑的两人。
所以无忧和以秋到内务府时，她们两都还好好地呆在角落里无人问津呢！
无忧象征性地看过其他几个被挑剩的宫女，选了纤云弄巧，格外又选了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女。
以秋说她可以挑四个，无忧故作憨厚地说：“三个就够了吧，我那里没多少事，不用那么多人。再说不是还有水喜，夏晓菡吗？应该够了！”
以秋没理她，径直给她挑了一个高个的宫女就带着四人回水榭阁了。无忧被先打发回公主楼，以秋说要教教四人规矩就把人带走了，第二天才送了回来，挺大度的将起名的权利交给了无忧。
无忧也装模作样地让水喜给四人讲了这里的规矩，分别起名纤云、弄巧，瘦弱的少女起名蒲苇，高个的起名菖蒲。
起完名后无忧又立了一条新规矩，说自己病多，身边时常要有人，为了大家都能休息好，就一人侍候她一晚上，其余不需要照顾她的人，就可以好好睡觉。
这条规定立刻得到了夏晓菡和水喜的赞同，她们两是老在的，知道无忧病发时的确很磨人，无忧这规定就意味着她们不用全部陪着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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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一个人不好照顾无忧，水喜建议道还是两人吧，刚好六人，两人轮一次。
纤云就笑道：“那我和弄巧姐姐一组吧，我们名字都靠在一起，公主使唤的话方便。”
夏晓菡就赶紧声明自己和水喜一组，新来的不知道什么性格，至少水喜和自己一起患难过。
蒲苇和菖蒲互看一眼，默认了两人搭档的组合。
安排完，水喜就教几人怎么侍候无忧，她饮食要注意的事项，等教完又带她们去看房间，安排她们住宿。
无忧公主楼下有两个房间是给宫女住的，六人就分了两间，纤云弄巧拉了蒲苇住在原来春燕她们的房间，水喜和夏晓菡就收留了菖蒲。
几人住下后纤云弄巧就让水喜支去给无忧做活了，说无忧的窗子要擦，被褥什么的都要清洗。纤云弄巧无奈，只好给无忧换了铺盖，抱着去清洗了。
无忧也不好说什么，只叫来夏晓菡，给她一些银子，让她去御膳房开个小灶做些好吃的来，也算为几个新来的宫女接风吧！
前些日子无忧被冤枉，夏晓菡等也没好日子过，大家都是年龄差不多的少女，正长身体，吃不好就馋得难受，拿了银子也没多想，高高兴兴去御膳房了。
那边春燕和逢春，脱离了无忧，赐给燕风飏做房内丫头，侧妃啥也算不上，就没权利拥有自己的使唤丫头。希望只能寄托在燕风飏有了自己的王府后能提升自己的待遇。
两人铁了心把自己当做燕风飏的人，无形中就觉得自己和无忧算同一个地位的人了。看到她又来了四个宫女，心下不甘，跑去和燕丹菡嚼舌头，让燕丹菡去劝劝燕风飏也要几个宫女来使唤。
燕丹菡打心眼看不起这两个宫女爬上自己哥哥的床，再加上她人小心眼大，怎么看不出这两个宫女明是让哥哥要宫女，实则是想要来侍候自己的鬼心眼啊！
她才不上这个当，一口就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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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还有你
116
晚上，公主楼这边第一次热闹起来，夏晓菡也许想着无忧才从天牢出来，想给她去去霉气，还从御膳房要了点米酒来助兴。孽訫钺晓几人把桌子拼了起来，摆上食物就开始动手。
只是无忧才动筷，燕风飏就走了进来，吓得几个宫女赶紧起身行礼，燕风飏看看桌上的菜，疑问：“这是做什么？小九生辰吗？”
“回殿下的话，公主生辰已经过了，今儿是来了几个新姐妹，公主给她们接风顺便热闹一下！”
夏晓菡殷勤地说：“殿下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们一起吃吧！犴”
无忧蹙眉，纤云立刻说：“晓菡妹妹，殿下怎么能和我们这些奴婢一起用膳呢，你快别多事了，免得失礼！”
“无碍，给我拿碗筷来吧，就一起用！”燕风飏回头让金喜再去御膳房端些菜来，说完就不客气地走过来和无忧坐在了一起。
无忧在心里暗骂夏晓菡多事，脸上也就表现不出很热情的样子，淡淡接了水喜给自己舀的汤，低头喝起来战。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