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皇帝做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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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皇帝做老公-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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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雁本就心虚,这些日子在惠嫔身边,也就是为了察言观色,如今见惠嫔闭目,心中更加忐忑,眼睛一转,竟流出泪来。

惠嫔本未在意,只听身边有人抽泣,蹙眉睁眼,问道:“这没灾没难的,你哭个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清雁竟跪倒在地,哭道:“我便知道姐姐是在怨我。”

惠嫔未料她会有此一说,只道:“我怨你什么?”清雁随她多年,若说毫无情分,也不尽实,见她落泪心中亦不好受,况且小产一事并无实据,伸手便扶:“你起来说话,跪着做什么?”见清雁直跪着不起,又道:“我这些日子心里不舒坦,你这是在怨我吗?”

清雁仰头,一对顺眉,一双泪眼,巴巴的瞧着惠嫔,道:“姐姐这样说我便是叫我再没颜面活在这世上。想我自幼离家入宫,爹娘嫁人不得相见,何处不是姐姐关怀照应,在外看来只是住在一宫的妃嫔,在我心里惠嫔姐姐却比亲生姐姐还要强上几分。”说道此,眼泪已如断线之珠。

离家入宫,骨肉分离是宫里嫔妃的共痛,又因刚刚小产,心境衰颓,听到此处惠嫔亦不免难过,微叹一声:“何必说这些死啊活啊的话,叫人听着难过。”

清雁却道:“不是清雁有心叫姐姐难过,实在是姐姐出红那日,与云常在皆是吃了的蜜柚露,叫人怎不多想,可清雁却也不知为何会滑胎,这些日子一直心中郁郁不能释怀。”与其叫别人猜疑,不如自己道破。

惠嫔略有迟疑,没想清雁说的这样直白,半晌才道:“小产这事,太医也说是进了寒凉之物,谁知那蜜柚露是哪般的寒凉?”

清雁拭了泪,道:“蜜柚味甘性寒,确是寒凉之物,不过也不至如此,难道是这蜜柚露有什么……”只道这蜜柚露有差错,也好推到敬嫔身上,想那敬嫔放蛇之罪已被坐实,如今来个罪加一等,她纵辩解也无人护她。

惠嫔眉头皱的极深,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身问秀芹:“这蜜柚露是谁送来的?”

秀芹一愣,道:“这奴才也想不起了,查了记档便能知道。”

惠嫔便叫去查,不多时秀芹回来,说那蜜柚露是去年敬嫔所赠。惠嫔这才回想起来,蜜柚露确是敬嫔送来的,自己瞧不上眼,敬嫔一走便给了清雁。

清雁道:“纵是姐姐受宠,敬嫔也未必就狠得下这歹心。”

惠嫔轻轻咬牙,道:“她?都能在南苑放蛇取人性命,怎就不敢在这蜜柚里做手脚?”

清雁顺着说:“叫姐姐这样一说,才觉得,这敬嫔确是见不得谁讨皇上欢心,只是……”清雁欲言又止

惠嫔道:“只是什么,你总是这样吞吞吐吐,真个急煞人了。”

清雁才道:“只是那时姐姐未有孕,纵使吃了蜜柚露又能如何?”

惠嫔道:“你没听太医说,女子宫寒便不受孕?她自己没个子嗣,想我还有个胤禔,她难免心生妒怨。”

清雁点头道:“想先前的几个阿哥都幼年早殇,唯有惠嫔姐姐的阿哥有这等福泽,已然成了大阿哥,日后不可估量,招人妒怨亦是难免。”天下女人,但凡有人夸赞自己儿女,不论话的虚实,一概当真,况且胤禔已成为大阿哥,这事本就是实情,清雁的这句“不可估量”简直是深不可测。有哪个为娘者不愿相信自己的阿哥“日后不可估量”?

惠嫔想这敬嫔南苑敢放得蛇,也算是心狠手辣,又想与清雁多年情份,若她要害自己,也不必等到今日,况且这次有孕,连自己都未知情,清雁怎能知晓?越想越觉得是着敬嫔送的蜜柚露做了手脚,以让自己不能生养。再加清雁旁敲侧击的引导,心中已将敬嫔之罪坐实。又思西殿墨婉,丧子又至疯癫,着实可怜。

便将手往西面一指,问清雁:“你可去瞧了她?”自己出不了门,总要差人去瞧瞧,不然身为一宫之主,未免有些刻薄。

清雁道:“我几次想去,瑾玉却只说她家主子歇下了。”惠嫔叹气,道:“我昨儿叫秀芹去瞧了,说他气色还算好,也未发病,总算叫人安心点。”

清雁略有些担忧,问:“我未曾见她,只前些日子听瑾玉说,她家主子如今已近大好了。”若不是这个墨婉莫名其妙的就好了,自己也不会费力将一切推倒敬嫔身上。

惠嫔又问:“这些日子你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可曾见着皇上?”

清雁顿了一下,说:“倒是见了一次。”

惠嫔从软榻上坐起,问:“说了什么?”

清雁略一迟疑,说:“万岁爷问了姐姐身子可好。”

惠嫔舒展双眉,微微点头,又问:“可问了她?”

清雁回说:“那倒没有。”想了想又说:“我想,她虽大好,可自来这疯癫之症是极易反复的,若是……”

惠嫔见她吞吞吐吐道:“你是怕她再发病伤人?”

清雁点头。若没有这个云墨婉,自己便也不会误伤了惠嫔,至今天如此境地,清雁暗暗咬牙对她更加仇恨万分。

惠嫔却道:“即便她如今将要大好,却是也小产过的人,伤的内里,此时叫她搬出去,也太不近人情,一切皆等着她将养好了再定。”

墨婉若是知道清雁要将她移出储秀宫,她一定会感谢清雁十八辈祖宗,而且顺便会给清雁也烧点纸呢。她最近要被憋死了。

为了把小产这事儿演的传神,她还特意咨询了专业医师——尚克明先生。

于是便不能见风了,整日的被关在屋子了,连窗都不能开,只能隔着绵纸嗅一嗅春天的气息。更要命的是身边还有个红珍,她便把红珍送来的药丸子,药汤子往嘴里送。

起初梨香不解,极为担心,对红珍说:“以后这送药的差事我来就好。”都是自己人,比较好动手脚。

未料墨婉却道:“你还要熬药,一个人忙不过来,这差事只叫红珍来做便可。”

梨香仿佛看到墨婉头上长出了犄角:“不如叫红珍去熬药,可好?”自己来送药就可以直接倒掉,本来没病,喝这么多药,不是没病找病吗?

墨婉却无视她的眼神:“不好。”

一边的瑾玉道:“既然主子定了,你们依着主子的意思去办就是了,都去办差吧。”自从装疯事件之后,瑾玉已经对墨婉的应变能力丝毫没有怀疑了。

待红珍等人退下,梨香才捶胸:“怎地就叫红珍来送药?叫她瞧着喝了,本没病也喝出病来。”

墨婉挑眉,正色沉声:“怎么和主子说话?”

梨香一愣,随即撇眼:“说正事儿呢,主子莫要混闹。”

墨婉惊呼:“我怎混闹了?”忽而咧嘴,涎笑:“不告诉你,你猜。”

瑾玉掩嘴笑道:“主子只要那红珍送药,就是要将她小产一事坐实而已,可那药……”

墨婉嘻嘻一笑:“那是些补身养气的药罢了,你们不见我今日脸色颇好?”为了美容养颜,喝点苦药就忍了吧。

梨香再看墨婉,那头上犄角又一点一点缩了回去。

储秀宫中众人各怀心事,朝堂之事却也闻得一二。

长城脚下察哈尔部叛乱尚未平定,福建耿精忠又举了反旗。这无疑对本就焦头烂额的朝廷又一次沉重的打击。形势也变得对吴三桂更加有利。

耿精忠迅速出兵,占领了各战略要地,为出兵的地区便发檄文,所属官员纷纷响应,不足半月,福建全省皆叛归耿精忠。

纵观全国,除辽东,山东,河南还未见大的动荡,其余地区,便再也找不到一片净土。皇帝每日进出乾清宫,不眠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咬牙发誓一定要更

家里网线断了,我是知道的,想着用手机更吧

然后吧…………

手机丢了~!~!

我刚买了一个月的手机啊

有木有我这样悲催啊?

我现在觉得,小说里的跟中雷,各种狗血,都TM是真实的吧~!?

新手机不会用……

☆、七十二,皇帝一出手

时至初夏;天气便颇有些暑意,这日晴好;李德全站在一旁,见皇帝盘膝坐北面大炕上;垂目凝神看着折子,御前众人皆知战事吃紧;便都屏气凝息;殿内极静;只听得窗外微风扶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暖阁里撑开了窗子,一阵微风拂面而来,带来阵阵清凉。李德全顺着窗子望出去;见奏事处的太监捧着匣子由远而近;料是有要紧的折子,便悄身出了暖阁,将折子接过,转身进殿,呈递给皇帝。

皇帝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眉头略舒,忽听李德全低声道:“万岁爷,奴才有一事回奏。”皇帝依旧瞧着阅着折子,随口问:“什么事?”

李德全道:“头午佟贵妃来问安,见万岁爷忙着就回了。”皇帝只点头喔了一声,并未言语。李德全又道:“佟主子回了时,叫奴才禀万岁爷一件事。”皇帝正瞧着折子,听他这样啰嗦,不耐其烦,只道:“什么事,你就说。”

李德全犹豫片刻,道:“云常在已大安。”说到此偷瞧了皇帝一眼,见他依旧未抬头,只那眼睛在折子上一滞,随即又如常,只道:“朕知道了。”

李德全迟疑接着道:“太皇太后的意思,欲把云常在移往长春宫。”

这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直抬头瞧着端坐的皇帝,见皇帝似是没有听清,眼睛依旧逐行看着折子,半晌才突然抬头道:“移去哪里?”

皇帝向来悲欢不溢于面,李德全见他此刻略带愕然,忙又将身子低了下去,道:“回万岁爷,欲将云常在移至长春宫。”

午后的阳光颇好,从支开的窗子里照射进来,映在暖阁里桐油浸润的金砖上,反射出传色泽美的白光,皇帝瞧着那光,晃得半眯了眼睛,半晌才问:“什么时候的事?”

李德全回道:“是今儿早上的时候,佟贵妃到慈宁宫请安回来,便来给万岁爷问安。”他未敢抬头,只听“啪”的一声轻响,余光看去,皇帝已将折子撂在炕桌上,双手扶着膝盖,脸色并无异常,瞧不出喜怒。

李德全正揣摩着皇帝的心思,却见皇帝已经起身,也未着人更衣,蓦然提步出了暖阁。李德全忙跟在身后,皇帝走的颇急,李德全只得小跑着跟在后面,仗着胆子叫道:“万岁爷,万岁爷。”

皇帝恍若未闻,直过了乾清宫,李德全才气喘吁吁的撵上,见皇帝往月华门去,才明白过来,叫道:“万岁爷,您还未更衣呢。”

皇帝嘎然止住步子,低头见自己穿着暗纹团龙的苏绸中衣,那明黄的颜色,与殿顶的琉璃瓦极为相近。他缓缓回过身来,向回走去。

李德全离皇帝极近,见皇帝神色依旧如常,只极轻微的叹了口气。李德全低声问:“万岁爷,叫人更衣吗?”

皇帝不言不语,只将手一摆。

李德全便会意,不再言语,随着皇帝回到暖阁,皇帝依旧坐在北面大炕上,随手拿起一个折子,定定的看了起来,那一双眸子却动也不动,只那眉心舒而复蹙。

红蔻轻声入殿,依着惯例先侧目瞧了李德全一眼,见李德全回视一眼便低下头去,便知皇帝不悦,只悄然上前,将炕桌上的温茶换下,又将托盘中的茶盏轻轻方在炕桌上,那茶盏上盖着青瓷的盖子,红蔻虽动作轻,却依旧发出碰撞的声响。皇帝似被惊了,恍然回神,问李德全:“如今后宫,哪宫所居嫔妃最少?”

李德全如今虽是太监总管,却只负责御前之事,对后宫不甚了解,慌忙跪了,道:“请万岁爷赎罪,奴才整日随在万岁爷左右,对后宫的事儿真不知道,万岁爷若是要问,我便叫敬事房的小林子来回话。”皇帝也未怪罪,只道:“去吧。”不多时谢长林便至殿中,皇帝又问了他。这谢长林是敬事房的总管,负责东西十二宫妃嫔翻牌记档之事,自然对宫妃所居何宫倒背如流。皇帝听了,只点了点头,叫其退下

皇帝又问“什么时辰了?”

李德全回:“回万岁爷,已是酉时初刻了。”

皇帝起身道:“传人更衣,朕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初夏响晴,碧空如洗,皇帝坐在肩舆上,抬头仰望,几缕云彩浮在当空,夏风吹过,那云飘逸起来,似纱似雾,轻柔纯美。远处,那如赤龙般的宫墙之上,黄色琉璃瓦烁石流金,耀人眼目。远眺,宫外却是夏山如碧。这个时节便是如此,骄阳灿灿,把一切都舒展到极致,宛若那雨夜里粲然盈笑的人,少了谨慎,多了恬适。这夏才刚刚开始,他不想就这样结束。

慈宁宫中郁郁葱葱,深深浅浅的绿色铺了满眼,太皇太后正有皇太后和妃嫔陪着在后院赏花,自有宫女引皇帝到了后院子。天气刚一转暖,太皇太后便叫人将暖室里的花木都移到了后面的花园中,此时的庭院中松柏满园又杂以花木,只因初夏,花蕾并未尽数盛开,多半是刚刚打了骨朵儿。皇帝抬眼望去

不见繁花似锦,却是绿肥红瘦。

宫女引着绕过几处柏树远远便见皇太后穿着老绿镶边的金纹大褂,随在太皇太后身边,驻足在一簇月季花前,笑着指点。

不待走近,皇太后便瞧见皇帝,直笑着对皇帝招手。

皇帝到近前,先后给太皇太后,皇太后行了礼,方起身,这才见随在后面的人是储秀宫的清雁。清雁上前施礼,皇帝道:“起来吧。”

皇太后指着那簇月季,笑说:“皇上瞧瞧,这月季开得多好,满院子的花数它最惹人爱。”

皇帝见那月季果然开的正旺,一朵朵娇艳欲滴,一笑,说:“这月季开的确是花团锦簇,皇玛嬷和皇额娘若是喜欢,当着人好生照看着才是。”

太皇太后随手掐下一朵开得正艳的月季花,说:“要我说,这月季是再平常不过了,只因满院子的花,数她先开,自是她最惹眼,若是花都开了,便也显不出它又多好,过不几天也就看的厌了,不值为她费这许多心思。”说着回头问清雁:“你说呢?”

清雁听太皇太后问自己,先低身施礼,方回道:“纵是姹紫嫣红,也有花开花落,倒不如松柏虽不争艳却能长青。”

太皇太后笑着点头,说:“好孩子,就是这个理儿。”

清雁笑而不语。

太皇太后将月季花随手递给一旁的苏沫尔,道:“眼见着天也要黑了,你们也回去吧。”

待皇太后与清雁离去,皇帝也扶着太皇太后回了慈宁宫。

因天色渐暗,殿内燃起了数盏纱灯,太皇太后亦坐在炕上,接过苏沫尔递过来的水烟袋,吸了两口,抬眼瞧着一旁的皇帝,道:“这些日子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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