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奴勾起嘴角,“被锦衣卫庄悫看上的女人,索伯厉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她将搁浅在心头上的一根刺拔出。
“我们是‘寒香醉雨轩’的常客,老板娘柴千烨能与大哥对得上眼实属缘分,至于能否成为佳偶,那也要看彼此是否做到情比金坚。”索仲樊似乎比谁都看得透彻。
“看样子,你是放下对索叔扬与索伯厉的成见了。”
“与其说放下,倒不如说我索仲樊至始至终对他们都没有成见,我只是嫉妒,嫉妒他们不努力都可以在爹的眼里存在,我努力了,在爹眼里竟然连仆人都没区别。”索仲樊自嘲地笑了。
“别老谈论别人的事情,倒是说说你。”
“我……”夜奴看着索仲樊落在她脸上深沉的目光,豁然笑了,“我哪有什么事情啊!”
“事关太子妃人选。”他郑重其事地道出。
“连你都晓得了,果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你打算抗旨。”他眸色转深。
“只要太子爷不满意,我何其虑矣。”夜奴轻松地道,好似事不关己,己不烦。
“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索叔扬跃下马背,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
夜奴站起身子,瞧见向她而来的索叔扬,尚且有一丝弃马潜逃打算。
“我先走一步。”索仲樊将他们的默视看在眼底。
索仲樊策马而去。
索叔扬靠近夜奴,问道:“多日不见,可安好?”
“劳三爷挂心,夜奴吃睡一切无恙。”夜奴陌然地盯着索叔扬。
“非要这样子吗?”夜奴陌生的神情让索叔扬顿生怒气,他伸手欲握住夜奴的手腕。
“三爷请自重。”夜奴倒退一步,“三爷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做事尚且要理智些,至于太子爷选妃的事情无需三爷挂心。”
“虞儿,无论我有没有家室,我都是你的索大哥。”索叔扬翻上马背,马蹄声几经徘徊,终是策马回旋而奔跑。
“我会帮你。”
他为什么还要继续帮她呢!夜奴想不通这点,明明是她伤了他在先。
“夜奴。”
阴沉的嗓音让夜奴脊背发凉。
“参见阁主。”夜奴立即单膝跪地,心中忐忑不安。
“你可晓得违抗我命令的下场。”他冷漠地按住夜奴的左臂。
夜奴左臂被阁主深厚的内功震得发麻,她咬着唇瓣,不肯发出丝毫声响。
“这只是对你略施惩罚。”他蹲在夜奴的面前,食指拭夜奴额头上的汗珠。
夜奴躲开阁主的触碰,咬牙道:“我明白。”
“怎么了?对于我的触碰你似乎很厌恶,是你心有所属了吗?”他扭曲夜奴左臂,力道中丝毫没有轻柔之意。
“阁主……”夜奴疼得扭曲脸孔。
他乘机含住夜奴的薄唇,堵住她脱口而出的话,顺势舌头伸进她的檀口内。
夜奴感觉到全身窜过一阵酥麻感,她想退却,却被阁主按住了后脑勺,加深了这吻。嘤咛声从嘴角溢出,夜奴察觉出在她起伏不定的胸脯前覆盖了只手掌,当粗糙的指尖划过她的ru尖时,她沉溺之余清醒过来。
☆、第109章 冰释前嫌误会消
“阁主。”夜奴推开阁主,裸露出来的双肩,坦露出来的春光,让她不知不觉潮红满面。
她是爱纪江还的,怎么可以与阁主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怎么可以呢!
“处子之身尚且美妙,这次我就饶过你。”他目光停留在夜奴遗露出来的春色,他差点就失控地要了她。
“什么?”夜奴紧紧地拉拢衣襟。
他猛然倾身咬住夜奴修长的脖子,鲜血的味道渗满齿间,tian弄着夜奴敏感的耳垂,低声道:“你说要是毁掉你这清白的身子,那么那男人还会要你吗?所以最好不要违抗我,听到了吗?”
夜奴直觉地浑身血液倒流,冰冷得颤抖。
“虞儿。”索仲樊见索叔扬离去,策马奔腾而来。
回过神来,阁主已经消失在面前,疼痛不已的胳膊、脖子间的齿痕提醒着夜奴适才不是梦。
她理了理已经,努力地伪装着美好,应道:“你怎么才来?”
索仲樊眼尖地瞧见夜奴脖子间的齿痕,又见她脸色不佳,激动地握住夜奴的左手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夜奴挣脱开索仲樊的手掌,左肩膀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吃痛地惊呼一声。
索仲樊不再勉强夜奴,而是问道:“你的左肩怎么了?”
夜奴面目潮红,撒谎道:“适才不小心摔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索仲樊责备地道,他不想揭穿夜奴的谎言,让气氛变的更加尴尬,“我送你回府可好?”
夜奴点了点头。
“索叔扬,你出来。”
在送完夜奴回府后,他直奔礼部尚书府。
“找我有事情。”索叔扬在沈果果的陪同下踏出房间。
自从索叔扬听见索仲樊的心声时,他就默默的承认了这位二哥。
索仲樊上前揪住索叔扬的衣襟,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对虞儿做了什么?”
“虞儿……”索叔扬有些莫名其妙,“我只是……”
“你还有脸说。”索仲樊一拳打在索叔扬的脸颊上。
索叔扬捂着发青的脸颊,愤怒地道:“二哥,你别太过份了。”
“是谁过份?”索仲樊伸手扯住索叔扬的衣襟,将其撂倒在地。
“住手。”沈果果拽住索仲樊的手臂,急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们兄弟非要打个你死我活不可?”
“你让开。”索仲樊深知此事不可声张,否则日后让柳姿虞难做人,可是他殊不知道他误会了此事。
沈果果被索仲樊的蛮力弄得跌倒在地。
“枉我称你为二哥。”索叔扬眼见沈果果因他而跌倒,忍无可忍地起身朝着索仲樊一挥而去。
索仲樊避开索叔扬的攻击,口口声声道:“我要教训你这畜生。”
势均力敌,双方都挂了彩,可是谁也没有打算退让,反而越打得不可收拾,招招狠毒。
“住手。”闻声而来的索迩宕吹胡子瞪眼地大喝道。
索仲樊停下攻击,却落了个时机,让索叔扬一脚击中胸膛,扑到在地。
“爹。”捂住疼痛不已的胸膛,索仲樊恭敬地道。
索迩宕无视索仲樊的伤,呵责道:“还不快起来,竟是给府里添笑话,不知我索迩宕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下你这逆子。”他越过索仲樊来到索叔扬面前,关心地道:“没事吧!”
不同的待遇让索仲樊备受打击。
索叔扬看得真切,脱口道:“爹,二哥也是你的儿子……”
“我不需要你可怜。”索仲樊站起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索迩宕道:“爹,为了博得你的重视,我付出了多少汗水,可是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难道只是因为我是您小妾的儿子吗?”
“由你这样对父亲说话的吗?”索迩宕怒斥道。
索仲樊头次顶撞索迩宕,“你可曾将我当成你的儿子。”
索叔扬眼见索仲樊气愤地走开,却无能为力。
“相公,你还好吧!”沈果果拿出绣帕为索叔扬拭去嘴角的鲜血。
索叔扬推开沈果果,盯着索迩宕一字一句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二哥?爹,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还是对二娘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叔扬。”索迩宕叹息着,“我并非非要如此对待索仲樊,只可惜他身上有太多她娘的影子,她娘会背叛我,红杏出墙,难保他日后不会背叛我。”
“若是二哥背叛了爹,也是爹一手造成的。”索叔扬愤怒地拂袖而出。
索迩宕瞧见儿子们责备他的样子,他真的错了吗?
白鬓略显,索迩宕忙碌一生,在朝廷上位高权重,却终究只是位普通人。
落日之景,犹然心头。
纪江还挺然站在竹屋窗前,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夜奴终究是在他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阁主,怎变得这般落寞?”百里凇玉由着纪江还的身上环抱住他的腰身,畅述道:“多日不见,可让我一尝相思之苦,阁主该如何偿还于我呢!”
纪江还掰开百里凇玉的手指。
“怎么?难道你已经厌倦了我。”百里凇玉转而来到纪江还的面前,一双盈盈美眸光彩耀人。
“百里凇玉,你越举了。”纪江还不动于衷。
百里凇玉深知这样死皮赖脸地留在这,会惹来一身骚。
“阁主,让属下来伺候你吧!”百里凇玉大胆地替纪江还宽衣解带。
她深信她的魅力。
“你就这么想要。”纪江还将百里凇玉的美貌看在眼底。
百里凇玉没有回答,反而是解开腰际的衣襟。
白纱滑落在地,百里凇玉完美的身体赤、裸、裸的展现在纪江还的面前。
“只有阁主才能让我快乐。”她纤手伸进纪江还的衣襟内,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他胸膛前结实的肌肉,完美的体魄。
纪江还皱起眉头,除了单薄的纱衣外,她居然连贴身的兜衣都没穿。
“真够放荡的。”他依旧没有触碰百里凇玉。
☆、第110章 虫鸣鸟叫深闺怨
“难道你不喜欢吗?”百里凇玉笑得仿佛三月初春里的桃花。
纪江还蓦然地闪开百里凇玉挑逗的手,“日辰呢?”
“你找他有事,是关于乾坤阁的吗?”遭到纪江还拒绝的百里凇玉没有丝毫不悦之色,因为这就是她所认识的阁主,“他不在。”
“哦?你可知他去哪了?”纪江还深知没有重要的事情,日辰不会轻易外出的。
“恕属下多言,右护法似乎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穿戴整齐后,百里凇玉倚入纪江还的怀里,轻声细语地道:“阁主,可曾听说过西域五鬼,他们可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啊!”
“怎么说?”纪江还玩弄着百里凇玉胸前的发丝,嘴角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百里凇玉看着纪江还,深深地微笑,“老大酒鬼,顾名思义,他是以酒为食,没了酒,他就真正地成为鬼了,老二色鬼,在五鬼中她是唯一女人,右护法遭到这样貌美如花的风尘人物的诱惑,又怎能有自拔的能力呢!而接下来则是赌鬼、财鬼、饿死鬼。”她一一道破。
“依日辰的能力,这样的小喽啰他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的,情爱二字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我看你多虑了。”纪江还推开百里凇玉,吩咐道:“这些日子,乾坤阁就交由日辰打理,你们尚且要多加配合他。”
“殊不知这几日左护法夜奴的行踪……”
“这无关你的事情。”纪江还冷冷地打断在他话题以外的事情。
百里凇玉察觉出此次回来,阁主似乎对于她们之间的温情冷淡了不少,难道他是有了其他的女人,不排除这个可能。
“是属下越举了。”百里凇玉低垂着脸颊。
纪江还走出竹屋。
她是该跟踪他,还是不该跟踪他呢!
百里凇玉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子的,是眼前被她称为阁主的男人改变了她一生。
百里凇玉的目的便是杀了他,还她这一世的清苦。
夜晚的寂静是享受的,深闺的寂寞是难耐的。
“夫人,三更天了,三爷恐怕是不会来了。”婢女不忍主子日日夜夜在门前苦等。
沈果果笑得灿烂,无比肯定地道:“他会来的,我感觉得到。”
“夫人,你这又何苦呢!”婢女被沈果果的痴情所动,开始埋怨起索叔扬的不晓情趣。
“你有所不知,相公待我这般,实属不易,我爱他,即便等来是他的不解,我也心甘情愿,等你出阁嫁为人妇便明白我的心思了。”沈果果痴痴地笑着,转身吩咐道:“你若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夫人……”
“去吧!”沈果果催促着婢女离去。
沈果果在门前的石桌上落了座。
四周清幽得很,夹杂着虫鸣鸟叫声。
自从在马场上碰见柳姿虞后,索叔扬便再也没有来过这儿。
沈果果明白就算柳姿虞彻底消失了,索叔扬也不会正眼看她一眼。
她沈果果的棱角早就被索叔扬消磨光了。
睡意席卷而来,沈果果迷迷糊糊地手肘抵着石桌而沉沉地入睡。
“不要走。”沈果果惊吓地由梦境呼喊而出。
她又梦见新婚之夜索叔扬将她独自留给那三位女人的手里。
冷汗沁透了单薄的纱衣。
沈果果打着寒颤拉拢起衣襟。
“大好的床榻你不睡,居然睡在门槛前,难不曾你希望府里的下人传言我索叔扬虐待新婚妾侍吗?”索叔扬为柳姿虞的事情黯然伤神,难以入眠,远远地便瞧见沈果果的暖阁内灯火通明,便前来一探,没想到却看见这般情景,原本担心她的话脱口就变了味。
沈果果心有余悸地望着索叔扬。
梦境与现实,她早就风不清了。
索叔扬脱下外袍为沈果果披上,他见她瑟缩了一下,有所不悦地道:“难道我有那么可怕?”
“不……只是太意外了。”沈果果望着近在咫尺的索叔扬,不现实的感觉总是让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
“回屋子去休息。”索叔扬将沈果果腾空抱起。
沈果果的头颅枕在索叔扬结实的胸膛上,即便他们之间有再多的亲热之举,她始终还不是他的人。
“对不起。”躺在床榻上的沈果果捉住索叔扬的衣袖。
索叔扬为之一顿,“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他的冷漠使得沈果果内心沉甸甸的,她将她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道出,“是表姐将柳姿虞送来的,而我也有想杀她的心思,难道你不怪我吗?”她不信索叔扬不怪她,毕竟索叔扬对柳姿虞的爱,她是有目共睹的。
☆、第111章 雨露均沾三爷愿
“怪有何用?难不曾借机休了你?”索叔扬说道休妻,他虽然痛恨她的介入,但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打算休妻。
女人从一而终,索叔扬既然娶了她,就该负责她的一生不是吗?
沈果果松开手掌,冷笑道:“这样不是很好吗?如你所愿。”她侧身背对着索叔扬。
背后没了动静,沈果果以为索叔扬离去。
忽然,被子被掀开了,挤进冰冷冷的物体。沈果果倒抽了一口气,转过身子的同时对上一双乌黑的双瞳。
“你……”她有所不适地往床榻内挪去身子。
索叔扬只是闭目养神,径自道:“今夜,我便在此过夜。”
沈果果瞧见索叔扬丝毫没有越举的行为,心总是是放心了。
她的纠结是她无法理解的,好不容易将他盼来了,反倒是畏惧他。
“虞儿……虞儿……我会帮你。”
沈果果清晰地从沉睡的索叔扬嘴里听到另外一位女人的名字。
同床异梦原是这般滋味。
沈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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