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附近还有什么好吃的吗?我初来咋到。”
“没有了。”越风说。
“那,到我家?一点小点心我能做。”一个人做一个人吃是没有什么味道的,多几个人人热闹些。
“呵呵,恭敬不如从命。”越风笑。
“听说,懂吃的一般都会做。”想不到戈雅能搭讪。
“是吗?不知能不能让各位满意。”
“我大哥也是个中高手。拼一下?”
“不要了,客随主便,嗯?”越风看上去有点累,他不是能随便为别人煮饭的。堂堂大堂主哦。
胡易和戈雅在聊天,馨香在厨房有条不紊地忙碌。
“能帮上什么忙吗?”越风靠着厨房的门口。
“不用了,我从越城来,小吃随便做,炖鸡蛋,炒粉丝,还有一锅白粥。够吗?”
“鸡蛋多一点,我饿得很呢。”越风拿来一张小靠椅,坐在厨房门口。过了一会儿,见馨香没有说话,就说:“今天你很安静。”
“是吗?我享受做食物的过程。等一下你们吃的时候,我会有很强的成功感。我觉得你有点累,是吗?不愿意听他们,就在这儿打打瞌睡吧,我尽量小声点。”
越风感激地笑笑,她是一个满善解人意的人。然后闭上了眼睛。
“白粥绵、香;炒粉甘香,蛋糖分太少。不过够我吃了。”越风的评价真高。
“怎么可能?你全部炖蛋吃掉,我们就连品尝的机会都没有吗?”胡易大呼小叫。
“谁叫你们在聊天,不帮忙。”他已经在大块朵颐了。
“美女,你觉得公平吗?”戈雅朝馨香看。
“好吧,再弄一个甜点啦。”馨香笑着。
洗碗,越风走进来。馨香说:“你还要睡觉哦?”
“不,吃得过瘾。谢谢。”
“客气什么呢?看来你喜欢甜食?”
“最喜欢汤圆,还有你们越城的糯米糍。”
“汤圆喜欢什么馅料的?”
“芝麻花生。”
“记住了,下次做给你吃。”
“不要请他们两个!”越风向来都是要独占最好的,他这样想。
“哈?你自私喔。”
“美食当前,你不见他们就不让我吃你后来做的西米椰露吗?”
第一章3中秋
他们实在在太忙了。生意上需求很大。手下的人也不怎么够。有时为了雇主的安全,他不得不做全方位的设计。
这天兵兵放学,首先走入了越风的办公室:“干爹,妈妈老师给你的便当。”
打开一看,是十个左右的汤圆,好香!
香甜的滋味,真的是花生芝麻做馅料的。
“大哥,兵兵说这里有吃的。”是胡易。
“还有一个。”他嘴巴里嚼着指指便当盒子。
“这女人,偏心!只给你,我一个都没有。”
“兄弟,是她上次答应给我做的。”
“我打个电话,问她家还有没有。”
馨香告诉他,现行的没有了,只有白芝麻馅料,你们来就买糯米粉。不来,留下一次。
“哥,去吗?”
“当然去!”
到了大街他们才发现今天居然是中秋节。
馨香家。胡易再次争取公平:“我一定要吃多一点!”
“可以可以。你吃多一点汤圆,我还有水果和月饼,越爷要不要?”
越风笑。胡易气得瞪眼。
当他们拍着肚皮,毫无形象地躺在阳台上时,馨香下逐客令:“我困了,你们还不要走吗?”
“太饱了,走不动。放心,我们不会偷你家东西。要走的时候我们就走。”胡易笑着说。
越风也说:“睡觉去吧。我和胡易帮你守夜。”
清晨,馨香醒来,走出睡房。天还没有大亮。月亮还能照进客厅。胡易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越风在阳台站着。
“这么早?”
“不,我没有睡。说过给你守夜。”
“不必较真,你们回去,大门一关,我才是安全的。”馨香笑。
当然,他们在这里也不会让她感觉到不安全,好像他们是自己的朋友。
“不,胡易把那个女人带来是不安全的,对于你,我不愿意把你卷入是非。”越风正色道。
“怎么会呢?”
“你不懂我们做事的复杂性,好话说我们的是保全公司,难听点就是保镖。与嘿社会比较接近。你不要太接近我们这种人。”
“什么人?这种人怎么了?事情很多是不得已。这世道,披着狼皮的羊求的是生存。而披着羊皮的狼才真正可怕。我的心里只有分良心,没有分宗族或身份的区别。我跟你说,在来这里之前,我有一位领导,女士。她特别有感触,常常跟我们聊那些市井之道。虽说她是陕西人,但越城的种种市井门道她都懂得。在我离开越城之前,很多人都说,她要和顶头上司对簿公堂,就是找到了上面的一点贪污之事。这年头,能这样公私分明的人实在太太太少了。我最敬佩她了。你总说我嘴皮厉害,其实在她面前我是发音的机会都没有的。”又是这样的滔滔言论。
“偶像啊?”
馨香理理头发,:“是啊。一个需要仰视的人。”转身看看越风,“我怎么一直觉得你熟悉,你原来跟王老师很像耶。这么宽的额角,这么一双丹凤眼。像!”
“别胡说了,那位王老师有我这样一个不孝子吗?”他的语气有点奇怪。
“不要这样说自己,今晚的月亮真美。”
“我离开家就没有赏过月。”
“想家,人之常情啊。”
“是,想妈妈了,要给她打电话。”
一轮明月已西斜,静静地,这黎明的时分,两人没有说什么了。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柔弱的区域,只有在同感同觉的人面前打开。
相遇虽然是偶然。他们虎风堂三兄弟就此以后就把馨香的家当做了私有饭堂,只要有空就来蹭饭吃。
第一章4噩耗
深夜了。越风像疯狂的困兽。他不能坐在本部,不能在兄弟面前流泪,但他愤怒,他悲伤。需要一个出口宣泄悲痛,需要一个舔底伤口的地方。最后,他敲了馨香的门。一进门,他的泪水就如泉水一般,他抓住馨香的手,眼睛全部是无助。
“天!怎么了?你受伤了吗?”馨香扶着蹒跚的他坐在沙发上,想给他一杯水,但被他拉住。“帮助我,让我哭。”
他趴在她的肩膀上,无声抽泣。
馨香明明知道,他一定发生了巨大的变故,但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要追问了,要说的他会说。她小心地抱着他,拍拍他的肩背。
很久,他才止住了哭泣。“对不起。”
馨香没有说话,用力地拥抱了他一下。就像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我妈妈走了。其实我也住在越城。我妈妈是教育局的,王雁群。不知你那天说的是不是她。”
“哈?就是她。等等。你是说——王老师,她突然,不在了?她本来就是你的母亲?”惊讶!才离开只有几个月,王老师就这样——不在了?之前她们还相处过。
“是的。她太正直了,得罪了人。自己吃了一瓶安定。”
“谁说的?真的假的?!”她拉着越风的手臂,真不敢相信事实。
“我爸爸给我电话,就在今早。馨香,我不孝。妈妈一直以为我在这里是为大公司做CEO。我不能回去。馨香。我很难过。”从来没有的脆弱竟然在他的脸上如此深刻地呈现。
馨香呆住了,难道流言都是真的?王老师坚决要找到同僚的贪污证据,不惜一切代价!
天,一群披着羊皮的狼!
“我明白了。比你还明白。”她握住越风的手。“我们不要放过这些恶徒,良心丧尽的家伙。”
“你知道多少?”越风紧张,整整一天了,他想到的只是悲痛,无从下手去追究。
馨香想了一下,轻轻地说:“来,我们看看王老师的博客,看有什么资料。”
电脑前资料不多,但越风妈妈的照片很多,越风在屏幕前再次失声。
“她有给你邮箱寄信吗?”
“邮箱?我很久没有用了。看看。”
果然,邮箱里最新的信在中秋节发出,王老师很高兴孩子能给她问候,但她也知道秘密越来越接近了,她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安全。告诉孩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来,父亲是乡下人,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父亲的无知却是安全的保证。
“馨香,你帮我,找出害妈妈的人。无论你收多少钱。我在这里还没有真实身份证,不能回去。但我不能放过这些人。”多么的幸运,她能帮助自己!
“傻瓜!我只要能做到。王老师曾经对我有知遇之恩。而且,你是我的朋友,对吧?”她握着他的手,传递丝丝温暖。
而他,就这样紧紧地握着,不肯有一阵的放松。仿佛她的手是他的希望,他的救命稻草。
安抚受伤的心,馨香觉得责无旁贷。越风在她旁边的沙发睡着了。但不时恶梦,她只好抓住了他的手。轻轻抚摸那锁紧的眉头,希望以这样的举动平息一下他的痛苦。
只是睡了三个小时,他就不愿意再睡了,想离开。
馨香说:“我不放心,现在你的心情很糟,怎么可以工作?”
“但你要休息。”他声音有点暗哑,是悲伤过后的原因吧。但他干扰她已经够多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难过,估计你回去后我也睡不好。我们在这里给王老师做个告别吧。我手机里有她的照片。我们把这放在阳台,跟她告别?并告诉她,我们一定要做的事。”她是一个很坚决的人,为了朋友,她显出了女人难得的那种——坚毅。
“馨香,谢谢。我连妈妈的照片都没有。”
过后几天,馨香果然能通过故乡的人脉,弄清了情况。越风做了详尽的安排,派去了几名好友,包括胡易。仇人终究“暴病身亡”。
第一章5意外的晚餐
这天胡易还没有回来,越风接小兵兵放学。
按铃。听到馨香的声音:“嘉嘉,看看是谁?”
小男孩来到猫眼前。越风说:“告诉她,我是越风。”
“妈妈,他说他是越风。”
妈妈?馨香什么时候有一个孩子?
“好的,给叔叔开门吧。他来接兵兵的。”
门开了,一个秀气的男孩,四五岁吧,腼腆地笑着:“叔叔,您接兵兵吗?”
“是的。”这时,越风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馨香。她把长发盘高,耳际垂下几根发丝,微笑着,点点头:“不好意思,要您来接孩子。我的脚有点不方便。”
“没有关系的。”
兵兵这时已经从书房走出来:“干爹,我还玩一会游戏行吗?”
“行,今天我没有什么事情。”
“那,您请坐。嘉嘉,给叔叔倒水。”
“不必客气,孩子小,我自己来。”越风自己倒了一杯开水。
“你吃过了吗?”
“没有,我一向吃得晚。”
“孩子还没有吃,一会您记得让他吃饭。小孩饿不得。今天我没有做好我的责任,真抱歉。”
“那,这是你的孩子?什么时候の出现的?”
“前几天,他爸爸把他送来了。”
“他爸爸?”越风觉得和馨香很熟悉,但此时才发现一切都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的孩子,他还没有吃?”
“这个,我让他吃点别的吧。”
“你的脚,很严重吗?”他低头看看她放在一个小凳子上的脚。
“不是特别严重,只是以前受过伤,天气转冷,会发作。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好的骨科医生。”这里不是中国,骨科良医并不是随处可见的,万一弄坏了,可不是小事情。
“能让我看看吗?这里没有特别好的骨科医生,或许,我可以应付一下的。”
“可以吗?这怎么好意思。”让大堂主捏弄自己的脚,真有点不好意思。
“馨香小姐不是那样拘泥小节的人吧?”他笑的永远那么魅惑。
“不,我没有什么大事的,怎劳您大驾。”
“按年龄,好像您比我更多几岁吧?怎么这样呢?把脚抬上来吧。”
馨香有点不好意思,但他的话仿佛是不可以违背的,抓抓耳朵,咬咬嘴唇,把脚移到了了越风准备的木凳子上。
这是一双纤细而白皙的脚,脚趾纤纤,秀气得叫人不敢抓住,生怕会不小心把它捏碎。
越风把这小脚捧在手心,按捺着内心的一丝异样感觉,细心地观察着:“你脚踝受过伤?”
“嗯,摔伤。”他的手很温暖,馨香的脸开始有点发红。
“其实是当时的医生没有完全帮你纠正过来,现在的痛只要一放地面就很厉害吧?”他用食指和中指屈起来,在她的脚掌下寻找伤痛的来源。
“是吗?这个我不懂。但已经这么久了,不能纠正回来吧?”这正是寻遍很多骨科医生都解决不了的旧患。
“完全康复是不能了,但可以在伤痛前上一点药,减轻疼痛。”他把脚放下,手心还留着那一份柔软。
“哦,那谢谢啦。”
越风的电话打给了手下,手下很快拿来了药,还捎上了小馆子的美味小食。
越风亲自给馨香上了药。他们就在这个60平米的小地方吃晚饭。
两个小孩子虽说尽量地遵守纪律了,但毕竟是小孩,吵吵闹闹,馨香不停地唠唠叨叨,越风没有很多话,但强烈感觉到一份和平时绝对不一样的温馨,家庭的温馨。这样一个家,多么让人沉醉啊!一个唠叨着不失优雅的女人,一双顽皮又可爱的孩子,还有那暖暖的灯光。简直让人不愿意离去。他,想起了妈妈。想起了小时候那个温暖的家。但,另一个男人呢?这个家的男主人呢?
一顿饭下来,一番唠叨,馨香的发丝又垂下了好几根,她低头给孩子们讲故事的时候,越风看着她,心底悄悄地叹:“好一个妩媚的女人哪!”
“他们睡着了,好沉。你把兵兵抱走吧。”馨香转身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