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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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狠妃-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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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己呢?她也饿了啊,点穴了怎么吃?

下一刹那,所以疑惑迎刃而解,他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夹菜,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他垂目问道:“你胳膊软不软?”

……。

看她没动,他好似若有所悟。“哦,应该软吧。”

软你大爷啊!你封了我穴道,你说软不软?

纳兰芮雪现在真想骂娘,下一瞬,他的筷头夹着一片玉兰片递到了她唇边。

沉静如深海的眸光让她心颤,犹如掉进了漩涡。

心中的怒火也伴随着他这一记眼神消影无踪,暖暖的化成春水。

微启兰唇,下一瞬他开口道:“嘴软不软?”

心头迅速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还未反应过来,他就淡淡道:“应该也软吧。”

下一刹那,筷头就转进他自己的唇内。

噗!她现在真是吐血都不能形容此刻的心情,这混蛋摆明耍她来了。

那满满的报复与挑衅气的她肝颤。

北宫晟!你大爷啊,要不要这么小气?不过就稍微威胁你一下,至于吗?

这一刻,她终于相信,他的火气自始至终都没消散过,抱着她睡觉,最后妥协,都不代表他能原谅她。

似乎是觉得整够了,搂着她腰的手开了穴道。

夕楠不明所以,王爷似乎从未整过女人,这样的行径让人费解,不过看起来,王爷似乎并不太心仪这姑娘。“王爷,交给属下处理就好了,不必大动肝火。”

处理?纳兰芮雪一个激灵,与清晨那个说她是青'楼'姑娘的声音快速重叠。

夕楠的话让慕容俊等人倒吸一口凉气,正想暗示他赶紧跑。他早上才赶来,自是不知道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嗙!”

众人无力掩面……。

后面一记飞腿,夕楠的脸不偏不倚的砸进了粥盆中。

北宫晟一怔,似乎也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火气,瞟了她一眼,想将她推开去看看夕楠有没有事。

纳兰芮雪哪能如他的意,一把抱住了他的脖颈,赖在身上不起来了。

夕楠抬头,摸着后脑的包,甩了甩脸上的稀粥,诧异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北宫晟,极其无辜。

这一脚太快,而且是从后脑勺踢过来的,他十分茫然,不知道王爷为什么给他这一脚?

北宫晟看着一桌子各个鼻青脸肿,无一幸免的手下,无力的重喘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冷眸半抬,面前抱着他脖子极其嚣张,充满挑衅的女人,深吸一口气,冷声吩咐道:“你们按照原计划行事即可,我出去趟!”

说罢,一把掳起她的身子就朝外走去。

人行远了后,几个声音才响起。

“那药浴怎么办?毒不是还没解吗?”

“出去还回不回来?”

“那女人到底是谁?”

北宫晟抱着她大步流星的走到后院外,毫不客气的甩上马背,自己也翻身而上。

感受着他漫天的怒火,她怯怯道:“北宫晟,你要带我去哪?”

“送你回去!”

vip第一百章,溺爱成河。(100章功德圆满,大宠,哈哈)

正文 :2014…8…8

送她回去?她眨巴着眼帘,想起来昨夜临睡前他说过的话,原来不是开玩笑?

还没想明白,马已跃动飞奔。

“喂!北宫晟,你不是说真的吧?”随着马蹄的飞溅,她的心越来越凉,他坚决的让她心颤梵。

他真的很生气,似乎比昨夜临睡觉前还要生气铌。

可为什么呢?

北宫晟冷漠不语,只单手搂着她的腰,紧密合在怀中,另一只手驭着缰绳,白驹是他专属的那一匹,四蹄均黑,如熏染的墨笔,肌理健壮优美。

飞奔起来犹如疾风速电,还没怎样,就已飞奔出城。

黎城本就不大,山路赫然在眼。

“北宫晟!说话!”见他沉默,她也有些微恼。

他依旧沉默不语,她彻底愠怒,转头吼道。“你再不说话我跳马了!”

北宫晟紧蹙的眉峰低垂,冰冷道:“我的眼里永远不会看到第二个人,你不用做这些引起我的注意,得罪他们你以后会很难做!”

口气冷漠的能凝出冰渣子来,偏偏她听着不觉得难过,反而很温暖。

尽管听的云里雾里,大脑急速运转,消化不出他真正表达的意思。以后是什么意思?他们跟她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听出了他对她的关心与在意……。

不过他一眼就拆穿她的把戏,这让她有些面红耳赤。她的确是想引起他注意来着,谁让他现在总不拿正眼看她,弄的她好失落……。

不过,那一句“我的眼里永远不会看到第二个人!”让她心鼓乱颤,犹如夏花胜绽。

唇角不自觉微扬,瞬间,先前还觉得生硬的怀抱变成了坚厚的屏障……。不再挣扎,只要有他这一句话就够了。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没有了,她怕他伤心到离开她,不再想要她。

她好害怕……失去他。

而他无声的说着,雪儿,你永远是我的唯一。

依偎进他的怀抱,搂紧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心口,她做着这些日子她最想做的事情,温顺的犹如一只小羊。

她只想做个小女人,他一个人的小女人而已。

这动作让北宫晟胳膊顿了顿,黑眸中的暴风雪淡去很多。垂眸瞟了一眼,紧搂的胳膊渐渐放松,以更温和的姿态将她拦在怀中。

眸光渐渐深远,犹如碧波,犹如宁海。

马速放缓,两人共乘一骑,走在这山水如画的江南,雨后的山涧万物轻润,连山风都柔柔醒耳。

这一瞬,他们都忘却了先前的纷纷扰扰,只记得相拥的人如此真实。

看着景物一寸寸从眼前掠过,纳兰芮雪眼眸转了转,轻声道:“回去有条近路,走那边吧。”

北宫晟淡瞟了她一眼,转了马头的方向,顺着她手指的角度行去。

她偷乐,笑问道:“这么放心我?要有一天我让你跟着一起跳崖,你跳不跳?”

他淡哼一声,别开头,并没回话。

“跳不跳?”她有些急了,抓着他衣襟问道。

“不!”他冰冷道。

纳兰芮雪差点一口唾沫噎死,眸光在他脸上仔细打量,似乎想找出什么破绽。

很可惜,除了面无表情,找不到任何戏谑她的神色。

想了想,她咬牙道:“我不信!”

“知道还问!”他黑眸半眨,脸依然端的平平的,语气很不友好。

但却让她唇角抿出深笑,这个死倔死倔的死男人!

下一瞬,她飞快的伸手搂过他脖颈,凑上前在他倔强的唇角一吻,感觉到他身子微震。

刚想拗开他的唇舌,突然马蹄踩到一块石子,微微打滑,她踉跄的晃了晃身子,等稳住身形后,看着他破裂的唇角,一缕鲜'红'的血迹溢出,她冷汗直冒。

“那,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慌乱垂头,急忙别开头去。

北宫晟握着她腰身的手微微用力,让她心头忐忑不安,感觉他在强忍怒火……。

可她真不是故意的么。

再说了,被咬破一下又怎样?又不是第一次……。

良久,他冰冷的声音传来。“娘就这么教你的?”

嗯?什么意思?她茫然。

“做事不用负责?”

负责?她还能怎么负责?不知为何,她脑海里想起两人第一次在榻间,他压在她身上说负责的话。

旖旎划过,脸上红霞继浮。

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转头瞟了眼山林鸟语,人极罕见的深山,又想起那次被苏子安搅局的野外……。她强忍住羞怯,小声道:“等会儿负责。”

等会儿?北宫晟眉峰微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松开握缰绳的手,无奈的自行将唇角血迹拭去。

却在指腹摸上唇线的时候,想起先前撩心的一吻,许多天了,终于唇角扬起了一丝极浅的弧度。

可没保留多久,又被无奈的气息代替。

两人静默不语,任由马匹载着他们前行,只是山路越走越窄,竟渐渐没了路,映入眼帘是一片几乎未有人踏足过的深山。

“驭!”北宫晟勒马,环顾四周后垂眸瞟了眼头埋的很低的女人,“驾!”默不作声的继续驾马前行。

“你确定这是近路?”良久后,他淡淡的声色传来。

“嗯……。”她声音有些微颤。

不知为何,他的轻语似乎带着一许警告,跟今晨问她是不是耍赖皮一样,这让她心底升起一股很怪异的感觉。

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就是感觉很危险,可偏偏这死男人情绪掩藏的太好,让她猜不得实质。

又行进了一会儿,听到潺潺水声后,眼底划过一缕狡黠的精光。

“我渴了,去喝点水,你等下我。”说罢,不顾他的反应就跳下马,白光飞掠,很快便不见了人影。

北宫晟勒马,握缰的手微颤了颤,眉峰紧皱。

顿了一瞬,他翻身下马,将缰绳马鞍都卸掉,一拍马屁股示意它去吃草,自己靠坐在身侧的一颗槐树下闭目浅寐起来。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他睁眼看了眼天色,黑着脸朝水声的方向走去。

纳兰芮雪蹲在长溪的巨石后,不停的探头。

这死男人怎么还不跟过来?不会真原地等吧?

突然,树林那头一片雪色滚着青边的衣袂露出,她窃喜的缓缓滑入水中,此刻已日上三竿,很是晒热,溪水也没那么渗冷,倒是清清凉凉很舒服。

巨石后恰好是个深潭,足够将人淹没。

北宫晟扫视一圈,没见到她的身影,眉头皱的更紧,扫了眼唯一能藏人的巨石,他冷声道:“纳兰芮雪!你给我出来。”

“……”

回应他的是一片不起波澜的风声。

又顿了许久,他的怒火又浮升几层,负手的袖袍中,十指紧攥。

见她依旧没有出来的意思,他终于如浮光掠影般掠向巨石。

刚一垂头准备找人,一双长臂就搂过他的脖颈,以蒲草韧力般将他瞬间拽下。

“哗啦!”两人纷纷坠入水中。

清凉的水灌进耳鼻,浮水中他怒横她一记,正要游上去,她眯眼一笑,收紧胳膊缓缓凑上了兰唇,一串气泡从两人唇齿间浮出。

像极两尾亲吻的鱼,水光滟潋中,两人的面容都不甚清晰,可偏偏透着股梦幻的唯美。

她吻的很轻柔,也许是在水中,不允许她有太多的侵'犯'。两人雪衣交织,在清澈的水中,更显纯净。

北宫晟纤长的睫毛微眨一瞬,静静的看着面前如水仙般的女人,不自觉的想揽过她的身子深吻下去,不过想到她的目的……。

心里的失落如排山倒海般席卷。

见他目光有些游离,她不满的又往前凑了一瞬,双腿更是缠上了他的腰,这样迎'合'的意图昭然若是。

却点燃了他隐忍心头最后的怒火。

揽过她的腰,不由分说的浮出水面,她刚想深吻下去,他却率先分开,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怒吼道:“纳兰芮雪!你够了!”

够了?她做什么了?

下一瞬间,他轻使轻功,带着漫天的水花抱着她轻落在岸边的草坪上。

两人都全身浸透,她临下去前已经将外衫都脱掉,此刻淡薄的中衣尽湿,毫无保留的凸显着她曼妙的曲线。

他的盛怒让她不解,可也透过他火光四射的眸光看出了他的意思,心头一颤,眼眶豁然尽湿。

这一瞬间,她终于明白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干嘛……,他知道走错路的时候就已经在发怒了,他真的不想了。他不是无意,不是报复,不是试探,他是真的不想要自己。

为什么?就因为她保护苏子安吗?可那是她亲哥哥啊,能发生什么?他为什么要吃醋?

不明白,为什么如今的他对自己一点儿反应都没了,他不是还蛇毒未解吗?为什么宁愿泡药浴也不想再碰她。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丢人,不光面子丢尽了,连里子也丢尽了……。

三番四次的往上凑,结果换来的是对方的不屑一顾。作为女人,迈出这一步真的很难,可没想到等到的是这样的结局……。

一夜的奔波,从北营打到黎城,她将泼妇的形象无限放大,她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宠着她的,结果自始至终,她将自己闹成了一个笑话……。

纳兰芮雪,曾经对男人不屑一顾的你去哪了?

你的自尊,你的骄傲,你的矜持都去哪了?

难怪他的手下会把你当青'楼'女子,你的厚颜无耻跟她们有什么两样?

北宫晟懊恼的瞟了眼两人尽湿的衣衫,刚想将她烘干,抬眸就对上她眼眶中盈盈的泪光,下唇更是被自咬成一片惨白色,她倔强的看着他,没允许眼泪滚落。

他深邃的黑瞳静静凝望,因她的这一汪眼泪,再次融化了他所有的盛怒。黯然垂眸,顿了一会儿,他抬手朝她眼角拭去,想拭干她的委屈的眼泪。

她飞快侧头躲过,他的手悬在半空久久未落。

风轻摇,水清趟,两人就在郁郁葱葱的深山内默默凝望着各自眼中的虚无,谁也没有开口。

他的沉默加速了她心头的委屈,顿了许久,她抬手将自己眼角的泪擦干,转身走到一处草丛茂盛的地方将里面干的衣物取出来胡乱套上,也不管里面湿漉漉的衣服粘人难受,走到他身侧淡淡道:“回去的路我认识,你不用送我了。”

说罢,埋着头朝前走去。

两人错身,她没有犹豫,他没有挽留。

许久,在她快要淡出这方天地的时候,他淡淡的嗓音响起,透着漫天的苦涩与自嘲:“我真的就那么失败吗?”

什么?她不解,但还是顿住脚步回头看去,背对着她的身影极其寞落,虽然比她高很多,但此刻的他似乎卸下了全身的力量,加上全身湿哒哒落水的模样,看着萧瑟又狼狈。

仿佛往日的耀人的光环全部退却,他只是个平凡无奇的男人而已。

这样的他让她看到心里莫名一颤,想到他冒死去荒古森林给自己采药,想到他蛇口逃生,想到他不眠不休的守候,以及前一刻即便很不想过来,落自己的圈套,还是担心自己而来了。

她又瞬间觉得自己的那些委屈不算什么……。

他被自己伤成那番模样,还能做到不离不弃,她若此刻走了……,是否又会在他伤痕累累的心上再踩一脚?

顿了一瞬,他淡淡的话继续传来,似乎说给风听,说给水听,说给大山在听。

“纳兰芮雪,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下半身动物?还是说你想到的道歉就是这种方式?”

一夜了,他知道她想道歉,可他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为了给他解毒?为了补偿他?还是为了讨好他?

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了?禽'兽'?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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