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踏实了。”见到裴琪,笑容中就有了亲切,“这是琪哥儿吧?听我哥哥夸起过,最是聪明伶俐的孩子。今日来没带什么,这个就留给你玩吧。”
裴琪听有人夸自己,自然高兴,瞧见韦姨娘递过来的是双琉璃五彩扬蹄奋疾马,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三娘一见,心里略惊,韦姨娘出手实在阔绰了些,连说出的话都带了巴结讨好,不像是往日的她。
韦姨娘微微苦笑,也不多话。
三娘的目光就在她旁边神态倨傲,有点陌生的小丫鬟身上打了几个转儿,却也没说什么,笑着携了韦姨娘的手往梧桐苑走。
进了院子,三娘忽然想起东厢的那位,略一思忖,喊着秋茗:“带琪哥儿去楚姨娘那里玩吧,就说我有客人,琪哥儿若玩累了,歇在她那里也无妨。”
秋茗大眼睛眨了眨,笑着应了声“是”,带着裴琪穿过旁边的游廊,走了离东厢最近的青石小花径。
“楚姨娘?”辛荷纳闷望着绿绨,小心的猜测道,“是老爷新纳的姨娘?”
绿绨平静的回望着她,点点头。
辛荷神色发暗,心里替三娘叫屈,这才亲婚多长时间,老爷纳妾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辛荷虽然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却还是一丝不落的进了她身前两步远的韦姨娘耳朵里。
韦姨娘侧目瞧三娘神态自若,笑意盈然,眉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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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失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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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屋里,邹妈妈肃着一张脸站在三娘身边,一言不发,浑身散发的气势冷冰冰的。
那个陌生的小丫鬟视线刚同邹妈妈接触到,便哆嗦了一下,讪讪的低下了头。
三娘饮笑喝茶,邹妈妈这张冷脸果然效果不一般,只这么端凝着,就让小丫鬟败下阵来。
“邹妈妈,你们带姨娘的丫鬟下去歇歇,我有些话要私下请教姨娘。”
“是。”
邹妈妈一个字落地,那个小丫鬟身子微动,想抬头又怕邹妈妈冷冽的眼,只好低着头说道:“奴婢不敢,奴婢奉了殷太夫人的命伺候姨娘,绝不敢失职半分,奴婢还是伺候在姨娘身边的好。”
“主子发话,哪容得你推三阻四。”邹妈妈面色不悦,说话就没带客气,“绿绨、绿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请了这位姑娘出去?”
绿珠、绿绨目光一碰,笑着走到小丫鬟身边,两声请后,见她身子虽抖,却还是黏脚不动,便不客气的架了出去。
邹妈妈顺手把正屋门虚掩上了。
“姨娘,呜呜呜……”
小丫鬟显然是被人捂了口。
韦姨娘笑笑:“姑奶奶瞧出来了?”
“我自然不知道她的底细。”三娘笑着下了首位,坐在与韦姨娘一案之隔的交椅上,“只是瞧着那副做派,怕也不是祖母派来的吧?”
“姑奶奶慧眼,那是宇文府的人。”
“尚书右丞宇文弼?”三娘这次是真的意外了,“咱们府与宇文府不是向来水火不容吗?祖母怎么会用他们府上的人?”
殷家老太爷一身寒疾都是拜宇文弼老贼所赐,三叔殷洪玦当年乱无所踪也与宇文府脱不了干系,按说殷府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宇文府有交往的,如今怎么会让一个小丫鬟来监视韦姨娘呢?
“我也不清楚,只是留了小丫鬟后,府里就让我带着她过来了。”韦姨娘没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微微一笑,直接说了自己这次的来意:“伯爷和太夫人的意思,想请姑奶奶回府小住三五日。”
要说三娘出阁以后对殷府还有牵挂的人的话,首先就是殷老太太,其次就是韦姨娘。
她与韦姨娘亦师亦友,表面看起来关系却一直是淡淡的,真没想到,府里居然能想到这一层,看来真是做足了工夫,是怕随便派个人来,再像上次一样被她几句话打发走吗?
虽然她与裴澄坐实了夫妻名分,可关系也是初初有进展,裴澄以往对殷府的态度她是记在心里的……
韦姨娘像是猜透了三娘的心思,笑道:“伯爷还说,姑奶奶不必为难,只要您把话跟姑爷点到,姑爷此次绝对不会拒绝。”
殷鸿介这么有把握?
三娘心里狐疑万分,却还是应了下来:“明日我试着问问老爷,最不济……也算有个结果。”
听三娘迟疑的回答,明显是做不得主的,想着那些下人私下里说国公府二房是姨娘当家的,看来是真的了?
韦姨娘一叹:“凡事多想开些,你毕竟是正室,没人会真正敢漠视你,再说,不还有伯府为你撑腰吗?”
说完,韦姨娘想起近几日府里的闲碎言语,心里一滞,底下劝慰的话就不好出口了,瞧着日头西沉,她忙站起身来:“我就不在姑奶奶这里多留了,等姑奶奶回府小住时,咱们再叙。”
三娘笑着起身送韦姨娘出了院子,想着太夫人那里不方便,便婉拒了韦姨娘去拜见的请求。
那个小丫鬟被邹妈妈等人请出来的时候,脸上愠色外露,却不敢再说什么,只随着韦姨娘和辛荷出了垂花门,坐上来时的牛车离了茂国公府。
三娘没有直接回屋,而是带着绿绨姐妹去了东厢房瞧楚姨娘。
刚进东厢三娘便见裴琪拿着他的小木剑耍得有模有样的,楚姨娘坐在离他不远的锦杌上笑眯眯的为他鼓掌。
秋茗、红绡也是面带笑容,一个续茶,一个整理案上的点心,瞧见三娘,行了一礼:“夫人。”
裴琪听音儿忙回过头来,见三娘笑盈盈望着他,原本强端着严肃的小脸破开了笑,一下子扑到三娘身上,仰着黑宝石似的眼睛神采奕奕的问道:“母亲,琪哥儿舞的好不好?比大哥舞得好不好?”
这小子,把裴褚当成偶像了,什么事都以他为标准比切。
三娘笑着矮下身子,微曲食指,轻轻刮了一下他沁出了汗的鼻端:“好,我的琪哥儿比谁舞的都好,母亲都看呆了,忘记给琪哥儿鼓掌了。”
裴琪小手抚着自己的鼻端,微微一愣,瞬间又恢复了得意地笑模样。
楚姨娘也笑着扶红绡的手站了起来:“四爷灵动活泼,到哪儿都可人疼,在妾身这儿待了这么一会儿,妾身都舍不得他走呢。”
裴琪桃花眼弯了又弯,整个小身子都偎在三娘腿上,小木剑不时霍霍舞一下。
三娘直起身,示意绿珠抱起裴琪,笑望着楚姨娘的肚子:“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即便以后他不是琪哥儿这样儿的,你也会宝贝的很。”三娘笑着环顾屋里的人,“儿女牵娘心,是不是这么说的?”
大家抿嘴微笑,绿绨、绿珠脸上却多了些淡淡的讶异,夫人入府这些日子,还没见过她对姨娘这么开玩笑过。
楚姨娘微羞,脸上染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衬着她白皙的肤色,倒是好看:“夫人就爱捉弄妾身。”顿了顿,说道,“妾身闲来无事,给夫人做了双鞋袜,夫人可要试试?”
三娘牵起她的手往里间走,嘴里不免压低声唠叨几句:“你是双身子的人,不能操劳,这些琐事有秋茗她们呢,你在这儿只管放宽心养着,我的干儿子以后若是瘦了、弱了,我只管拿你试问。”
楚姨娘扑哧一笑,斜嗔三娘一眼:“就没见过比您更不正经的主子。奴婢不过是想亲手为您做些事,瞧您这紧张的。”
“夫人。”绿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辛荷姐姐来了。”
“让她进来。”三娘冲楚姨娘一乐,“又是一个故人,姐姐猜猜辛荷见到你会惊成什么样儿?”
楚姨娘只笑不语,来这几日,她早知道辛荷如今在三娘身边的地位,但她还是在意辛荷在萱颐居小厨房的一番表现。
辛荷进来,见到楚姨娘惊得小嘴微张,她这才明白秋茗对她眨眼睛是什么意思。说到底,她与即墨、紫嫣、素如都是一批进府的,姐妹情谊比谁都重,原以为即墨出府就是永别,倒真没想到,会有这个缘分再次遇到。
辛荷激动得脸上放光,拉着楚姨娘问东问西。
楚姨娘神色微淡,只说了自己回家路上被裴澄掠来做姨娘,幸好遇见三娘便一直留在了梧桐苑,和三娘对秋茗、红绡说的一样,临了借着送辛荷见面礼抽出了自己的手。
辛荷察觉到,面色微苦,却还是笑着替楚姨娘唏嘘一声:“姐姐遇到夫人,也是冥冥中的缘分,不管怎样,养好身子要紧。”
知道楚姨娘对辛荷还有芥蒂,三娘便不勉强她们即刻弥补裂痕,反正来日方长,自己这个嫌隙源头也会从中缓解的。
想罢,三娘喊来红绡伺候着,自己带人回了正屋。
三娘在里间换了家常宽衣,对正在斟茶的辛荷问道:“你父亲可大好了?”
辛荷笑着奉茶过来:“没大碍了,奴婢的爹是被熊瞎子抓破了脸,亏得夫人赏下的银子,让奴婢得以在城里请了个名声极好的郎中,回到庄子上,才能不误了病情,不然,怕是整张脸都要化脓了。”
“没事就好,你回去一趟心里也能安稳,若还需要什么,只管言语。”
“奴婢谢夫人。”辛荷真心感激,说话里就带了出来,“奴婢一家不知如何报答夫人,奴婢的爹试着用百种花调制了花蜜酒,先试用了一坛,喝着还好,奴婢觉得夫人或许会喜欢,便带了一坛来,还望夫人不要嫌弃。”
以花入酒也不是奇事,但三娘知道辛旺山是数一数二的酿酒好手,殷府供酒多得他采办,他亲手酿造的百花蜜酒,想来也是不凡,就有了一尝为快的欲望。
她的话还没出口,辛荷已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夫人,兰陌的素冠荷鼎不见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关系
辛荷便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一句:“夫人,兰陌的素冠荷鼎不见了,奴婢起初以为是移进了伯府,可奴婢在伯府里两日都没得到素冠荷鼎的消息,您说怪不怪?”
三娘喝茶的动作一停,不由抬起眼来:“你父亲怎么说?”
辛旺山是紫陌庄大管事,少了如此珍贵的素冠荷鼎,他不会不知道。
“奴婢的爹只说是伯府里派人接走了,所以奴婢才会留心在伯府里。”
被接进了府里却没留在府里……这株素冠荷鼎是为谁而养,三娘比谁都清楚,联想到伍妈妈当日说的神秘探府人,三娘现在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三叔殷洪玦回来了!
怪就怪在殷洪玦出现后的的这几宗事,似乎都表明他在人前是露不得面儿。算算伍妈妈说的日子,正是自己从宫中回来之前,不知道自己嫁入茂国公府,殷府对宇文府态度的转变有没有殷洪玦的推波助澜?
“府里谁去庄子上接的花?什么时候?”
辛荷略想想,迟疑道:“是陶管事,像是十日前的事。”
陶妈妈的丈夫,那个有名的外院专司财务的“钳嘴葫芦”?是他,这事倒不好破口了。
三娘稍有遗憾,嘱咐辛荷对此事保密,她想了一回,便歪在罗汉床上歇了歇。
夜色加浓,裴澄遣了小丫鬟来,说是留在了莫姨娘院里。
裴琪睡得早,三娘便打发其他人去歇着,只留了绿绨在暖阁里值夜。
或许是这几日太用精神,或许是刚过了小日子身体本就乏累,三娘躺在床上,享受着绿绨力道适中的按摩,酸疼中有说不出来的舒服,不一时便睡着了。
朦胧中恢复意识是被游走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惊醒的。
“老,老爷。”
面对裴澄温柔的抚吻,三娘再多的困意也是瞬间破散,她往床的里侧挪了挪,裴澄顺势斜倚在了床上。
三娘生硬的一笑,躲开他下一个抚吻,挪的幅度大了些:“老爷不是去了莫姨娘那里吗?”
裴澄嘴角噙笑,桃花眼兴味十足,身子紧靠过去,把三娘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逼近:“是又如何?”
如何?三娘脑子空白,眼瞧着自己一步步的努力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羞意、恼怒早侵占了为数不多的清醒,只维持着下意识的躲闪。
锦帐高高撩起,只一层薄薄的绡纱罗帐随着床的动作摇曳生姿,灯光滤过罗帐,浅浅的粉红中添了少许的暧昧,
裴澄瞧着三娘精致的五官上落下的浅红色泽,心中一荡,眼眸深幽灼热起来,像是黑夜里蹿起的一串火苗,灼烫人心。
三娘微垂螓首,目光飘移,裴澄的眼神她并不陌生,只是……
“啊。”
小小的偷袭成功,裴澄越发灼亮的盯着三娘捂住细嫩后颈的手:“别怕,今晚不会再疼了。”
裴澄的喃喃细语濡湿了三娘敏感的耳根,激起她一阵战栗。
“老……老爷……我……妾身,妾身……”
裴澄的吻细雨绵绵似的落在三娘的手上,脖颈上,下颌,以至嘴唇。
三娘几乎是瞬间闭了嘴,呆呆地陷进裴澄如泥淖般攥摄人心的目光中,忘了呼吸,忘了还在紧闭的贝齿。
裴澄身体紧绷,下体传来刺激的疼痛感渐渐加剧,他却依然耐心怜惜的抚慰怀中正在放软的僵硬躯体。
“嗯……”
直到贝齿微启,香舌得尝,裴澄才敢释放自己的热情,纵情在眼前人的口中攥取芬芳。
……
再醒来,三娘强睁起千斤重的眼皮瞧了瞧将明的天色,正要再睡个回笼觉,忽觉得身下的被单烫得吓人,不禁蹙了眉胡乱摸索着要扯出去。
软软的,肉肉的,戳一戳,还有很硬的骨头,真像是……
三娘霎时惊醒,凝滞了片刻,无限担忧地抬起半边身子往下瞧。
裴澄一眼不眨的紧盯着她,戏谑无限。
那刚才碰到的……三娘脸上红霞飞舞,那只乱碰的手悄悄要收回。
却被裴澄一把拉住,笑着欣赏三娘的尴尬与不安,裴澄紧握着她的手在自己腰间游走流连。
“不要!”
三娘被惊到,脸色涨得通红,用尽全力没抽出来手,身子倒从他身上滚落下来,险险的悬落在床边。
“夫人,怎么了?”绿绨在暖阁惊醒,披了件外裳忙过来伺候,却瞧见锦帐内隐隐绰绰两条人影。
一惊之下,绿绨羞红了脸忙转过身去,待清醒过来想起锦帐内的另一个人,却不由怒恨交加。
“没,没什么。”三娘由着裴澄把她搂抱回去,声音一抖,说出的话就没有那么连贯了,“那个,你,咳,你等会来伺候我起身吧。”
“是。”绿绨背着身应道,声音因强压着怒气比平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