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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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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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仁眸光一转,落在乌兰身上,不冷不热道:“兰妃,你说,皇贵妃和静妃,皇上更喜欢谁。”

揣测圣意乃是忌讳,但后宫妃嫔无一不时时揣测帝心的,就连嚣张跋扈的娜仁也不外如是。四下望了望,乌兰葱指微抬:“自然是皇贵妃,皇上如今宠爱静妃,原不过是因着皇贵妃有孕在身,不能侍寝。再而,是将众人目光皆转向静妃,也免得有人去迫害皇贵妃。”

“哼,本宫瞧着,她也得意不了几日。你说,若是静妃谋害了皇贵妃,皇上会如何处置?”娜仁眸中恨意,冷冷道。

乌兰闻言,唇间掠过一丝阴险道:“若不然,臣妾前去翊坤宫走走。”

娜仁轻摇着茶盏,悠悠道:“倒也该去走走。”

踏出钟粹宫,乌兰便朝着翊坤宫去。穿过了隆福门,辗转便到了翊坤宫。十月之初,院中的秋海棠又盛开了来,浅浅紫花,亦有些浅红,瞧着倒是极美。

翊坤宫中少了珠玑和小春子,显然不似往日那般热闹,但也不算冷清,到底如今静妃得皇上宠爱,自然是门客不断。

此刻佟妃和石妃便在其宫中话叨着,乌兰倒也不觉奇怪,这三人素来感情甚笃,如今静妃身子稍稍好转,皇上便允得旁人前来。

主座上正同琼羽清霜说笑着的女子,闻言兰妃前来,脸色瞬时一冷,然片刻后又恢复了素日里的和颜悦色:“让她进来。”

得了的主人应允,乌兰便款款踏入正殿,朝着主座上的女子屈膝行礼道:“臣妾给静妃娘娘请安,静妃娘娘万福金安。”

孟古青轻抿了口茶水,淡淡道:“都是自家姐妹,快些起来罢。”

微微起身,落座于一旁的红木椅子上,乌兰似有些赔笑道:“瞧着静妃娘娘脸色红润,想是身子已然痊愈,臣妾真真是高兴。”

孟古青凤眸轻瞥着乌兰,声音宛若清水无波:“本宫身子不好,很少串门子,兰妃有心关怀,前来看本宫,本宫心中甚慰。”

“到底是姐姐同臣妾都是博尔济吉特的女子,妹妹关心姐姐原也是应该的。”孟古青话将将落下,乌兰便关怀备至道。

孟古青还未开口,清霜便冷笑道:“兰妃这算盘打得真是甚好,往日静儿姐姐遭旁人陷害之时,也没见你出言相助。如今眼瞧着静儿姐姐好了,便姐姐妹妹的唤上了。”

乌兰脸色一白,不曾料到清霜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真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况且是别了三年。

尴尬片刻,眼见孟古青并无解围之意,才柔声开口道:“佟妃妹妹不是不知晓,本宫不受恩宠,纵然是想帮忙,却也是有心而无余力。”

檀香枭枭,孟古青的起身将其稍稍移了移,依旧淡然如水:“兰妃说得倒也是,当年那些个事儿,原也怪不得她,佟妃,你就莫要责怪她了。原都是自家姐妹,何故这样计较。”

见孟古青这般说,清霜心中瞬时不舒服得很,到底是她是为了她,然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样明着帮衬于兰妃,脸色一变,起身道:“臣妾宫中还有些事,便不叨扰各位姐姐了。”

言罢,便朝着气冲冲的朝着殿外去。孟古青娥眉微蹙,开口道:“霜儿……”

琼羽无奈的望了望清霜,回眸朝着孟古青道:“她呀,就这性子,过回子臣妾去她宫中走走,你不必担忧。”

孟古青忧忧点了点头,又将眸光落在乌兰身上,柔声和色道:“佟妃也就是那性子,你万莫要同她计较。”

乌兰垂眸含笑道:“都是自家姐妹,何来见外不见外的,姐姐何必如此见外。”

主座上的女子似是松了口气,朝着乌兰道:“闻言皇贵妃怀了身孕已然有些时日了,本宫身子一直未好,便不曾去过承乾宫,也不知那些个奴才伺候得好不好。”

闻言,乌兰轻握住孟古青的手道:“姐姐不必担心,皇贵妃宫中的奴才都是精挑细选的,自然是好的。前些时日臣妾也去瞧过,皇贵妃面色红润,更是愈发的姿容丰艳了。”

孟古青瞥了乌兰一眼,故舒了口气道:“如此便好,皇贵妃生得倾国倾城,日后担心的龙嗣必定是面貌绝好的。”

乌兰眉目微蹙,似有些忧心道:“若是皇贵妃诞下的孩子,自然是面貌姣好的。臣妾算着啊,那孩子约莫明年六月便可出生。只怕,到时宫中又得起波澜了。”

孟古青眸中含笑,似是宽慰道:“咱们只要安分守己便是,何故要去杞人忧天呢,妹妹你说是不是?”

乌兰微微叹息,淡淡道:“姐姐说得甚是。”

“臣妾忽想起咸福宫还有些事,便不多说了,还望姐姐见谅。”话将将落,乌兰忽一脸急急之色道。

孟古青则是和色应允:“妹妹若是有事,便先去罢,可莫要耽搁了。”

眼瞧着乌兰踏出了翊坤宫,琼羽这才望向孟古青,疑惑道:“静儿,你觉她所言何意。”

孟古青轻敲着桌案,声音平平道:“她是来告诫我的,告诫我有人想利用皇贵妃陷害于我。”

琼羽眸中一惊,惧色道:“有人想害皇贵妃腹中的孩子,嫁祸于你。”

孟古青面色沉沉道:“恩,听兰妃所言之意,也就是此意。”

“但兰妃的话,可信不可信。”琼羽会这般问,原也是理所当然的,到底她是趋附于淑惠妃的。

闻言,孟古青面带忧色,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晓,但兰妃的话,想也是可信的。”

琼羽眸中疑惑:“兰妃所言可信?怎的说?”

孟古青神色微沉,轻抿了口茶水道:“兰妃如今虽是趋附于淑惠妃,但到底只是趋附,全无感情可言,哪日淑惠妃若是想要了她性命,那亦是不无可能的。指不定哪日她便成了淑惠妃的替死鬼。如今眼瞧着我正得宠,自然是有意与我交好,若是他日与淑惠妃撕破了脸,还得须着我替她保命。”

琼羽恍然大悟:“原是如此,倒也是,兰妃虽是与你同宗,但却同太后不那么亲,甚是势单力薄,如此看来,她所言,原也有可信之处。”

孟古青葱指微抬,似有所思道:“信其一半便可,她如今前来提醒我,想来是淑惠妃有所动静。若她当真是有心害我,躲也是躲不过的,只得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琼羽玉面隐隐担忧道:“静儿,你可要小心,兰妃同她们原也是一丘之貉,难保不是合谋来害你。”

孟古青微微点了点头,纤纤玉手轻握住琼羽道:“琼姐姐放心,我定然会小心防着的。”

“霜儿那里,我会的同她说说的,你自己小心些便是,不用担心霜儿。皇后前些时日向我讨教刺绣,我也该去坤宁宫走走了。”言罢,琼羽便起身来。

孟古青莞尔道:“你先去罢,莫要让她皇后等急了。”

踏出翊坤宫,缓缓踏上撵轿,柔声道:“去坤宁宫。”

抬着轿辇的太监便匆匆穿过红墙宫巷,走至隆福门,只见一袭青色缎装,衣袍间却是团龙状,若非身份显贵之人,是万万不敢着这样的衣衫的。

琼羽神色一慌,转而有故作平静,挥手让宫人将轿辇停了下来,轻走下,朝着眼前青袍男子屈膝行礼:“七爷安好。”

常舒脸色微变,和色道:“石妃娘娘安好。”言语间,微微行了一礼。

琼羽玉手下起了一层薄汗,桃花玉面却依旧是平静若水,含笑点点头,便又踏上了轿辇。

踏进坤宁宫,含笑朝着落于殿中的绿染道:“绿染姑娘,皇后娘娘可起来了?”

绿染和颜悦色的看着琼羽,眉间含笑道:“皇后娘娘已经等了石妃娘娘好些时辰了。”

闻言,琼羽赶忙朝着内殿踏去,只见主座上一袭蟒缎,甚是端庄的坐着。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宝音稍稍动了动身子,缓然起身,将琼羽扶起,温言道:“快些起来。”

“臣妾方才耽搁了一会儿,便来得有些晚了,还望皇后娘娘恕罪。”将将起身,琼羽便急急请罪道。

宝音赶忙摆摆手,柔声道:“石妃说的是哪里的话,原也都是自家姐妹,何故这般见外,石妃好手艺,本宫还心心念念的学了来呢。”

于宝音,琼羽终究是摸不透的,能稳坐皇后之位两三个年头,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凤眸笑意:“皇后娘娘不怪罪,臣妾便安心了。”

匆匆一日,便又这样过去。十月里,天色总是暗的早了些。翊坤宫中一道儿的灯火通明,寝殿中,女子镜前将妆容卸去,声音凉凉道:“熄灯罢。”

落于一旁的婢女神色迟疑道:“主子,不等皇上了么?”

孟古青唇间泛起一丝苦笑道:“今儿个,他是不会来了。到底他是皇上,自然是要雨露均沾的。若是总留宿翊坤宫,是要落下话柄的。”

闻言,雁歌便不再多言,只将自家主子扶上榻前,熄了灯火,便退了出去。

景仁宫中,皇帝驾临,女子莞尔屈膝道:“臣妾恭迎皇上。”

福临轻将女子扶起,笑道:“免礼罢。”

不等清霜开口,又似乎调侃道:“朕听闻,你白日里同静妃闹了情绪,此事可当真。”

女子瞬时面染霜色,心中竟有几分恐慌,她慌的不是皇帝质问,而是疑谁多嘴将此事说了去。难不成是静儿姐姐?

杏眼中略带几分不悦,噘嘴道:“皇上今日前来,就是要同臣妾说这些的么?臣妾性子不好,白日里只因着小事便同静妃姐姐闹了两句,皇上若是要治罪,臣妾愿受。”

福临剑眉微挑,甚是无奈道:“你瞧瞧,你就是这性子,说不得两句,难怪就连静妃那般的性子你也能同她闹上。”

福临原只想问问罢了,到底孟古青与佟清霜感情素来好,今日发生争吵,闻言闹得很不是不愉快,心想着孟古青心情定然是坏得很,心觉奇怪,便来问问。

安知佟妃天生的单纯性子,万万不似旁的妃嫔那般擅粉饰太平,一点儿也掩不得。

许是福临表现的太过明显,清霜一眼便看透,心中瞬时明白,皇上今日驾临原不过就是为了白日里她同静妃闹的事儿。对于当今皇帝,她从未有过心,可见着皇帝待孟古青这样好,她便想起了她那义兄,御前侍卫辛子衿。

妒忌是自然的,她素来胆子小,此生做过最大胆的事儿,恐就是邀了她义兄私奔了,只可惜那一袭碧蓝的英武男子心中爱慕的是已为人妇的静妃,甘愿这样不求回报的守着,也不愿多看她一眼。

眼眸中甚是不悦的瞧着福临,冷声道:“皇上若是不愿意来,不来便是了,臣妾性子原就坏,皇上是知晓的。”

“佟妃,你这性子还真真是愈发的坏了!”到底是皇帝,听不得旁人如此,声音甚怒,便拂袖而去。

清霜有些呆愣的望着福临离去的身影,她虽不似旁人那般明了,却也明白一入宫门深似海的道理。皇帝若是不待见她,也不知会遭的怎样的冷遇,她并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不过是那一袭碧蓝。许,她也在意静妃,在宫中有个真心相待的人,从来都不容易。然今日静妃竟帮衬着兰妃,让她心中甚是难受。

她爱的人不爱她,她的孩子她不能养在身边,如今她一心当做好姐妹的人也帮着旁人了。如此一想,心中酸得很,眼眶红红便掉了泪。

翠浓眼瞧着自家主子掉了眼泪,以为她是因着皇帝的缘故,便赶忙宽慰道:“主子莫要如此,皇上到底还是喜欢您的,若是旁人,只怕皇上不仅是生气,要了其性命也是极有可能的。”

清霜只凄凄望了翠浓一眼,并未多言,迈着玉步便踏进了寝殿。

翊坤宫此刻已然是一片黑暗,孟古青只闭眼静静躺在榻上。“皇上驾到!”正殿中传来吴良辅一嗓子,将孟古青惊得一睁眼,慌忙起身,宫中灯火瞬时点了来。

着了一身亵衣,便慌忙的朝着正殿中去,还未踏出寝殿,便见一袭明黄掀开了那暗红珠帘,大步踏了进来。

眸中略有几分惊慌的朝着福临屈膝行礼道:“臣妾恭迎皇上。”

见着孟古青这衣着单薄的,福临只觉甚是心疼,赶忙将起扶起,故作不悦道:“怎的这样就起来了,这般的冷的天儿,也不加件衣裳。”

言语间,已将女子拉至榻前,为其披上了翠色衣袍。“皇上,怎的这样晚了还来翊坤宫。”许她是想知晓他是去了谁宫中的,然却不敢直言。到底是他是皇帝,今日宠着她,言用真心待她,可若是他也一旦移情,她便什么也不是。

然孟古青此一言到了福临这儿却是极为受用,坏心情一扫而空,俊朗的面庞略带坏笑:“静儿,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味儿么?”

许是习惯了,她声音中几分惶恐道:“臣妾,臣妾……”

见孟古青这样结结巴巴,言语间的惶恐,福临自然明白其中的缘故。到底是五六年的伤痛,哪能好的那么快。

大手将女子揽入怀中,微微叹息:“你还是这样害怕我,你要记得,我是你的夫君,你不必这样害怕。你如此,我心中甚是难受得很。”

靠在福临怀中,孟古青定了定神,柔声道:“臣妾不怕,臣妾只是……”

女子话还未完,福临便温唇堵上,明黄衣袖下,轻抚着女子绾绾青丝。

芙蓉帐一夜,孟古青早早的便醒了来,身为帝王的妃嫔,原也是宠幸过的,只如今不似从前,他言是真心以待。

被褥中,她已然是赤裸着,睁眼便瞧见枕边熟睡的男子。睡梦中,剑眉紧蹙,他永远是这样的神情。想起昨夜之事,面颊一红,欲翻身。眼前的男子却忽睁眼,坏笑道:“静儿,醒了?”

女子只低眸,却不言语。福临心中一笑,只觉她这模样甚是可爱。

一番梳洗之后,孟古青着了一身青色袍子,素白镶边。青丝间簪着青玉梅花簪子,瞧着极为素雅。

坐上轿辇,四名太监小跑着朝着坤宁宫的方向去。今日孟古青来得有些早,请安的妃嫔也还未曾来了几个,皆落于坤宁宫外。

款款走了去,几名庶妃赶紧向着其行礼道:“妾身给静妃娘娘请安,静妃娘娘万福金安。”

孟古青轻扫了眼前的几名庶妃一眼,眼瞧着宁福晋也在,便淡淡道:“免礼罢。”

皇帝对静妃如今的恩宠旁人皆是看在眼中的,福临许是情深冲昏了头,只顾着你浓我浓,却不似保护董鄂云婉那般护着孟古青,这便让旁人有了机会拨弄挑拨。

董鄂若宁今日着了一身浅浅淡紫,眸中温柔的看着孟古青,声音温和道:“静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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