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是严厉的亲妈O(∩_∩)O
昨天太晚了,好困=_=
☆、六十八、也来凑热闹
自来宫中以子嗣为大。不难理解;人家招聘这么多老婆,为的是什么啊?还不是繁衍子嗣吗?这是历朝历代后宫的主要功能。
但是吧;繁衍子嗣还挺麻烦的。您想啊,批阅奏折;要是累了可以找人代笔;征讨吴三桂,可以找人带兵;就算是懒的走路;都可以找人抬着;可唯独这播种的事儿;实在不好找人代劳,必须亲力亲为,更何况这个年代科技还不够发达;没有什么试管婴儿之类的;完全凭皇帝自己人工操作。累死累活的,生这么几个孩子,容易吗?
说流产就流产了,坑不坑人?嗯,不对,应该说,坑不坑爹?
惠嫔怀孕尚未足一月,并未有人知道,此时小产的消息一传出,就轰动了。
真可谓有人高兴有人愁啊。当然了,高兴的人占大多数,愁的人没几个。
但是听到此消息之后发愁的人气场都比较强大——太皇太后、皇太后。马上派了专业人员来,一面为惠嫔调理,一面查一下小产的原因。
西配殿里的清雁一边在惠嫔身边侍奉,一边等待着东配殿里的消息,在她看来,墨婉不一会就会小产,只不过,本来只想算计墨婉的,谁知道惠嫔这个时候来凑热闹,干这事儿,还有买一赠一的?
可等来等去,直至天色渐暗,西配殿里依旧很平静,只因惠嫔小产,墨婉礼貌性的差了瑾玉来正殿帮忙。
清雁:(⊙_⊙)??怎么个情况?难道白矾没搅匀?苦思冥想,不得其解。
太医们给惠嫔开了药,又告诉了注意事项,然后领了赏钱,露出一脸满足的微笑,正准备离开,却有人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那人跑的帽子都歪了,待到近前,大家才看清是慈宁宫的小太监。慈宁宫是太皇太后,太妃们住的地方,那里的奴才向来稳重,今日如此慌忙,众人便料定有急事。
小太监跑到正堂,先打了个千,给诸位主子,大人问了安,起身道:“几位大人,太皇太后宣你们速去坤宁宫。”
太医一愣,也不敢耽搁,拿上提匣急匆匆出了储秀宫。
小产之后人必定虚弱,惠嫔也没了往日的精神,只觉全身无力,昏沉沉的睡了。
见她睡下,清雁才带着丹儿从正堂出来。
月色初升,天边还留有一丝落日的余晖,她转头看了看西配殿的窗子,疑惑不解。
见瑾玉回来,墨婉问:“怎么样?”瑾玉回道:“太医说惠嫔主子是肾阳不足,寒邪入侵,以至宫损,动了胎气,就小产了。”
墨婉点头,又问:“太医都走了?”
瑾玉道:“还有这样一档子事,刚太医诊了脉,又开了方子,刚要走,慈宁宫就来人了,召太医往坤宁宫去,那慈宁宫的太监急的好似火窜上了房一般。”
墨婉一听来了精神,问道:“去坤宁宫?没说什么事儿吗?”
梨香在一边道:“算着月份,是不是皇后娘娘要临盆了?”
几人均点头,算来可不是皇后要生了吗。墨婉伸手捋着发髻上坠下来的流苏,缓缓向内堂走去。瑾玉见她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多言,只叫红珍和一起来的两个太监下值歇息,内堂里便只留了梨香和赵奇。
墨婉坐在床上,良久,道:“我这块心病总算可以去了。”
梨香不解,问:“主子,什么心病?”
墨婉道:“怀孕啊,这不是我的心病?”肚子没货啊。
梨香又问:“主子,您真的有孕了?”想想那天去了养心殿,中招了?
墨婉白了她一眼,说:“有什么孕啊,我是说我终于可以流产了。”
瑾玉,梨香,赵奇,几人瞠目结舌。
墨婉一脸的无辜:“这么看着我?若是不流产,你们说我怎么办?”到时候交不上货,想交点违约金了事都不行。
瑾玉道:“若是没有子嗣,就是恐怕……”结果很严重的。
墨婉想了想,说:“估计这会子没人能顾及我,浑水摸鱼这事儿许能成呢。”赌一把吧。
众人疑惑。
墨婉一脸狞笑,仿佛是扒手顺利偷到钱包时,露出的由衷的微笑,笑毕,正色:“要出大乱子。”那么多年的小说没白看啊!那些整日在我耳边嗡嗡嗡的太子党,回去我请你们吃火锅,羊肉管饱!——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惠嫔滑胎,皇后难产,那么咱也来凑个热闹吧:…P
忽略瑾玉几人手电筒一样的目光,墨婉此时手捋着头上的流苏,心里做着同样的动作——捋顺思路。先做哪一步,后做哪一步,哪里容易出差错,若是有纰漏如何办。想的差不多了,对赵奇一笑,说:“能弄点血吗?”
“主子,现在开春了……”赵奇觉得是在难为他。
墨婉疑惑,随即反应过来,扶额:“是‘血’,鲜血的‘血’不是下雪的‘雪’”
赵奇脸一红:“哦。”了一声,又说:“什么血?”问清楚了,有针对性,才好开展工作。
墨婉想了想:“随便,是血就行。”
赵奇有点为难,自己是采购员吗?
梨香却说:“坤宁宫就有,每日萨满祭祀,有猪血,不过,要这做什么?”没有经验的孩子,永远不懂。
墨婉摸下巴考虑,是不是应该适当给她们几个上点生理课?
瑾玉依旧不同意,说:“这等把戏,就算蒙混过关,终究是邪路。”
墨婉不以为然:“邪路?敢问正路在哪?”不要告诉我路在脚下……= =
瑾玉道:“抓紧生个小阿哥,才是正道。”
阿哥可以生,康熙的阿哥不能生!虽然这是个拼爹的时代(世袭什么的)而且康熙这个爹也很强大,但是当“爹”这种资源被共享,“娘”这种资源被整合,生儿子实在是不明智的选择。
墨婉抹汗:生儿子上正道?我只能说人间正道是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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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黑沉沉的,殿前的游廊,檐下的斗拱,和梁枋上的苏式彩画,都退去了艳丽颜色,只显出灰暗暗的影子,储秀宫仿佛已经忘记了白日里的繁杂个喧嚣,睡熟了一般。
清雁靠在床上,透过窗上糊着的绵纸,隐约看的见对面殿里的光,直瞧得对面的光逐一熄了,她依旧怔怔出神,夜极静,此时的宁静叫她心惊,怎么也睡不着。
至夜深,清雁依旧丝毫没有困意,反反复复想着这日的事,却也想不出什么,微微闭了眼睛,恍惚听见一阵响动,似乎从院子里传来,她料是惠嫔不好,腾的起身,叫道:“丹儿,你去瞧瞧,是不是惠主子那里有什么事。”惠嫔不比墨婉,惠嫔家世显赫,若有闪失,宫中势必深究,若是如此,不但自身性命难保,还要殃及家人,清雁越想越怕,微微后悔,万万没料到事态会道如此地步。
丹儿掌了灯,应声出了门,清雁也着人穿衣,待理好了衣裳,推门而出,见正殿的灯依旧黑着,才放下心来,又看对面一片灯火通明,心下疑惑。
正瞧着,却听对面门响,梨香推门而出,似是慌了神,跑到正殿前的游廊,想起惠嫔今日下午方滑了胎,此时正在静养,止住脚步,转身看到站在院里的清雁,忙上前道:“答应快去瞧瞧,我家主子不好了”
清雁亦是一愣,又想许是白矾药力此时才发作,暗觉不妙,想这储秀宫里,两个嫔妃滑胎,宫中必会彻查,现在也别无他法,只得走一步算一步,想到此处,清雁随梨香进了内堂。
内堂里已燃了纱灯,却也不是极亮,略有些朦胧的光照着蜜色的幔帐,从那幔帐深处泛出阵阵血腥的味道,清雁便不敢向前,只问:“她,她此时如何了?”
瑾玉守在床边,见清雁进来,起身施礼,道:“入夜的时候我家主子只说小腹有些疼,后来又说好些了,便睡下,谁会睡到半夜,又疼醒了,我们一见着床上浸了好大一片血,我就想起今儿惠嫔主子来,我家主子一听许是小产,登时吓的没了魂。”
清雁忙道:“快去请太医。”
这个时辰宫门本应下匙,她欲往坤宁宫禀明缘由取腰牌,远远的便瞧见坤宁门前挑着明灯,宫墙里亦映出一片光亮,在走近些才看到宫门前竟有十来人一溜排站着,心里觉得奇怪,待一也细看吓了一跳,那一溜十来人竟都是随驾之人,便知皇帝此时正在坤宁宫中,她止住脚步,听见宫墙内有微微嘈杂之声,再一细听,里面竟参杂着隐隐的哭声。
梨香想,墨婉交代的确实没错,这般情形定是皇后诞子,便转到承乾宫去。
到承乾宫,佟贵妃竟也未歇,梨香对报事太监说了缘由,那不多时便递出了腰牌。有了腰牌守门的太监也不敢耽搁,便与她开门,梨香一口气跑到太医院的值房,却被守门的太监拦下:“哪个宫的?这么半夜跑到这里干什么。”
梨香道:“储秀宫的云答应小产,受了贵妃娘娘的话,来请太医。”
小太监一咧嘴,道:“今儿请太医?没处请了。”
梨香一愣,心下不免叹墨婉料事如神,对面前的小太监故作恼火,立眼问:“惠嫔请得,怎地我家常在就没处请?你们只会仗势,快与我请太医来,耽误了便是你们的罪过。”
啦啦啦啦……穿越的姑娘料事如神呀呀呀呀……
☆、六十九、换了御医来
梨香去请太医;果真太医没都不在值房。
滑胎又不是小事,看门的小太监也着急;说:“这会儿太医院的人都在坤宁宫,我去通禀一声;许还能
找个人去。”云常在受宠,地球人都知道;万一耽误了;吃不了兜着走;得想想办法,只是……今天是什么日子?流行小产?
梨香随在小太监身后,一路回了坤宁宫。
至门前;依旧灯火通明;御驾之人立在门前,想必皇帝没有离开。梨香与那小太监报了坤宁宫的报事太监,那太监一皱眉。
从太医院值房一路过来的小太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躬身道:“还请公公代为通禀。”
报事太监转身进了宫门,小太监瞧着他的背影,表示很理解他此时的心情。
奏事太监不敢耽搁,一路急行往正殿去,却见迎面出来几人,竟是皇帝和太监总管李德全,和随行的几个太监,报事太监眼珠一转,忙跪倒在地,皇帝并未理会他,直出了坤宁门。待皇帝上了肩舆,报事太监才松了口气,墨婉圣宠,皇帝大张旗鼓的赐药保胎,他自是知道,要是告诉皇帝,万一皇帝一生气…… 眼前出现了皇帝捏着他脖子大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的场面……
还好,还好,皇帝这个节骨眼出去了。
报事太监进了正堂,见太皇太后闭目诵佛,手捻着佛珠发出极轻微的碰撞声。皇太后扒在通往内堂的门前,向里张望。
他便吞了口唾沫,俯身跪倒,说:“禀太皇太后,皇太后,储秀宫来人说云常在小产了。”
太皇太后捻着佛珠的手艺顿,睁开眼睛,似是没听清楚,问:“你说什么?”
回说:“回太皇太后,储秀宫来人说,云常在今儿晚上出了红,怕是小产,想请太医去瞧瞧。”
太皇太后就纳闷了,今天怎么着?集体滑胎一皱眉道:“知道了。”又转头对苏沫儿说:“这个时候她倒来添乱,着两个太医去储秀宫瞧瞧。”
苏沫儿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皇太后这会也听清了,诧异道:“又一个出红的?真真作孽呦,今儿这是怎么了?”
太皇太后没有说话,心里却盘算着,储秀宫的两个人一日之内均小产,必不是偶然,只是这会子皇后难产,已然顾不上旁的事,待皇后平安,定要查个明白。又想这云墨婉实在是个麻烦的人物,没了子嗣正好,待自己这个孙子新鲜劲儿一过,万万将她除了,免得又生事端。
正想着,苏沫儿出来,身后随着两个人太医院的御医,太皇太后吩咐,二人便提了提匣出了坤宁宫。
太皇太后又着人将墨婉小产之事报与皇帝。
乾清宫,奏事处的太监双手将折子递给皇帝,皇帝接过正欲展开,却见李德全从殿外进来,急匆匆到了近前。
皇帝极不待见奴才这幅慌乱是样子,不悦道:“什么事这样慌张?”
李德全一躬身,道:“万岁爷,太皇太后派人来报,储秀宫云常在今夜出红,许是小产。”
皇帝一愣,下巴差点掉下来。小产?还出红?云墨婉啊云墨婉,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呢吧?
墨婉:这就叫以牙还牙,你能谎称怀孕,我就能谎称流产,见招拆招,天下无敌!想用假孕逼我想你示好,门都没有,受了这么多年教育,骨气还是要的,宁死不做亡国奴!呃,用词不当,应当是宁折不弯,宁死不屈!况且皇后这正乱的不亦乐乎,我就算没了子嗣,太皇太后估计也顾及不上收拾了。
墨婉觉得自己的计划还算完美。
皇帝却比她严谨很多,问李德全:“可派了太医去?”
李德全回:“太皇太后已派了两位太医院的御医往储秀宫去了。”
皇帝问:“派了谁去?”
李德全一顿,道:“这奴才便不知了。”
皇帝道:“太皇太后差来的人呢?叫进来朕要问他。”还是问清楚吧,不是尚克明的话就惨了。
一问,还真不是尚克明,真不好意思,人家尚主治医师今天不值班唉~
坏了,坏了!皇帝咬着后槽牙:墨婉!你个猪脑!
当两位太医到了储秀宫,进了西配殿的时候,墨婉也有同感:哎呀,猪脑啊猪脑!
尼玛,怎么没想到换太医了呢?真是放屁迸出屎来——大意了!
自己这点猪血糊弄外行还成,糊弄御医……完了,死定了。
两位太医心情挺好,皇后难产,看那架势,凶多吉少啊,几个人在坤宁宫内堂的时候就商量好了,不到最后时刻千万不能说皇后不行了,不然显得咱们不尽心啊。
但是又怕皇后有个三长两短,皇帝和太皇太后拿自己解气咋办。
正闹心的时候,来了好差事:云常在小产。
这个时候能离开坤宁宫,那就是捡条命啊,两个人自报奋勇,来了储秀宫。一进内堂,就闻见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两人不禁皱了眉头,又觉得这味道似乎有些不对。
墨婉顺着幔帐的缝隙,见两个太医有些疑惑的神情,做贼心虚的她就更紧张了。
已至深夜,西配殿里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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