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是啊!虽然说妞儿是熟悉的人,可是她这么直白的问,到是让于阳感到一丝的羞涩。她微红了脸,低下头。
妞儿催到:“你别只顾着脸红,我问你,到底有没有。”妞儿的话语中有些催促,还带着一丝丝的严厉,于阳听出,那不是取笑自己,而是要向自己寻证着什么。
于阳摇了头:“没有。”
“一次也没有?”妞儿再次询问着,她这种问法明显是为了证实什么。
“没有。那天刚回来,本来是要见的,可是老爷要交待他一些事,之后说沈老爷子请他过去……”于阳反手抓住妞儿的手,紧张的问道:“妞儿,怎么了?是不是……”于阳不晓得该怎么说,难道是,授了多大的官职,可是这只是听说而已,她并没有见到,难道说这些传闻都是假的,为的是要让她相信,桑寿这个人的存在。难道桑寿……
于阳顿时了白了脸,猛的摇着头。
看见于阳这个样子,妞儿到是不知道该不该同于阳说了,说不定阳妮子早就晓得了,只是一直没当回事罢了。
“阳妮子,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你……”
于阳猛的摇着头:“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
穆大人,也说他回来了,穆大人没必要骗我的。”于阳虽然口里这么说,可是她却是不相信,穆时风怎么会那么巧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还问她过的好不好?她从未听人说过,穆时风会主动问人好不好,难道真的是桑寿牺牲了,他怜悯自己才这么问的。在或者说,桑寿是这次唯一授官的护卫,或许真的是……
妞儿一听于阳的话,心里顿时明白了,于阳跟自己的话相差甚远,简直是两下不着边的事情。她忙安慰着于阳:“阳妮子,桑寿没事的,他回来了。”
“回来了?你确定?他哪里伤着了?”
妞儿笑着道:“哪里都没有受伤。我亲眼瞧见的,你还不信我么?他才进来向太太请安,我在边上看着呢。太太还赏了他好些东西。”
原来桑寿没事,那么妞儿要跟自己说的是什么事?于阳歉意地对妞儿笑了笑:“我失态了。你同我说什么?你又得太太的夸奖了?”
妞儿点头笑着,她是得太太的夸奖了,可是这并不是她把于阳拉过来的原因,她还有别的事要同于阳说:“那不打什么,我只是要提醒你一下。”妞儿不晓得自己该不该说,她真怕自己说出来,阳妮子认为自己多心或者是什么的,影响到她们的关系那就不好了。
“你要说什么?快说啊!”于阳愉悦地催促着妞儿。
妞儿还在犹豫,她是认为要同阳妮子说的,可是,万一……
她看着于阳面上笑盈盈的,显然是为桑寿感到高兴,越觉得自己若是会所了,阳妮子……可是不说,日后出了事情。
妞儿终于下定了决心:“阳妮子,我……我……说实在的,我仔细考虑过了。有些事情我一开始觉得很奇怪,现在看了来,我能跟你说了。”
“跟我说,说什么?”
“你知道我现在在太太身边做事,见到的事情,听到的事情都很多。我晓得,你并不喜欢听这个,但是你不能不听我的,我知道,等我说了,你会对我说:事情也许是这样,不是这样的。你心里虽然比我明白很多,但是有些时候,你却又看不到。”
“妞儿你要说什么?”于阳觉得妞儿要说的话越来越令人难以捉摸。
“桑寿这些日子跟沈姑娘来往的过近,我这几日都听说过了……”
“穆大人说过,寿哥这次是替沈家去的,沈家谢他……”
“谢过一次不就可以了,可这都多少日子了?为什么他桑寿都没有来找过你?是你跟他的关系近,还是她沈云英近?你晓得太太那日问桑寿什么么?”
妞儿的话一句句的刺进于阳的内心,她虽然为桑寿在解释着,可是这些问题她在妞儿告诉自己桑寿跟沈云英走的过近的那一刻,她脑子里边冒出了这些问题。他有时间去找沈云英,却没有跟自己有过联系,那段时间门禁那么严的时候,他还找过自己,为何现在没有了?
“太太问了什么?”
“太太问桑寿今年多大,家里有几口人,兄弟姐妹几个……”妞儿选择放弃最后一个问题,因为于阳若是知道了,还不晓得会怎么样,自己先给她下剂药,给她提个醒儿。
于阳也不是脑子不灵光的人,她怎么听不出妞儿那省略的话语,是要给桑寿说亲么?难道就是桑寿?可是,那位沈姑娘瞧的上桑寿么?以她现在在蒋氏跟前的地位,京城里总能说户好人家,何必揪着桑寿呢?
“老爷对桑寿很是满意的样子,他年纪也不小了,这府里多的是眼睛盯着呢!阳妮子,你若是……说实话,我认为你不值得,那个家不值得你去,你……”
“妞儿!”于阳打住了妞儿的话,她不想再听妞儿话,她的每个字都让她感到刺耳。她没想过会是妞儿来不停地刺她。她晓得桑寿受英国公的重用会有很多人找上桑寿,可是……她不相信桑寿会是这样的人。那个能将一个恕不相识的人背回家给予救济的少年会丢弃他们之间的信义么?
妞儿并没有因为于阳的拒绝而停止说话,她晓得自己说出的话阳妮子不喜欢听,也不愿意去听,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在别人的眼里阳妮子是比不上沈云英,对于桑寿来说沈云英是良配,可是在她妞儿眼里,是桑寿配不上阳妮子。
但是妞儿没有再说桑寿不是,而是换了个角度,“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掌握的,桑寿的婚事在老爷跟太太的手里。老爷一心想要重用他,就要给他订门好亲事,给啊抬身份,正好太太这里……”
“这事是订了么?”于阳轻轻地闻到。妞儿这么说的意思是,英国公夫妇已经把桑寿的婚事决定好了?
妞儿摇摇头:“我只是听了一些,太太见过他后,对啊满口称赞,老爷也是,说他到了成亲的年纪,?隐隐地流露了这个意思来。”
于阳对着妞儿笑了笑:“妞儿,谢谢你,我晓得了,真的要谢谢你。”如果没有妞儿的提醒。自己绝对还蒙在鼓中什么都不晓得。
妞儿一股气泻下了,她觉得自己无论在讲什么都没有用了,阳妮子认定了桑寿,可她真不觉得桑寿有什么好的。救了于阳,给她饭吃,收留了她,可是阳妮子也家白做了两年的话,桑家把她卖了五十两银子,五十两银子够桑家吃多少年的了,她阳妮子还欠么?要欠也是他桑家欠阳妮子的。可是阳妮子总是记得桑寿以前卖鱼的时候总留条鱼烤给她吃的事情,这种成年烂谷子的事,到底要记多久?
于阳默默地奏折,提着自己的包袱出了佛堂,出了二门,默默地走着。
穆时风正巧路过,瞧见了于阳,本想跟她打声招呼,可是,小丫头根本就没有瞧见他,就那么的从他眼前闪过。他略有些尴尬得放下准备打招呼的手,若有所思地看着小丫头的颓废的背影。
她很失落,到底怎么了?有不高兴地事情发生么?被骂了?还是做错事了?
桑寿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见于阳出来,笑着说:“阳妮子,你看!”
第二卷 下人 第九十八章 遇到张瑛的于阳
桑寿一见到于阳兴奋地走到她的面前,张开双臂,向于阳展现自己崭新的官服,金鹅帽,帽顶后飘缀一双孔雀翎,对襟对襟罩甲,无袖或短袖,腰间或以锦帛为束,内穿窄袖袍。
这并不是常见的官员装饰,而是军士通用之服,穿在桑寿的身上,再衬着他如今的气色又平添了两份气质。
桑寿黝黑的面孔上散发着光彩,嘴咧地大大的:“看,这是七品,阳妮子是七品,跟县太爷一样大。”
于阳点了点头,她面上扯出一抹笑容,她现在一点都笑不起来了:“寿哥……”
桑寿根本就没注意于阳的异常,他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从来没人跟我一样,头一次出去就立了功回来,还有了官职。阳妮子,你当日说的真对,我可以,我真的可以的。你不知道那日……”桑寿跟于阳说起过自己带着人闯入对方的阵营,给前面有力的支持。
于阳笑着听着桑寿说着话,她从巴青跟穆时风那里已经听说了,她现在想听的不是这个,她想问问沈云英的事情:“寿哥,沈姑娘……”
“沈姑娘真是这个!”桑寿听着于阳提起沈云英,不由地竖起大拇指,满口称赞地道,“阳妮子,我真的很佩服沈姑娘,她原先说要跟护卫们比箭,我以为她只是一心想为沈大人报仇,所以才那么说,没想到她真的会射箭,射箭的本领还很高!”
于阳看着眉飞色舞的桑寿,心里暗暗一沉。这是她所认识的桑寿么?确实是她认识的,她以前也见到过这样的桑寿,那是他向自己说起心中的理想时所绽放出的神采,可是,如今他在提起另一个女子的时候,露出的是这样的表情,在提起自己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表情,自己在他心目中,又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哦,是这样啊!”于阳淡淡的回道。
桑寿以为于阳不信,满口的解释着:“是真的。就是穆大人也说沈姑娘的骑射不俗。你若是能见到,你就知道我说的不假了。”
“哦,是这样啊!”
“沈姑娘不但骑射一流,就是兵法也朗朗上口。沈姑娘对老爷这次出兵道州的事分析的头头是道,老爷是不住的可惜,只说沈姑娘如果是男子,一定是一代将才,只是可惜了,是女子身。”桑寿说着,也不禁流露出可惜的表情。
“哦,是这样啊!”
在于阳连续三次回答了“哦,是这样啊!”,桑寿终于有了一丝的反应。他终于察觉出于阳跟平时有那么一点的不一样。
他小心得观察着于阳的面色。好些日子没见,于阳面色变得红润有加,粉粉地很是喜人,可是眼睛却没有什么光彩:“阳妮子,你怎么了?不高兴么?”
“没有,我在想事情,寿哥,沈姑娘……”
“今天我们不说别的事,上回我答应过要带你看花灯的,结果老爷令我回府,没来得及。今日我带你去玩,城外有一家糖水铺的糖水很好吃,那里还有冰的酸梅汤,酸酸的,很是解渴。你不是快过生辰了么?你想要什么,我送给你!”桑寿特地拍了拍自己的腰包,示意于阳他现在有钱了,想买什么都可以了。
从英国公府一直往东走,就是朝阳门。朝阳门,更多的人喜欢称它为齐化门。这里是漕粮入门的通道,附近都是粮仓。离这里正东四十里便是通州码头,无论是离京南去的官员,还是入京觐见的官员,或者是各地的客商都要从朝阳门经过。这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一片车水马龙的,正因为这样,这里开设了各式各样的店铺。
盘腿坐在车上的于阳探出脑袋,看着这里的一切,她已经从先前的不快中逃离了一些。桑寿时不时地跳下车,买了一些糖果给于阳,同她指点着,说了这家店的好处,又说了那家店的好处。
“这里的驴肉包子好吃,阳妮子,你等着,我下去给你买。”桑寿再次跳下车,买了十几个包子,摸了个给于阳,“都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你尝尝,好吃着呢!”
于阳哪里吃得下了,走了一路,她吃了一路,她现在口渴的很:“寿哥,我渴了。”
桑寿应了声,欠起身子,伸长了脖子朝远处看了看,指着那边道:“那边,马上就到了,那里的糖水最好。阳妮子,你是喝酸梅汤呢?还是绿豆汤呢?味道都好。”
于阳想了想:“还是绿豆汤吧!现在天热,那个降暑。寿哥,你别跑了,出了许多汗了。”
桑寿只是摇头。他心里高兴地紧,他做了官了,给祖宗挣了面子了,以后爹娘再也不用羡慕周老太爷家了,他以后也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了。他要把爹娘弟妹都接到城里来,老爷给了他一处宅子,虽然不大,但是却能让家人住下。
“你现在做了官,这样子哪里是做官的样子?你就不怕叫人笑话?”于阳轻轻地提点着桑寿,他只顾着高兴,根本就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一身官服,先前早就有人面露诧异地表情,不过从路人的表情中,于阳也读出了他们对桑寿行为的不屑。对京城见惯大官的人来说,这种小官比永定河的王八还要多。
桑寿抓了抓脑袋,想了想,又想了想县太爷的风范,点了点头。自己跟他那是一样大的官儿,自己可不能输了架势。
到了糖水铺,于阳也下了车。坐车虽然舒服,里面却是很闷热。
铺子一见到是从车上下来的,又有个军士陪着,忙请了于阳里面坐,又问了于阳要些什么,还说自己这里的点心好。
于阳早就饱了,只是想喝些水,她轻声道:“只要两碗绿豆汤。”
小伙计是一句话也没多说,这种要法越简单的人越是难以伺候,看着这姑娘的身份,穿戴是不一般的,身边还跟着个军士,或者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丫头,好吃好喝的人家也见多了。或许,是大户人家派出来买绿豆汤的,小丫头有一张哈口舌,过来品尝的?
两碗绿豆汤摆了上来,里面还放着两块冰块,一眼瞧上去冰冰凉凉地。于阳端起来,小小的抿了一口,从头一直冰到脚,好舒服。
于阳眯起眼,笑嘻嘻地又抿了一口,真是舒服。平日里在英国公府里她不是没喝过冰绿豆汤,但是却没今天喝的那么舒服。许多这里的绿豆汤并不是那么的好喝,只是在这大热天里,有这么一碗能让你感到清凉的东西在,让人感到无限地舒服,所以这才好喝吧。
“桑寿!”一阵女声打破了于阳的沉思。她抬起头,向发声地望去。楼上,一名白衣女子手执马鞭俏丽丽地站在楼梯口。那就是沈云英。她怎么会在这里。
“沈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桑寿忙站起身,来到楼梯下。
沈云英笑道:“那你呢?你不是说今日回家去么?”
“是,在这里喝些东西……”
“是桑寿么?上来!”楼上传来一声命令。
只见桑寿浑身一怔,整了整衣裳忙跑了上去。
楼上的正是英国公张瑛,他今日带着沈云英等人出来骑马,却不想在这里见到了桑寿,便把他叫了上去。
张瑛打扮的很简单,酱色芝麻地单纱直缀,带着乌纱帽,看上去就像个做生意的富商。
“你小子属狗的?这都能让你找来?”张瑛果然很喜欢桑寿,同桑寿说话的口气,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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