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皇帝做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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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皇帝做老公-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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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就永远也抹不掉一样。”

墨婉缓缓站起身来,平视着太皇太后,看着她细纹纵横的眼角,神色渐渐从容起来,说:“也许您是怕失去了儿子,再失去一次孙子,可是他和先帝是不一样的,他的心里有这片江山,他勤慎理政,仁爱庶民,是一个好皇帝,会开创一代盛世。”

“我和您一样,深爱着玄烨的同时也深爱着脚下这片辽阔的土地,爱着波涛滚滚的长江,白雪皑皑的塞外,群山峻岭,无边的森林…”

“我不是董鄂,历史也不会重演,如果您还相信面前的这个人,这个您一手抚育长大的人,请您允许有一个人,可以一起陪他看日出日落,春雨冬雪,允许他做一个皇帝的同时也可以心里挂念着一个人。他在朝堂上叱咤风云,指点江山,下了殿,我陪着他柔和岁月,这一切并不矛盾。”

她说的不急不缓,宛若静静流淌的河水,并不湍急却不无法阻挡。

一切都变的安静下来,能听到有风吹着窗棂上裱糊着的绡纱,发出的极轻的哗哗声,佛堂里有烟徐徐弥散,空气中依然飘散着一股焚香的味道,宁静而安详。

皇帝愣了半晌,方唤了声:“墨婉…”

墨婉似是放下了什么重物一般,脸上现出一丝笑意,道:“我说过,若你心里有我,就是死,我也不会放手。不过若我真的死了,你也要记得,有过这样一个人,曾经爱着你,以后也会一直爱你。”

太皇太后看着墨婉,那一张并不明艳的脸上没有无助和不安,也不见楚楚可怜的姿态,只透着笃定和坦然,这个纤细柔弱的身子里的灵魂,仿佛将她心底的那一抹柔软翻转出来。她想,也许是自己错了,就像多年以后,她会常常失悔,若是那时自己不将那杯毒酒赐给鄂妃,或许福临也会是一个好皇帝,而这一切又会是另外一幅样子。

也许她真的该放手,就像她说的,这一切并不矛盾。

太皇太后伸手抚摸着炕几上的那串念珠,一颗颗的凤眼菩提,芽眼如目,用线串起来,那是菩萨的种种殊胜功德。因为用的久了,现出深深的黄褐色。她触碰着念珠,仿佛是牵起了福临幼年时候的小手,稚嫩柔软。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仿佛陷入了无边的光明里,越来越清晰的是福临的静淡的笑靥。终于她闭了双眼,不愿醒来,沉沉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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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朦胧,象隔着一层薄雾,内殿里燃着烛灯,并不十分亮,皇帝跪在炕下,看着太皇太后沉沉睡着,安详的面孔是他最熟悉的。跪的久了,整个身子都酸麻起来,可还是一动都不想动。身边苏麻嬷嬷,默默擦着眼泪,四下静悄悄的,殿内氤氲着昏黄的光。

墨婉离开正殿的时候,太医还守在殿外,太皇太后只是心升急火,只待片刻休息便无大碍。回了耳房,她已无心睡眠,合衣歪在软榻上,看着窗子。

这一夜过的如此漫长,就好像过了半世一样。我听见身边瑾玉的呼吸声并不大,两个人相处的久了,就算不用眼看,也知道对方在干什么,墨婉知道她没有睡,便轻唤了声:“瑾玉。”瑾玉果真没睡,应了一声:“主子,要什么?”墨婉躺在床上,说:“没什么,睡不着,就想说说话。”瑾玉起身将幔帐掀开,挂在铜钩上,又燃了一盏灯,方回到炕边。听墨婉道:”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瑾玉一笑说:“怎么不记得,那时候是在隆禧馆呢,主子受了伤,马谙达叫我去伺候着。”墨婉却是半晌没有说话,待瑾玉又叫了她一声,墨婉这才轻轻叹了口气,说:“这些事情就好像昨天一样,可是一晃已经这么多年了。”许是一个姿势躺的太久,叫她觉得有些乏累,翻了身,望着窗上裱糊的绡纱,那上面恍恍惚惚映出了月亮的影子,朱漆的木质窗棂已分辨不出颜色,只将那被月色晃的泛青的窗纱勾勒出规规矩矩的小块又说:“瑾玉,你相信还有另外一个世界吗?和这里一样的世界,”

瑾玉听的心里忽的一沉,道:“主子不要胡想,万岁爷对主子的情谊,就连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看的真切,这么些年,你千难万难都熬过来了,这一次也一定能挺过来。”

墨婉点了点头,说:“或许吧,能说的,能做的,我已经尽力了。”

瑾玉并不知道在慈宁宫正殿里发生了什么,墨婉没说,她便也没问,此时听她这样说,心里也跟着惴惴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儿,墨婉心境倒是十分平和,好像又回到了极久远的时候,躺在下铺,和上铺的姐妹私话。

天将放亮的时候,门口响起了叩门的声音。瑾玉惶惶的起身,顺手拢了一把头发就去开门。风顺着开启的门缝窜了进来,不由叫人打了个寒颤,瑾玉抬眼,面前却是苏麻嬷嬷,先是一愣,随即低了身施礼。

苏嬷嬷素来宽和,点了头,算是回礼,道:“太皇太后的旨意,请云常在到正殿。”

瑾玉应了一声,忙回屋为墨婉梳洗,不多时墨婉便出了门。她见墨婉随在苏嬷嬷身后,往正殿去了。远处的殿宇上,日头已经露出了一半,映照得整个宫城都罩上了一层金色。

墨婉进了正殿,穿过花隔栅,就见太皇太后已经醒了,此时正靠在大炕上。皇帝挨着太皇太后,坐在一边。听有脚步声,皇帝抬起头,墨婉行至近前,先是规规矩矩的施了跪礼,听太皇太后说了声:“起来吧,”方起了身子,站在一边。

她咬着嘴唇,那下唇被咬的泛出一溜青白的颜色,手里的丝帕因为攥的久了,一角已经叫汗浸的微微潮湿,她沉了沉气,终究还是抬起头来,迎上了太皇太后的目光。

太皇太后定定的瞧着她,手里捻动着那串凤眼菩提的佛珠,眼睛却没了冷涩,多了份释然和温和,道:“方才你就不怕吗?”

墨婉道:“回太皇太后,墨婉不是不怕,是太害怕了。”

太皇太后不解问:“这话怎么说的。”

墨婉垂了头说:“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才要争取。”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说:“这宫里,这样的人,怕是只有你一个。”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佛珠,说:“我老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也想不明白了,也许你说的对,该放手的时候我就当放手才对。”

墨婉道:“墨婉不敢叫您放手,墨婉只是请您相信皇上,相信墨婉,一切都会越来越好,江山社稷,万岁爷,和您,都会越来越好。”

太皇太后显得有些疲倦,神色倒十分安适,说:“我自己的孙子,我自然是信的。”顿了顿说:“你…我也信。”

捻动佛珠的手停了下来,轻轻的抚摸着,像是抚摸着一个易碎的珍宝,良久才道:“你回景阳宫吧,过你应该过的日子。”

墨婉一愣,仰头看着太皇太后,见她将手中的念珠一递,说:“这个赏你。”墨婉一动没动,却是皇帝上前跪倒,双手接过了念珠,又重重的磕了头说:“谢皇玛嬷。”

墨婉这才回过神,亦是跪了下去。

皇帝见她挨着自己,也俯身磕了头,那纤柔的肩膀微微颤动着,并未说话。江绸绢帕轻软细腻,从她指间穿过,浮在锦毯上,也跟着颤起来,他便伸了手过去,紧紧的将她的手攥在手心里。

他的手白皙修长,指腹上却带着茧,那是常年骑马射箭留下的痕迹,他握的极用力,叫她微微感到有些疼,那手心传来的温度,直灼热了她的心,只觉得一切都过去了,都释然了。

她便又重重的磕了头,说了句:“谢太皇太后。”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完毕

☆、一百、重返景阳宫

景阳宫内;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一切撒扫的极干净;只那西面书屋里的书更多了。因为未过二月二,宫里的火龙依旧燃着;挑帘入内,温吞的热气扑来;瑾玉上前;去了墨婉身上披着的羽缎大氅;殿内并未焚香,却依旧能闻到一股龙涎香的问道,不是很浓;却弥散了整个宫殿。

寝宫的大炕上;杏色散花的幔帐被铜钩束起,明黄色的被褥铺着,墨婉猜他许是常在此留宿,心中渐暖。下晚用了晚膳,外面稀稀疏疏的飘起了雪,日头落下去的时候,天空也是灰白灰白的,墨婉倚在西屋的软榻上,瑾玉将书案上的东西一样样摆放规矩,软榻上的鼓腿矮桌依旧是她前些年选的,上面摆着皇帝方才差人送来的杏仁露,翠玉雕花的盖碗里冉冉冒出热气,盖碗翠玉质地,粉白色地子中有绺绺绿色,淡淡奶色的杏仁露与碗壁上雕的缠枝莲纹极相衬。墨婉低声道:“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瑾玉抬头看了看她,走过来,将她鬓角的碎发抿都耳后,说:“我就说主子是个有福泽的,这些个沟沟坎坎的,咱总算走过来,这往后就是享福的日子了。”墨婉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梨香却喜滋滋的跑进来,道:“主子,万岁爷来了。”

瑾玉也笑了,伸手将墨婉发髻上的步摇正了正,说:“我扶主子去接圣驾。”墨婉竟是有些怵,坐在榻上一动没动。梨香上前拉她,说:“瑾玉姐姐说的是,万岁爷都快道门口了,主子快出去接驾吧。”墨婉这才唔了一声,正要起身,院外却已经响起了击掌声。墨婉微微愣了一愣,这是御驾将至的讯号,那样熟悉,又有些陌生。

梨香嚷道:“来了,来了,主子快些去吧。”边说着,边拉起她,低身为她整理着袍角。

只听帘子一响,皇帝已经进了西屋。因着天冷,他秋香色白狐腋箭袖外面罩了件云龙貂镶海龙皮的比肩夹,头上的紫貂家常小帽上犹有几片清雪,看上起精神的很。

见了墨婉,先是温和的一笑,待瑾玉、梨香两人齐施礼退了出去,才到墨婉近前,道:“我怕你回来时住不惯,这里就一直留着你走时候的样子,你还喜欢吗?”

墨婉莫名的有些紧张,点了点头。

皇帝见她如此,轻环了她的肩膀低声问:“怎么了?”

他身长鹤立,墨婉踩着花盆底方至他下颚,此时离得极近,她仰头看着眼睛,清冽如水,她没有说话,只伸手掸落了他帽子上的雪片。他一笑,将帽子摘下来,撂在软榻上,俯首亲吻了她的眉心,说:“一切都过去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不是说要建一个院子,冬天暖和,夏天凉快,没有规矩,没有人束着你,待这仗打完了,咱们就选个地方,建个院子,不要这些个规矩,好不好?”

她伸手回抱着皇帝,说:“我只当这是在做梦呢。”皇帝想起往日种种,不免心中一涩,将她拥的更紧,轻声道:“怎么是在做梦,往后我天天陪着你,你喜欢清静,我就下道旨,这景阳宫里就只你一个人住着。”墨婉将头倚在他颈下,轻柔摩蹭着他领口上翻出的紫貂毛,说:“你别哄我,你怎么能天天到景阳宫来,全然没了规矩。”皇帝一笑,下颚抵着她的额头,说:“我何时诳过你,这里已经是御用的书房,不再安住妃嫔,朕每日来温书,有何不可?你只安心就好。”

墨婉有些惊讶,仰头瞧着他,问:“真的?”

皇帝抿嘴笑着,道:“这里总是闹鬼,真真没有那个妃嫔敢住进来,朕便只好将这里改成御书房了。”

墨婉忆起过往之事,亦觉好笑,低头笑起来。

却觉一支手将她抱紧,下颚亦被钳住,他低下头,一下子吻住了她娇嫩的嘴唇。一切来的有些突然,她下意识的将手抵在胸口,他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动作,停了下来,炙热的嘴唇却已经滑到她耳边,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你不想?”

殿外的雪越发大了起来,书案旁燃着的巨烛上,亮红色的蜡油静静的流淌下来,越淌越缓,终究凝成了一颗晶莹圆圆润的珠子,书房里弥漫着暧昧的氤氲之气,迷幻而柔情。

墨婉想,她不是不想,就像小的时候,一件期盼太久的礼物,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却鼓不起勇气去拆开。

她慢慢的将手移开,划过他的胸口,抚上那比肩夹领口上的扣绊,芊指轻翻,他只觉脖颈处顿然松了开去,越来越热的身体,似乎找到了一个发散的出口,蓦地将她抱的更紧,隔着柔滑的锦缎长袍,摩挲着她的身体,纤细的腰肢,平滑的脊背,柔嫩的粉颈……他似乎等这一刻等的太久,叫他觉得这一切有些陌生,却又极其熟悉。

天阴到了极致,像是罩了一块皂纱,将这个天遮的严严实实,连月亮也不见了踪影。大片大片的雪无声无息的下着,仿佛要将整个宫城都染成洁净的白色,洗尽铅华,一切又回到了初始的样子。

云龙貂镶海龙皮的比肩夹随着她的手臂落到了青砖上,他沉重的呼吸铺洒在她耳轮上,叫她全身的血脉奔流起来,压抑了许久的情愫像是沁泡了桐油的火把,被他点燃,再也无法抑制的颤栗侵袭着她,几乎是撕扯着那腰间明黄的锦带。

她觉得燥热难耐,一股又一股的热浪席卷了而来,真切的吻划过耳垂,再一次覆上她的嘴唇,叫她眩晕,叫她不能呼吸。

这样一个绵远深长的吻,她似乎期待了很久,她伸出柔滑的香舌,尽情的回应着他,紧紧相拥,她似乎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透过丝锦的棉袍依旧灼烧着她。

她紧闭着双眼,一片漆黑,脑子里却是那个大雨滂沱之夜的千秋亭,那个神武门上的如钩弯月,那一句“我不要什么谷则异室,死则同穴,我只要执子之手,只要你能知我,懂我……”,还有那个能在慈宁宫里紧紧握着她的那只手……这一切都让她近乎窒息。

殿内寂静无声,只有那两支燃烧着的蟠龙巨烛偶尔发出噼啪的响声。

他一点点的将她剥离,那样轻,那样柔,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将她碰碎一般。蜜色的织花长袍,嵌珠的银抹额,黄金镶玉的璎珞…极平常的女子之物,却因为待在她的身上,变的分外珍贵。

几近昏黄的烛光映在她如凝脂般的身子上,胸口的浑圆,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好像打磨的极细腻的塔娜珠,丰润腻滑。他将头埋在她的胸间,衔住那一颗嫣红的凸起,惹得她轻吭出声。

这声音似是熊熊烈火上泼出的油,让他觉得一切都不再真实,只有她和他。

夜晚的空气中,流淌着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让她迷失了自己。

他的手贪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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