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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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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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拭去额间汗珠,便又躺了下来。

寥寥数日倒也过得快,一转眼便是皇帝的生辰,正月三十。皇帝素来不爱铺张,只在养心殿中吃了顿家宴,也未曾请了大臣们前来,只得是一些皇室宗亲。

太后落座在皇帝身旁,殿中一片莺歌燕舞,各宫皆是送上礼来,个个笑容满面。然却独独不见静妃,于皇帝将静妃禁足一事,现下众人皆知,自然也不会多问。

太后并不知其中缘由,但只福临莫要太过分她便不会多管,母子之间原就闹得不愉快了,现下若是再说上两句,只怕往后更是生分。

皇帝今日瞧来甚是高兴得很,尤其是收了皇贵妃亲自所做的衣衫之后,更是龙颜大悦。

已然是夜色降临,养心殿中是一片喜气,不似翊坤宫那般冷冷冰冰的,然却也有人不大愉快。譬如韬塞,原以为今日是可以见到那姑娘的,不曾想到,他那皇兄竟不允静妃前来,自然,那姑娘也不能来了。

见着韬塞有些心不在焉的,皇帝一脸奇怪道:“十弟,怎的瞧上去好似不高兴一般?一直沉默寡言的,是不是有什么事?”

闻言,韬塞忙掩饰道:“没,臣弟素来不善言谈。”

皇帝点点头道:“唉!你这性子啊!你也该成婚了,有个人同你说说话,也不至如此。”

太后亦是笑道:“老十啊!你年岁也不小了,倒也该成亲了,哀家瞧着啊,巴哈尔家的姑娘倒是挺好。”

韬塞一慌,涨红了脸道:“儿臣还不想成婚!”

一旁的常舒见他如此,笑道:“皇额娘,你就莫要取笑他了,十弟啊,害羞着呢。”

“说来,老七你倒好,府里头的福晋个个贤惠的很!哪里像咱们老十,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也怪可怜的。”常舒话将落,太后便笑道。

常舒脸色一变,瞥了瞥琼羽,连忙道:“皇额娘说笑了!”

琼羽却是淡淡含笑,他们再不是从前的他们了,纵然爱得再深,如今却只得两两相望,他有他的无奈,她也有她的无奈。

落座在一旁的高塞见状,故解围道:“可不是么?咱们老七啊!艳福可不浅,哪想儿臣啊,到了如今这年岁也还尚未娶亲。”

如此,养心殿中便又是一阵的欢声笑语。

翊坤宫中,女子手上伤痕累累,却还在纳着那明黄的靴子。芳尘看着孟古青如此,很是心疼道:“娘娘,让奴婢来罢!”

孟古青回眸笑看着芳尘道:“这是给皇上做的,自然要亲自做才行。”

“主子,皇上这样对您,你还给他纳鞋!”雁歌闻言是给皇帝做的,甚有些不悦道。

芳尘可是被雁歌吓得不轻,忙训斥道:“莫要胡言乱语,若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不是给娘娘添堵么?”

孟古青只淡淡笑着,扎得满是伤痕的手娴熟的穿针引线。

正月三十的夜里,寒风凛凛,月儿却是高挂着,偶有团云却也遮挡不住。孟古青将那明黄的靴子包了起来,朝着灵犀道:“灵犀,把你的衣裳给本宫一件,本宫须得出去一趟。”

灵犀先是一脸的茫然,然又似恍然大悟般道:“是。”

一番打扮,还真真是像个宫女,只是若要出去,却也不大容易,现下翊坤宫里里外外皆有太监侍卫守着。思来想去,便让灵犀躺在榻上,将翊坤宫皆熄了火烛,当下便是一片漆黑。

孟古青低眸踏出,却遭了侍卫的阻拦,约莫觉她一名宫女夜里胡乱跑,只怕是企图不轨。便将翊坤宫的腰牌在侍卫眼前晃了一晃道:“静妃娘娘让奴婢给皇上送生辰贺礼前去,还望大人通融通融。咱家娘娘,纳这靴子纳得手都破了,您就让奴婢去罢。”

受在外头的侍卫稍稍迟疑,看了看那靴子,道:“去吧去吧。”

想来也就是这翊坤宫的主想借此夺得皇帝恩宠罢了,一个宫女也做不了些什么,便将她放了去。

踏出翊坤宫,走在宫巷中,偶听得打更声,孟古青微微一抖,许是有些害怕的缘故,许是有些冷的缘故。匆匆便朝着宝华殿去,现下的时辰,福临必定在那宝华殿中。

每每他生辰之时,必定会在此参拜。辗转之间,已然到了宝华殿。远远的便见里头一袭水蓝,周身团龙。福临现下穿的是便服,而非朝服。

宝华殿内一片亮堂,只见男子跪地参拜,罢,便上了柱香。

孟古青步步靠近,至于殿门口却止住了脚步,手微微一松,包着的靴子便落了出来。

里头的皇帝一惊,怒斥道:“谁!”言语间,便朝着外头来,女子赶忙急急跑开。

皇帝的戒心素来重,四下扫了扫,见地上一双明黄的靴子,旁还有块布,瞧来是不小心落下的,想是方才他那般一吼,这送鞋之人便慌忙跑了,连靴子也来不及急捡。有些疑惑的捡起,却见上头还有隐隐血迹。

皇帝眸色沉沉,怒吼道:“谁!出来!”是她么?可她明明还在禁足,谁那般大胆将她放了出来。

正是疑惑只见,只见一道身影闪过,急忙便追了上去。

到底是男子,女子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让他抓了去。一把抓住那手,只闻柔声道:“疼!”

诚然她穿的是宫女的衣裳,他却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道:“静儿!你怎会在此!是为了,给我送这靴子么?”显然,他有些高兴,瞬时将她禁足一事忘得干干净净。

女子抬眸看了看皇帝,又低眸,似是赌气一般道:“不是,我是,我是无聊,就,就跑出来了!你要治罪,便治罪罢。”言罢,便猛的闭上双眼。

皎皎月光之下,女子紧闭着双眼,似是等着皇帝治罪一般。被皇帝拽着的手有些颤颤,皇帝忽想起那靴子上的血迹,立即抬起女子的手,隐隐之间,只见纤纤玉手之间是伤痕累累。

并不理会女子的赌气,心疼道:“是为了给我做这靴子么?”

闻言,女子睁开双眼,看着男子,故作任性道:“不是!不是我做的!”

见着她这般,他只觉好似又看到了六年前的静儿,那个天真无邪的静儿。一把将女子拉入怀中温柔道:“很疼是不是!怎的这样傻。”

孟古青被福临抱得有些紧,鼻子一酸,竟有些忍不住道:“你满意了么?你很得意是不是!是,我没出息!我舍不得你!是我想了法子从翊坤宫出来,给你送靴子!你若是不喜欢便给我!你若是要治我的罪,那你治罪便是。”

言语间,女子已是泣不成声,福临轻抚着女子青丝,心中很是高兴,却也很是心疼,温柔道:“傻丫头!怎么这样傻!夜里若是出了些事儿可如何是好,若是我不在这里,你岂非白来了!恩!乖,不哭了,我在这里。”

靠在男子怀中,孟古青的心情极为复杂,她处心积虑的得他的宠爱,现下他一番话,却又让她乱了方寸。他的话,是真是假,她有些分不清了。

只在男子怀中捶打着男子胸膛,哭道:“你坏蛋!坏蛋!只会欺负我!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福临见她如此,竟觉几分好笑,可真真是逞强,现下便笑出声来道:“你讨厌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了!是不是!手很疼是不是,走起路来怕是不方便,我背你。”

孟古青心中一愣,手疼和走路有什么干系?但还是乖乖的让他背着,趴在他背上,只觉甚是温暖。

原是寒风凛凛的夜,福临却觉暖暖的,想着她那满手的伤痕,心中一阵心疼。说来,他还从来没有这样背过一名女子,身为九五之尊,自小便是高高在上。

背上的女子静静靠着,却是沉默不言语。背着女子走在长长的宫巷中,忽道:“怎的,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孟古青自然知晓福临所言的生气什么,但却故作茫然道:“生气?臣妾有什么资格生皇上的气?”

见着她又恢复了这般的口吻,他想她该不似方才那般生气了,只笑道:“诶!小丫头!可别不知趣儿啊!我可是头一回背人,皇帝背你,你还生气呢!”

孟古青心中有些高兴,却也有些难过,如今的种种好,日后会否成为种种痛。但嘴上依旧道:“谁是小丫头!”

此刻的孟古青,似乎让福临回到了多年前,失笑道:“你不是小丫头,难道我是?也不知是谁将皇额娘赠的玉簪子践踏得连草都不如,还嚷嚷着,我才不要嫁给皇帝!”

言语间,福临竟学起了孟古青那时的口吻,可还真真是惟妙惟肖,原是心情沉重的很,现下却忍不住笑道:“倒是学得挺像,不过,我的声音可不似你那般难听。”

“呃,还是第一回有人敢说皇帝的声音难听的!你说,该当何罪。”皇帝一脸认真道。

孟古青靠在其肩头道:“忠言逆耳,臣妾说实话罢了。”

皇帝点了点头道:“恩,忠言逆耳!”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养心殿,福临忽觉自宝华殿到养心殿的路好似短了一些。孟古青亦从福临背上下来,走至内殿,立刻令宫人将药膏拿了来,温柔为女子上药。

眼见着药上完了,孟古青忽起身行了一礼道:“皇上,那,臣妾便先告退了。”

哪知福临却一把将她拽住,似有些不怀好意道:“怎的,爱妃,来了还想走。”

孟古青玉面覆上一层红晕,还未反应之际,便已让男子打横抱着了。

眼见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孟古青似乎又瞧见了她父王惨死的模样,还有当年尚方院那些折磨,一切的一切皆如噩梦一般挥之不去。她必须,必须迈过这一道坎儿。

猛的一闭着双眼,任由男子抚弄,温润的双唇游走,至唇间忽含住那红唇,肆意吸允着,大手已抚上她那柔软之处,听得嘶声,她已是一丝不挂,铜体尽显眼前。福临轻抚弄着她胸前雪白一片,女子微微喘息,有些伤痕手紧抓着男子裸露的后背。

福临微凉的大手抚于孟古青雪白玉腿间,微微一触,女子身子一抖,一双大腿张开,雪白的铜体覆上一层微红,玉臂紧勾着男子。

“啊!”一声娇吟,男子直入,疯狂索取着。靡靡之音,声声入耳,福临轻含住女子耳垂,温柔道:“静儿,我爱你!”

女子额间覆上一层薄汗,声声娇喘:“皇上,皇上,臣妾……啊……”

女子娇喘之声让男子更是兴奋,忽将女子抱起,更是疯狂,似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芙蓉帐内透着丝丝暧昧,只闻得女子动情呻吟,男子偶时喘着粗气。

良久之后里头传来女子似是求饶道:“皇上,臣妾,臣妾好累,啊!”随着又是一声娇吟,嗓音提高了些。

福临此刻还在肆意索取,两片唇更是吻遍了女子全身,猛的一刺道:“唤我福临,静儿,唤我福临。”

“福临!福临!……”勾住男子脖子,动情道。然如此却是让男子愈发的兴奋,玉腿间阵阵律动,孟古青只觉浑身酥麻……

极尽缠绵之后,已近寅时,二人皆是一丝不挂,虽是有被褥遮着,孟古青却还是红了脸。福临低眸看着女子道:“怎的,该看的早便看的,也不是第一回了,怎的还这般害羞!你,不是故意的么?”

孟古青心下一惊,娥眉一蹙,诺诺道:“皇上,你从一开始便知晓?知晓,臣妾是故意算计的!”

想来却也是,他是何等聪明之人,怎会看不出她是故意的,故意将那靴子上染了血,故意让他追上,皆是为了复宠罢了。现下脸色一变,甚有些害怕,他素来不喜欢旁人骗他。

福临笑看着女子,很是认真道:“不过,我愿意让你算计!算计一辈子也愿意,但你记得,你的心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言语间,已将女子搂入怀中道:“睡罢!静儿。”

孟古青现下已有些累了,靠着男子,微微闭上双眼,心中酸酸的,福临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荡,他明明知晓,却还任她算计。

天明之时,皇帝已去上朝,睁开双眼,已见雁歌迈步而来。笑得甚是灿烂道:“主子,您醒啦,皇上说您昨儿个累了,让奴婢们莫要打扰。”

孟古青脸一红,自觉福临都同旁人说了些什么,床帏之事竟说了出来。眼见雁歌笑得一脸的怪异,孟古青瞬时不悦道:“不许笑。”

雁歌忙捂住嘴道:“奴婢不笑就是了,对了,主子,皇上已解了您的禁足,今日也不必前去给皇后请安。”

孟古青微微点了点头道:“恩,本宫知晓了,你去打盆子水来,本宫梳洗了快些回翊坤宫去,莫不然,旁人又得多言了。”

初时董鄂氏姐妹在紫禁城中传的那些个谣言,利害干系可见一斑,纵然福临情真意切,可这里是紫禁城,自然是要事事谨慎。想必,今日翊坤宫又得热闹了,这后宫中素来好事者颇多,前来探个究竟的亦多。不过,她早已是习以为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养心殿外轿辇已备好,女子一身寒梅艳红,大襟镶边却是极其素雅,皇帝素来最喜欢她这般的打扮。他曾言: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赞得她心中是美的很,自打贬为静妃之后,偶然想起这诗句来,却让她心中隐隐作痛。

如今虽是有些害怕,但念起此诗之时不再似从前那般,许也是习惯了如今这般了,嘴角微微浮上笑容,纵然是旁人要找茬,她亦得笑着。

辗转之间,已到了翊坤宫,轿辇落下,女子款款迈步。踏入翊坤宫之时,一起子宫人赶忙行礼道:“静妃娘娘吉祥。”

孟古青淡淡道:“都免礼罢。”一如素日里的神情,莲步悠悠朝着内殿去。

落座于红木椅上,眸色沉沉,似是在思衬着什么。忽抬眸看着灵犀道:“灵犀,你那日前去御花园遇陈福晋,可见她又何异常?”

灵犀眉目微凝道:“像是在寻着什么人?可又没见有人。呃!对了,奴婢去的时候,撞见了辛大人。”

“难道辛大人和那陈福晋有……”雁歌不知何时进来的,话一出,灵犀险些便将那桌案上的茶盏当暗器使了,幸而还未出手,这才未露了端倪。

孟古青惊魂未定的看着雁歌道:“本宫不是说在外头侯着便是么?怎的这般突然就闯了进来,怪吓人的。”

雁歌一脸委屈道:“主子有事都同灵犀说,却都不把奴婢当自己人了。”

孟古青微微一笑道:“你这丫头,鬼灵精的!无端端的便闯了进来,莫不是就要同本宫说这些罢?”

雁歌即刻一脸肃色道:“太后娘娘来了,昨日皇贵妃在皇上的寿宴上出尽了风头,您又不曾到寿宴上去,太后娘娘现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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