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皇帝做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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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皇帝做老公-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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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虽晴好,却还是冷的,冷气顺着哽嗓直入肺腑,真好像喝了一碗清冽的泉水,墨婉顿时精神了许多。

春莹从廊下经过,正巧瞧见墨婉,一个月没见着面,上前施礼不对,不施礼又不对,脚步就不由得顿了顿。墨婉自是透彻的人,便先开口道:“春莹,这是往哪去?”

墨婉这一开口,春莹也就有了台阶,忙说:“这不是墨婉?梧州新进贡的六堡茶,昨儿万岁爷吩咐了,让往宁寿宫送了些去,我正要往四执库去取呢,可巧就遇见了你。”

这个皇太后虽说不是亲妈,可康熙对这个后妈还真是孝顺的很,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少不了她的份。

两人闲说几句,春莹也不像往常那样与她打诨,春莹望了望日头,又说:“眼见着午时快到了,不说了,估摸着这会子万岁爷就去给皇太后请安了,我先走了。”

皇帝的早上总是忙碌的,因为已经入春,虽然天气还不算暖和,但是行经筵仪也已经开始了。早朝之后康熙便乘着肩舆往文华殿听讲官进讲,努力学习才能天天向上嘛。

文华殿的掌事太监见康熙已面南坐定,便向身旁的小太监点了头,小太监高声唱传谕百官进入。话音一落,一个个顶戴花翎鱼贯而入,很壮观嘛。来陪着皇帝听讲官进讲的自然都是些政府高官,六部尚书、左右都御史,内阁学士,等等等等,行札如仪。鸿肿寺官员将书案一张摆在御座之前,专供圣鉴;另一张摆设在数步之外,为讲官所用。讲官面对皇帝,展书官在书案两侧东西对立。接着是讲官叩头,叩头毕,左边的展书官膝行接近书案,打开御用书本讲义,用铜尺压平。此时左边的讲书官也已经趋前,站在中央的位置上,开始演讲。讲完后,书本盖覆如前,讲官及展书官退列原位,以便右边的同僚履行任务。康熙凝神静听,在场的官员不管能不能听的进去,都表现出一副上课认真听讲的样子来。讲官自然知道这个皇帝不好对付,敷衍塞责或者佞辞逢迎都行不通,只好认真备课,上课时候也格外的卖力,皇帝听的津津有味,命讲官日值。

努力工作是有回报的……工作量增加了,薪水却没增加,讲官们很囧。╮(╯▽╰)╭

将近午时皇帝才回了西暖阁换了件宝蓝倭缎团福袍子,乘着肩舆,去了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

到了慈宁门,随驾的太监赵东宝刚要显示一下他优美的嗓音,却被康熙止住,到自己奶奶这里还摆什么谱啊。这赵宝东活像个GPS定位系统,皇帝到哪他得先唱报御驾,想丢都丢不了。

康熙下了肩舆,只带了马庆福和随身的两个小太监进了宫门。

慈宁宫内向来是渺渺烟香,黄金制成的佛祖释迦牟尼佛像在烛光的映衬下烁烁闪亮,太皇太后此时正端坐于榻上品着四公主为她进贡的老君眉,有宫女笑盈盈的进来回:“太皇太后,万岁爷来了。”她把手里的五彩小盖钟轻轻的放在雕漆填金云龙献寿的小茶盘里,就见康熙已经跨步进了门。

虽每日问安,可见了这个孙子,太皇太后还是很高兴的。俗话说:媳妇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虽然儿子比较叛逆,不过这个孙子她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这孙子,是她老人家亲手选拔,亲自培养的,看着就有成就感。

康熙请了安,便站起身,太皇太后道:“快过来坐,怎么穿这衣裳就来了?这天瞧着虽是晴好,可毕竟还冷着呢,瞧瞧,手都冻红了。”说着心疼的拉过孙子,给他暖手。

康熙笑道:“孙子不冷,穿的多了反倒不方便,这年纪青青冷点也不碍事。”

太皇太后依旧担心:“春风入骨,开春了更应该多穿些,你的衣着也该着个有心的人管着才行,太监多是不细心的,还是要有些个丫头跟着我才放心。”

康熙继续摆出一副乖孙子的模样,回:“孙子省得了。”

康熙又道:“老祖宗您也要保重身子。”

太皇太后道:“我这把子老骨头还算结实,不用你来惦念,朝堂之上的事也够你劳神。”

说起朝堂上的,皇帝的眼里闪过一丝愁意。这个奶奶很轻松的就捕捉到了她孙子的情绪波动。

太皇太后说:“按理说,这朝廷的事情我不该过问,不过你毕竟年纪尚青,许多事还要慎重,从古至今‘一步棋错,满盘皆输’的事情也不是少数。”

康熙自然知道太皇太后指的是撤藩,便说:“孙子明白,如今四姑姑已到广西多年,老祖宗也不必惦记,至于其他几个藩王孙子自有打算。”

提起四公主孔四贞,太皇太后心里还真是有点惦记,这个干女儿,虽然不是自己亲生,却也是她一手养大。

………………………………………………………………………………太皇太后神游ing………………………………………………………………………………

回想起来,那时候她儿子还在嘞,应该是顺治九年,孔有德在桂林被李定国这小子给灭了,全家就留下孔四贞,独自跑到京城,扑在她怀里,哭的昏天暗地的。福临一看心就软了,也跟着掉眼泪。谁说不是,一个十七岁的姑娘,在谁面前哭成泪人,谁能不动心?

哭完了,洗洗脸,日子还是要过的。福临和他额娘(那时候还是皇太后)一商量,不如就把孔四贞娶过来当老婆得了。

顺治:孔四贞够可怜的,越想越可怜,这样无依无靠的,不如就把我不算坚实的肩膀借给她吧。

顺治他娘:这丫头身世可怜,哎呀,哀家也心疼啊,不如就收了做儿媳妇吧,况且她还有一份极其丰厚的嫁妆——孔有德余部。

一向意见不合的娘俩这回倒是一拍即合了。

谁知,一打听,这事儿还不成,人家孔四贞有未婚夫——孙延龄。难办了,难办了。

顺治:未婚夫怎么的?未婚夫就是未结婚的夫,她俩没有感情基础,再说没结婚就不算数,我娶定了。

顺治他娘:孙延龄是谁?哦,孔有德部下的儿子,听说现在在广西挺有气场?这要是抢了人家的媳妇,好说不好听啊。不行,不行,还是不娶了。那要怎么看笼络孔有德的旧部呢?(一拍大腿)有了!就把这可怜的丫头当姑娘养总没错吧?等长大了再嫁出去,我就是她娘家妈,还能有错?

顺治他娘和顺治一说,顺治不干了:凭什么啊?自打我开始娶媳妇,你就一个劲的把你们娘家的七侄八女的往宫里送,也不管质量如何。你瞅瞅你给我找那吴克善的闺女,连句普通话都不会说,我晚上和她聊天她都听不懂,真是要命。这回我好不容易瞧上一个质量好的,你又不让我娶,你你你,是我亲妈吗?这不成心和我过不去吗?

顺治他娘:啊?吴克善的闺女不好吗?人家也算是白富美……

顺治:你快别扯了,还白富美呢,她白吗?她美吗?就算她富吧,就算她富,也掩盖不了她没文化的本质……

顺治他娘:那可是我侄女……

顺治:侄女怎么了?我要离婚!

顺治他娘:你你你,这孩子诚心想把我气死是不是?算了,算了,你不喜欢就换一个好了,你看那个绰尔济的闺女咋样?

顺治: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

顺治他娘怒了:不喜欢也得这么着!这TM是皇后,你丫当是屏保呢,说话就换!不喜欢也得将就用。

顺治也怒了,甩袖而去,一转身:哎?你是谁?

董鄂:我乃是博果尔的福晋……

顺治他娘:大事不好了,儿子,这可不行啊!要不咱再看看孔四贞?

顺治:晚了,我已经和董鄂相爱了。

顺治他娘:不行!我不同意。

顺治:你不同意,我同意、

顺治他娘对董鄂:你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董鄂:我……呃……好像病了

顺治他娘:董鄂病了?咋不死了呢。

董鄂,死了。

顺治他娘:哈哈哈哈

顺治:董鄂死了?我要当和尚。

顺治他娘扶墙吐老血……

………………………………………………………………………………太皇太后神游归来………………………………………………………………………………

不行不行,爱情这玩意儿太可怕,想当年自己的老公为了一个海兰珠搞的整个后宫乌烟瘴气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又有董鄂搞的宝贝儿子寻死觅活。纵使是在满清权利中心混的如鱼得水的她,也难明白这些女人的手段。太皇太后就纳闷了,这些个女人有什么本事把男人们迷的没了魂。这也难怪,人吗,各有所长,自己的政治神经发育的过于强大,情感神经估计就弱一点?

听说乖孙子最近和一小宫女个走的挺近?没事儿吧?想到这,太皇太后对皇帝说:“四贞往日里还能常进宫来和我说说话儿,总提起她女婿的好处,想那孙延龄是个好样的,如今离着老远,缺越发还惦记着我,女儿女婿都好我也就放心。倒是皇上身边没个知心的人儿,皇后虽好,如今却了身子;德尔格勒家的那个孙女模样生的倒俏生生的,也晋了嫔位,性子却一点儿没改简直像极了老德尔格勒,凡事拔尖儿的很,家里头可有个可心的人儿?”

康熙坐在炕沿上,说:“朝廷上的事儿还没安排稳妥,再说纵是皇后有孕,却也贤淑,孙子也没有心思想这些事儿。”

太皇太后点头,又说:“皇上自己要小心身子,别依仗着年轻,有气力,就干起来没完,朝廷上的事,要一样一样的做,累坏了身子就是坏了社稷的根本。”

康熙点头道:“孙子记下了。”

“要知道,国事家事都是一样,不要操之过急,咱入关多少年?如今图的就是一个‘稳’字,稳稳当当,才能太太平平的。”

康熙不再说话,只是点头。

祖孙两又说了会子话,太皇太后便催促皇帝回去:“眼见着天也长了,你中午也要歇一会午觉才好。”

这个皇祖母对康熙好的不用说,康熙便起身离了慈宁宫。

回到东暖阁,已经差不多是正午。马庆福打了帘子,康熙迈步进了殿内。此时的阳光很好,透过雕花长窗上糊着的绡纱,投射进来,映出那窗格的影子来,整个屋子暖洋洋的让人觉得舒服。自有宫女款款而入,为皇帝宽衣,待他上了炕那明黄的罗帐轻轻撩下,整个殿里便静的听不到半点动静,只有渐渐平稳切有规律的呼吸声恍若可闻。

皇帝舒舒服服的睡午觉,他的老婆们大多也都在睡美容觉,只有墨婉此时此刻还在忙着准备御用的衣裳。

墨婉:什么世道?人家睡觉我操劳,我是后娘养的是不?简直没有天理。

闷了一个冬天,宫里的妃嫔们也都在屋子里面待够了,眼见着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合起来,也都纷纷奔向户外,串串门,活动活动筋骨,打探一下宫里近期的小道新闻。说来宫里的生活其实也不是想象的那么无聊,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宫里的女人凑一凑足够开上十年的春节晚会了。

御花园是个好去处,不过现在还不行,风一吹还挺冷的,于是大家早上请完安就顺着到要好的同事那聊聊天,八卦一下。

鱼吉尔随着彤玉的肩舆整往咸福宫去。虽说是入了春,可到处还不见明显的绿色,一片灰突突的,鱼吉尔觉得心情特别不美好,因为刚刚听说,墨婉随御驾回宫竟然成了官女子。都是同年入宫的宫女,一转眼的功夫,墨婉怎么就得了圣恩了?鱼吉尔一边走一边分析着其中缘由。

分析来,分析去,鱼吉尔还是觉得工作地点有很大关系。你瞧瞧,墨婉原来和自己一样的人儿,入宫一年有余也没见着有什么好运气,这一调到端凝殿了,没出多久就得了圣恩。再看看自己,就窝在这咸福宫里,莫要说是自己的主子彤玉,就是咸福宫一年到头皇上也不见的来几次,能有什么发展?

鱼吉尔摸着下巴,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是肯定没有美好未来的。

俗话说“春困秋乏”,马庆福守在炕边十步以外,并不敢嗜睡,用手遮着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强打着精神。许久听见明黄色的软帘内响起悉悉索索的声响,知是皇帝醒了,怔了怔精神过去掀了软帘,康熙已经翻身坐了起来。便叫了外面人入内

皇上着一觉睡的挺美,起了床,舆洗完毕站在那充当衣服架子,宫女们便鱼贯而入,一件一件的往他身上穿衣服。他闭着眼睛,想着蒙古王公此时应该已经到了瀛台,该去赐宴,睁眼抬手说了声:“怀表。”,身侧宫女从案子上取来珐琅镶金的怀表递给他。康熙打开看了一眼,未时已近。顺手将怀表揣进怀里。侧目见墨婉正俏生生的托着雕如意纹托盘立在一旁,墨绿色的宫服领子上刻丝的镶边儿绕着净白的粉颈,让他想起那块羊脂玉刻花的玉佩。

马庆福抬眼瞧着皇上,眼神扫过墨婉,面色并没有变化,他也只是弓着腰站在一边。

因是下午,天气回暖,康熙只穿了件宝蓝色的团福袍子,宫女理整了衣服才要退下。康熙道:“马庆福,前日西域贡了块羊脂玉的玉佩?”

马庆福心思万分的通透,自是明白,道:“那玉佩记着档呢,如今还没有络子呢,奴才就去取来?”

康熙看一切收拾妥当,转身跨出殿门随口说:“打个络子吧,”又像随意的对着墨婉说,“打好了朕回来要瞧的。”

墨婉规规矩矩的站在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整个一个目不斜视,听皇帝对着她说话,才抬起头,想说些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犹豫了一下轻声应到:“是。”

早春的午后是阳光最好的时辰,陈全宝手里捧着个朱漆四方匣子不紧不慢的朝着东暖阁去了,因为知道皇帝去了瀛台,就随便了许多,打了门帘子进了殿内,见只有墨婉一人站在窗前,看着纱帘发呆,听见有人进来方回了神看着陈全宝浅浅的施了礼。

陈全宝边回礼边说:“姑娘,这玉交给你。”

按着常理又客套了几句,陈全宝出了殿门。

墨婉捧着方匣子,打开来,里面一块凝脂般的玉佩,边上还有一捋明黄色的穗子,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发愁。

愁什么呢?愁她不会打络子啊。

要说打络子吧,其实人人都会,就好像你可以不会五笔输入法,但是你一定会智能abc,再不济你也得会搜狗拼音。只可惜墨婉穿来的时候,普及打络子这项基本技能的年龄已经过去了,她没在被普及的范畴之内。墨婉敢肯定,这身子的前主人一定会打络子,可惜这身子现在已经易主了。

但是路是人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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