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迦胥拍拍他的肩道:“听我的,准没错!”然后塞了个什么东西在他手上,暧昧一笑转身离开。
“洛离!他给你什么?”轩辕蔚湘疑惑道。
“啊……没、没什么!”洛离忙揣好了。
轩辕蔚湘秀眉一挑,扑过去探手道:“拿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真的没什么。”这怎么能给她看到?紧紧拽在手里,可尽管是个男人,力气总是比不过这母夜叉,趁她还没抢到手,赶紧脚底生风往宅里跑去。
“喂!表哥表嫂??”何刀莫在身后喊着,却搞不清楚状况。
冲进房间抵住门,洛离的心砰砰乱跳,拽紧手里的瓷瓶,难以抉择。门被轰得??作响,母夜叉的怒喝犹在耳边环绕,洛离咬咬牙猛地抽身让开。轩辕蔚湘正用力撞门,突然身前一空,直直冲到洛离面前,她恼怒地一挥手推开眼前挡着的人。只听“啪”的一声,什么东西碎了。
轩辕蔚湘好不容易稳住,转身望着地上的碎片眼冒寒光,恨恨道:“你……居然想用……”话未说完,咚地软倒在地。
洛离把门扣严实了,转身扶起浑身无力的轩辕蔚湘,抬眼瞄见她绯红的脸颊,忍不住亲了一口。惹得怀中人羞愤地弱骂:“你这无耻之徒!放开我……”
宁迦胥说这药是根据什么不同体质研制出来的,对身怀内力的人特别有用,而相对外家拳脚的洛离来却无甚用处。此刻轩辕蔚湘气怒之时嗅入了大部分,全身瘫软,更是给了洛离一个绝好的机会。宁迦胥更是笑着小声说了一句:“机会可要好好把握住哦!”
洛离别过脸去,“娘子,我们已经成亲了。”
“只要我一天不愿,你就不能碰我!”
“不!我是个男人。”
“男人?哈!你有脸说……”轩辕蔚湘不屑地别过头去,却因环抱自己的坚实臂膀而起了一丝小小的悸动。
“不管怎么样,今日若是不能成功,我便只能离开……”
“你什么意思?势在必得是不是?我告诉你洛离!今天要是敢碰我一下,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相信你可以杀我,但你舍不得……”
“放……那个,你别胡说八道!快点放手,出去!”轩辕蔚湘急叫,挣扎却毫无效果。
只是无力而已,并没有任何催情效用,洛离将其轻轻放好,犹豫再三,终于俯下身去。
轩辕蔚湘瞪大了眼,屈辱的泪滑下眼角竟一发不可收拾。洛离心里一惊,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干什么?要**自己老婆吗?虽然她性情凶燥、待他也不好,但终究是要跟自己生活一辈子的发妻。
带着被自己丈夫强要的屈辱生活一辈子,两个人只能是尴尬和仇恨,以她的性子,绝对不会因这一次便认命从了他。或许会变本加厉,情愿鱼死网破也不与他苟且度日,那么他颜面何存?
可是这女人欺人太甚,如此一来不正可以好好压压她的气焰吗?谁说男人一定要让着女人?他们太过无理取闹,特别是眼前这个,谁受得了?趁此机会还不下手以后后悔也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洛离目光一冷,分手用力撕开轩辕蔚湘的外衫。轩辕蔚湘尖声一叫:“你这卑鄙小人,我轩辕蔚湘眼睛被狗吃了,居然看上你!想不到你竟趁人之危,要是我还活着,定将你碎尸万段!”
轩辕蔚湘咬牙切齿,洛离心神微荡,硬逼着自己狠下心肠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都没看到。
那汩汩流淌的眼泪打动不了他的心,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男性自尊被消磨殆尽,今日,是讨回来的时候了。
手心是柔软的躯体,心中却毫无情意,只是充斥着不安和隐隐的愧疚。纵然对她不起,这件事决不能善罢。
“表嫂……表哥,表嫂不要惩罚表哥,表哥他不是故意的,他……表、表哥,你、你们……”
何刀莫“嘭”的撞开了门,眼前的情形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红着脸逃离房间,不停地骂自己,不小心与迎面而来的焰沧撞上。
“哎哟!阿莫,你干嘛打自己?”
“呃?没什么,我有点不舒服。你没事吧!”何刀莫忙不迭扶起被自己撞到的焰沧。
焰沧抿唇一笑:“我看你呀!不是不舒服,是受了一点小刺激对吧?”
“咦?你怎么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看你的模样也只是看到了不该看的,表嫂其实挺关心表哥的,你这笨头笨脑的什么时候才能起到一点作用呢?”焰沧扶着拐杖在前面走。
“呵呵……你也知道表哥的脾气,我说话他根本不当回事儿的。”何刀莫摸摸脑袋。
“这个嘛……看看我能不能帮帮他们?,我们先去外面走走,寻点儿有用的。”
“什么有用的?”
“跟我去了就知道了啊!”
街上人多又杂乱,何刀莫担心焰沧腿脚,是以一直跟在她身后。刚出了一个巷角就看到宁迦胥带着几个人说着什么,何刀莫远远看到,指给了焰沧说就是他将表哥唤回来的。然后将适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听得焰沧心惊胆战,大呼好险。
“这公子为何一时好一时坏?真是奇怪,还三言两语就将气得要走的表哥追了回来,这会儿表哥表嫂……总之他一定是个聪明人!”
“是啊,要是有机会,我倒是想和他结识一番,只是人家千里迢迢跑到这儿定是有要紧的事儿,怕是没功夫理会我。”何刀莫的脸上现出一丝落寞。
“你就这么确定他一定有事?”
“嗯!或许吧……我也不确定。”
“那好吧,我帮你约约他。”焰沧说完,拄着拐杖过去了。
“哎,焰丫头!”何刀莫反应过来,焰沧已经奔了过去,他几乎要怀疑是不是女人都喜欢翩翩公子型的男人。
“宁迦胥对吗?”
“在下就是,姑娘……”宁迦胥回头,简单又敏锐地扫了一眼,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是个十足的古典靓女,只可惜……
焰沧见他微微皱了一下眉,浑不在意,单腿站立举了举手中的拐杖:“肢体残缺会影响心灵吗?”
看到拐杖,三角形的构造,对这个世界来说却奇特的很。宁迦胥眼前骤亮,心脏仿佛重击了一记,愣了半晌,能说出“肢体不会比心灵重要”这样的话,难道会是她?
“公子!”
一双素手在眼前晃动,宁迦胥一震抬起头来突然道:“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啊?公子在说什么?”焰沧一脸愕然。
“你不记得了吗?还是……根本就装作不认识我?”宁迦胥无比伤怀,他心里没底,但总是觉得眼前这姑娘就是那个让他相思若狂的人儿。仔细一想,又有些不对,若真是她,既然记得拐杖的模样,那就应该没有失忆,既是未曾失忆,便总会有破绽露出来,除非这人不是她。
不!不可能,如果不是,这拐杖,这句话又是谁造就的?据他所知,这里的女人和中国古代封建国家一样,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普通人家的女子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机会出门,也不会有这种豁达开放的思想。那么这女子一定是她了,她居然能装得如此逼真,真真是对他恨之入骨了吗?
“呃!公子你做什么?快放开!”焰沧一个不注意,被宁迦胥抓住双臂,惊叫了起来。
何刀莫眼见,大呼不妙,搞不好这男人是骗子,专勾引良家女子。惊悸间冲过去,一把将焰沧搂进怀里,关怀之色尽现。
“你这人好生无礼!我敬你帮我表哥表嫂一次让丫头来结识你,你倒好,居然当街对她动手动脚起来。原来那假面是装出来的,早就知道你们这种衣冠禽兽不好惹!”
“阿莫!你别激动,我没事!这位公子好像……”焰沧拉住何刀莫,担忧道。
“对不住,认错人了,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告辞!”宁迦胥神色一滞,黯然拱了拱手,二话不说就走。
“站住!诡计被揭穿就想溜之大吉了是吗?”何刀莫气极,指着宁迦胥的背影气愤道。
“我已经说过认错人了!”宁迦胥本已伤心绝望,此时更是苦闷不想说话。
“不说清楚就想走,欺负一个姑娘家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遇到焰沧的事,何刀莫就完全慌了神,理智全失。
“阿莫!你别计较了,冷静点,这位公子也有难处吧!”焰沧急得不得了,几次想拉住他却苦于无法施力,眼见着何刀莫冲过去,只好闭了眼睛暗暗叫苦。
第二十二章 心有灵犀
不是,还是不是!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那人说你在这里,为何找遍了半个大陆都无法再相遇?宁迦胥一惊,难道我们真如那人所说缘分太浅吗?
不这世上,怎会有缘这一说?我不相信!不相信……
“公子!这是家书……”
宁迦胥一把抓过,挥挥手示意随从出去。
“胥儿,见字如面。父即日出发,外间一切可曾安排妥当?你身份未露,切记一切低调,其他待我来后再言!父字。”
宁迦胥信手一挥,那纸便如被火燃尽一般化为齑粉。他双手抚额,后悔得不得了,都怪自己一时糊涂,太过冲动暴露了身份。让人以为自己十几年来深藏不露,本欲暗暗逃离寻找她,倒把自己卷入了这明争暗斗的漩涡。该如何才能摆脱?这么灵异的事件恐怕说出来别人会当他神经病吧!没准儿还会再次以为他傻回去了呢!
做聪明人不难,毕竟他脑袋里有中华几千年的精华,但重新装疯卖傻嘛,他知道这很难的,做不到啊……
所以只好暂时做做那群老古董利用的对象,要自由得付出代价。做傻子唯一的不好就是没有自由,这个,他从来都受不了。所以,自从自己忍受不了于翠太宅,决定出国深造,就注定了他难以改变的命运。
离开了才知道,自己心里的空是留给于翠的,他甩了那个跟他纠缠不清的火辣女人,医院的人却说,曾经有人来过。而那天,正是他推开那女人的后一天。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只听说翠的脑勺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而之后,她就有些神志不清,直到最后离开,怀里抱着一只黑色的猫。
宁迦胥冲出临时府邸,一扯缰绳翻身上马,用力挥鞭,扬起漂亮的弧度唰地鞭打在骏马身上。骏马甩鬃长嘶一声,撒蹄奔开了。
一路的人像灰一样多,宁迦胥管不了那么多,眯缝着双眼驾马飞奔,人群惊惧逃开,竟有不少蹿倒在地。马蹄飞扬,重重踏下,宁迦胥寒着双目看见义勇为的人舍命救人,心中异常烦闷。
一扭马首避开了,从另一条人迹罕至的路跃出去。急转弯令那马难以承受,哀嘶一声撞翻了一堆花灯杂物,惹得一路的咒骂。
“公子!你不能这样!”
前面一人直直站在路口,看起来也没多壮实,却对着急速本奔的一人一马凛然不惧。
宁迦胥发疯似的又抽了一鞭,活了那么大,还没这么刺激过,找不到她这辈子生又何欢?别人的性命值几个钱?没权没势贱命一条,马革裹尸都不会有人望上一眼,或许还会捂着鼻子绕道走。人不都是这样的吗?至贱而且眼高手低,难道这里的人会有什么不同?
宁迦胥“嗤”笑,但还是适时扯住了马绳。他不想杀人,尤其不想杀愚忠的人。这个人是他从冰陵岛带过来的,得知自己将要作为宁长老公子的贴身参谋兼护卫出使迷域大陆,他非常自豪。
如今的公子,他有点摸不透,却从未看到他这么失态过。这样纵马飞驰,一天之内已经发生了两次,他不能让公子继续下去。长老的嘱托他难以违背,更是下定了决心以命相陪,怎可对此视而不见?
“公子!长老说您……长老说您这次出行,一定要低调。”犹豫再三,终于说了出来。
宁迦胥蓦地转过脸,怒视他:“你偷看过父亲给我的密函?”
“呃?公子误会了,这是长老另外亲笔所书的信件,千叮咛万嘱咐我一定要看好……呃,一定要保护好您。纵马太危险,而且也太引人注目,若是……恐怕对这次行动不利。”韩越双手呈上一封信,满脸忧色说完,仍是毫无惧色却尽显忠诚。
“哼!要你看紧我?他真是用心良苦啊!”一直以来都是傻小子,突然有一天智力恢复,而且满脑袋千奇百怪的思想。做父亲的宁普开心之余却还谨慎地防备了一些,这次本是确定的他一人出行,最多带2个随从。可临走前一刻,父亲差人将这人送过来,说是智勇双全,而且听说消息最是灵通。
韩越讪讪一笑,公子猜对了,他这父亲的确是防着这个儿子,但这也是人之常情。谁能接受自己的傻儿子突然变成天才?恐怕笑容背后都是心惊胆颤吧!
“罢了!这样被人监视着我也没什么兴趣再做什么,明日一早就离开。驾??”急喝一声,勒马掉头回去。
次日清晨,宁迦胥从屋内出来,心间总觉有什么牵挂。这次从月坤城来到上华镇,其实大部分是因为这股奇异的牵引力。可是到了这儿反而消失了,促使他一再认错,丢尽脸面。今日这感觉再度出现,是不是意味着什么呢?
一撩袍摆,宁迦胥叫道:“来人,备马!”
“公子是要去哪儿?回月坤城尚早,不必骑马,坐车便好。”韩越在一旁提醒道。
宁迦胥看他一眼:“我感觉到她的气息,今日恐怕走不了了。”
“什么?这怎么可以?您上次也这样说,却真的没找到您说的那个人。这事儿要是让长老知道……”
“你到底听谁的?若是听我爹的,拜托别跟着我,好好伺候你心中的主子。哼!”宁迦胥怫然道。
韩越一怔,忙单膝跪地:“韩越不敢忤逆公子,却也万万不能背叛老主人!”
宁迦胥回头,饶有兴致:“哦?服从我的安排原来叫背叛老主子!那好,你回去禀告父亲大人,就说这么一个赤胆忠心的人,我宁迦胥收不起!”
“公子!公子息怒!韩越奉老主人之命跟随公子,从今以后便是公子的人,不敢在做他想。”韩越匍匐在地,头低得抵地。
“既然如此,便管好你的嘴!”
“可是……”
“可是?”
“公子勿恼,这些话必须要说,老主人要是知道您借此机会做其他的事情,恐怕……”
“你什么意思?”宁迦胥眯眸咬牙道。
“长老将我分派过来时,的确是要我监视公子的一举一动,这件任务完成,我才能算是公子的人。所以,我不能隐情不报。”韩越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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