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呻吟出声:“痒——”
他头也不抬,继续轻轻地在那一小块地方来回摩挲,直到我全身都开始轻轻颤抖的时候,他忽然用牙齿咬住肚兜儿上头系着的结,轻轻一拉,兜儿就那么散开了。
他却不将这件散开的肚兜儿拿开,仍然任它松松垮垮地挂在我的胸前。我自己伸出了手想要拿开,却被他按住了手:“别急。”
我乖乖的收回了手,然后看着他伸手剥下我的外裤、里裤、罗袜,最后是白缎子做成的亵裤。
他再一次低下头去,故意使坏似的仍然用下巴在我的肚皮上来回摩挲。
我不算是非常怕痒的人,可是肚皮这一块软肉却是例外,平常沐浴的时候自己都只能用力擦洗擦洗,若是不小心轻轻碰到了都会觉得痒痒。
像他这般很轻很轻似有若无的轻蹭,只让我觉得其痒难耐,两腿都蹦紧了。
我忍不住想要推开他的脑袋,可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冷不丁的就撤离了肚皮这块地方,像解开肚兜儿一样用牙咬开了亵裤上的细带,然后他也不动手将其脱去,却忽然伸手托住我的腋下,将我抱了起来,让我直直地站在他的两只脚上。
我轻轻一声惊呼,身上被解开带子的肚兜儿和亵裤自动顺着身体滑落下去。
他喉咙里发出闷闷的笑声,又将我放回桌子上坐下。我全身寸缕不着,就这样对着衣衫整齐的他,忽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于是我用胳膊环住了胸前。
他发话了:“把手放开,不许遮着,也不许低头,就这么看着我。”
我像是魔音入脑似的,只愣了一下就听话的放开了手,接着直直地看向他。
他开始脱衣裳了,一件又一件,不像刚才脱下我的那般缓慢,他动作大喇喇的,三下五除二就跟裸裎相见了。
“冷吗?”他问我。
我点了点头。
“你想暖和点儿么?”他又问。
我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说应该怎么做?”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鼓了鼓勇气,直视他狡黠的目光,然后也学他的样子,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抱抱我。”
“只是这样?”
“还有,亲亲我。”
“恩,还有呢?”他的坏笑越来越浓。
我陪他调笑至此,实在已经是极限,于是只能告饶:“相公,别闹我了,我说不出了。”
他也总算是放我一马,哈哈一笑,俯身抱住了我。
他温柔的亲吻我的双唇,亲吻我的肩头,亲吻我全身每一寸肌 肤。
他头一回在我耳边呢喃:“月婵,你的样子真美。”
也许是情到深处难自禁,这一次,我比以前任何一回都更加投入,更加热情。
我不知道究竟持续了多久,我只晓得身下的衣裳被揉皱了飘落地上,我的背部触到了冰凉的桌面,却一丝一毫也不觉得寒冷。
海瑾天的身体像一坛炽烈的炉火,温暖我的身,也温暖我的心。
一切结束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外屋和廊下被人点了烛火,借着透过窗户纸的余光,海瑾天将我抱上床,我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良久,海瑾天说:“月婵,你真好。”
我笑了:“哪里好?”
他说:“哪里都好。”
我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于是轻轻在他胸口捶打了一拳头:“就会胡说。”
他伸手握住我的拳头:“就这花拳绣腿的,打一下还不如挠痒痒呢。”
“那我就多打几下。”我虽是这么说,可却舍不得再多捶上一下子了。
“月婵,我方才说的都是真的。”他又道。
“嗯?说我很好?”
“不是,是再前头的。”
我不解:“再前头的?”
他放低了声音,轻轻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忍不住眼睛又有些发热,我说:“跟我,真的可以么?”
他隔了一会儿,轻轻说:“因为是你,我才会这么说。”
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脸色,我一时分不清他究竟是否真的出自真心,还是一时冲动。
“可我,有什么好呢?”
我听见他发出一声低低的笑,胸腔里都传出了震动感:“这种事,跟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是你,就是你。你若问我原因,我恐怕自己也说不出。可是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希望能够跟你白头到老。”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我可曾骗过你么?”
我摇摇头,可是忽然想起是在黑暗中他看不见我摇头,于是又赶紧说:“那倒没有。”
“那不就行了?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愿意跟我一起白头偕老么?”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那你又为何愿意跟我呢?我的意思是……我……”
我想了想,说:“说不清,可是,因为是相公,所以,我才希望白头不分离。”
海瑾天用力握住我的那只拳头:“这不就是了?所以,你还在怀疑什么呢?正是因为是彼此呀……”
我心中终于释然了,那些萦绕在心头的飘忽感也顿时无影无踪了。
是呀,正是因为有彼此,因为不是别人,是我跟他!
我再一次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他用力拥住我,好一会儿,他说:“月婵,为夫肚子饿了。”
我嗔道:“不是说不用夜饭了么?难道刚才我没喂饱你?”
他嬉笑着说道:“若是那个喂饱,那只怕一辈子也是喂不饱的。为了以后更加用功喂饱我的娇妻,为夫才要吃的饱饱的,更有力气嘛。”
我被他闹得哭笑不得,于是跟他一起抹黑起来胡乱穿上衣裳,出去叫吴婶进来收拾点灯,然后吃饱喝足,自是一夜美梦到天明。
22
22、有喜 。。。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准备24章开始V的,不过编编提早给设置了,只能23章就开始V了,有点不好意思啊。
现在补上V文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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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祝大家看文愉快。
于是我从云端回到了人间,我不再胡思乱想,不再妄加揣测。我安安心心本本分分的做海瑾天的媳妇儿。
做海瑾天的媳妇儿再简单不过了,每天早起伺候相公吃完早饭,跟他一起去海老太太那里请安,然后送他出门做事。
我呢要么留在海老太太那里陪她说说话晒晒太阳,要么就是回到自己院子里去继续做些针黹。
我给海老太太、海老爷和海夫人都做了一双鞋子,他们穿没穿我不管,我只管自己尽了一份心意了。
然后偶尔去给海老爷、海夫人请个安,跟海瑾天一起陪他们吃顿饭。再偶尔,跟过来做客的苍嘉话话家常。
然后,我的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了。
虽然要过年了,可是样样事都轮不到我动手去做,于是我闲得无聊,非跟张妈商量着要自己来剪窗花。
海瑾天见我兴致勃勃的,偶尔也过来拿着我的作品评头论足一番,不过最后嘛,肯定是被他关上门抱上床跟合欢之道评头论足去了。
自定下白头之约后,我跟他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同,只是海老太太屋里的仆妇也开始夸我气色红润、越来越好看了。
海瑾天现在喜欢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偷偷跟我做些小动作,比如跟长辈们说话的时候,因为我们两人站得很近,他会借着宽大的袖子的遮掩,悄悄用手指在我的手心里划几个圈圈。
我很喜欢这种跟他两个人的小秘密,好像两个人之间更加亲昵了几分。
腊八这天,海瑾天他们更加忙碌,喝完了厨下熬的香甜浓郁的腊八粥,海瑾天就匆匆走了。
我一个人去给海老太太请安,到了她那儿又被老人家劝着再喝了半碗粥。饭毕,海老太太看了看窗子外头,说:“今儿日头足,走,陪我出去走两步。”
我依言扶起她,等丫鬟给她穿上斗篷,就慢慢在院子里头踱步。
“月婵啊,最近身子还好么?”
我赶紧说:“好着呢,吃得香睡得足。”
“那就好,那就好呢。恩,有啥动静没有?”
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海老太太这是在问我有没有怀孕的动静,我摇摇头说:“暂时还没有。”
“恩,这事儿也急不得,你进门也不算太久,好好调养着身子,肯定会有的。”
“是。”
“不过,月婵哪。”海老太太的语气顿了顿。
我心里警醒了一下,赶紧道:“是,奶奶有什么要说?”
“你跟瑾天两个,小夫妻和睦那是好事,我也乐意瞧见你们和和美美的。你们和睦了,我才能早点抱上重孙子。
不过,再怎么和睦,在外头总得有个度。你们以为用袖子遮着我们瞧不见,可是那些下人呢站在后头可全都瞧见了。
你毕竟是未来海家的主母,若是被下人们给瞧轻了,总归是不好。
瑾天从小被我们给宠坏了,很多时候比较容易放开性子。这种时候你作为她的媳妇儿就更该注意些,多多提点他一下,这才是为人妻子之所为。”
我被海老太太说的满面通红:“是,月婵记下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于是等晚上海瑾天回来的时候,我跟他说起这个事:“以后,在奶奶他们面前,我们还是规规矩矩比较好。”
海瑾天说:“你是我媳妇儿,我这怎么算不规矩呢?”
“要是在咱们自己屋子里,又没旁人在场,那你肯定不算没规矩,可是在老人家面前,我们肯定就是没规矩了。你就行行好,别再让我被奶奶责备了,好不好?”
他没说话,我就轻轻搡了搡他的胳膊:“好不好嘛?”
“好,好,哪能不好呢?”他说:“其实奶奶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用意只怕还是抱重孙子。你只要给她生个白白胖胖的重孙子,奶奶只会宠你上天,哪会责备你呢?”
我白了他一眼,没吭声。
我哪能不知道呢?这家里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呢,都指望着我赶紧的为他们海家开枝散叶。
我也想啊,应该说,我是最想的一个。
通常我这个年纪的人,早就是两三个孩子的娘了,再不济,小孩子也该会爬会走了。
可我……
以前跟许楠成亲那么久都没动静,现在进海家也好几个月了,跟海瑾天行事又那么频繁,怎么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难道?
难道我不能生?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倘若我真的不能生,那我今后在海家将要如何自处?
就算海瑾天一直疼爱我,可别人会怎么想怎么说呢?
海老太太会不会做主为海瑾天再纳上几房小妾?
可,可应该不会的吧。
至少刚进门不久史大夫就帮我把过脉,如果我真的有隐疾,他不会不知道的。
我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别怕别怕,别又做些杞人忧天的事。
不过,我自己虽然不杞人忧天了,总有其他人会一再地帮我提醒自己。
海家是个大家族,过年也比寻常人家更加热闹,同时也更加忙乱。我这个所谓的少奶奶自然是不忙的,可是热闹不能不凑。
大年二十九的晚上,全家都要沐浴更衣,准备干干净净的迎接新年。
大年三十的清早就起床了,张妈帮我换上前夜就准备好的新衣裳,水红色的小袄,水红色的绸袍,水红色的旋裙和绣花鞋,一身喜庆的不得了,好像成亲似的。
不光是我,海瑾天也难得穿上了一件暗红色的长衫,头巾也换了同色的,看起来愈发英气勃勃。
他换好衣裳没来得及吃饭,只匆匆灌下一碗参汤就出去了。
我则留在屋里,由张妈叫来的巧手丫鬟红菱给我梳头打扮。
这红菱的一双手确实是巧,平时我是怎么也梳不成功的富贵髻没一会儿功夫就被她梳理的有模有样。
然后她像绣花似的在我的头发上左插右插,弄了个满头珠翠却又高雅大方,连我这种素来不喜欢繁复妆饰的人也不得不拍案叫绝。
因为我的眉毛比较浓,所以她没给我描眉,只是拿出一根棉线来,将我眉毛绞成了柳叶形。
接着她打开香膏盒子,将玫瑰香膏轻轻点在掌心揉开,然后细细涂抹在我的脸上。
又打开珍珠粉,也像涂抹香膏那样如法炮制涂抹在我的面上;胭脂则是化开了一丁点,先涂了唇,再将掌心里残余的一点儿反复拍了几下子,最后在我两颊轻轻一抹,整个妆面就完成了。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脸上白里透红,嘴唇也粉嘟嘟的,果真比我平日自己侍弄的要强得多。
我说:“红菱你的手可真巧呀,这侍弄的多好看呀。”
红菱咯咯笑着:“多谢少奶奶夸奖,少奶奶要是喜欢,以后我日日来给您梳头打扮。”
“你是哪个房里的丫鬟?每日过来不要紧么?”
“我是专门捣鼓胭脂膏子什么的,咱们家的这些脂啊粉的,都不是从外头买的,是我亲手调配出来的。”
“我说怎么这些东西在街上没见过呢,原来是你调配的。你这手本事真是厉害。”
红菱又咯咯直笑:“少奶奶真会夸奖人,就冲您这么给我捧场,以后啊,每天早上我都来给您梳头打扮。”
我见她热情大方的很,也就却之不恭了:“那好,以后每天早上我可都等你来啦。”
打扮结束,我也不敢停留,带上吴婶和张妈匆匆赶到海老太太那里。老人家今天也穿得相当喜庆,头发也多戴了几样黄金打造的首饰,贵气逼人。
见到我去,海老太太笑了:“年轻人就是好,你看看这气色就不一样。”
我也笑:“不瞒奶奶,我其实是多擦了一层胭脂。”
到得晌午,全家在正厅祭祖。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人一起祭祖,海家虽然人丁不旺,可是下人们,尤其老人多,浩浩荡荡跪了满屋子。
拜过祖先,自然就是吃团年饭。反正人也不多,于是主桌上就只坐了海老太太、海老爷、海夫人、苍嘉、海瑾天跟我,其他的桌子上主要是年岁长的家里人。
因为海老太太和海老爷在场的关系,所有人都拼命捡好听的话说。大过年的,听好听的话也确实是心理舒坦。
我回回遇到这种人太多的场合就不怎么动筷子,因此散席之后各自回去,我派过所有的红包之后,回到屋子里,吴婶已经备好了一小桌子酒菜,只等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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