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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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无双-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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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你有点眼光……等找到手艺好的刺青师傅你也跑不了,四大刺青是我们红纸扇的独门标志。”静将杠铃一只手提着,指了指墙壁上的电灯开关:“我的纹身是小时候做的,刺针时蘸了明珍珠粉,等今后把这四条白龙开红点睛,关了灯你能看到在我背上游动的光白龙!”

    “什么是开红点睛?”

    “就是用处落红纹出龙睛。”

    “我靠!”

    “别奇怪。”静扔下杠铃,从右手虎口上撕下了创口贴,将手颌部位的插翅虎刺青亮了出来,又将舌头吐了吐,那上面纹的是栩栩如生的蛇盘宝剑:“还有一个地方的纹身是[林暗草惊风,将军引弓],你也是我们天都人,不会不知道那是纹在哪里的,我就不亮出来给你看了。”

    刘细君把自己两百二十五斤重的健壮身躯往上一倒,在板吱吱呀呀的呻吟惨叫中搂着肚皮直喘气。他当然知道这个纹身在哪,不过哪怕只是想象一下静的胯下纹着“李广射石”,他就忍不住想要放声狂笑。

    “林暗草惊风”?这个林子是够阴暗的,草也称得上茂密。

    “将军引弓”?李广啥时候用……用棒槌当过羽箭?

    “我也要纹?”细君笑歪了嘴:“很好,很强大!”

    “有件事我正好单独征询一下你的意见。”静跃起身,握住房门口横吊在高处的木梁,身体一个倒挂紫金钟,用脚勾住了吊梁,双手反抓住地上的杠铃,吃力地做起了倒悬起坐:“我在监狱里混了这么多年,多少从狱友那里学到了一点偏门本事,这些本事里有一部份可以拿出来补益我们红纸扇的技,譬如说玩配方……”

    “什么是玩配方?”细君从调鼎秘谱上挪开了一只眼。

    “某些身患传染病的犯人,会被监狱赐予保外就医这个重获自由的机会,所以不少犯人就动起了这方面的心思,经过一代代牛人的研究,目前监狱里有些高手能做出以假乱真的病例,比如用肥皂粉再加一点橘子皮吃下去变黄疸病的,比如用布带扎住十二指肠经脉让自己变成肛瘘的……”

    “欧比斯拉奇!这不是自残?”

    “给公安知道才叫自残,不知道就是传染病,就得保外就医。”

    “这和我们红纸扇有啥关系?”

    “我用一斤漠河烟丝和人换过一个配方,是做疥疮的方子,你知道什么是疥疮吗?”

    “部队野战拉练时见过,蛋子和老二上全是脓包,长得就跟葡萄嘟噜串子一样。”

    “就是那个病,我弄来的方子也能让你得上疥疮,等痊愈之后,你的宝贝疙瘩从此就会披挂上一层红硬茧,更添百倍勇猛善战。”静一口气做了四组倒悬起卧,停下来喘着粗气对徒弟说道:“你放心,我在监狱里拿别人练过手,百无一失!我管这个叫'宁古塔'。”

    “披甲人?呵呵,那你自己呢?你有没有给自己的家伙什用上'宁古塔'?”

    “没有。”

    “你这个师傅恁不地道,自己不身先士卒倒先向徒弟推销!你把我当试验品啊?”

    “我这是为你好!你年纪大了,没有从小就扎下坚固的基础!”静落地之后晃了晃膀子和腿脚,对细君摇了摇头:“算了,还是一步一步来吧,你不愿意我也不逼你。”

    “左说右说,你还没让我看过你的本事呢。”刘细君收敛了脸上的轻佻,从上坐直身子:“白相人和架势堂的大名,我在天都听了耳朵都起老茧了,作为红纸扇教,你起码也让我百闻不如一见吧?”

    “我在禅房里不是表演过了?力透纸背、入木三分的笔力,这在现场描绘避火图以及书写题跋时就能用到!”静正说道:“刚刚你要是一个人,我若对准你的'福留肾穴'下笔,静电反应就不是只让你感到麻瑟瑟了!”

    “我感到背上麻原来是因为你弄出了静电反应?”

    “最强静电当属猫皮和玻璃的摩擦!”静从抽屉里找出一双毛皮手套,戴在手上之后,凑到细君的眼睛面前一搓双指,噼里啪啦激爆而出的电火差点让金发小子捂了眼:“别怕,这种等离子电荷无法对人体构成伤害,只会增加特别的快感,好似魂灵脱壳而出。”

    “猪八戒抡耙子,打不死人吓死人,害得我还以为这是十万伏特。”细君吹了个口哨,喜滋滋地拽过手套一阵上下研究,这手套是黑白相见的猫皮钉制的,针脚有点歪斜,做工显得有点粗糙,大拇指内侧部位都镶嵌这一枚玻璃片,看上去也没甚出奇之处。

    细君自己戴上手试了试,无论是用食指、中指、无名指还是尾指的猫皮与拇指上的玻璃片摩擦,他都没爆出一丝一毫的电弧,弄得金发帅哥频频乜视师傅,满脸的狐疑。

    “你的技术不够。”静戴上手套,当着金发小子的面,打响指一样再次打出了一簇簇游离劈啪的电光。

    刘细君本来还有点不信邪地,等他伸手握住了师傅的胳膊,身子被电的一麻一麻才确信这就是事实。

    “还有没有更厉害的?”金发小子充满了求知,眼神开始变得狂热:“再给我开开眼!”

    静摘掉猫皮手套,从下拖出个柳条芭斗,芭斗里摊放着一层厚厚的白小麦淀粉,中央顿着一塑料袋豌豆,纯黑的豌豆。

    拉开嵌合封口,静先将一把黑豌豆捻在指尖对细君展示了一下,然后天散一样撒布在淀粉上,再将空空如也的双手反复给金发小子看了看。

    刘细君用两册手抄本捂住了嘴,不敢置信地看住了静穿绕蝶一般眩目的动作。只见他闭着双眼,用双手连续点击撒在淀粉上的黑豌豆,每一次出手都是一沾即退,雪地炭粒一样清晰醒目的黑豌豆飞快地消失了。

    等静睁开眼时,淀粉上所有的黑豌豆都已经握在他的双手中,而他的指尖上却连一丁点白淀粉也没沾到。

    细君的嘴巴巨咧,如同一头准备拔牙的河马。

    “基础永远是最重要的,这只是'指技'的入门技巧而已,想要再往高深处追求和发展,刚刚我使出'双龙探珠'时,应该在腕部系上铃铛,出手时九个铃铛不响,才是真正的顶级高手。”静拍了拍细君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从明天起,你第一个要学的就是'指技',我们这一派走的是唐朝李淳风的路数,《推背图》知道不?自古至今第一指压绝艺!”

    “我现在就学行不行?”刘细君手动合上自己的下颌,要不然他无法讲话。

    “学艺切忌心浮气躁,一步一个脚印才是正途,用功也不在这一时半会!”静笑了,徒弟能心悦诚服对哪个师傅而言都是一件快事:“今后还有好多技艺等着你呢,不光是指技,还有舌技、眼技、鼻技、齿技、发技、调,这都是基础,学熟这些才能学实战套路。”

    “那我以后不是发了……”细君的心思全飞到了远在部队服役的朋友凌静身上,如果下次见面,嘿嘿……

    静本想告诫这个徒弟不要耽于,不要什么人都要去碰,不要被肤浅的说迷惑的,话到嘴边想想又给咽了回去。毕竟这个徒弟不是从小就开始培养的,思想和世界观已经定型,估计说也是耳边风。

    一声远远传来的尖叫让两个心思各异的师徒悚然一惊。

    是帕里黛古丽的声音!

    静愣住了,蜀岗在广陵市五座山陵中是最矮小的,漫山遍野都是竹子,压根就没有什么危险的野兽出没,丫头和九霄去庙后的竹林采笋子,怎么会发出这么凄厉的尖叫?

    来不及多想,静从外套中一把抄出寒光闪闪的戈博三叉戟战术刀,连衣服都没穿就往门外狂冲。



 

第二季:春风流水还无赖,偷放桃花出洞门 ACT13:敛财大计【上】

    帕里黛古丽的尖叫划破寂静空时,四个值班的武僧正在禅房里边吃菩提果边看电视。

    他们收看的是一个地方电视台,这个频道每天晚上都会播放一集国外动作大片,今天不知是电视台工作人员出了纰漏还是怎么地,播放的竟然是《满田纳西》——看这名字是很文艺,内容却是一帮肤各异的火辣和精壮猛男在绿油油的牧场里光着身子肉搏野战。

    四个武僧都很兴奋,这和自己平时用迅雷下片子欣赏完全是两种感觉,他们都在嘻嘻哈哈地猜测着,电视台啥时候才能反应过来一把掐断画面。

    第一声尖叫响起时,四个武僧沉浸在电视画面中没啥反应,等第二声尖叫响起时,这帮虎背熊腰的大块头才陡然间想起了自己的任务——昨天里,广陵市有伙蒙面大盗可是刚从高旻寺抢劫了三尊金罗汉,有个尼姑脑门上被劈了一刀,现在还躺在医院观察室里呢!

    等四个彪形武僧拎着齐眉棍赶到栖灵寺后门时,只见一高一矮两个鹰隼般矫劲的身影一前一后,大步流星地飞身蹬墙,猿猴一样攀翻着琉璃瓦越过了院廊墙壁,无声而敏捷。

    “谁?我靠!”四个武僧吃了一惊,搁古代这就是飞檐走壁,用现在的时尚称呼这应该叫城市疾走,属于极限运动的一种,不是身体条件出经年苦练的人绝对玩不转。

    抄着棍棒一窝蜂地从月门冲到了寺外,武僧们用四枝长筒手电交错着照了过去,迅速找到了刚刚那两个矫健的不像话的身影,是头陀师兄蕴和他的外国朋友,一个手握匕首,一个掂着菜刀。

    “不用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的仙?”静将站在竹林边缘的小丫头拉进怀里,双手轻轻捧住了帕里黛古丽的脸蛋,他的沉稳和镇定让陷入惊惶的塔吉克小姑娘渐渐恢复了冷静。

    “在,在,在里面……”帕里黛古丽提着竹篮,纤纤小手战栗着指向了黑黢黢的竹林深处,牙齿就像勤劳的啄木鸟一样得得乱响。

    寺庙后的竹林深处有大量墓穴,这些坟茔全是四人帮武斗时留下的遗物,天长日久也没人去打理,一到深更半磷火就会飘来荡去,胆子小的人莫说进去,打边上走都会心里发毛。好在四个武僧和静、细君都是胆大包天的热血青年,一听丫头这么说,连犹豫都没犹豫就“逼油”一声全冲了进去。

    循着断断续续的骂声和闷响,四枝手电很快就搜到了九霄的踪迹。

    不是闹飞贼。

    酒肉和尚卧倒在一座土堆状的坟墓旁正拼命打滚,痴肥的身体上爬满了令人作呕的、白的大蚂蚁,因为翻滚动作过猛,左近的竹子不时被他撞得瑟瑟发抖,惊起宿鸟阵阵。不过这货倒也硬气,非但一句求援的话也没发出,嘴里反倒在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

    四个武僧一看这场面都傻眼了,不是那颗戒疤光头还算显眼,现在的九霄活脱脱就是个硕大无比的蚕蛹妖孽。

    “我日!”刘细君的胳膊上当场弹起了一溜鸡皮疙瘩,他倒是有心上去帮九霄拍打,可身上就穿了件弹力背心,总不能拿菜刀上去砍蚂蚁吧?

    静对这种情况也没有心理准备,这些爬在九霄身上的白蚂蚁巨巨的让人觉得邪,每一只都足有尾指指肚大小,电筒光一照,银晃晃眼。

    时间紧迫,他也顾不得再去多考虑什么,反手将细君的弹力背心一撕为二,胡乱在手上缠包了一层,箭步上前,生拉硬拽地将酒肉和尚拖出了竹林。

    竹林边有条灌溉用的水渠干道,静抡面口袋一样,将九霄笨重的身躯抛进了水渠。因为是天,山泉已经开始融化,冰冷的流水很快就冲干净了酒肉和尚身上的蚂蚁。

    “怎么搞的九霄?”静也在水渠边顺手把自己手上的蚂蚁给洗涮了一下:“不是说你来挖笋吗?怎么挖到竹林里去了?还惹上这么多蚂蚁!”

    “妈勒B我哪知道!”九霄跳上渠道,用力抹了抹脸上的污泥和水渍:“我他妈招谁了?一挖就挖出蚂蚁了,把老子差点给淹了……”

    “你干嘛要跑到林子里面去挖笋子?而且还是在坟墓边挖,恶心不恶心啊你?”刘细君一巴掌拍在静背上,皱着眉头把手中那摊蚂蚁肉饼给吹飞了:“咦……也不知道这蚂蚁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大个。”

    “林子边的竹笋早他妈吃完了!不是为了招待你,我会趁进林子挖笋?你个没良心的西贝老外!”九霄三下两下剥掉了自己的僧袍,看着体表被蚂蚁啮咬后留下的密密麻麻红小疤痕,眼圈顿时红了,招呼四个武僧和他一起回到寺里,一人提着两瓶开水和方丈浇的大号水壶又钻进了竹林。

    “九霄真不该做和尚。”刘细君笑呵呵地在小丫头挎的竹篮里一阵挑挑拣拣,这个贼和尚真不是一般的会吃,他挖的全是根苗茁肥的笋,看上面的泥土就知道是最嫩最脆的货。

    “这家伙就是个人来疯。”静摇摇头,搂着帕里黛古丽远远地对披着袈裟揉着眼屎出来看动静的老和尚们挥了挥手,示意都回去睡觉,这里没事。

    不一会功夫,五个和尚屁股烧着一样拎着水瓶和洒壶又从竹林里退了回来,抠着喉咙就是一阵狂吐,个个脚步踉跄、脸煞白。

    九霄跟得了癔症似的,一边笑一边呕,用手对静连指磷火飘摇的竹林深处。

    静和细君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这两个家伙都是无神论者,才不信这世上有神魔鬼怪,这个坟墓丛生的竹林子还吓不住他俩。

    “在这等我。”从武僧手里接过一枝长柄电筒,静拍了拍帕里黛古丽的小脑袋,和刘细君一左一右闯进了林子。

    九霄刚刚打滚的地方现在已经铺上了厚厚一层白蚁尸,开水的热气袅袅腾空尚未来得及消散,那个土包一样的墓穴也被酒肉和尚用铲子拍开了一道大豁口,可能是年代久远也可能是蚂蚁筑巢的关系,这个坟茔内部已经中空,电筒光一照过去,只看见九霄砸开的封土豁口处,有只足足二十公分长,儿臂般粗硕的蚁后套着骷髅架子一挪一挪往外钻,比蛆虫更恶心百倍。

    “好东西啊!”刘细君三拳两脚踢开了腐土,鹰拿燕雀也似抓起胖嘟嘟的蚁后,一把摘掉骷髅肋架,对着师傅嘿嘿直笑:“这玩意泡酒能治关节炎,还能壮阳,这是我爸告诉我的!”

    静低头呕出两大口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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