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夫请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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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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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在为姑娘准备早点。”送秋将一旁准备好的衣服抖开,是一套茜红色的月华裙,做工极为精致,却和一般的宫装不太一样,有些飘逸。

蝉衣看了那衣服半晌,送秋见状不由笑道,“这月华裙是皇上特意为姑娘定做的,姑娘穿上定然很好看。”

蝉衣笑了笑,站起身来由着她替自己穿衣。之前都是迎春服侍她起床着衣,今日倒换了送秋来,做事比迎春要细致多了,发饰的搭配也更合蝉衣心思。

洗漱完毕,送秋陪着蝉衣到了前厅,迎春已经把早点一一摆放在桌面上了。蝉衣在桌前坐下,迎春俯身正要帮她布菜,送秋却从旁接过,转身对她道,“你不是还熬着银耳莲子汤么?去厨房看着吧,这边我来服侍就好了。”

迎春应了声,转身出了门。蝉衣看了两人一眼,微微眯了眼,没有说话。

饭后,蝉衣出外溜达,没有让迎春陪着。她在庭院中逛了逛,想起迎春还在熬银耳莲子汤,便转而去了厨房。

刚进厨房,就闻到一股银耳的香味,不由得笑了笑,赞道,“好香。”

迎春闻声回头,见蝉衣来了,忙站起身来,额前满是汗,“姑娘怎么来了?厨房很热的,您还是回屋休息吧。”

蝉衣笑了笑,走了过来,向锅中看了一眼,汤汁已经粘稠了,银耳剔透,红枣狗杞翻滚其中,甚是好看,“早上听说你在熬银耳莲子汤,便有些嘴馋了,此时反正无事就过来看看。看起来很好吃。”

听到夸奖,哪怕只是一句,迎春也很是开心,连连搬了椅子让蝉衣坐下,一边继续熬,一边和她聊天。

聊着聊着,蝉衣忽然问到,“送秋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除了我叫她,都是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主动了。”

迎春笑了笑,道,“姑娘别想太多,送秋其实很好的,只是因为刚刚服侍姑娘,不知道姑娘性子怎样。这些日子大约是瞧着姑娘很好相处,所以也就主动了。”

闻言,蝉衣唇边泛了笑,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又是一日夜深。

皇帝被几天的鬼影折磨的惨不忍睹,这一日连自己的寝宫都不敢呆,干脆歇在了丽妃的宫中。

想平时他来寻丽妃,定要是翻云覆雨一番,可这一日他来的时候,两只眼肿的像核桃,浑身无力,简直是差不多要抬进来了。

见着这样的皇帝,丽妃也是吃惊不少,忙将他扶*,又是安慰,又是按揉的,终是让皇帝缓过了劲。

“皇上,不是臣妾多话,您都这样了,还是早些请个法师来宫中做做法。一来驱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二来,大家心底总也是安宁些。”

皇帝重重叹口气,将丽妃的手握在手里,皱眉道,“朕是不想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扰了宫中人心啊。”

还莫须有,都吓成这样了还顾着脸面,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丽妃在心底暗暗道,脸上却笑的一派关切,直哄的皇帝老脸微霁,眉毛舒展,瞅着身旁的娇艳美人,一时又心猿意马起来。

见着皇帝的眼神,丽妃就知道他在想着什么,此时不仅不迎上去,反是把皇帝推出了分,嗔道,“皇上都有了新欢,怎么还记得臣妾这旧人?”

皇帝微愣,想了想近日并没有纳妃啊,不由得有些奇怪,“什么新欢?朕哪里有新欢?”

丽妃怒了努嘴,娇俏极了,“还没有?就芸芷宫那位。真是个我见犹怜的人儿啊,皇上把她藏得可真好。”

听到这话…皇帝这才知道丽妃说的是蝉衣,脑中滑过蝉衣的绝色容颜,念及这几日去寻她不是她已经睡下,就是她早就出门了,瞬间心猿意马就被拉回来一半,“爱妃说的是蝉衣啊。怎样,是不是比画上美上好几倍?”

丽妃轻哼了声…懒懒回答,“岂止美几倍…皇上真是好眼光。”

这下可是瞧出来自己这爱妃在吃醋,皇帝不由得笑一凑近分,道,“爱妃可是吃味了?”

丽妃拿手撑在他胸口,撇了脸道…“皇上都有新的美人了,还来臣妾这做什么。”

被一个女人吃醋对皇帝来说可是件再开心不过的事,故而他喜滋滋地抱住丽妃,倒是忘了自己来时那番狼狈样,几番拉扯就双双滚到了床上。

这一滚,便到了深夜。

丽妃累极,早已沉沉睡去,可皇帝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只能瞪着眼看着床顶,默默等待睡眠降临。

“噗!”

静谧的氛围中…一点点声响都格外请晰,尤其像皇帝这种被早被吓惨的人。

所以,在他听到这个声音的下意识动作就是一翻身将被子扯到头上。

这样默默等了许久,外面一片安静,皇帝在被子里憋得满头大汗,呼吸困难,终是掀开了被子,眯着眼张望了一会儿。

很正常。

他长舒一口气,不知道想什么,竟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下床去看个究竟。

大约是不看个明白睡不着吧。

抱着这种态度,皇帝披上了外衣,慢慢转过屏风,朝窗口走去。丽妃的房间和寝宫不太一样,窗子在屏风之外,所以得绕过去才能看清楚。

俗话说的话,人的好奇心真的不能太重,不然就像这皇帝一样,在看见半开的窗子外飘着一个人影时,吓得两个腿都发抖了。

窗外是一个女子,长发全散,一半挡在面前,一半垂在身后,故而看不清脸。而她身上是一件白衣,被风吹起来格外的哀惨。

按照之前的情况,皇帝只要眨眨眼或是闭一下眼,那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就会消失,于是,此时皇帝忙抬手揉了揉眼,结果不揉还好,一揉发现那女人脸都探进了窗口。

“皇上……”

皇帝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忽然听见那女鬼唤了自己,哀怨的语调,尾音拖长而飘渺,极是渗人。

皇帝浑身的血液像是被什么抽走一般,刷的一下从身上消失,只觉得整个b Bs。j OoYOO。 ne T人都冰冻了下来,撑着地面的手抖得都快听见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了。

而那女鬼直勾勾地看着皇帝,在那边哀怨绵长的唤了一声后,倒也不出声了。

皇帝瞪着眼看了她半天,见她没有动作,不由得也稍稍回来一点勇气,颤抖地开口道,“大……大胆刁妇……你……你是谁……?”

他话音刚落,窗户突然猛烈的摇晃起来,有大风呼呼地往屋中灌进来,皇帝吓得惨叫一声,连连转身往床边爬去,却一路上时不时撞到桌角、屏风,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不知道多久,那奇怪的风忽然停了,爬的气喘吁吁的皇帝抱着屏风脚抖了半天,不见身后于动静,方慢慢转过头来,却见那窗外早已没有了那白影。

皇帝等了片刻,慢慢才回转了呼吸。他扶着屏风软软地站起来,却还没站稳脚跟,面前突然飞来一道白绫,惊得皇帝猛然往后一仰,伴着一声惨叫,他的头重重撞在身后的屏风上——昏了过去。

“有鬼!”皇帝从昏迷中清醒,第一个动作不是睁开眼,而是浑身一颤,大叫一声。

守在床边的丽妃忙俯身按住他的手,柔声道,“皇上,皇上,是梦魇。”

听到熟悉的声音,皇帝这才缓缓睁开眼。入目是丽妃艳丽的脸,一身红衣总归是比那白衣看着舒服。

皇帝叹口气,转过头发现屋中站了好些人,包括自己那些常年不怎么见到的妃嫔么。

贰 京城卷 为谁冲冠怒第十八章 闹鬼传言(下)

丽妃替他压了压被角,柔声道,“臣妾昨日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皇上昏倒在屏风旁,怎么叫都叫不醒,忙唤了太医过来。太医说皇上是惊吓过度,到此时已经昏迷了整整一日了。姐妹们忧心皇上的身体,便都过来看看。”

在听到“昨日早上”的时候,皇帝就奇怪了,此番听到自己竟然昏迷了整整一日,直接就呆在了那儿,没有血色的面上挂着两个黑眼圈,甚是骇人。

正好太医上前看脉,丽妃就退了下来,看着太医给皇帝探了他的脉,又查了查舌头和眼睛,方捏着胡子道,“皇上近日受到的惊吓实在过重,脉象微弱,舌苔发黄,视线涣散,需要卧床静养。老臣再给皇上开几幅宁心静气的药,记得一定要沸水冲服。”

一旁的丽妃闻言连连点头,又问到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那老太医皱了皱眉,叹气道,“其实皇上最主要的病根还是在内心。心病还须心药医。各位娘娘若是知道皇上心病的由来,最好对症下药,这才治本。”

心病?

丽妃看着闭着眼躺在床上的皇帝,想起他方才刚醒的时候那一声惊恐的“有鬼”,不由得和近日的传闻联系在一起。

送走了太医和其他的妃嫔,只有董婕妤留了下来,帮着丽妃烧水熬药,又给皇帝稍稍洗了把脸,吩咐人再去准备些易消化的清粥,方进了屋来。

“姐姐。”董婕妤走到床边,见丽妃刚和皇帝说完话,正服侍他躺下,便先站了会儿,之后跟着丽妃到了外间。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真的是闹鬼么?”

丽妃秀眉微蹙,也是不解,“皇上说看见一个惨白的女人脸,还叫了他。可是,那夜我什么声都没听到,睡得很好,一觉醒来就看见皇上倒在地上。”

听到丽妃所说,董婕妤俏脸微白,拿手帕掩了口,低声道,“难不成真是那个什么?却只有皇上看见,而姐姐看不见,会不会只是缠着皇上?”

闻言,丽妃“哼”了一声,净了手转身走到靠椅上坐下,端过一旁刚沏的新茶,浅啜了一口,慢慢道,“你上回不是说了?这宫中住了多少女人,经过多少帝王,难免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按理说,皇上乃真龙天子,应该不惧这些东西的。而偏偏那东西只缠上他,说明和皇上有关。而且……皇上方才说的话中,似乎隐隐知道那个东西是谁。”

“啊?那是谁?”董婕妤凑近了问。

丽妃慢慢抬眸,眼底暗暗猛着光,“你进宫晚,可能不知道。但凡一些老资历的妃嫔,应该都知道那事吧。”

“什么事?”

“如今这位年轻闲王的母妃,当年可是在咱们皇宫中丢的命。”

听到这话,董婕妤微微瞪了眼,惊道,“真的?”

丽妃搁下茶盏,低眸整了整袖口,回答,“可不是。传言是意外溺水而亡,但你也知道这宫中哪有那么多意外,保不准是个什么事儿。而且咱们皇上这好美色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瞧瞧咱们现在这位闲王的模样,也知道他的母亲必然也是个美人。”

“所以……姐姐的意思是,皇上之前是瞧上那已故的老闲王妃?”董婕妤压低声音问到。

丽妃笑了笑,“我可没这么说。”但意思已然明显。

董婕妤默了片刻,又看了里间一眼,问到,“皇上睡下了么?”

“刚睡下。他方才本是嚷嚷着要将闲王叫到宫里来,也不想想若真是老闲王妃的鬼魂作祟的话,叫他有什么用。更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若这并不是鬼魂,而是人为呢?”丽妃细了眸,眼底暗暗蕴着什么。

几日的连番受吓,皇帝终于卧床不起。因为不好留在妃子宫中,浑身无力的皇帝还是被抬回了自己的寝宫。

没有皇帝时不时传召的日子,蝉衣过的和之前在宫外没什么两样。

除了没有容疏和方夙银在身边。

这一日,蝉衣早起,不见送秋的身影,问了迎春也不知道她的去处,不由得有些奇怪。

到了下午的时候,还不曾见送秋,连迎春都开始着急了。蝉衣便带着迎春出了芸芷宫去寻送秋。

刚出门的时候看见李全回来,一问方知蝉衣是要去寻送秋的,便答了句,“奴才早上出去的时候看见送秋是朝御花园的方向去的。以为是姑娘让她去做什么事,便没在意。”

闻言,蝉衣微微蹙了蹙眉,带着迎春匆匆往御花园而去。

到了御花围也不见送秋,迎春愈发着急了,同蝉衣说会不会是宫中别的娘娘知道她入了宫,又住在离皇帝寝宫较近的芸芷宫中,所以拿了送秋来寻她的麻烦。

这种事在宫中并不少见,只是蝉衣并不是宫中的人,一开始也没往上面想,此番听到迎春说来也只是安慰了几句。

谁知迎春是一语中的。

两个人把御花围逛了一遍,在一块假山石后听见有人斥骂的声音,转过去一看,是董婕妤正在教训人,而跪在她脚下浑身瑟瑟发抖的人果然是送秋。

毕竟送秋暂时还算是自己的宫女,见状蝉衣也不会半分感觉都没有,当下一把拦下董姨抒的手。

见蝉衣这么大胆敢拦自己,董婕妤很是恼火,“你这女人好大的胆子!”

蝉衣笑,一脸清冷,“蝉衣大不大胆自己知道,只是娘娘打送秋,总是要给个理由吧。”

董婕妤哼了一声,道,“本宫就是看她不顺眼,怎样。”

蝉衣还是笑,这下连清冷都懒得维持了,只稍稍用了些内力将董婕妤一推,眯着眼道,“是么?刚好蝉衣也看娘娘不顺眼。”

“你——!”大约是没想到蝉衣说话这么直白,董婕妤被推得退了两步,一手按着自己的胸口起伏不定。

蝉衣扫了她一眼,返身从地上扶起送秋,见她脸颊已经红肿,五指印清晰的映在她脸上。

“可有事?”蝉衣轻声相问。

送秋摇了摇头,只说没事。蝉衣微微蹙了蹙眉,将送秋交给迎春让她们先回去,自己则留在原地,挡着气冲冲的董婕妤。

而董婕妤身后的宫女见自家主子受气,便出头道,“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惹着娘娘生气,小心有的你好受!”

“娘娘这花容月貌的,一生气倒显得气色更好了。不如以后多多生气好了。”蝉衣淡眉微挑,不以为然,语气还带着点调笑意味。

想董婕妤堂堂宫妃,什么时候被人调戏过,居然还是一个女人,自然愈发气了,推开扶着自己的宫女就和蝉衣争执。

蝉衣也不恼,笑嘻嘻的和她你一言我一语的,最后气的董婕妤浑身发颤,自己倒是一招隐术消失个无形了。

看着蝉衣瞬间消失的身影,董姓抒按着胸口,却重重皱了眉头。

回到芸芷宫的时候,迎春和送秋也刚到不久。蝉衣在一旁作者看迎春给送秋上药,视线从她姣好的面容上一滑而过,“送秋。”

送秋应声看她,“姑娘?”

“你是怎么和董婕妤起了冲突的?”

送秋垂了眸,低声回答,“奴婢本是去御花园想给姑娘采集些露珠和花瓣,刚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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