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顾止骑着马率领着众将士前进;到了晚上;顾止便会早早钻进马车里;将车帐子一放;就好像三个人躲在房间里一样。
烛光点了起来。
乔木在桌子上铺开一叠宣纸;将小虎抱到案几边;说:“小虎乖;娘亲教你写字。”
顾止说:“你也真是的;小虎还这么小;你就要她识字了。只怕小虎连笔都握不住。”
乔木将笔放到小虎的手掌中;小虎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乔木与顾止;五个小爪子捏着笔管就朝嘴里送。
“这孩子;怎么什么东西都要往嘴里送呢。”乔木连忙将笔从小虎手中拿开。
谁知小虎竟对那支笔产生了兴趣;见乔木不给她玩;她嘴巴一扁;就要哭起来。
“小虎;这笔不是用来咬的;是用来写字的;像这样。”乔木捏着笔写字;作样子给小虎看;可是小虎哪里懂;伸出小手就是要抓那笔。
乔木生气了;“你这孩子;可真不听话。”
顾止却轻轻一笑;捏住小虎的手亲了亲;温和地说:“小虎乖;让爹爹教你怎么握笔。”
顾止轻轻将小虎的手掌展开;将笔放到小虎的手中去;再将她的五指并拢;小虎眨着灵活的眼睛看着顾止;嘴巴咧开发着咿咿 呀呀的声音;可是她手一用力;将笔就按在了宣纸上。
乔木不耐烦了:
“呀;好端端的纸就被描黑了。这孩子;简直比男孩子还要淘气!”乔木埋怨道。要知道;在孩子出世之前;她可是一心想求个男孩子的。
不是她重男轻女;而是她觉得男孩子好养;她不想养孩子太辛苦。
俗话说;男孩要贱养;女孩要贵养;所以嘛;生下女孩;她就知道她要操好多心了;自然是对小虎有点成见。
顾止说:“木儿;你小时候;一定比小虎更淘气呢。”
还是顾止更有耐心;只见他将小虎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亲自手把手;教小虎写字。
小虎生疏地握着那管笔;在宣纸上一阵乱画;她哪里是在写字;分明就是在涂鸦!
可是让人吃惊的是;小虎竟对涂鸦喜爱得紧;一直晃着个笔乱画;顾止只好一直抱着她;让她画个够。
等小虎将毛笔上的墨汁画完了;顾止对乔木说:“木儿;帮小虎沾点墨汁;让小虎继续画。”
乔木虽然有些不喜欢小虎;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她于是给笔沾上了墨汁;对顾止说:“夫君;天晚了;小虎却一点没有想睡的样子;我们要陪她到什么时候呀?不如哄她入睡了得了。”
顾止却盯着小虎笔下的画欣赏着;笑道:“木儿;你先休息吧。小虎这么有雅兴;可不想打扰了她的兴致。”
乔木打了个哈欠;躺下了;“那我先睡了。”
睡了好一会儿;乔木睁开了眼睛;看到顾止还是抱着小虎在涂鸦。
“小虎可真乖;小虎画得可真好看。”顾止对小虎笔下的乱涂竟赞不绝口!
乔木揉了揉眼睛;叫了声:“夫君。”
可是顾止太专注于小虎了;没听到她的叫唤。
乔木撇撇嘴;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醋意。
小虎没出生时;顾止的心里眼里只有乔木一个;现在好了;顾止的心里眼里竟只有小虎了。连她叫他;他都没听到。
她撅起了嘴;坐了起来;气呼呼地叫了一声:“夫君!”
这回顾止听到了;他回头看了乔木一眼;笑道:“木儿;怎么发这么大的火?瞧你;都满脸通红 了。”
乔木正要说话;小虎又咿 咿 呀呀地叫了起来;顾止马上又去看小虎了。
乔木气得不行;“夫君;早知道就不生下小虎了;害得你都不理我了!”
顾止听了;便将小虎的手指轻轻掰开;将笔放到桌子上;抱小虎给乔木;笑道:“木儿;先给小虎喂点吃的;小虎忙了一个晚上了;一定是饿了。”
小虎伸出手臂要搂乔木的胳膊;边搂边叫:“娘;娘。”虽然发音极不正确;可小虎才出生不到三个月;就会发音了;这的确是让人惊喜的事。
乔木紧紧抱着小虎大喜:“夫君;我们的小虎果真比别的孩子要聪明;你听听;她竟这么早就会喊娘亲了。”
顾止正低头;将笔放到水里洗尽;放好;动作淡然而利落;听到乔木说话;轻轻一笑:“自然;我顾止的女儿自然就是比一般孩子要聪明。”
乔木给小虎喂着奶。也许是刚才累了;小虎喝奶喝得极为用心。
顾止笑看着乔木那半露的胸部;笑道:“木儿;哪有母亲吃女儿的醋的?”
乔木撇了下嘴;“夫君;谁让你平常对我太好了;所以你不可以有一点点冷落我;要不然我就会受不了。”
“那看来平常太宠你;反而是不对的了?”顾止还是淡淡地笑;将被褥给铺平一些。
乔木看着灯光里的顾止;这样坚挺的身姿;却这样宽容她的小肚鸡肠;还帮她铺被褥;这么晚了;为了让小虎画得开心;硬是睁着眼睛不睡觉;可是明天;明明他比她更辛苦的。
他在外面这样操劳;回来还要面对她的乱吃醋;还要照顾孩子;而她却只是天天坐享其成。
她内心忽然一阵愧疚;更加心疼他;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说:“夫君;对不起。”
顾止却轻轻一笑:“”“”“”“”“”“”“”“”“”“”“”“”“”“”“”“”“”“”“”“”“”“”“”“”“”“”“”“”“”“”“”“”“”“”“”“”“”“”“”“”“”“”“”“”
他在外面这样操劳;回来还要面对她的乱吃醋;还要照顾孩子;而她却只是天天坐享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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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闲逸生活109;章节目录 一零九 教女;班师回朝更新完毕!
正文 一一零 皇宫
古代闲逸生活110;章节目录 一一零 皇宫
这是今天第一更;晚上还有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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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从来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却见微弱的灯光下,顾止说得动情,目光闪动着,“我记得那一次,我为了偷一个包子,被人打得骨头都要断了,回来的时候,我当时恨不得丢 下你,自己逃走,可是,你对我绽开了笑脸,我好像在阴云中看到了希望。木儿,在那些与你患难与共的日子,你用你的笑脸给了我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你也许不知道,当时,正逢上我知道了生母被杀的真相,种种痛苦袭来,八岁的我都快支撑不下去了。是你,是你,在我最黑暗的时候,拯救了我的生命。接下来的日子,哪怕再痛苦,再伤痛,只要想起当时你的笑脸,我就会挺过去。”
顾止说着,握住了她的手。
一席话说得乔木感动不已,她也温柔地握紧他的手。
十指交叉,紧扣。
“夫君,木儿会一直在你身边。给你笑脸。给你我的一切。”她靠在他怀里,深深地说。
顾止淡淡一笑,抚摸着她的一头秀发,亲吻着她淡淡含香的发梢。
“木儿,你也许不知道,那时,当听说,你被长乐公主害得掉落水中,业已断了气,我有多么地难过。虽然当时我只见过小时候的你,可是你在我心中,已是极重要的地位。我一心等着你长大,迎娶你。我不顾军务繁忙,赶回来,却听说,你已被救醒。我这才松了口气。木儿,也许是上天也不希望你离开我吧。我们的姻缘是上天注定的。”顾止说。微垂眼睑凝视着怀中的她。
她听了,内心一寂,原来在她小时候,他业已爱上了她。
只是他不知道,她早不是原来的乔木。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
可是不管是哪个乔木,都是爱他的。
也罢,就让这个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灵魂,代替原来那个乔木,好好爱他,倾尽毕生的力爱他吧。
因为。这是上天注定的姻缘,任谁也无法改变。
二人又吃了一些东西。顾止便带着母子俩回到军队中,继续前行。
京城建业。
秦淮河绕城而流淌,如宫女丢下的白练。
皇宫中,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勾起的屋檐染上白霜。
博大玉与皇帝坐在御花园里,赏着梅花。
“今年的梅花开得过早了。必有不吉祥的事要出现了。”博大玉手捧一掌梅花。叹了口气。
人人都说,花开得早了,必有不祥,太后不是不知道,她的宝贝女儿长乐公主此去北方,一去连个消息都没有。
博大玉不是笨蛋,她隐隐预感到。发生了什么。
皇帝却不屑地抬了抬眼,边打哈欠边说:“母后您多心了,我们大梁朝国力昌盛,哪里会有什么不吉祥的事?并且,天天看这些破梅花。看得朕心烦意乱死了!”
博大玉沉思了一会儿,说:“皇上。哀家看你,不是因为看梅花而心烦意乱吧,而是因为看不到一个人,而心烦。”
这话说得皇帝脸色一红,“母后,你笑话朕。”
这时,“太后,皇上,慧妃娘娘过来了。”小太监进来禀报。
皇帝顾福临苍白病弱的脸上顿时有了喜色。
博大玉眼中微有怒气:“皇儿,看来慧妃比哀家还要重要。”
慧妃江琴儿走进来,身后跟着周静。
顾福临马上牵了江琴儿的手,“琴儿,你来了正好,陪朕玩双扣。”
江琴儿笑着福了福身:“皇上,臣妾带来了周姑娘,周姑娘的双扣可比臣妾好多了,必能让皇上开心。”
福临看了周静一眼,周静长得不算很美,可是周静的诗名早就远扬,并且,在这两个月里,因为长乐公主给她的新店开了一路绿灯,她如今已是京城传奇人物了,人人都知道,周静不但有写诗的才华,更是一个才貌双绝的商人。
福临见多了美女,可是美女与才女相比,他更加喜欢才女,江琴儿也长得不算漂亮,可是江琴儿聪明善解人意,所以才深得他的喜爱。
如今见了京城第一才女周静,福临不觉脸红了红。
周静对着皇帝轻柔地福了福,故意腻着嗓音说道:“妾身见过皇上。”
“快免礼。朕早就听说过周姑娘的大名了。”福临一脸兴奋。
博大玉却冷冷地看着周静,皮笑肉不笑地说:“江琴儿,你来得正好,哀家也好久没玩双扣了。来人,快摆上牌桌。”
于是四个人坐定,玩起了双扣。
周静这回学聪明了,过去她跟谁玩双扣,都要玩赢,得罪了不少人,吃一堑长一智,这会她懂得认输的学问,频频在博大玉面前打输了牌。
可惜博大玉与博小玉完全不同,博小玉喜欢赢,输了没面子,可是博大玉却喜欢棋逢对手,她早就知道周静有几斤两重,如今周静故意下输了,倒让博大玉感觉周静这人心计深。
周静本以为故意下输了,会得到博大玉的赞扬,谁知,原本对周静深深器重的皇上,也开始皱起了眉毛:“周姑娘不是才高八斗的吗?怎么连朕都下不过?难道真的是空有其名?”
博大玉更加鄙夷地将牌一摔:“将纸牌都收起来吧,哀家生平最见不得心机过深的人。真的是自以为是的家伙!”
周静听了,微微上扬的唇角顿时干瘪。
只怕她是怎么也想不透,为何现在她还是错?
皇帝立马就对周静失去了兴趣,拉着江琴儿告辞去了。
只留下太后博大玉与周静两个人。
周静尴尬地立在那里,嘴唇舔了又舔, 赔笑着说:“太后,这梅花开得可真好,与大后一样好看。”
博大玉面无表情地抬了下眼皮。伸出兰花指端起茶杯喝了喝:“难道你要将哀家与这些没生命的花草相比?”
这不是在说,周静视太后为草芥吗?
周静吓得面如土色,立马就跪下:“妾身不敢!请太后恕罪,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吞吞吐吐,慌慌张张地说了半天。
太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罢了,哀家岂是如此小肚饥肠的人?哀家不怪你,你也不必怕成这样,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哀家都怎么你了呢。”
周静还是低着头。大声也不敢出一声。
博大玉叹了口气,对周静越来越讨厌。心想,长乐过去怎么会向她推荐周静的?
周静分明就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
要不是因为周静时常会变出博大玉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博大玉才不会召见她呢。
过去,周静写的诗,博大玉也看过。虽然感觉写得极好,可是每首诗风格都不一样。很显然就不是同一个人之手,虽然博大玉也想不到,这些诗都是谁写的,可是一定不会都是周静写的。
如果都是周静写的,怎么可能风格如此迥异?
并且她也试探过周静的文才,周静除了会写几首深熬不堪的酸诗外,对写古文竟是一窍不通。甚至琴棋书画都不懂,刺绣更是门外汉,这样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才女。
然后周静过去卖的鸦片药,她也知道。她并不相信天下有治好一切病的药,她于是对周静是更加鄙夷了。
及至这次周静开店。博大玉也算是开明的人,并不认为商人一定低人一等,时势造英雄,巾帼不让须眉,如果周静真有才华,就算是做了贱商她也是欣赏的。
谁知,周静竟挂羊头卖狗肉,明里开药店,暗中卖的竟是避孕套!
这真的让太后大跌眼镜!
就算博大玉再开明,她也是一个古人,古人对这方面是极不齿的,她于是对周静越加反感了。
可是眼下,博大玉也隐隐感觉到长乐公主出了事,她知道凭她的力量,是斗不过顾止的。
她也只能利用一切可利用之人了,便笑着对周静说:“哀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快起来吧。”
周静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博大玉亲自走下来,拉着周静坐在一起,笑道:“周姑娘,听说你是个大才女呢,如何京城中,有谁不知道周姑娘?就是不知,周姑娘卖的都是什么?也让哀家也开开眼界吧。”
周静脸红了一下,有些窘迫,她为了让生意做大,的确是让长乐公主介绍了几个宫中的妃子,太后自然是早就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不过如今太后这样直接问起,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明说。
“回太后,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周静想了想,说。
“可是这玩意儿?”博大玉见周静自己不说,便主动将话挑明了。
周静见博大玉从怀中取出一个避孕套,一怔,低下头点点头。
博大玉在心里冷笑,你也会低头不好意思?连这玩意儿都发明得出来,还有资格不好意思?
“听说这玩意儿专门为男人造的,但凡男人带上它,就不会与女子怀上孩子。”博大玉笑得让人捉摸不透。
周静不知博大玉是什么意思,只是一味地害怕,博大玉笑着在周静手上拍了下,说:“周姑娘,哀家思量着,你这么聪明的人,若是可以帮哀家造些更好玩的东西来,哀家必会重赏的。”
周静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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