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五十度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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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五十度四爷-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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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尚放心地点点头,然后对岳茗道:“好了,没事了。”

岳茗也安心地笑笑,但她撩开车上的窗帘,眼神还是不自觉地飘远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地显得闷闷的。

“有心事吗?”江尚很希望能知道岳茗在想什么,却发现她总是失了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岳茗的眼神还来不及收回来,便有些怔怔道:“谁能没点心事呢。”

一句话堵得江尚什么都问不下去了。他是一直默默守护岳茗,但岳茗对他何尝有一点感情呢。虽是个男人,但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隐隐在心里感受到一丝愤怒。他也惊讶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情。

“只是不希望你去想不开心的事。”江尚讪讪道。

岳茗轻叹一口气,放下布帘,道:“哪是什么不开心的事。只是在想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我们总可以过自己的日子的。你不要去想那么多就好。”江尚是想宽慰她,但说出口又有些责备的意味。

岳茗垂眸一笑,心想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贝勒爷是皇子怎么可能找不到她。老是躲躲藏藏只会让自己变得更软弱。

“仅仅是不去想就可以过自己的日子了麽?”岳茗反驳道。

江尚只说了句:“我不想与你争吵。”说完后他却不敢再看岳茗的反应。其实岳茗反而觉得心里轻松很多。毕竟没有人应该无条件永远忍让谁。如果有不满,岳茗宁可他是表现出来。一个永远都对她好的人,她受不起。她也还不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我们应该回去。不要为了我一个人的事情,不顾大局。我不是怕四海为家颠沛流离的痛苦。我只是觉得,漫无目的地去逃避并不能真的让一切都好起来。”岳茗不想一辈子都怕那个人,纵使痛苦也不能害怕他。

过了一会,岳茗又柔声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打算带我回去。但我想你总是为我考虑,不想我再被他伤害。但你不明白,这件事,它总该有个了结的时候。一辈子很长,要躲到什么时候去呢。”

江尚直直地望着她,道:“若是再回去,岂不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贝勒爷的纠缠。你的确不去念他的旧,可免不了他还会再找你我麻烦。他逼你去家宴,你还看不明白?我看你根本没有死心。你就怕他找不到你!”

岳茗觉得胸口闷闷的,头也发晕,想要反驳他却只是张张嘴,没有说什么。她用力推了他一把,然后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这一跳,却把脚给扭了。

“你这是发什么脾气,难道说不得真话吗?”江尚追在后面喊话,可以岳茗宁可忍着脚踝的疼痛也不想与他多言。

江尚示意景东去把她带回来。景东面露难色地看着江尚,迟迟没有行动。帮主夫妻闹别扭,他夹在中间特别不合适。

“去吧,跟着就是了。”江尚无奈道。也是他自己一口闷气没咽下去,找岳茗发火还真是找错对象了。平日里岳茗是温柔恬静,但那也是因为他们相敬如宾。如今他戳了她的痛处,她自然要郁闷难消。

岳茗自顾自走着,就看到小路的尽处有个凉茶铺子。她拖着右脚往那方向走去。景东跟在后面什么也不敢做,保持着一些距离。每次他靠近些,岳茗就回头瞪他。他不得不往后再退几步。

“这位妹子,可是要喝碗凉茶?”岳茗刚坐下,里头就传来老板娘的声音。声音好像很熟,岳茗有些嘀咕。

“岳茗?!”老板娘一走出来便惊讶地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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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此女的聪明

“岳茗?!”老板娘走出来惊讶地喊了出来。

岳茗惊得站了起来;脚上的疼也顾不上了:“柳妈妈?”

“哎呀,真的是你。你都……嫁人了?”柳如烟看到岳茗的妇人髻,忍不住叹道。

岳茗微微一笑,没想到这里也能遇到故人。只可惜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感人情景。想当初可是这位柳妈妈促成了她与胤禛的“好事”。这笔账要算,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算得完。

“柳妈妈可好啊?听闻明月楼一场大火;许多人都不知去向;没想到柳妈妈居然在这里。”岳茗故意不理她的话。心想这柳如烟居然没死那就一定是胤禛一伙的。怪不得一路上都没有人跟踪他们;敢情是在这里等着她。

柳如烟听到过去的事情;露出伤感的神色:“茗儿也知道明月楼是我的心血。如今一切都没了;唉。”

岳茗打心眼里没想安慰她;只是淡淡说道:“如今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没等柳如烟开口,江尚已经从后面追过来了。他看岳茗半天都赌气不回来;其实自己先沉不住气来找她了。

“茗儿。”江尚看到岳茗没有生气的样子,心定了定。正欲拉她回去,却瞧见这老板娘的确眼熟。此时柳如烟也看了看他,但是记不起来哪里见到过。

“这便是我家夫君了。这位是……柳妈妈。”岳茗顿了顿,江尚恍然大悟原来眼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没有直接接触过柳如烟,但是见过不止一次,而且她的大名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笑着与柳如烟寒暄了几句,心里也像岳茗一样犯起了嘀咕。

“都站着做什么,坐吧。”柳如烟热情地招待他们,然后亲自来给他们上茶。

岳茗与江尚对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喝起了茶。一路奔波,的确口渴。景东景西也看过茶,的确没有问题。

柳如烟看他们喝了茶,又笑道:“你们坐,我去里面拿些糕点来。”

景东景西将茶铺前后左右探查了一番,也回报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岳茗觉得越是没异样,越是很奇怪。她被胤禛的诡异训练得自己都很诡异。平静不像他的作风。尤其是她当着他面做了这么多逾越规矩的事,他堂堂皇子怎么可能就硬生生忍受了?

江尚装模作样细细品着茶,也不多言。他看出来岳茗极度不专心。但因为刚才已经与她争执过一轮,如今真的不想再费唇舌了。

胤禛在江南,与兄弟几人一起陪侍在康熙身边。谁有没有机会偷偷溜出去。要说他几个兄弟没有不想出去寻花问柳的。但是在康熙眼皮子底下,他们还知道收敛,最多就是在曹寅的安排下听听戏。

“听说那个小娘子在江南,可惜没机会去见见。”胤禟还念念不忘岳茗,这是没吃到嘴的肉,他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坦。那天要不是胤禛突然出现,他也不会这么记挂着。但说到底那天是他色欲熏天忘记了正事。他懊恼得恨不得时光倒转,再也不去招惹他四哥。

忽而他想到岳茗的身份,又想起胤禛说她是友人之妻。难道四哥与盐帮有关系?胤禟觉得自己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一层关系,十足是为了女人误事。

怪不得当初拉着四哥入伙,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愿意帮忙举荐曹寅为巡视盐漕的官员。现在想来胤禟觉得四哥一定是私下有了自己的利益牵扯,才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回绝他与八哥。

不想不打紧,一想他出了一身冷汗。胤禟赶紧在夜里找到了胤禩把情况一一说明。胤禩听完不禁冷笑道:“四哥是个冷面,我只道他是面冷心热。平日里兄弟们吃喝玩乐没少了他什么好处,没想到他背后还有这么多花花肠子。你我兄弟自不必说,但我本也觉得四哥是个可靠的人才。如今听你说了这些,我心中也有些敞亮了。”

“那……”胤禟最近玩女人玩得腻了,正想找点正事做做。比如挑拨离间,唯恐天下不乱等等。胤禩着了他的道,也是一腔热血无处发泄。两个无所事事的人一拍即合,将胤禛列为重点仇恨对象。

“接下来就看其他兄弟几个上不上路了。十四弟从小喜欢跟着咱们,十三弟……似乎与四哥更为亲近。”胤禩琢磨着,“也不知道他为何就与四哥如此亲近了,连十四都受不了他。”

见胤禩这么快就仇恨上了胤禛,胤禟心里可是畅快。这朋友妻不可欺,但不是朋友了就怪不得本大爷了。

“太子爷特别倚重四哥,据说这也是皇阿玛授意的。八哥,咱不能让四哥都占足了先机。”胤禟的“听说”二字真是用得微妙。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听此话的人必定会忽略这两个字。

果然胤禩又哼了一声:“皇阿玛看重的?皇阿玛不过是看他听话,舍得得罪人。我看过不了多久他就要把人都得罪光了。到时候看他再怎么狠。”

胤禟在旁煽风点火,不到几句话就成功将胤禩对胤禛的印象扭转了。他都为自己出色的交际能力感到深深的自豪了。

“所以八哥,当务之急我们要想办法断了他的财路。”胤禟说到底就是这句话。他与秦志贤一样,就两件事不马虎。一是钱财,二是女人。

“嗯,此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如今曹寅成了四哥的岳丈,不会随意帮咱们坏了四哥的事。你且等个好时机,然后我们将这个祸根连根拔起。到时候,岂不快哉。”胤禩虽然看起来温顺和善,可真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腹黑。最可怕的不是一直冷酷无情的人,而是一直如春风般和煦的人笑着捅你一刀。

经过俊云与江南在苏州等地多番打听再加上曹夫人这里寻来的南巡存档,曹千双对岳茗已经了若指掌。哼,一个青楼卖身的贱婢居然能让贝勒爷铁了心一直去寻。真是皇家不幸,也是她曹家不幸。她若不出手,真不知道这个贝勒爷要昏聩到什么时候去。

果然她见胤禛连着几日心情不悦,这天睡下后便费心与胤禛道:“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若是有看的中的,喜欢的,莫说妾身了,就是福晋也会费心将她娶回来给爷做妾室。这本都是妾身该做的。但是为了一个已经嫁娶的女人,岂不是坏了贝勒爷名声?将来爷的身份地位都是容不下这样一个人的。更何况,贝勒爷难道不觉得身为皇子,喜欢哪个女人便是她的荣幸?她若能如此不怕死的逃一次,必然将来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逃了去。如此不知检点的女人,贝勒爷不如除之而后快。”

文胤禛原本已经要睡了,被她的话激得顿时毫无睡意。

人“这么说,你倒是都了解。俊云和江南没少替你跑腿吧。”胤禛镇定道。这些事他自然也都想得到,但轮不到一个女人对他指手画脚。

书曹千双软着身子靠在胤禛身上,温柔道:“爷想要的,还怕得不到不成。只是全凭爷想要与不要。”

屋胤禛冷冷道:“爷的事,你已经自作主张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曹千双感觉到胤禛的怒气,但又没听胤禛要罚她的意思。她自作聪明以为自己做得没有错,只不过不该将话说得这么直白伤了胤禛的面子。

她想若要化戾气为和谐,岂不是只有一个法子了。但她还未有所行动,胤禛便掀了薄被起身道:“睡不着出去走走。你睡吧。”

曹千双看着胤禛走出去,自己抱着被子呆呆地坐了会。俊云和江南以为要进来伺候主子,谁知道看到曹千双抹着眼泪。

“都给我滚出去。”曹千双压低声音吼道。俊云和江南两姐妹正要走开,又被曹千双叫了进去。

“不管那个贱婢在哪里,都给我带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尽量带活的,我已经不想她死了。我要慢慢折磨她。”曹千双心中涌起无限仇恨。这个毁了她与她额娘一辈子幸福的女人,她容不得。“你们俩不要去,派信得过的人去。我怕贝勒爷起了疑心。”

“是。”俊云和江南福身退下。

胤禛只身站在曹家花园之中,此时花好月好更衬得他心中冷清。曹千双说得不错,女人于他不过是负累。他想要的,绝不是这一个女人而已。

“爷,您这么晚还不睡。”苏培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到了他身后。

胤禛凤眼微狭,道:“把人都撤回来。任其自生自灭。将来我不毁了她,她也只有末路可走。与朝廷作对的人,呵,活不长久。”说完他便回了屋。

苏培盛“嗻”了一声,然后继续跟在胤禛身后回去了。

胤禛一回房见曹千双坐着没睡,还掌了灯等着他。无形之中,这房间里有一些温馨的感觉。曹千双纵然是个没头没脑闯进他生活中的女人,但她有她的聪明,外加她的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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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安排的好戏

胤禛一回房见曹千双坐着没睡;还掌了灯等着他。无形之中,这房间里有一些温馨的感觉。曹千双纵然是个没头没脑闯进他生活中的女人,但她有她的聪明,外加她的家世。

曹千双识趣地没有再提起那个话题。之后的江南之行还算得上顺遂。胤禛打定主意不去关注岳茗的事,曹千双也心宽不少。

回京路上;苏培盛有一天似乎有重要的事向胤禛汇报。可是胤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苏培盛就知道不该说的话还是不说的比较好。

曹千双给胤禛递过一杯茶;然后不咸不淡地说:“奴才只要尽好奴才的本分即可;不要事事想得太多。主子没发话呢;就不要急着邀功。谁没见着你这人似的。”

苏培盛擦了擦汗道:“福晋教训的是;奴才告退。”

苏培盛知道现在岳茗在这两人这里就是个碰不得的事儿。贝勒爷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事,听了堵心。侧福晋不想听到她的事;听了赌气。可这件事明明不完全是岳茗的事,他也不敢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是留着这条贱命多活几年的好。

回京后很快康熙就巡幸塞外,胤禛等人随侍。一路上太子与胤禟胤禩等人正八卦着胤禛。胤禟说:“从前总觉得四哥怕福晋,如今看来四哥一点不怕福晋。整天带着侧福晋在身边。这是怎么个道理?”

胤禩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好难理解的,不就是一物降一物。从前的四福晋如今比不过曹家千金。要说比起身份地位,到底是一个在朝的大臣顶过一个已经不在世的将军。别看人家远在江宁,与京城八竿子打不着。这里头牵扯的东西可多了。”

太子胤礽听在耳里总觉得很别扭。以前他觉得胤禛是个好拿捏的人,因为他是个惧内的人。一个男人连自家女人都看不住,那何谈管住天下。如今听胤禟胤禩一说,他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恐怕惧内只是个幌子,他真正的野心还没有凸显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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