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好端端的干嘛要关系他们那些鸡毛事儿江欣怡象征性的给了自己一耳光。
却发现,此时想起那个死变态的,竟然有一样好处,那就是,自己的眼泪竟然止住了她告诉自己,自己跟他已经是桥归桥路归路了,他在怎么样自己都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的。当然也就不在乎他今晚会去宠幸哪个,最好他跟她们来个大团圆,让他精尽人亡才好呢对啊,现在的自己身边不是还有个安哥哥么。安哥哥?江欣怡一下子想起来,刚才他送给自己的那个包裹。
她支撑着坐起身子,下了床,站在卧室门口,回想着那个包裹被自己放在哪里了,床上没有。
她眼睛在客厅四处一看,哦,在茶几旁的椅子上。
江欣怡走上前,把包袱放在茶几上解开一看,她觉得自己晕的更厉害了。
包袱里面是一抹淡淡的粉色,江欣怡以为自己喝多了,颜色都看不清了。她把旁边的烛台移过来一些,又揉揉眼睛再看,没错,那就是粉红的颜色。
江欣怡有些紧张的看看窗户和门,确定都关的好好的。赶紧把包袱一捧,进了卧室放在了床上,又回身把门拴好。
她很开心的把那里面的衣服都拿出来摊放在床上,那是从里到外一整套的女装。上等的绸缎,精美的刺绣。
很久都没有穿过女装了,江欣怡馋死了,她轻轻的触摸着上面的刺绣,把衣裳拿起来在自己身上比量。
然后,江欣怡走到了镜子前面,忽然,江欣怡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是一个俊美的公子。她一个机灵,清醒了很多。
自己现在是男儿身,二哥为啥会送套女装给自己呢?是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秘密了?还是什么呢?
江欣怡越想头越晕,失魂落魄的回到床边,把手里的衣服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沿上,手无意中碰到一个硬的东西,低头拿起来一看,是个精美的木盒子。
江欣怡知道,这个刚才和衣服一起在包袱里的,她的注意力都被那漂亮的女装给吸引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盒子。
会是什么呢?江欣怡那起盒子,轻轻的打开一看,原来是首饰,珠花耳环,项链都是用一样均匀的紫色珍珠,在烛光的映衬下,发出紫色的光芒。
虽然江欣怡对首饰珠宝很是很在行,可是她也知道,紫色的珠子是很罕见的,更不用说能凑齐一整套的首饰了。
江欣怡伸手去拿链子,却发现盒子里还有一个信封,就压在珠链的下面。
她疑惑的拿起那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看了第一句话,就被镇住了。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易昕,哥哥什么都不问你,就想让你知道,不要把自己给忘记了。放松一下吧,这个年,二哥想和妹妹一起过。”
原来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了,江欣怡震惊至于暗骂自己太大意,可是,他究竟知道多少呢?只是性别的秘密么?还是?
这包袱里的东西,和信里说的话,已经让江欣怡的酒醒了大半。
尽管江欣怡早就做好某一天被他发现的思想准备,可是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尽管她今晚已经打算给他坦白一些事情,可是现在的心情已经完全两样了。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好像还多了些失落,因为她一直准备着亲口对他说来着,可是,唉不过,有一样,江欣怡可以确定,那就是,她可以很肯定的说,他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秘密捅出去,他会守候着这个秘密。
江欣怡不担心这个,她只是在想,从今个往后,跟他还能像从前一样么?他如真的也对自己有意思的话,能接受自己是个已婚的妇人么?
尽管自己还是完璧之身,可是直到离开,都没能拿到那张该死的休书。江欣怡现在有些后悔,在那死变态的身边光顾着扯淡了。要是多用用脑子,怎么会连一张破纸都拿不到不是么,连小萍和小慧的卖身契都能拿到,为何自己的休书就那么难呢没有那张纸就嫁人的话总是觉得怪怪的,没有那张纸,自己想恢复本来的面目就有很大的困难。
易容术是学会了,可是却不能让自己的容貌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们面前,这真的是件悲哀的事情啊。
江欣怡又把目光移到那床上的女装上,不管那么多了,先穿上看看,回味一下做女人的感觉。
江欣怡主意打定,拿出铁心给的药粉泡了怡茶杯,然后用棉布沾着轻轻的擦拭自己的脸庞,拿掉假喉结和变音贴。
这样静静的呆了一小会儿,江欣怡走到外间用水把自己脸上洗了几遍,因为没有热水,冰凉的水让她自己更加的清醒起来。
擦干脸上的水以后,江欣怡没有马上去找镜子,而是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进了卧室,脱掉身上的男装,解开缠在胸口的布。
然后把床上那套女装,认真的、仔细的穿了起来。这才走到梳妆台前,抬头看镜子那久违的自己。
当然,镜子里最刺眼的,还是额头上那多艳丽的桃花。它没有因为长久的覆盖而变淡,相反的,它竟然变得更加艳丽了。仿佛在抗议江欣怡把它隐藏掉这么久,或者,她在讽刺着江欣怡。
江欣怡又爱又恨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眉心处的那朵桃花。它能证明自己还是清白完璧之身。可是它也是自己最大的侮辱。
不是么,新婚之夜,被新郎涂抹上这个东西
江欣怡现在忽然有个荒谬的想法,那就是想看看,自己就这样出现在瑀王府,出现在那个死变态的面前,他究竟会怎样?是把自己搂在怀里?还是那鞭子狂抽自己一顿呢?
晕死,自己一定是被酒精伤到大脑了,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再想起那个死变态的,可是为什么就会一再想起他呢?
或许,自己真的要找个人谈谈恋爱了,那样的话说不定会把他早点从自己的心底完全干净的删除掉吧?
江欣怡自嘲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笑,然后动手解开发髻,按照记忆给自己梳了一个最简单的女士发髻。
可是,在梳头的过程里,江欣怡又出现几次幻觉。镜子里,那个死变态的就站在身旁,给自己梳头发。
要崩溃了,江欣怡恼火的站起身,去床边拿起那盒子,把耳环,链子还有珠花都戴了起来。
现在,要不要去赴约呢?自己这院子,府里面是没人敢擅自闯来的,绝对的安全。
可是,安鹏飞说的一个时辰肯定早就过了。他还会在外面等么?江欣怡不知道,可是她想了一下,还是拿起床上那个包袱皮,往外走去。
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换回女装,恢复自己的容貌,她甚至都没想把眉心的桃花遮盖一下。
今晚,穿过来的第一个年,她要跟这桃花一起,在深夜里绽放……
第二百一十七章原来你都知道
江欣怡走出门外,站在院门口,停留了一下,这才下了决心把手上的包袱皮搭在了门上。
然后,就走进里面的院子,那个屋子里都是按女子闺房装饰的院子。
关于古代建筑习惯,江欣怡并不了解,只是知道这个宅子跟瑀王府里风格完全不一样。
瑀王府里,有十几个独立隔开的小院。而这里却不是,就像她现在住的这个院子,就是连在一起的三个。
江欣怡要想回自己的院子,就得经过安鹏飞的院子,而那个装饰闺房的院落,是在最里面,倒是隐蔽的很。
安鹏飞已经在江欣怡的院门口等了好久了,一个时辰早就过去,那门上依旧什么都没有出现。他有些失落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来自心里的凉意已经让他感觉不到台阶的冰冷了。
今晚这样做,错了吗?安鹏飞有些后悔。
正当安鹏飞失望的站起身,再到江欣怡的院子门前看的时候,那搭在门板上的物件,让他欣喜若狂。
他慢慢的走过去,把它抓在手心里,没错,就是那个包裹皮。从准备了这东西起,他就每晚都盯着它看,想象着她换成女装是什么样子。
安鹏飞抑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慢慢的推开了那道门。院子里没有她的身影,房门却大敞着。他犹豫着该不该走进那扇门,却瞥见里面那个院子的大门是开着的。
他深呼吸,然后鼓足勇气走进那院子。脚一跨进大门,就僵在远处迈不动步了。
院子里,一个粉红色的身影手提一盏纱灯站在那里,仰望着黑寂的夜空。
从后背看,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小身板儿,只是发型和衣着换了而已。
“易昕。”安鹏飞试探的喊了一声。
那个身影怔了一下,慢慢的转过身子。
“二哥。”随着一声温柔婉转的呼唤,安鹏飞终于看见了自己一直想见的。只是因为距离有些远,天色黑暗,整个院子里就是她手上的一盏纱灯,所以看不太清她的容貌。
但只是这朦胧的身影,已经足以让安鹏飞激动不已了。尽管他很想好好的看看她的样子,可是他却不敢迈出脚步,生怕把这梦里的仙子吓跑了。
江欣怡见他如此,淡淡一笑说,“易昕这样子,可是把二哥吓坏了?”
“看你说的,二哥哪里会有那么胆小,只是这院子太黑了,要不我去找几只灯笼来挂挂。”安鹏飞有些紧张的说。
“不必了,咱出去吧。”江欣怡说着,提着灯笼向安鹏飞这边走来。
随着她越走越近,加上安鹏飞身后大门上悬挂的灯笼,她的脸终于清晰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只见她柳眉如烟、微微皱。双目澄澈、带着淡淡的忧伤。琼鼻高挺、素齿朱唇,双颊上一抹红云。
“易昕。”安鹏飞轻轻的呼唤这俩个字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
“是不是好丑?”江欣怡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有点害羞的问。
“哦,不是的。”安鹏飞发觉自己走神了,赶紧说。
“二哥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江欣怡与他一起走出那院子,问。
“在山洞那晚就知道了。”安鹏飞故意慢她一步,看着她的背影回答。
“所以你给了我变声贴,后来又给我做了假喉结?”江欣怡停下脚步问。
“嗯。”安鹏飞老实的应着。
“除了这个二哥还知道些什么?”江欣怡又问。
“还知道你本是瑀王府的正王妃,除此之外,就一无所知了。”安鹏飞把头扭到一旁说。他说完竟然感觉自己像是说错话一样,没有勇气看她。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江欣怡淡淡的说着,再次仰起头看着那黑寂的夜空,现代的年三十是看不见月亮的,没想到在古代竟然是一样的。
原打算自己在今夜恢复女儿身,可以像花一样绽放在月光下,没想到,自己忘记三十夜没有月亮的事情了江欣怡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没有看见月亮?还是因为安鹏飞早就知道自己是瑀王的逃妃?
安鹏飞原打算,倘若她真的换上了女装后,自己可以试着对她表白,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可是现在,当他说出自己知道她是王妃时,她的反应竟然是这样,像是平静的湖面,丝毫看不见一点点的波澜。
她没有委屈的对自己诉苦,没有,就是这样呆呆的看着天空。
此时的她让安鹏飞忽然觉得好陌生,丝毫看不见往日那个易昕的影子。自己期盼她换成女装后,在自己的身旁,可是,现在呢。
她就这么美若瑶池仙仙子般的。真实的站在自己身旁,自己怎么感受不到她的心在哪里就这样,两个人一时间又无话可说了,就这样的站着。
“二哥,谢谢你一直为我保守这个秘密,也谢谢你的礼物。今日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么?“江欣怡回转身子,笑着对安鹏飞说。
安鹏飞很想问问她,这件事想瞒多久,总是要解决的。可是,看着见欣怡很疲惫的样子,他开不了口了。
“二哥明白的,易昕你不必多虑。”安鹏飞努力的让自己笑着说。
“谢谢二哥,我先去睡了。”江欣怡说完,拎着纱灯走回自己的屋子。
安鹏飞看着面前关起的门,心底竟然一痛,她还是没有打算对自己敞开心扉那么就是说,从明日开始,跟她的关系还是一样的,既没有进步,也没有后退。
今夜之聚,安鹏飞唯一可以拿来安慰自己的理由就是,她既然肯穿上自己送的新衣,肯以真面目见自己,那就是说,她对自己还是信任的。
安鹏飞苦笑着离开了江欣怡的院子,帮她关好门。他想好了,明日要找那上官宏来,让他把江欣怡的这两个院子四周布上天罗地网。
他想给她制造一个她自己的世界,一个可以做她自己的天地。
屋子里的江欣怡,闷闷不乐的坐到床上。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自己不是决定好了,跟他好好的聊聊天,一起守年夜。怎么能能这样不欢而散的地步?
穿过来的第一个春节就这样过?唉。什么叫孤家寡人?这就是了。
江欣怡不想着这样郁闷到天亮,她站起身子把身上的女装都迅速换了下来。重新穿上了男装,易好江易昕的样子,贴好了变声贴很假喉结。在镜子前检查了一下,推开门往外面走去。
江欣怡路过安鹏飞的院子时,看见里面的灯还亮着,她想去叫他出来一起去街上转转,早就听人家说,京城里的新年晚上比白天还要热闹。
江欣怡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一个人出去。她轻轻的踮起脚尖走了出去。
江欣怡边走边欣赏着自己的宅子,走到大门口时,看见门口依旧是两个守门的。
“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要不我去帮您套车?”一个赶紧问。
“不用了,我就四处走走,你们两个多穿点,他们都去逛街了,可是你俩却没得去呢。”江欣怡笑着说。
“谢谢公子的关心,我们两个就到子夜,然后就有人来换岗的。”另一个感激的回答。
“那就好。”江欣怡背着手慢慢的往街那边走去。
正如江欣怡听到的,京城的年夜真的很热闹,还没到正街,路上就已经有很多人了。不管是有钱的,还是穿着旧衣服的,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走到正街,江欣怡就看见了各自牵着小虎和亦然手的刘帐房和小慧,而小慧此时脸上又遮起了面纱,想必是怕吓到别人吧。
江欣怡不想破坏他们的气氛,避开他们绕了过去。
街上到处都是灯笼,整条街照得跟白昼一般。三五成群的孩子,手上捏着铜钱围着捏唐人的。
皮影戏的摊子前多是小媳妇和大妈们。
江欣怡摸摸鼓囊囊的荷包,看看摊子上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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