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骗我去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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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骗我去祭天-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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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决定是会影响全局的。”

“哥哥他知道我的意思,他也无意与我争夺。”

“哼!”?巫师冷笑,“目光短浅怎成大事!枉你白白受了那么多罪,就一点长进都没有么?我是怎么教你的?”说着,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就算他是你哥哥,就算他愿意代替你忍受宋筱妮那小蹄子的责打,那也不能说明一切……”

“姑姑……”

“来日大权一握,你以为他还会放过你么?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他都做了些什么?你又知不知道擎罗将军那日为何……”?巫师突然住嘴,转身掩饰着什么,可这怎么瞒得过齐因的眼睛。

“姑姑是不是知道什么?”齐因习惯性地眯起眼睛,浑身散发出警惕又危险的气息。

?巫师急剧地深深呼吸几次,缓缓转身,放平和了声音:“这些事情,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总之,如果你一定要选择齐肓来帮你暂时维持大局,我也不阻止你,只是提醒你自己小心一点,今日的他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顿了顿,又说:“跟我来,此处有你父亲留下的紫岳,也许只有你才能拔出来。”

瞬移之后的空间,是齐因从未来过的,纵然他有满腹疑问,此刻亦不好开口。因为他已经被眼前的事物深深吸引住了,犹记得婆婆教他认识天下神兵利器的时候说过的话:

“兵之刃,利器杀人,实分万千种类。然能与主人同进退、共修炼的兵刃才能在战斗中助你一臂之力。相反的,不识兵刃习性,只会害了自己。而炼刃之术又分两种,一种是采集灵石玄铁合天阳地火炼制,这种兵刃可以收纳外界灵气辅助刃主,但携带不便且容易缺失毁折,适合普通人类修炼。另一种就是我要教你的,以自身某一事物炼成与自己生命相辅相成的神兵利器,它会与你心灵相通,携带你身上所有优点,并对你自身起到互补的作用。然而由于是与你生命息息相关,所以,人在刃在,人亡刃亡……”

人在刃在,人亡刃亡。

齐因舔了舔两侧的尖牙,失去了原有的锐利,那是上次遗留下的创伤,永远无法修复的。獠牙似乎也感觉到他心里的情绪波动,竟附和着疼痛起来,随着他心中的歉疚和悲痛,两边的牙床更是变本加厉地抽疼,齐因皱眉低哼了一声,苍白痛苦的表情被?巫师看到。

“怎么了?又在疼?”母亲一般温暖的手掌抚上齐因的脸颊,淡淡的馨香扑面而来,齐因颊上的疼痛因?巫师的施法而淡下去,一瞬间似乎有些晃神。好久没感受母亲的关怀了,连父亲也狠心地撒手而去,将泰山般的重任交到他们兄弟稚嫩的肩上。

“就是这个了!”清泠泠的嗓音传来,齐因回神才发现?巫师已经走到一条裂缝旁。

足臂粗的地缝在巨大的空间里蜿蜒开来,随着脚步的踩踏,发出簌簌的沙石掉落声。齐因走过去,无意间脚底一轻,格拉一声面前突然浮现一块巨大的石墩。

?巫师突然站在那儿,眼睛直直地盯着石墩,像失了魂一般。齐因疑惑地走过去,抬眼一看,惊呼道:“父王!”

?巫师的声音突然如天外飘来一般:“是啊,你父王他一个人默默在此地走了,丢下我们,丢下兽界,丢下一切,就这么去了……他没告诉你吧!这里建造完毕的时候,便是他走的时候,那时他早已参透了一切,却不愿解救你们,你说他是不是懦夫!”

齐因早已震惊过度,没有注意到?巫师的反常,反驳道:“不!父王才不是懦夫!我敬你一声姑姑,请不要再诋毁他!父王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哼!有原因?冠乾啊,你可有个好儿子……”?巫师一拂袖,掌间一道厉光向齐因适才踩到的地方射去,石墩应声沉入轰然地底,根本来不及冲过去的齐因大急之下嘶声喊道:“父王!别……”

“站住!”

?巫师冷声喝道,由于往日的余威犹在,齐因马上顿足,眼睁睁看着才见了一面的父王再次离去不敢多发一言。

“你很伤心么?忘了我们来的目的了么?我是叫你来哭哭啼啼的吗?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巫师厉喝一声,责斥道。

“姑姑教训的是!”齐因惭愧地低头,这时才发现墙上倒插着一根短棒,因放置太久,上面早已积满了灰尘。

“这就是你父王封印了自己灵力的紫岳,你父王跟我提过曾在你体内种下‘熏刹’,可以唤醒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你试试看。”

“熏刹?”齐因实在记不起是什么,或许真的没人告诉过他。

“我教你一句口诀,凝神想像你父亲在时的事情,不可分心,切忌!”说着念了句什么。

“嗯……”

第三十三章 紫岳

往事如风,过眼无痕。没人去注意身边之人给予的温暖和关怀是出于义务或是责任,拥有王族的尊贵身份,有别人没有的荣耀和物质享受,却并不容易得到普通人家习以为常的天伦之乐。

齐因亦如是,一年见父王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以为是父王不关心他,可没有看到的是父王日日站在练武之处远远看着他,时不时露出赞赏的笑意。

母后早早去世,他就再没有宠幸任何妖姬,只是将注意力放在耀眼的哥哥身上,自己每每路过相谈甚欢的厅堂,心里便多出一分惆怅。转身之际,父王带笑的眼角突然眯起,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跟随他的身影好久好久。

当他第一次跟父王提起要做大王的事,父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他好好跟着婆婆学习本领,却不知那时起,父王已经再给他安排各种考验。

一战成名并非他一人的功劳,如果没有爱他的父亲在默默支持着他,替他铺好了路,恐怕这条路依旧布满了荆棘。

…………

法术生效,?巫师看着齐因紧闭双眼的脸上渐渐出现震惊、愧疚、温暖、感动等多种交织不清的表情,暗咬下唇,将突如其来的酸意逼回去,凝神盯着墙上渐渐松动的短棒,眼角泛起一丝笑意。

全靠?巫师支撑的齐因感觉到手中的动静,微微睁开眼睛,额上的汗珠一滴一滴从棱角分明的脸颊滑下,蜿蜒过优美的弧线然后在下巴上凝聚成一颗晶莹的水珠,颤了几颤才脱力落下,破碎在洁净的衣襟上。

欣喜之色渐现,齐因眸光闪动,握住短棒的手更增了几分力道。能与父王的兵刃心意相通,他已经深深感觉到了父王残留的意念。那是满满的关怀与鼓励,还有争霸天下的雄心。

当自信与希望重回一个人的身上,整个人都会散发出耀眼的光辉,无法明视。齐因握住父王曾经用过的神兵,似乎全身被灌满了力量。也许这一生,他会这么残缺下去,也许永远也无法恢复以往一成的功力,但有了父王的陪伴,不管是做什么,他都能坚强地完成得很漂亮。

石壁发出尖锐的巨响,强大的冲击波将卡住紫岳的大石震开震碎,尽数打在?巫师抢过来的背上。护体结界被震裂了一条小缝,齐因安然无恙地看着?巫师嘴角溢出的鲜血,内心的感动无以复加。

脱离束缚的紫岳周身光芒暴涨,发出龙吟般的鸣响。齐因惊喜地看着它飞出自己掌心,然后急速雀跃地在空中掠出一道道炫丽的紫光,棒身的灰尘渣垢渐渐脱落,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出来。

呼啸一阵的紫岳自动回到齐因手中,光芒隐淡下去的棒端凹刻着一只火红的猫狐兽,王族的象征。

齐因扶起?巫师,关切道:“姑姑,你怎么样?”

?巫师淡笑着摇头:“歇歇就好,很奇怪你父王的武器为何是一根平平无奇的短棒么?”

齐因没说话,算是默认。

“早年的他也曾经锋芒毕露,占尽风头,可是那件事以后,他便改了性子。改用这根短棒,只是希望能处处克制自己的占有欲,可就算这根棒看起来杀伤力不大,在他手里依旧发挥着巨大的力量。如今的你,也只有它了,走吧!但愿它能一路保护你。”

“姑姑……”

“走吧!好孩子……”

齐因深深看了一眼?巫师,突然单膝跪地,正色道:“倘若他日成功夺回兽界,有生之年定将你如亲生母亲一般供奉,尽孝。”说完转身离去。

?巫师的面上泛起浓浓的笑意,不知何时,颊上已湿凉一片。

“啊……我都快睡着了,你怎么才出来!在里面干什么好事?”陆维凡一跃而下,拍拍锦袍上的灰打着哈欠笑道。

“我们走吧!”

“咦?这是什麽?打柴棒吗?”

“棒你个头啊!这是父王的兵刃。”

陆维凡自动噤言,却听齐因说:“我不会让父王和姑姑失望的!”神采熠熠的眼眸流光溢彩,一如当初见他一般。

“陪我练棍法,我想紫岳是可以变长的。”

“你是说这东西可以自由变幻?”陆维凡满脸兴趣,他实在很想知道前兽王用过的到底是怎样的武器。

齐因斜睨他一眼,看到陆维凡一脸垂涎的样子,忙收回紫岳。后者大叫:“喂喂!不是吧,又这样!”

“父王不会希望别人碰他的东西,要看就等我摸清了紫岳的习性。”齐因解释道。

“那好吧!”陆维凡的眼神还是忍不住一个劲儿往他袖间瞟。“哎你说那女人是你半个授业恩师,为什么是半个?”

“你怎么那麽多问题?”

“谁叫你什么都不说!害得我每天要动脑筋去猜。”

“这不正合你意吗?”

“那是当然,有我这种聪明过人的朋友,你走出去都觉得脸上生光!”陆维凡一点儿都不脸红地自说自话,得到旁边人的一声冷“哼”,不禁意兴索然,闷闷道:“真是没劲儿!到底是我能力不够呢还是你太死板,为什么每次想让你开心一点儿最后都被你感染?在这样下去,我会变成多愁善感的深闺怨妇的,哎!”

“对不起。”

“呃?你说什麽?”陆维凡惊异地盯着他,企图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我们的生活环境不一样,所以我没法轻松,影响到你对不起!”齐因又说了一遍。

“我没听错吧!你居然会跟我道歉?真是天下奇闻……”陆维凡喃喃地不知所言。齐因眼里腾地冒出一团火,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陆维凡一个激灵闭了嘴,定神说道:“我知道你承受了许多压力,但是既然活在这个世上,为什么不让自己开心一点呢?我很想念以前把酒言欢的日子……”

血性男儿的豪情壮志,在萍水相逢的二人之间徜徉开来,酒盏千杯嫌少,宿醉的时刻,谁还记得心中的苦闷?谁还记得情场的失意?谁还记得争权的残酷……

沙漠地里孤零零立着一杆酒旗,仿佛是特地为二人准备的。

黄沙污了旗面,却依旧能看清那个极为招摇的“酒”字,迎着烈烈的风虎虎作响。

第三十四章 紫岳初饮血

“来!干了这碗……”陆维凡含糊不清地劝酒,齐因面无表情地来者不拒,足有头大的海碗装着满满的酒,一次又一次地送入口中,一滴不漏。

“可还记得舒纤儿?当年的你们可是名副其实的金童玉女呢……呵呵,想以我陆维凡的地位身份相貌气质,居然会被你这个冰块给比下去,真是不甘心啊……”

陆维凡踉踉跄跄地歪坐在条凳上,高高扬起右臂,将手里的酒坛倒扣,如泄洪般的酒液尽数冲下来,英俊的脸上湿成一片。

齐因皱了皱眉,夺过他手里只剩下一小半的酒坛重重放在桌子上,不悦道:“你醉了!”

“呵呵,我没……”

话未出口,就被齐因冷笑着截断:“发什么酒疯!”

“纤儿,呵呵……”

齐因再次皱眉,刚要说什么,突然感觉到怀中紫岳轻嗡了一声,并微微颤动起来。警惕地打量四周,却未发现可疑之人,手不知不觉伸向紫岳,紧紧握住了,又用脚尖在桌子底下踩了陆维凡一脚。后者猛的坐起,眼里依旧迷茫,仿佛有一道精光闪过,瞬间又恢复了憨态。他双颊酡红,半眯着眼呵呵一笑:“呵……呵呵……好,嗝!好,好多人……”

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又昏昏沉沉睡过去。而此刻的齐因正全身肌肉紧绷,面对着越围越拢的虎视眈眈者,努力探测并估量着自己打赢的可能性,心里更是把陆维凡咒骂了千遍万变。什麽时候不好醉,偏偏选这会儿,说什么一路护送到关键时刻却将责任逃得一干二净,可真是他的风格!

仿佛是平地冒出来一般的五个人,个头并不显得格外高大,却依稀能看得出紧扎住的束腰带间结实有力且虬扎紧致的肌肉。低“哼”一声,齐因根据以往的战斗经验判断着敌方的防卫、主攻以及防守薄弱方位,不能占据力量上的优势,便只有后发制人。

没有经过长期严格训练,不会有这种体格,要是陆维凡仍清醒,或者自己功力尚全,对付这几个杀手,自然不在话下,可是现在……

齐因微一沉吟,脑中转得飞快。握住紫岳的手慢慢松开了,从怀中挪出来,空出的双手抓起桌上散成一堆的酒坛左右开弓疾速甩出去。虽然内力不足但准头还在,齐因体力本就不差,再加上这两天陆维凡刻意地传输了一部分灵息给他,此刻还不至于弱不禁风。

说时迟那时快,几个杀手显然没料到他会率先出招,也是低估了这一掷的力量,随手一拍想要挡开酒坛却不想竟被震得手腕发麻。不禁都是一愣神,但只是这一愣间,齐因已翻脚踢起座下板凳,灌注了一部分力道打向另外三人。在惯性的作用下,被酒坛砸的两个人被阻了一阻,依旧往这边掠过来。目光一冷,齐因迅捷地掏出紫岳,一道紫光闪电般打向其中一人的小腹,那人闷哼一声皱起脸退了几步。

另一人见状,手中长剑寒光一闪,飞旋着朝齐因刺来。与此同时,被板凳阻了片刻的三人也抢攻了上来,立即形成四周包围的局势,另一人怒喝一声,忍着小腹疼痛从陆维凡头顶掠过来,一剑斜刺过来。

齐因心里暗暗叫苦,瞥眼见陆维凡睡得鼾是鼾屁是屁,灵机一动左脚立出狠狠踹断了他的凳腿。陆维凡“咕咚”一声歪道,滚向包围齐因的四个人。

这一滚,合围之势立破,那几个杀手似乎对他有所顾忌,并不下杀手,只是绕过他再次向齐因攻来。也因了这一滚,齐因远离了包围圈,寻了墙根站定,催动内心强烈的意念,与父王的残念融合在一起。顿时杀机迸放,紫红双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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