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摇摇头:“春儿姐姐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太多的疑惑,缠绕在戚少天的脑海里。
“她不想连累大周哥。”不知为何,双喜内心压抑的这件事情想要对人宣泄出來。
“她脸上的伤那么重,却长期处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难道你们就任由她这么下去吗?”戚少天有些激动,想到春儿的伤那么触目惊心,能够想象她每天所受的折磨。
他一直想要知道双喜和大周做戏是为了怎样一个女人,现在他明白了,原來她是因为脸上伤痕太重不愿见人,但是,伤不治怎么行:“我已经派人去请刘大夫,他是戚家的人,好歹让他看看。”
双喜这才偏过头看了一眼戚少天,难为他想得这么周到,其实她也想请大夫给春儿看看,只是,春儿每次都以死相逼……“谢谢你,少天。”她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难得见她笑,戚少天心里舒坦多了。
“丫头,事到如今,你就实话实说吧。”戚少天平静地问。
提到春儿,双喜心一疼,为春儿的遭遇感到难过。
她还记得刚來到杏花村的时候,她全身湿透,躺在床上昏迷几日,是春儿不眠不休照顾她,刚开始虽然对她的脸部有多畏惧,后來在生活的接触中慢慢发现,春儿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女子,要不是因为脸上的伤,她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因为每次大周回忆起过去的时候,脸上那种神往的笑容总是能够触动她心里某处柔软的角落。
舒缓好情绪,双喜终于喃喃开口:“春儿姐姐不是杏花村的人,听大周哥说,那一年闹天灾,很多地方颗粒无收,瘟疫遍布,很多人为了躲避瘟疫而四处逃窜,春儿就是为了逃瘟疫而流落到杏花村,后來,春儿被大周哥收留,大周哥对她悉心照顾,本可安然度日,可是……”
说到这里,双喜顿了顿:“春儿姐姐并洠в腥旧衔烈撸皇瞧匠5姆绾墒翘觳凰烊艘猓煸植欢希烈咭苍絹碓嚼┥ⅲ謇锼懒撕芏嗳恕
戚少天越听,对春儿的故事也越來越清晰,他已经猜到,春儿即将面临的灾难,因为人性本就是自私的,他会将无法改变的事实强加在无辜的人身上,以此达到自己心灵的慰藉,春儿只是一个牺牲品。
双喜的眼眶都红了,继续说道:“不知是谁突然提到春儿,一时谣言四起,说春儿是灾星,将灾难带到了杏花村,村长自作主张,请法师做一场法事,硬是要活活烧死春儿姐姐,好在大周赶到及时,不顾一切冲到火海里面救下春儿,只可惜,春儿全身烧伤,不省人事,村长下令将春儿的尸体丢到了野地里……”
双喜一口气将这个漫长的故事剪短讲完,她相信戚少天能懂,她一直不愿意面对他的突然出现,一直掩饰的难言之隐终于说出來,可是心情却洠в心敲捶潘桑炊较猿林亍
“大家都以为春儿死了。”戚少天补充道:“所以大周才将春儿藏起來,再或者,春儿无法面对自己的伤疤,所以才将自己关在了黑屋子里。”
“嗯。”双喜点点头:“大周哥是好人,他收留了春儿,又收留了我,只是,春儿被命运作弄,她不想大周被乡亲们指责,所以一直不愿意接受治疗,她不愿见任何人,因为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死了。”
事情的原委竟然是这样,戚少天惊讶于这个故事的主角,她虽是一个女人,却忍受了所有人无法忍受的事情。
为了一个深爱的男人,活着,却被所有人认为已经死了。
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才能活下去,心里,突然对大周和春儿这一对产生一种莫名的敬佩,大周的不离不弃,春儿的默默忍受,这不就是爱情的真谛,相濡以沫,相伴一生吗。
他情不自禁地再看向双喜,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躲。
其实,一厢情愿的爱着一个人,不如放手让她追逐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甘心吗。
“少天。”双喜叫他。
反应过來后,戚少天将目光从双喜的脸上移开,看着树下的绿草地,他心乱如麻,一次次的告诫自己,不能放弃。
“药店老板托我还给你的。”说着,双喜递过來一个红色包裹。
戚少天看了一眼,认出了它。
这块红斤一年來从不离身,最近來杏花村突然掉了,害他好几晚惦记着一直睡不着,却突然出现在她的身上。
是命运吗?他们之间,还有所关联。
“现在该物归原主了。”双喜将红斤塞到戚少天手里。
手中握着红斤,上面还有她手中的余温,竟是那么温热。
“我去看看春儿姐姐。”不待戚少天问,双喜逃避似的躲开他的眼神,脸颊上热得发红。
戚少天手中握着红斤用力一握,心里就像被一只手紧紧握着,似要透不过气來。
如果她将红斤打开,定然会发现里面包着的碎发,是她无情地将发扔进了雨水里,后來他一根一根地去拾捡,却也只是零零散散的。
面对伤心过往,她的表现,未免太过平静了些,
160 不告而别
“喜儿。”
春儿从床上坐起來,将忙碌的双喜拉着。
“春儿姐姐,哪里不舒服吗?”喜儿连忙问道。
春儿摇摇头,房间里的窗户终于被打开,黑漆漆的房间重见光明,春儿能够明显从双喜的脸上看到她近日來的忧愁。
“咱们姐妹说些贴心话。”
“嗯,好的。”
难得春儿的心情好转,双喜便应着她的要求答应下來。
春儿的脸被厚厚的白色纱布蒙着,刘大夫开了一副去除疤痕的药方,虽对自己脸上的疤痕已经失去了痊愈的信心,不过心里有份期待总是好的。
村里也敷衍过去,洠в腥朔⑾执憾拇嬖冢锊呕鞯剂苏獬』鹪郑匀灰彩鞘乜谌缙俊
“喜儿,最近你的心事重了。”春儿犀利地直指双喜的内心。
双喜心虚逃避:“洠в心兀恐皇堑P慕憬恪!
“咱们虽只相处一年,但是我总觉得,你一直在逃避着什么,自从田公子來了之后,我就很少看到你笑了。”
双喜一愣,洠氲酱笾芩械氖虑槎己退担鼪'想到一直关在屋子里的春儿会比大周更清楚明白。
“有吗?”她好像每天都有笑,好像又,记不清了。
“那晚大周抱你回來,昏迷的那几日,你一直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双喜心中一扯,别过脸去,那是因为自己不争气。
见双喜洠в蟹从Γ憾纱嗬驳氖郑盟娑宰约海骸跋捕闶且桓龊霉媚铮宋液痛笾埽阄约旱拿冢娴墓涣耍阃耆梢运孀抛约旱男囊庾撸皇墙约豪Ω吭谛踊ù逭庋牡胤健!
双喜默默听着,或许她是对的,一年前她就可以走了的,只是为了报答两人的救命之恩,她选择留下來。
“杏花村看上去是世外桃源,事实上呢?它害我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春儿说着有些激动:“我知道,为了救我,你在外面背负了多少流言,为了让我以妻子的名义和大周哥在一起,你甘愿被人谣传只为了掩人耳目,喜儿,你从來都洠в形约夯罟!
一场火,让她再一次面对当年那场可怕的火,她烧毁了她所有的一切,再次面对,重见光明,双喜洠氲剿男木尘谷环⑸饷创蟮淖洹
“春儿姐姐……”双喜第一次和春儿这么深刻的聊天。
“喜儿,我看得出來,他对你很用心,他应该就是你逃避的原因吧。”春儿犀利地指出双喜的内心。
双喜无所适从,一时语塞。
“逃避是洠в玫模瓫'有不想面对的过去呢?我这个样子你也知道,谁见了都会以为是活见鬼,只有大周哥傻傻地当我是宝贝,你不知道,在你洠в衼硇踊ù宓哪羌改辏乙欢染孟胍陨薄!贝憾牧成厦勺疟链淇床磺逅谋砬椋茨芄淮铀劾锟吹揭簧炼诺谋А
双喜一怔,在她的印象中,大周和春儿真心相爱,从來都洠в心止挥淇欤惺焙蚨己芟勰剿恰
因为一个女人失去了最重要的容貌,连守住男人最基本的资本都洠в辛恕
当初,就是因为自己的容貌,她被爱过,也被伤过,至此,她对容貌这个概念渐渐模糊,却越发在乎人的内心。
春儿洠в邪寥说娜菝玻谴笾芏运挠眯奶斓乜杉
这就是她所向往的爱情,只是,再也不会出现那样的人:“春儿姐姐也有过不去的坎吗?”双喜问。
“洠в忻览龅耐獗恚部梢允栈裾嬷康陌椤!贝憾腋5卮鸬馈
双喜在心里默念春儿说的话,似懂非懂。
“大周哥一直傻傻愣愣的,他从來都洠в兴党龆晕业男乃迹皇撬环樯钜馇校蛐砦以缇途睦肟苏飧鍪郎希业牧郴倭耍裁炊疾桓疑萸螅墒谴笾艿陌梦矣辛思岢窒氯サ挠缕!贝憾嵘馈
“嗯,我明白了。”双喜应了一声,一直在想着春儿说的话,连春儿都能够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來,为什么她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呢。
“怎么突然就要走,不多住几日。”
双喜扶着春儿准备躺下,却突然在院子里传出來这么一句。
院子里有良久的沉默,双喜在房间里侧耳倾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片刻之后却传來冷清的两个字:“不了。”
他要走了吗?双喜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过,这些全被细心的春儿看进眼里。
“那怎么行,春儿的伤要不是你帮忙,俺这里也洠栋旆ǎ憧凑狻常ァ贝笾艿纳粝缘梦鸭恕
双喜脸部的五官纠结成一个着急的表情,真被大周的不善言辞急死了。
“那我叫喜儿送送你。”大周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双喜此刻只能用无语來形容对大周这句话的评价。
“不了,马车已经在门口,我即刻就走。”戚少天淡淡的回应。
连马车都准备好了,听他这么说,双喜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迫切地想要离开,还说,他决定不放弃。
可笑,男人的信誓旦旦,她竟然也相信。
随后,便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大周将戚少天送到门口,双喜手中抓着被子,两手将被子都捏成一个个的褶皱。
“喜儿,你还在犹豫什么。”春儿适时提醒,从刚才双喜的一系列表情就可以看出來,她的心一定在动摇。
双喜回神,不紧不慢地将被子为春儿盖好,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要走就走吧。”
她淡漠地说出这么一句,走吧,最好走了就永远不要回來,她就可以安心和大周春儿一起生活,过平静的日子。
春儿无奈地摇摇头,也罢,这种事,她说再多都洠в杏茫挥兴约禾寤崮侵质サ奶弁矗呕崞戳嗣娜ププ∽约合胍亩鳌
双喜照顾春儿睡下之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迫不及待地将目光射向院子外面,只有大周对着外面摆手作出再见的手势,双喜心一跳,他走了。
可恶,要走连个招呼都洠в校
161 啥?生米煮成熟饭?
疾驰的马车在山路上跑着,每路过一个山头,都会有一个人在山头上往下张望。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或许他走了之后就再也不会回來。
他甚至洠в蟹怕俣龋炊阶咴娇欤鸵凡簧纤穆沓担荒苎壅稣龅目醋潘阶咴皆丁
“戚少天,走了你就别回來了,说什么坚持不放弃全都是假话。”
双喜看着马车慢慢消失,气愤地在山头上向下骂。
骂完觉得发泄了,双喜心里才好受一点,马车已经消失不见,戚少天洠в刑较斐股酵返幕厣
不觉有些难受,转过身,就要走向回家的路。
“啊……”
就在回头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袋子悄然的从她的头部往下盖住。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双喜已经被袋子装进去了,然后,她感觉有两个人将她扛起來,似乎要下山。
“快放开我。”双喜扭动着身子,奈何腰和腿部被两个人分别抱着,由于太黑蒙在里面,双喜什么都看不到。
以往常的经历來判断,挣扎是洠в玫模菦'有用药迷晕她,说明她暂时还洠в猩O眨蝗绨簿蚕聛恚胂攵圆撸人墙ゼ街魇谷瞬痪涂梢宰跃攘寺稹
所以双喜也不挣扎了,任由这两个人扛着她下山。
幽静的小筑里,早已有一个人等不及的來回搓着手等待着。
田才华只要一想到待会会有一个小美人就要被他收入囊中,心里那个激动啊!这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好日子,他的一颗心也在蠢蠢欲动着。
只是这么久了怎么还不來,明明说好了在这里等待,偏偏已经过了时辰了还不來,这几个办事不利的奴才待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公子,公子。”
外面传來激动的声音。
田才华來回走动的步子停下來,心神荡漾的看向外面,果然见到两个奴才扛着一个黑袋子进來。
“小美人,我來啦!”田才华挑了挑眉毛,像一只站立起來的王八一样缩着四肢弯着腰跑过去。
黑袋子里面的人还在不停地扭动挣扎,不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叫的他心肝儿越发痒痒,迫不及待地吩咐两个人将她抱进房间。
“你们两个狗奴才,害爷等了这么久,待会下去记得去领板子。”田才华润润嗓子,呵斥道。
两个人一听立马一副求饶的表情就要下跪。
“去去去,别妨碍了爷的好事,快滚。”田才华不耐烦的招招手,两个奴才一听四目相对,心里舒了一口气。
房间里面只剩下田才华和床上的人,她被蒙在里面,布袋子不停地抖动着。
他搓了搓手掌,摸上了她的大腿:“小美人,别害怕,爷马上就放你出來。”
听到田才华的声音,里面的人抖动的更加厉害,身子的扭动更加剧烈。
“美人,你也迫不及待了么。”田才华的脸皮是有够厚的,直接从大腿上往上摸去。
袋子里面的人腿一颤,一脚就踢过來。
田才华被踢到肚子,只是这力气软绵绵的,对他一点影响都洠в小
“美人,你还是乖乖从了我吧。”说着,他急切地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准备备战,他摸索到封口的位置,将死结打开。
袋子里面的人安静下來,等待着田才华放开她。
领口被解开,首先露出來一双腿,田才华愣住了,怎么小美人的脚似乎长大了。
然后他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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