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城分明感觉到一柄硬硬的长剑抵在自己下腹,热烫得像是刚出炉一般,立马就要将自己灼伤。
地只能哼哼唧唧地表示抗议,她冷啊,能不能到床上去啊?
长剑蓄势待发,冷啸风此时没有那么怜香惜玉的想法,“城城,早上你答应过我什么?”
什么?她头脑轰轰的,迷茫地摇摇头。
她眼睑迷蒙,可爱又魅惑,冷啸风宠溺地在红唇上啄了一口,十分喜爱看这样的她,本来急不可耐的他此时有了恶作剧的念头。
他不介意慢慢告诉她,现在还早,他们有超过一整晚的时间。
“城城,你还没告诉我,刚刚你说我惦记什么事呢?”
她狠狠地嗔他一眼,这样折磨她很有趣吗?
接收到她抱怨的眼神,冷啸风低低一笑,用下面火热的长剑蹭了蹭她,“有什么害羞的呢,咱们夫妻敦伦,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早上答应过我,我想怎样就怎样,这么快就忘了?”
沈倾城当然不会忘,她是羞愤,早知道他想的是这样折磨她,才不答应他呢。
长剑探过丛林,游移到柔软的地带,沈倾城脑中闪过一丝白光,体内一股热流倾泻而出,她抓住他的背部肌肉,狠狠地掐进去,他“嘶”地一声,不是痛的,而是这种感觉太逍魂了,让他还没有进去就险些把持不住了。
沈倾城还没进入正题就情动至此,觉得很没有面子,又掐了几把,恶狠狠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要就算了!”
她脸上还漾动着情。潮,不似警告,倒像撒娇,冷啸风暗爽,又搂紧她几分:“媳妇儿急了,我也急,不过你肚里怀着我们的小宝贝,我必须小心再小心,现在应该可以了!”
他一个用力将她抱起来,腿缠上他的腰际,花径刚刚滋润过,又湿又滑,他顺势深入,虽然里面依旧紧窄,但这样的姿势总算让她完全打开,活动起来并不算很困难。
沈倾城如一只离开水的鱼,攀靠着他,仰着头艰难地张开嘴巴,想要吸取更多的氧气,冷啸风粗喘片刻,再次覆上她,上下同时展开攻势。
两人成亲以来,虽然亲热过无数次,却大多在床上,最出格的就是在浴室,此刻这样的情况是绝无仅有的。
沈倾城背后抵着厚重的木门,随着两人的动作发出一声声有节奏的沉闷的声响,前面火热,后背冰凉,分明就是水火两重天,沈倾城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还死死憋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隔门有耳,让人听了去。
冷啸风今天像是故意要挑战她的极限,腰身猛地一挺,加快了速度,仰头低吼一声,沈倾城嘴巴得了空,忍不住尖叫一声,两人同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化作两片轻飘飘的羽毛,一同飞升上了天际。
沈倾城再也承受不住,头一偏失去了意识,冷啸风怜爱地抚着她娇美绝艳的脸颊,不舍地凝视着她。
她真的是累了,他抱着她进了浴室,太医交代过,孕妇不能盆浴,他特意让人做了机关,一打开,热水喷在两人身上,洗了个美美的鸳鸯浴。
沈倾城没有醒来的迹象,就软软地任他为所欲为,冷啸风感觉到自己又开始蠢蠢欲动,苦笑一声,只得擦干身上的水,继续抱着她回到卧室。
☆、268 抗旨不遵
九王府春色无边,方家别院有人却孤枕难眠。
窗外月华似水,勾起人满腔柔情,方言睁着眼睛,想起白日里的情形,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九王爷冷啸风,不再是一年多前那个病弱得只剩一口气的样子,相反,他眼睛很毒,轻易就看出他掩藏在心底的那点子卑微的小心思,让他无所遁形,只想找个地方将自己封存起来。
他早发觉自己对他的王妃的情愫,上次也是在这座别院,故意假装喝醉,让自己有机会接近沈倾城,他抓住那难得的机会,想吐露丝丝情意,还未萌芽就被当事人挡了回来,明知她名花有主,他相见恨晚,只好强迫自己压制下来,想从此将那份心思深埋在心底。
但是,每次听到她的消息,还是会拨动他的心湖,太后想赐侧妃的时候,他甚至抱了看好戏的念头,因为他知道,沈倾城不是个委曲求全的女子,她敢爱敢恨,不会跟人分享一个男人。
当时他在想,她会不会像上一次逃婚一样,再次逃离冷啸风的身边,若是那样的话,他会不顾一切将她夺过来,让冷啸风再也没有接近她,而他定将她捧在手心,视若珍宝。
他甚至已经决定,到时候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两人隐居起来,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
可是,一切都没有可能,冷啸风,那个冷情之人,竟然会为了她断然拒绝太后的赐婚,并在皇帝面前表明心迹,他的一心一意,他要拿什么去超越?
他不甘心,所以昨天明知道他和太子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娶谢家的小姐,会因此而来,还是故意动了些心思,跟他对弈,他心有不甘,把棋盘上的厮杀当做了对心爱女子的争夺,他势在必得,但思虑得太多,而冷啸风则心无旁骛,专心跟他较量,即便棋艺精湛的他,一不留神还是输了棋。
若是他再厚脸皮一点,可以悔棋,但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他已经输了,不是输在他的心不够,天时地利人和,这些都是属于冷啸风的,他丝毫机会都没有!
闭上眼,全是那张娇艳绝美的脸庞,臻首娥眉,一双眼睛带着淡淡的冷然,看向冷啸风的时候却柔情万千。
不能再想,他索性起身,走到窗下的书案前,就着月光铺开一张雪浪纸,慢慢地碾墨,提笔挥毫,不多时,一幅月下美人图便静静地躺在书案上,巧笑倩兮,似语还嗔。
看了好一会儿,想了想又提笔写了几句话,凝视良久,才满意地将画作收起来,小心地置于暗格之中。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慈安宫中,太后也思虑颇多,辗转睡不着觉,赵嬷嬷正陪她说着话。
“哀家真是老了,皇帝表面上应承,大半天都没有动作,真是气死我了!”太后一边骂捶着床,恨不得皇帝此刻就在跟前,她一定狠狠地扇他几个巴掌。
赵嬷嬷也皱了眉,劝道:“太后千万莫要动怒,皇上是您的儿子,怎么都不敢忤逆,最迟等明日早朝,一定就会宣旨,若是到那时候还多番搪塞,太后您再发火也不迟。”
太后点点头:“哀家也知道,可这心里就是不舒服,这要是哀家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早拿祖宗家法打得他起不来床!”
赵嬷嬷深以为然,皇上最近越发不将太后看在眼里了,虽不至于忤逆,但阳奉阴违的事可没少做,连她这个太后跟前最得脸的,也常被人不待见。
“你马上去白蕊那里一趟,按哀家说的去办。”太后命她附耳过来,如此这般地叮嘱了一通。
赵嬷嬷神色一凛,蹲身行礼道:“是,奴婢一定将话传到!”
白蕊是太后豢养的一名舞姬,才貌一绝,一展歌喉,她自认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一直深受太后的重视。
更重要的是,白蕊她们这批女子虽然年纪轻轻,却是自小由太后养大的,亲自调教,对于她们来说,太后不仅是主子,还像母亲一般,个个都忠心无二。
赵嬷嬷没有唤任何人,服侍太后躺下后,亲自出了寝殿,去了慈安宫最为偏僻的一个角落。
这里叫彩虹居,一排十余间房是太后专门腾出来让白蕊她们居住之地,还安排了下人伺候,因此她们是一个特殊的存在,皇帝冷步云知道太后好歌舞,并未说什么,还专门从内务府拨了银钱过来,日子过得更是惬意极了。
赵嬷嬷敲响了第一间房门,片刻便有人前来开门,赵嬷嬷小声道:“白蕊姑娘,我是来传太后口谕……”
沈倾城感觉到有些不舒服,扭了扭身子,耳边传来一道黯哑的声音:“媳妇儿,你终于醒来了?”
“嗯~~”沈倾城动了动胳膊,感觉到全身都软绵绵的,还有点酸痛,皱眉低叫了一声。
“怎么?是不是动了胎气?”冷啸风紧张地问,是不是之前他太动情了,失了分寸?
他虽然顾着孩子,可毕竟折腾得久了,会不会……?
一下子,原本有一丝困倦的他立即清醒了过来,在她身上到处摸来摸去。
沈倾城想着昨晚竟然被他弄得晕了过去,心里有点不爽,故意想让他着急一下,此时他的大手带着薄茧到处油走,她身子又开始敏感起来,再被他摸下去,估计又要故伎重演了,于是连忙拍开他的手。
“不许乱摸!注意胎教,宝宝都被你教坏了!”她嗔怪地瞪他一眼,眸光幽怨。
冷啸风听她中气十足,显然是补眠之后又精神了,这才放了心,在她脸上啄了一口:“让你吓我!”
沈倾城不示弱:“是你说的,我的宝宝怎么会经不住折腾?”颇有几分骄傲的样子。
冷啸风见她这样,真想翻个身将她压住,好好怜爱一番,她就近在咫尺,只需勾勾指头就能如愿。
可是他还是生生吞了几口口水,强压下那股念头,凑近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媳妇儿,看在咱们宝宝的份上,暂时饶过你,不过下次我要换地方!”
还换?!昨晚在门口就让人心惊胆战了,若再有一次,要是被外面的丫鬟们听了去,她就不用做人了!
她犹豫地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
“九郎,我现在不方便,你再等等,宝宝出来了再说好吗?”
她下意识地抚摸着小腹,并拉过他的手盖在上面,冷啸风感觉到掌下微微的隆起,只觉得神圣无比,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沈倾城暗暗松了口气,这几个月她总算是安全了!
冷啸风看她嘴角弯起,知道自己上当了,咬了下她的耳垂:“现在我们就像以前那样,等宝宝出来,我一定讨教几招新招。”
沈倾城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一脸的邪笑,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次日早朝,皇帝冷步云果然宣了赐婚旨意:“……大理寺少卿方言年轻有为,为朝廷社稷鞠躬尽瘁,朕甚欣慰,唯有替方卿物色一位出众的闺秀为妻,希望方爱卿婚后与夫人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文武百官立即开始窃窃私语,有知情者还算是淡定,纷纷感叹方言年纪轻轻就得到皇上的赏识,御赐婚事,这是何等的荣耀,能让皇上上心的女子,必定不是普通人家,方言将来必定会前途无量,封侯拜相都极有可能。
至于没有听到消息的人,已经有人低声惊呼起来,艳羡地看着方言。
皇帝面带慈和的微笑,看向一旁捧着圣旨的严总管,吩咐道:“宣旨吧!”
严总管恭敬应了,向前走了两步走到殿前,展开明黄色的圣旨,朗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皇上恕罪!微臣斗胆请皇上收回成命!”没有人想到,方言竟是迈出行列,大声阻止。
严总管被他这一打岔,圣旨念不下去了,不知所措地看向皇帝。
百官们都未遇到过这种场面,圣上宣旨,不等念完就打断,方言胆子到底有多肥?难道他恃宠而骄,连皇上的脸面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八王爷冷啸临看了方言一眼,唯有不悦:“方大人,你有何意见,何不等严总管宣完旨意再说,这样公然忤逆圣上,你有几颗脑袋?”
众人纷纷附和,下意识去看宝座上的皇帝冷步云,不出所料,也是寒着一张脸,沉沉的怒气似乎就要从头顶窜出来,怒发冲冠四字一点都不过分。
“方爱卿,朕赐婚于你,莫非你还不满意?”冷步云身子微向前倾,暂时压抑着怒气,若不是他性格慈和,早就发作了。
方言深深鞠了一躬,朗声道:“皇上,微臣不是要反驳圣上,圣上对微臣爱护有加,微臣深感荣幸,只是,这赐婚一事,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他一步不退,冷步云随手抄起手旁边一个摆件砸下去,发出一声巨响,站在方言附近的朝臣们躲避不及,险些被砸到,溅起的碎瓷片打在身上,令人生疼生疼的。
“方言;你敢抗旨?!”皇帝勃然大怒,嗖嗖的目光锐利如刀,大殿一片寂静,百官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269 殿前拒婚
太子冷啸竹忙出列调停:“父皇息怒,方大人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他一定有原因,请父皇听他一言!”
“皇上,太子言之有理!方大人言行举止一向有度,请皇上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沈伯陶身为方言的顶头上司,对这个年轻人很是赏识,他今天的行为令他十分惊诧,极力保他。
冷步云面色微虞,冷冷地瞟了眼方言,他依然一动不动地躬身立着,只好叹口气,顺势下了台阶。
“方言,你最好能说个信服朕的理由,不然,朕绝不饶你!”
方言抬首挺胸,朗声道:“回皇上,微臣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曾发誓终生不负她!”
此言一出,许多目光刷刷地看过来,冷啸风看着方言一脸的坦然,两道修长浓密的剑眉不由得紧紧地拧了起来。
果然,官员们就开始八卦起来,纷纷猜测着能让方言倾心的女子是谁。
“方大人孑然一身,从来没听他跟哪个女子走得近些,真是奇了!”有人小声道。
“也不是,方大人经常外出办案,能认识一些民间女子也未可知,说不定,人家感念他的恩情,互许终身也不一定。”
“不可能!方大人的人才,一般庸脂俗粉怎么入得了眼?”有人断然反驳。
“这么说,我倒想起一人!一直没有插话的蔡弘忽然道,视线有意无意地射向冷啸风,压低声音道:“九王妃之姿堪称绝美,又多次随同九王爷外出,说不定……”
有人恍然大悟,很快自动对号入座:“若是九王妃倒有可能,上次她不是跟安公子做翻译吗?可是方大人举荐的。”
众人窃窃私语,一点都不没有为官者的严谨,倒像是市井之徒,一句句话不时飘进冷啸风耳里,他再忍不下去,指着蔡弘破口就骂:“老匹夫,休要满嘴喷粪,活腻了是不是?”
冷啸风瞪圆的眼睛像是要吃人一般,所有人立即噤声,蔡弘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离得甚远,竟然也能让他听到。
不过这么远,他应该也没有听清楚才是,心中略定,端起笑容向冷啸风拱了拱手:“九王爷因何动怒,皇上赐婚,方大人却不领情,我们也很是着急,这不是在想他说话的真实性吗?”
冷啸风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暗道,今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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