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绣儿要嫁人了,出了这个门,绣儿就是齐家的人了。”青碧听着小姐略带哽咽的声音,悄悄地退了出去,门口的喜娘虽然等地焦急,却也不敢多打扰。
娘,若你在天有灵,原谅绣儿前世的不乖,今生绣儿一定会过的好好的,再也不让娘担心。
莹绣望着那冷冰冰的排位心中暗暗的发誓,再入侯门,任谁都休想再要伤害她一分一毫,她沈莹绣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若说这阴间都不肯收了去的人,这一世,她就一定要有冤抱冤,有仇报仇。
身子无端的凉了几分,莹绣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目光柔和了下来,对着那沈鹤业之妻的排位,喃喃道,“娘你放心,绣儿不会像她们一样,绣儿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从祠堂里一出来,喜娘赶紧替她带上了红盖头,到了这沈家,规矩都乱套了,拜别过了沈鹤业和沈夫人,莹绣被喜娘牵引着到了沈府的门口,周遭的声音嘈杂地听不清楚,低头只能隐约看到那露出裙摆的绣花鞋,莹绣的心忽然悬了起来,有些慌乱地抓紧了喜娘的手。
入了那花轿之后,莹绣下意识地想要侧过头去看,视线却被红盖头遮住了全部,什么都看不到,花轿两旁一边是喜娘,一边站着的是青碧,齐颢铭见莹绣上了花轿,几个身穿大红色衣服的大汉,将他抬上了安置在马身上的椅子。
今日的迎亲他大可以让三弟过来帮忙,可他就是不愿意错过这一生中唯一且最为的一幕,接亲也好,拜堂也好,没有人能够替代他来做这件事情,即使他现在站不起来,也依旧要和她携手去完成,怎么不都愿意让她一个人去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和猜忌。
从花轿处收回了视线,齐颢铭笑着向着沈府门口的众人一拱手,一声起轿,莹绣只觉得身子猛然一沉,轻微的晃悠之后,稳稳地向前出发了。
迎亲队伍的后面是沈家的嫁妆,竟然和诸葛玉欣出嫁的时候不相上下,这其中自然有一部分沈夫人的嫁妆,还有一半乔家送过来的聘礼,加上乔府另外的添嫁,俨然已经把莹绣供成了一个小富婆。
下轿之后莹绣接住了那递过来的红绸,前段轻轻一扯,耳旁传来一阵车轱辘声,齐颢铭坐在轮椅之上,被人推着带着她进了南阳侯府,跨过了火盆踩碎了瓦片,莹绣心中微妙的很,二世的记忆,第二次成亲。
一样的话语,一样的拜堂方式,一样是南阳侯府的这个地方,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莹绣随着入了新房中,没过多久齐颢铭便过来了,在喜娘的话中,齐颢铭手执挑棒,稳稳地将红盖头挑了下来。
忽然遇见了光亮,莹绣抬头撞入一双深邃地眸子里,半含着笑意,散发着温柔的光芒,经不住齐颢铭这样盯着看,莹绣面带羞色地垂下了头,轻颤地睫毛泄露了她的紧张。
一袭大红色的嫁衣,衬着脸上的红晕越加的怜人,齐颢铭看地出神,直到一旁的喜娘轻咳了好几声才回过神去,接过喜娘手中的交杯酒。
对饮过后,门外就传来了几个好友的催酒声,齐颢铭看着她,低低地笑了一声,“等我回来。”
直到他离开,莹绣才舒了一口气,红潮未退,门口就传来了一些女眷的声音,诸葛玉欣带着一帮的女眷到了新房内,所谓的看新妇,就是瞧瞧莹绣,认识认识家中的人。
齐颢铭像是早就和她们都打好了招呼似的,一屋子的莹绣就听见夸奖的声音,她只能含羞地低着头,诸葛玉欣见识过沈府的那一出,对这个二弟妹确实十分的感兴趣。
莹绣心中却明白的很,就算是此刻笑脸看你夸你的,心中的想法又岂是猜得透的,踏入这南阳侯府,就注定不能只在这一小方的院落里过下去。
新房里很快又安静了下来,瑞珠和抱琴走了进来,抱琴手中拿着的是一个食盒,“小姐,这是姑爷适才让人送过来的,怕小姐饿了,先垫垫肚子。”
咬过了那半生的饺子,莹绣吃了两块水晶糕点就没再吃了,走到梳妆台前要瑞珠把头上的金饰都给拆了,这才觉得脖子没那么酸涩。
齐颢铭回来的很快,大概是所有新郎中喝醉最少的,只沾了三杯的酒,就将所有的宴桌都敬了过来,回到了新房内,两个人都洗漱完毕后,卓夜将齐颢铭扶上了床,这才出了屋子。
瑞珠和抱琴二人则守在了门外,莹绣看着他靠在床沿,再看看他的腿,这才想起,自己应该是要度过一个意想不到的新婚之夜。
看出了莹绣的尴尬,齐颢铭招了招手让她过来,莹绣吹熄了靠床的一盏灯,拖鞋进入了帐内,拉喜下了罗帐,身后忽然传来他的声音,“会不会觉得很失望?”
一只手轻轻地将她扯到了他怀里,莹绣撞地鼻子微疼,一抬头顶到了他的下巴,帐内的气氛瞬间有些尴尬,莹绣心里想着好几种可能发生的,也想过什么都不发生,此刻靠在他怀里,除却心中的紧张之外,剩下的竟然只是他胸膛处传来的安稳的心跳。
“我不愿意委屈你,却更不愿意看你嫁给别人,绣儿,你且当我自私,不愿意将照顾你这件事假手于人,好不好?”齐颢铭在她的发间落下一吻,近似叹息地说道。
“你骗人。”良久,齐颢铭怀里传来莹绣闷哼的一声,带着几分娇俏的意味,齐颢铭看着她撇过脸去有些失笑,低头哄到,“那我今后再也不骗你了,如何?”
过了一会,莹绣才有些闷闷地说道,“我没有委屈。”
乔瑾泽和她说过,他的这腿可以治好,只不过要些时间,可齐颢铭让人到处宣扬了他这废了十年的腿依旧废了,治不好了,为的就是减少娶她的阻力,京城中对于她嫁给他这件事,并不羡慕与她高嫁,而是同情她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她又还能够委屈什么,若是他做的那么多都是为了自己。
齐颢铭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脸上浮现着从未有过的满足笑意。
半响,齐颢铭抱着莹绣躺了下来,莹绣怕压倒他的腿,侧着身躺在他的怀里,鼻息间尽是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夹杂了一股酒酿,闻的她都有些醉意。
齐颢铭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了几句话,莹绣愣了一愣,视线不自觉地向下一看,齐颢铭的衬裤中赫然某物凸起,莹绣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脸颊烫烧着一般却不知道怎么做,耳旁传来齐颢铭低低地笑声,莹绣的脑子一下跟炸开了锅似的,乱成了一团。
齐颢铭握住了她的柔荑缓缓地往下,看着她俏红着脸半眯着眼不敢看的样子,齐颢铭轻声说道,“那蛮族的大师说,需要娘子帮忙才可。”
直到那滚烫的东西到莹绣的手中,莹绣的手被他握着挣脱不去,只听见齐颢铭忽然加重的气息声,心间徒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陌生地让她不适应。
伴随着齐颢铭的握着她的手动作,莹绣脑海中一片空白,握着那越见硕大的东西,闭着眼埋头在了他的怀里,齐颢铭很快的宣泄了出来,直到那手间地一阵湿漉,莹绣抬起头,齐颢铭靠近了她的脸颊,低头啄住了她有些颤抖地双唇。
齐颢铭的吻很温柔,舌尖在她的香檀之中品尝着每一处的芬芳,莹绣一手揪紧了放在他胸口的衣领,发出一声嘤咛。
从嘴唇到耳垂,从耳垂至下,直到身下那一处骤凉,莹绣才回过神来,他不是不能,尚未低下头去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齐颢铭已经让她屈膝趴于她身下,用着极为羞人的姿势。
“你别…”话未说完,那处传来的无尽快感让莹绣已经失去了思考,她才不会料想到是用这样的方式,只能用力地揪着身下的被铺,无力地承受着那从未有过的。
直到脑海里那一触弦崩然断裂,莹绣紧绷着双足,身子猛的向上一躬,一阵痉挛,闪电般地在她的四肢百骸中传递,最终让她浑身用透了力气一般,无力地软下了身子。
齐颢铭嘴角带着一抹尚未抹去的糜媚,看着她双目氤氲地望着自己,掀起一旁的被子盖住了她的身子,喊人沐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那个齐二的腿还没好,所以,还不能直接的洞房所以,他们间接的洞房了
又因为凉子纯碎是个肉无能,所以变成了这样,是不是重口了一点,o(s□t)o,大家看出了没,凉子一边画圈圈去了,此等描述技术凉子实在是无能,咳咳,咱们注重情节!!!!!!
等齐二腿再好一些,他们就能其实有妹子说过了,此等事,搞不好要女主在上——,大家不要嫌弃齐二,其实他很努力了!!!尊的!!!!!
最后,凉子这这章真的卡了一天,左思右想怎么能让这不是洞房的洞房看起来顺利一些,呜呜呜呜,抹泪,大家不要嫌弃我!!!!重点是女主嫁入侯门了,还有的斗了!
☆、49、
49、独发
莹绣醒来的时候,天微亮;脖子底下枕着地手臂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稍一侧脸就能看到齐颢铭的脸,有些害羞。
门口传来青碧的敲门声;莹绣轻轻地推醒了齐颢铭;“相公;该起床了。”刚撑起身子,就被他拉到了怀里;齐颢铭埋头在她怀里嘟囔了一句,“娘子早。”
莹绣猛的想起了昨晚他取悦她的方式,脸颊不由自主的又红了起来;拉来帐子喊了青碧进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早还要敬茶呢。”
如今已经是成亲了,卓夜不便进来帮他**,莹绣让瑞珠过来替他换了衣服,收拾好了之后才让卓夜进来把他抱到轮椅上,严妈妈走了进来拉开罗帐拿起那干净的白布一看,将那白布放在一旁的托盘上,让抱琴拿了出去。
“小姐,昨晚你和姑爷尚未圆房?”严妈妈靠在莹绣耳边轻轻问了一句,莹绣点了点头,“恩,相公他腿脚不便,所以。”
严妈妈心中一紧,顿时替莹绣委屈,这腿脚不便严重到连洞房都不能,小姐今后的日子可如何过下去。
莹绣瞧出了严妈妈的担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没事的奶娘,绣儿心中有数。”
紫烟进来替她梳好了头,一行人去往侯爷侯夫人的院子,此时天才刚刚亮没多久,厅堂里坐着不少人,卓夜将齐颢铭推到了厅堂中就退了出去,有婆子在侯夫人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侯夫人脸色一变,看了莹绣一眼,又和侯爷低声说了一句。
此时青碧端着茶盘走了上来,莹绣接过她手中的茶,跪在齐忠阳身前,“父亲,您请喝茶。”
齐忠阳神色复杂地看了儿子一眼,接过莹绣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一个红包放在她手上和声说道,“今后你和颢铭就是夫妻了,要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
莹绣点点头,“媳妇谨遵父亲教诲。”
再敬过候夫人许氏,从左手边而下,就是齐府的世子夫人诸葛玉欣,诸葛玉欣身后还站着一个奶娘模样的人,手里抱着一个五个月大的女婴,诸葛玉欣接过莹绣手中的茶,抿了一口,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一个锦盒。
“多谢大**。”莹绣将锦盒递给身后的青碧,又给连氏敬了茶,认识了在场的所有女眷,莹绣还拿出了自己的绣件,送给了她们。
南阳侯府住的人很多,因为老侯爷的吩咐并未分家,除了三房的院子空着出任在外,其余的两房人都住在侯府中,南阳候长房这边除了齐颢晟是第一任妻子所出,齐颢铭是第二任妻子所生,而第三任继室所生的是南阳侯府的五少爷齐颢之和二小姐齐露骅,此外南阳候还有一些妾侍以及庶子庶女,几十口人算上丫鬟婆子,整个南阳侯府上上下下好几百口人都是由侯夫人许氏管家。
每月各房都是在公中领取月银,再由自己院子自行调配,每日的膳食晚饭的时候去厨房领食盒的丫鬟会顺便将第二天点菜的单子拿回来,饭后将食盒收回去的时候再拿去厨房。
莹绣听着侯夫人特别派来的妈妈讲着,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几把钥匙,让青碧上了些茶上来,“贺妈妈您歇一歇,喝杯茶再说也不迟。”
贺妈妈是许氏从娘家带来的家生妈妈,是她手下最得力的妈妈之一,见莹绣对她这么客气,也不推搡,拿起那茶一口饮尽继续说道,“多谢二奶奶的茶,这些钥匙是汀枫院重新修缮后换过的,稍后夫人会再派些丫鬟和婆子给二奶奶,让二奶奶尽快熟悉起这侯府的规矩。”
莹绣笑着并不介意她的用词,“那就有劳贺妈妈了,抱琴,送贺妈妈出去。”抱琴带着贺妈妈出了门,莹绣就收起了笑意,这个贺妈妈今日对她的态度可比当年她嫁给齐颢晟的时候客气多了,想来是因为二少爷在府中厉害关系不大,侯夫人并不甚在意,自然愿意卖侯爷的面子。
下午的时候贺妈妈说的丫鬟婆子就过来了,其中还有一个从候夫人院子里拨过来的妈妈,莹绣将那妈妈单独安置了,其余的丫鬟婆子都交给了乔妈妈。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莹绣才将汀枫院的大小事务分派了下去,她身边算上瑞珠一共有五个贴身丫鬟,便将年长一些的青碧提了上来,管理她身边的总事务,乔妈妈年纪大了,汀枫院里的事情就由着严妈妈和侯夫人拨过来的张妈妈负责。
乔颢铭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两人吃过了饭,乔颢铭将一串新的钥匙交给了莹绣,“白天母亲那边的贺妈妈是不是交给你了一串钥匙,我把一些锁换了,这是新的。”
“那这是?”整串的钥匙旁边还有两把小钥匙,乔颢铭指着那偏小的一把道,“这是汀枫院账房的钥匙,这把是爹下午给我的,是我娘放嫁妆的库房,里头是娘的嫁妆以及老祖宗当年给我的东西,你到时候带着人去收拾一下。”齐颢铭的娘亲钟氏去世的时候,所有的嫁妆都锁了起来留给了齐颢铭,老侯爷夫人当年将他带过去养也十分的疼爱他,去世的时候留给他的东西不少,这些年南阳候一直亲自保管着这些东西,直到他成亲之后连着钥匙都交还给了他。
莹绣抬起头看着他,有些诧异,齐颢铭说完便露出了几分委屈的神色,“如今我的全部身家可都交给娘子你了,所以娘子你可得对相公我负责。”
莹绣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果真是料了连氏当时说的话,小两口只守着两个人的嫁妆就可以过日子了。
齐颢铭看着她脸上动人的笑意,跟着也露出一抹舒心,汀枫院是整个侯府之中最为简单的院子,他一没通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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