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长醉不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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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长醉不复醒-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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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活着吗?”子攸紧紧抱着他。再也不想松开了。活着或死了现在她都不在乎。她就是不想再跟他分开了。“是你吗?司马昂?”

“我大概活着吧。”司马昂笑着把她抱起来,低声地说着玩笑话,“要不你摸摸看。”

子攸搂紧了他的脖子,“你……还能笑出……混账……我……”她哭得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下边的侍卫只能听见王妃突然之间大哭起来,都愣住了,可是听着王妃又是在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不像是遇到突的危险。齐烈大步向上走,大声问着,“王妃娘娘,出什么事了?”

司马昂把子攸放下,却还搂在怀里,向身

影里吩咐道,“把火把都点上。”他笑着大声说,吧,是我。”

齐烈呆在了台阶上,“是王爷,你真是王爷?”

“是我,齐烈,你这是什么问话,难不成我还是鬼了吗?”司马昂笑着说,他搂着子攸,现在心情极好,一面说着,一面还用手给子攸擦着眼泪,又低头哄子攸,“别哭了,我的小夫人,你领来的这一堆侍卫还在下头看你的热闹呢。火把,把火把都点上,下边的人不要乱动,这里地地形很复杂,台阶很多,不大好走。”

子攸还在哭,“谁敢看热闹,我挖了他的眼睛。”

“是是。”司马昂趁着火把还没点上的功夫,在她的脸上吻了无数下。

刘舍在他身后把火把送了过来,另外一些士兵也在下头把火把都点上了,挂在墙上插火把的插槽里,照亮了城楼里乱七八糟让人目不暇接的各种楼梯和转弯。不过他们也不及去看那些东西,最重要的是王爷就站在上头!

齐烈不等火把点上就急急忙忙地往上跑,不提防下头地台阶高矮不一,差一点就滑倒摔下楼梯去。手脚并用地爬了上来,司马昂向他笑道,“辛苦你……”他愣了一下,“齐烈,你的眼睛怎么肿成这样。”

“我……”齐烈的一腔欢喜被冻了下去,支支吾吾地说,“是……撞的……”

“撞的?”司马昂哈哈大笑,“莫不是你撞在拳头上了么?”

“是被我打地。”子攸在一边忍不住了,嚷了一句。“他猜拳输了自愿给我打的。”

司马昂好笑地看着齐烈,“你们这一路可是怎么过来地呢?子攸有那么大力气吗?”

齐烈知道子攸给他留足了面子,没有提到他在路上那次近乎哗变的举动,“是……确是猜拳输给了王妃。不过也是撞在王妃地拳头上了,当时……王妃在骑马。”

司马昂大约也猜出是怎么回事了,一笑不语。“刘舍,你带大家找地方休息一晚,明日再说。”子攸转过身,把脸藏在他的怀里,他搂紧了子攸,安慰地抚摸了她地头,他知道子攸撑不住了。齐烈还想问他是怎么会到了这里,他笑了,“还饿着吧。刘舍,带齐烈去用些狼肉罢。”

齐烈缓过神来,也看到王妃站都有些站不住了,连忙向后退,跟着刘舍下去。

司马昂拉着子攸离开楼梯,向一边的走廊里拐去,在走廊里第一间房门外有一个侍卫在站岗。子攸留意到司马昂走路的时候有些不稳,一条腿似乎不大敢用力。她的胳膊伸过去,搂住了他的腰,帮忙撑着他,他在子攸的头顶上吻了一下,“没事,只是个小伤。”

子攸觉自己被带到了一间宽敞的房子里,只是屋里只有少量的家具,空空荡荡的一间大房子,中间被司马昂支了一间帐篷。子攸从没见有人在屋里支帐篷的,她忍不住笑了一下,被司马昂看见了,他颇有些得意,“还好吧?哈哈,我也刚到这里来一天,这座城或说这个堡垒,实在是大的很,还有好些地方,我没来得及进去看。”

司马昂掀开帐篷的一角,扶子攸进去。里面一张榻上铺着厚实的狼皮褥子,不过子攸现在看见狼皮就觉得有点恶心。还有一张小几,上面放着一盏形状古怪的油灯,几上有一只壶一只杯子,还有司马昂的剑。

司马昂扶着子攸坐下,在油灯下仔细端详了子攸半晌,“瘦的可怜。”他给子攸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抚摸了子攸的嘴唇,“连嘴唇都干成这样了,你饿不饿?我就知道你会出铜羊关的。”他叹了口气,跟子攸对视半晌,子攸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他被踢得哈哈大笑,过去把子攸搂紧怀里,没轻没重地死死按在自己怀里,“我想你啊,子攸。”

子攸狠狠给了他几拳,“什么地步了你还笑得这么开心,你这混账……”子攸又哭了起来,手指紧紧攥着司马昂的衣服,任凭司马昂再怎么哄她,她都只是要哭,哭个痛快。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子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要么就是她太累了,一不小心哭得睡过去了。不过即使是睡着的,她也感觉得到心里的安宁平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司马昂在低声叫她的名字,她能感觉到司马昂在她脸上的抚摸,可是她不想醒过来,她已经太累了,好不容易才能睡着。只不过这个司马昂……“烦人。”子攸张开眼睛,骂了一句,司马昂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子攸是怎么了,正心急如焚地低声唤她的名字,她忽然张开眼睛骂了一句。

“攸儿,是我,你怎么了?”司马昂坐在她身边,把她抱起来搂紧怀里,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额头有些热,不会是发热了吧?

“说的就是你。”子攸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你吵什么?”

司马昂笑出了声,“你是睡着了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司马昂搂紧了她,真是瘦了很多,这段日子,想必是很不好过的。“饿了吧?吃点东西吧?”

“我不吃狼肉。”子攸一想起自己差一点被狼吃了,就觉得有点恶心。司马昂好笑地拿过茶盅来喂她喝了一口水,“还有点别的,我叫他们拿上来?”

子攸被他喂水喂得有些脸红,可司马昂却做的自然而然,“不想……吃,等会再吃吧。”

“那给你这个。”司马昂放下茶盅,腾出一只手来从怀里摸出来一块桂花糖。“这个是走前你给我的。”

子攸笑了,“你还留着。”她撕开包裹着桂花糖的纸包,把那块糖放在口里,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她还不知道司马昂是经历了怎么样的惊心动魄才走到这里来的,身上还带着她的糖,可她心里的酣畅淋漓是难说的。

“嗯,咱们那匹马喜欢吃的紧,我喂了它不少,这是剩下地最后一块,给你吧。”司马昂说得很诚恳。子攸愣了一下,皱起眉头,咬着那块糖,却恨不得咬上司马昂一口。司马昂看着她发笑,“夫人,再睡一觉么?”

子攸推开他。自己躺在他地床榻上。动来动去地在床榻上蹭了个舒服地位置。“不想睡。”

“那吃点东西?”

“不想吃。”小几上那盏油灯把帐篷里照地昏黄而温暖。她虽然是瞪着司马昂地。可是心里却有说不上来地满足。司马昂就在这里啊。含笑坐在她地身边。比她祈求地还要有精神。他比走地时候略略瘦了一些。不过眼睛里地神采却比在铜羊关时还要好。子攸知道司马昂经过地事一定不轻松。可他现在看起来却这么好。

“不想睡也不想出。那为夫……”司马昂说着向子攸俯下身在。似乎是要吻她。子攸脸红了。推了他一把。“走开走开。我忽然又想睡觉了。”

司马昂笑了起来。凑到她身边去也躺下。一只手撑着头。从上往下看着子攸。“小夫人。你还满有力气地?不累吗?你是怎么到这里来地?你为什么出铜羊关来呢?” 司马昂地眼睛很亮。子攸看出他有点微妙地自得。他明知道自己是出来找他地。还要故意这样问。是想听她亲口说一说有多想念他。有多心疼他。有多着急他么?

子攸眯起眼睛。“我就是出来打猎地。”

“都打到这里来了?”司马昂给了子攸一副吃惊的表情,半真半假,装得还挺像,子攸“切”了一声,不爱搭理他。

“迷路了。”她哼了一声,揉揉眼睛,“草原上看哪都一样,就迷路了。”

“真的?”司马昂有点无奈,“那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着都让人心疼。”司马昂轻轻抚摸着子攸地头发,“打猎的时候被风吹的?”

“是被狼吓的。”子攸闭上眼睛,司马昂的手掌贴在她的面颊上,温暖得很。

司马昂笑了,声音低低地在她耳边,可是她听出他很愉悦,“我在城上老远就看见你了。后头一群狼围着,你还在城门上抠抠摸摸的,沉稳得很啊。”

子攸笑得很得意,“那我厉害么?”她又张开眼睛,想到一件着恼的事,“是你给我开的城门?我说我怎么碰了一下门就开了,你开门的时候就能出声喊我一下吗?”

“我怕吓着你。”司马昂说道,“怕我突然说话你太慌乱了。”

“那你突然抱我,我就不慌乱了吗?”子攸瞪大眼睛,司马昂说地这是什么啊,不着边际,他明明就是想要故意突然出现的,不然为什么,他连一支火把都没给她留着,“撒谎。”

司马昂哈哈大笑起来,他紧紧贴着子攸地身子,子攸嫌憎地又推了他一把。司马昂硬把她搂回来,“子攸,你都不问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不问。”子攸打了个呵欠。

司马

倒在子攸的身上,子攸叫了一声,“我要被压扁了。笑着在子攸的肋下轻轻抓了抓,“你就是说压根都不记挂我是不是?枉我每天都那么思念你。”

子攸笑着推开她,一面捂着自己的胸口,一面笑着问他,“你有多想我啊?”

司马昂微笑不语,说不上来,只是很想念。子攸笑着,眼角却有一滴泪,“我也很想你,现在看见你了,真有再世为人地感觉。都有些不敢相信,尤其是在这个地方,在这里见到你,我实在想不到,咳咳……”子攸轻声咳嗽了两声,又连忙按住胸口。

“子攸,你怎么了?”司马昂不笑了,他有些紧张,他刚才只是跟子攸闹着玩,可要是子攸的身上有伤……可是怎么一点都看不不出来呢?随即他又想到,子攸本来就很能撑着,就算她真地身上有伤,如果是轻来轻去的那别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他着急地去解子攸地衣服,被子攸打开手,子攸笑着看他,“王爷,你在外边待野了么?”

司马昂没跟她玩笑,“子攸,你胸口是不是有伤?”

子攸隔着衣服摸了摸锁骨下面一寸的地方,“这里被剑划了一下,流了一点血,不大要紧,铜羊关上都是男人,我就没管这个伤口,所以愈合地慢了一点。”子攸的心头有点难过,脸色变得更差,司马昂担忧地看着她,他很担心那个伤会比子攸说的严重,子攸颦着眉头接着说下去,“要是会留下难看的伤疤,我还不如一头撞死。



司马昂没忍住笑了出来,可是有些心酸,笑容很快就收住了,“让我给你看看,我在军队里待了这么久,已经很会治伤了,我给你看看就肯定不会留下伤疤。”

“真的?”子攸看着司马昂,她有点动心了,“不是骗我?”她又想了想,“还是算了,让你看见伤口,那我还不如去撞墙。”

司马昂被她气笑了,“好,夫人,那你撞去吧,咱们这是在帐篷里头,我看你往哪里撞。”他看见子攸眼里的笑意,知道她要跑,抢在她前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夫人,你生的这么美,已经是占尽天下便宜了,那要不让老天略略减去你的一点点好,那就太容易召天妒了。”

子攸本按住了手腕,本来是要发脾气的,可是又被司马昂后头的话说的有些羞涩,司马昂可不是常会夸赞她的,“瞎……瞎……瞎说……”

“哎哟,夫人,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夫人要说,如果我看了夫人的伤痕,就要毒瞎我的眼睛呢。”司马昂说的一本正经,子攸笑红了脸,他低下头在他娇妻的面颊上吻了吻,“你不是说过,相信我么?”

子攸没有话说了,司马昂取了药过来,解开她的衣服,不深的伤口,也幸好现在天气冷,并没有怎样,“压着你的伤口,我真是混账。”子攸摇摇头,他在子攸的光洁的肩头吻了一下,子攸又结巴起来,“你……你……说不……”

司马昂笑了,不再逗她,他的手很轻柔,动作也娴熟,好像他说的倒是不错的,他在军中果然学会了治外伤,“你贵为王爷,还给谁治过伤啊?”

司马昂专心地看着在子攸的伤,等到他敷好了药,又包扎好了,才回答道,“咱们那匹追风马啊。”子攸踢了他一脚,司马昂“哎哟”一声,“王妃娘娘,我可是伤兵。不过你别害怕,不是你踢的那条腿。”

子攸被气笑了,扯回自己的衣服,“你的腿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已经快好了。”司马昂笑着说,他沉默了一会儿,“不过,攸儿,是谁敢对你下手?胸口和腹部,他想杀了你吗?”

子攸摇摇头,“我的伤会留疤吗?唉,反正腰上已经有了两个伤疤了,很难看是不是?”她垂头丧气地缩进被她当做被子盖的斗篷里,连脑袋都缩了进去。

“没有啊。”司马昂对着那一堆狐狸毛说,“我看不出来,也摸不出来,真的。”

“你发誓?”子攸在斗篷里说闷声闷气地说道,司马昂刚要说我发誓,她就打断了他,“别发誓了,不稀罕。”

司马昂笑了,把她头上的斗篷拽下去,他还是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是谁要杀你?”

“我爹爹以为我要杀他,他才动手的。肚子上……肚子上是我自己弄的……”子攸转开了视线,不想看司马昂那有点痛苦的视线,她最不希望他难过。

“所以大将军才放你出城。”司马昂苦笑了一下,俯下身把子攸搂进了怀里。他想说点什么,可是说不出来,嗓子里干涩的难过。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司马昂,你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子攸困了,她缩在司马昂的怀里,享受着他轻柔的抚摸,司马昂的怀里很温暖,她觉得自己就快变成了炉子边的老猫。

“有一个蛮族的俘虏,说戈壁里有一个部族,在戈壁的绿洲里建了雄伟奢华的城邦,他们比中州人更加富庶文明,而且他们的土地上出产美女,世代都跟草原上的各部联姻,可是几十年前,他们在一天里突然举族迁徙走了。草原部落联盟的可汗不准草原牧民再踏上这片土地,还说这里的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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