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流沙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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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似流沙爱似海-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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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败兴的女人。
    盛夏帝有点懊恼地看着佳丽慌张的逃离。
    



第51章扭曲灵魂

           毫无睡意地躺着等待黑夜逝去、等待黎明的到来。
    七七觉得自己的时间太充裕了,不,如千金小姐和豪贵夫人般的生活时间太富裕了,富裕得好像一直生活在一个没有尽头的今天里,打发了一天又一天。
    当一个人在等待什么的时候,时间是多么的漫长难捱。七七扳着指头在打发今天,无尽的今天。又一天过去了。
    荷池里的水鸭已引不起七七的兴趣,它们的欢叫声也不能叫她高兴。她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拔光那些美丽的孔雀羽毛。七七整天跟在孔雀的屁股后面,想趁机下手,而吃过几次亏的孔雀似乎知道七七的不良图谋,见七七靠近就快速躲闪。
    雨水却整天跟在七七的屁股后面,说着劝着叫七七别拔了,孔雀都快成山鸡了,再拔的话就成秃鹫了。
    看着可怜的孔雀,七七也想停下辣手,可眼睛瞟上漂亮的羽毛后,那种想要去破坏、去毁掉的欲望竟强烈的不能控制。七七也自问过怎么会做这种无缘无故的事情?或许是跟放飞白玉鸟有相似的心思。
    谁又能想明白自己的行为,管他的,谁没做过无缘无故的事情。
    其实,想去毁坏某种美丽的事物,就是一个人的情绪发泄。原因有多种多样,不满的情绪各不相同,而且发泄的方法也与人的脾性相关。所谓的自虐与虐人,就是由一个人的性格控制的。
    七七犯的是轻度的虐物症。无事可做的人,会多思多虑,内心会有许多不明所以的情绪,而不安和对被不能改变的事情所包围的恐惧,是七七最主要的郁结原因。
    对付恐惧,却没有什么灵丹妙药。
    “小姐,休息一会,别拔了,让它长几根在尾巴上吧,都秃得跟山鸡似的,小姐……”雨水跟在七七后面不停地说。
    “雨水呀,小青鸟是怎么教会你唠叨的?你别再说了,拔掉这几根后就收手。”七七两眼盯着碍眼的仅剩的三四根尾羽,耳边听着雨水烦人的唠叨,终于在不胜其烦下,给雨水做了保证。
    拔孔雀的尾羽是七七想做的事、高兴做的事的话,那么,盛夏帝会满足七七的愿望。他会不断送鲜活美丽的孔雀给七七,看她的快乐,看她的笑脸。
    而七七,也就跟盛夏帝杠上了似的。看着尾羽齐全且色彩漂亮的新孔雀,竟然没了前两只一见就想拔的冲动,懒洋洋地坐在躺椅上看孔雀懒洋洋地在她眼前散步。
    为了振奋一下精神,七七回想着几天前拔羽时的开心事。可是,竟没有了当时愉悦的心情和想要再去拔羽的渴望。
    不知当时自己为什么会发出笑声?为什么会有笑得那么开心的笑声?
    七七神情沮丧地回到內殿,随手取了一本书,随便地翻阅着。读书的喜悦还是那么的美好,这自得其乐的、宁静的陶醉,谁也不会来责备,谁也不用去得罪。这种宁静的世界,这种读书的乐趣,七七又回到了她原来的生活,她原来就很享受的读书生活。
    他盛夏帝有多久没去夏雨殿了?有多久没去接近七七了?
    盛夏帝关注着七七的一举一动,克制着不去见七七,可那种渴望却一天强似一天。他的欲念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以为可以掌控的渴望。
    盛夏帝暗笑自己也有相思的一天,也有咫尺相思却不能得的一天。他明白了他对七七的感情是不同于其他女子的,那是一种纯粹的,没有以往其他的复杂的情感。纯粹的。只是爱。
    男人的爱与女人的不同,女人的爱是唯美的。少女时代,爱情是唯一和全部的存在于生活中,婚后,家庭和子女才是生活的全部。而男人其实是不懂爱的,失去了或得不到的才清楚这是爱情,才看清自己的内心,才会懂得要去刻骨铭心。
    七七就像是荷池中央那朵圣洁的荷花,在池中亭亭玉立着、诱惑着。盛夏帝只能与荷池相隔,站在池边凝望了。所以,她让他刻骨铭心了,所以,御花园里的百花引不起他的渴望了。
    盛夏帝抚摸着何贵人的容颜,那些曾让他惊艳的眉眼肤色。第一眼见到何贵人和叶贵人的时候,被她们的光彩迷乱过,怎么,这张脸现在看来竟也是普通之极。普通吗?可这容颜却又如此的精致。
    何贵人接受了第一次的教训,对盛夏帝的深情眷恋的抚弄,尽量的克制着,乖巧地一动不动地任由盛夏帝解开了她的上衣,裸露出她的凝脂。盛夏帝抚摸过香肩、锁骨,停留在了一对玉女峰上,玩赏着。
    瞧,长得多精致,犹如一对白玉鸟,真漂亮。完美的身材,完美的容颜,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可他为什么除了欣赏却没有引诱起一点性欲?除了欣赏,竟只剩下了欣赏。
    盛夏帝的性欲最终又在曾容华的唇舌间得到了满足,那种特殊的变态的性嗜好他目前是享受的。
    今夜,盛夏帝的享受又更进一步了。
    何贵人被蒙着双眼躺在床榻上,没有注意力的分散,只剩下了感官的煎熬,更甚的煎熬。喝下去的媚药已让她难受得不顾廉耻,大声地欢叫着……,呻吟着……,淫语着……,隔着层层纱帘,却隔不断这些淫糜的声音,连最细微的轻哼,都一丝不差地传入纱帘前面的软塌上的盛夏帝的耳里。
    盛夏帝闭上眼,不知是在感受着,还是在遐想中。他的灵魂已不属于他了。
    许久,盛夏帝缓缓睁开迷梦般的双眼,轻轻抚弄曾容华的红唇,对她邪魅地一笑,“开始吧。”他的纯感官的性欲享受。
    曾容华的服侍很到位,她的技术也越来越高超娴熟了。是这些带给她名誉,带给她家族荣誉的。她的灵魂被盛夏帝扭曲了。
    当盛夏帝在她嘴里释放激情的同时也释放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当盛夏帝抚摸她的柔唇轻喃呓语出“七七”的时候,她的灵魂被扭曲了。
    扭曲了的灵魂,会做的就只剩下荒唐事了。扭曲的灵魂,拿什么来救赎?
    曾容华现在成了红人了,成了盛夏帝的第一宠妾了。她现在也忙碌起来了,忙着侍候盛夏帝又忙着四处炫耀她的忙碌。她现在已是趾高气扬了,已是盛气凌人了。她认为这些都是她应得的,她的心酸她的付出还有她的不堪,值得这些回报,也远远不够只有这些回报。
    她认为她有资本过这种扬眉吐气的生活,她认为她手里捏住了盛夏帝的特别的性嗜好,就可以高涨着气焰过她为所欲为的生活了。可她不知道为所欲为的生活也有底线,没有盛夏帝的纵容她一天也不能享受这种生活。
    她忘了这皇宫的主人是谁,她只知道她的痛苦和空虚必须要用这样的回报来填补,必须要用高涨的气焰来生活。
    。
    



第52章死于山上

           死于山上的人,他们未必了解山!
    当他们攀登上了高山,当他们轻蔑、讪笑山时,他们以为山被征服了。他们不知沉默的山,宛如沐浴中的仙女般文静秀美的山,就是那座发出噬人血肉的恶魔般呐喊的、极其疯狂的山!
    被囚于后宫或丧命于后宫的女子,他们也未必全了解后宫。生活在深宫里的女人,她们未必全懂得如何在深宫生存。
    宛如身着华服的贵妇般华贵典雅的宫殿,被金光照耀着的宫殿,其实就是这座发出嘲弄、蹂躏心魂的、残酷现实的宫殿。
    被它们的外表假象迷惑的人,葬身于它们诱惑之下的人,其实都是,即不了解它们,又不了解自己的人。
    当丽妃意识到自己是在走下坡路的时候,她聪明地选择了另一条路。而曾容华现在正走在上坡的路上,是在没预感下被盛夏帝陡然间把她从谷底拉到了坡面上的,所以她走得有点飘。
    脚还没站稳,眼睛却已上仰了。曾容华盯上了贵妃殿之一的夏雨殿。
    脚永远比眼睛实在。脚必须是要踏实地立于土地上的,眼睛却可以瞟向一切脚不能到达的地方。曾容华的眼睛已经越过小坡盯上了山顶,可沾满了沉重泥土的双脚,攀登就会显得越来越困难。
    夏雨殿没有真正的主人,七七只不过是个寄居的客人,或是说,是盛夏帝看重的人质。曾容华清楚盛夏帝对七七的感情,盛夏帝在她面前第一次呼出他心底的那个名字后,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避讳过掩藏过他对那个名字的眷恋。她嘴里吞着他的激情时,他嘴里释放的是他的激情。
    盛夏帝再贪恋也无济于事,再深情又能怎样?到时候还得归还给别人。夏雨殿是后宫嫔妃的居所,他盛夏帝也不能把不属于后宫的女人强制留住。曾容华以为捏着盛夏帝的性爱秘密,让一个身份尴尬的人迁出夏雨殿,也不是件很过分的事。
    但她想错了。
    让七七能不受干扰地生活,夏雨殿是被下过禁令的,这是盛夏帝的一种维护。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出入,和第一次被掳进宫时的禁令不同的是七七可以随意出入她的宫殿,去她任意想去的地方。
    七七不是个愿意惹事生非的人,她安静地回到了她十七年前的生活。看书,画画,独步,和鸭子对话。七七想过这样的直线生活,过平静的等待生活,在一天天的等待中过完她在皇宫的日子。
    想要惹事生非的曾容华,可以在其他嫔妃面前嚣张她的气焰。她们宫妃之间的争斗,盛夏帝可以当作一种游乐去观看。盛夏帝纵容着曾容华,他甚至没去责罚曾容华擅自出入夏雨殿去逗玩白玉鸟这事。只要七七默许,只要曾容华别在七七面前嚣张,他可以有限度地容忍她。
    曾容华也确实没在七七面前嚣张过,虽然盛夏帝是单恋,但她更清楚七七是不能得罪的。其实也不用和不必去得罪一个盛夏帝得不到的人,她的生活和她的生活不会有交集。只要她能成为夏雨殿的主人,她永世都不想见那个名叫七七的女人,那个盛夏帝在摩挲她的柔唇时呓语的女人。
    盛夏帝乜眼看着曾容华,没惩罚她擅入夏雨殿已是宽容了,竟还想着要入住夏雨殿。不自量力!不给点警告就不知道自己的份量。不说夏雨殿是他盛夏帝最喜爱的宫殿,单说夏雨殿是七七生活着的地方,他就不会轻易让人占居了。
    盛夏帝在宠幸曾容华时都是屏退宫女在外室候着的,宫女也都已习惯了。只要盛夏帝一进到内室,都会自觉退身出去,今天也不例外。而盛夏帝却例外地叫住了他们。
    “谁允许你们下去的?都在旁边候着。”盛夏帝一屁股坐到床榻上,撩起黄灿灿的龙袍说:“看看你们的主子是怎么侍候朕的。”
    曾容华脸色煞白,两眼惊恐万分,陡然间已完全想明白了,她以为握住的把柄却是自己的把柄,她认为是盛夏帝的秘密,其实是她自己不堪的秘密。一个正常的女人却不是用女人正常的身体侍候皇上,皇上要的也不是她作为女人的身体,而是……,那是一种无法想象的羞愧。如果让人知道她炫耀的风光生活是用这种侍寝的方法得来的,她将会得到毁天灭地的羞辱而无法继续活下去。她会为她的家族蒙羞,也会让她的家族遭受大难。
    曾容华噗通一声跪爬在地上,“臣妾万死,皇上,臣妾错了,皇上,饶过臣妾吧,臣妾一定尽心服侍皇上,皇上……”曾容华惊慌失措地哀求着。
    盛夏帝嘴角一勾,捏起曾容华的下颚,冷哼一声,“知道错哪儿了吗?朕告诉你,夏雨殿不是你能逍想的,记住了?”
    不记住那不等于在自掘坟墓。这一刻的摧毁,终于把曾容华高飘的眼睛,拉回到了现实中,与脚平行地跪趴在了地上。
    这样的警告岂能不做完全套?或是说,对曾容华来说,这样的羞辱岂能半途而废。盛夏帝挥退宫女后对曾容华邪肆一笑,“爬过来侍候朕。”
    曾容华乖乖的如小狗般地爬到了盛夏帝的两腿间,盛夏帝捏起曾容华的柔唇揉搓着,似乎用力过猛了点,曾容华紧蹙着眉忍耐着。盛夏帝一边还将手指伸进曾容华的口腔里玩弄着她的粉舌,一边冷哼道:“你以为只有你有一张嘴吗?”
    盛夏帝从曾容华的嘴里抽出带有一条银丝的手指冷哼数声。只要朕愿意,后宫有的是用尽手段服侍朕的人。
    盛夏帝用湿漉漉的沾满唾液的手指,像爬行动物似的在曾容华的皮肤上游移着。凉飕飕的,没有被抚弄的情欲,曾容华的感觉里竟被无端地生拉出了一股恐惧。盛夏帝捏住她嫣红的乳珠往身前拉了拉,曾容华立刻心领神会地低下了头,憋着泪梗着声,舔弄着盛夏帝毫无激情的欲望。
    明显的,她和他都不在状态中。
    盛夏帝抬手一记耳光打在曾容华的脸上,恼怒地说:“敢敷衍朕!朕委屈你了?”
    “不,没委屈,臣妾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臣妾刚才没准备好,臣妾一定认认真真地服侍皇上,再不会有非分之想了。”曾容华拉着盛夏帝的龙袍哀怨地叫着:“皇上,皇上,让臣妾重新开始做吧。”曾容华明白如果盛夏帝没消完气就拂袖而走的话,她也不用对明天有什么指望了。
    男人的性欲也不是说来就来的,她想做他还不想做呢。盛夏帝原本就没性欲,只是来给曾容华下认清自我的警告的。现在,目的达到了,效果也不错。盛夏帝抬起曾容华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唇瓣说:“好好保养这嘴唇,也保管好你的嘴巴。”
    凡事皆有代价,快乐的代价便是痛苦。曾容华原本过的只是平静的直线生活,是盛夏帝硬让她过上了抛物线的日子。把她抛上后又撒手不管,虽然体验快乐和痛苦的日子并不长,但足以让她明白,迷人的幻想拉扯着的是可憎的东西。可憎的还有她自己,她厌弃自己,厌弃皇宫,厌弃虚华的一切。
    曾容华也算是个聪明的人,能在最后关头顿悟收敛自己的气焰。风光无限的曾容华偃旗息鼓开始学会了低调,但后宫的争斗不会因为曾容华的低调退出而得到平静,新一轮的后宫争斗从喜事开始了。
    后宫有喜讯了,丽妃和叶贵人都怀上了龙种,这是比天还大的喜事。有人喜自然有人悲,陈妃和何贵人是最应该悲苦的人。丽妃离皇后的宝座又近了一步,她陈妃又落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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