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找回那两块玉。
“郡主,吉祥不知道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皇上对你的情义,皇上在郡主面前从来都没将自己当成皇上,而只是将自己当成一个喜欢你的男人,郡主,有些东西,错过了,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再遇到。”
从吉祥的房里出来,金成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她都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出了宫又回宫来的目的。
金成双昏昏沉沉的再一次来到桂花树下,昨夜挂上的灯笼依旧还在,只是那心型因缺了一角变得不完整。
她慢慢走到树下,却意外的发现,灯笼围着的中间挂着一块心型的玉,她一愣,走近后伸手摘下来,这玉竟然是玄澈昨夜丢掉的,此刻本来是两块的玉合在一起,她还记得那个老板说的话,“合在一起就为同心玉。”
她把同心玉捏在手心,目光向四周开始搜寻,有凉风袭来,桂花树在轻轻摇曳,偶尔细细的白色小花从树叶间飘落,只是这里除了她再无其它人影。
她站在桂花树下开始将目光投向山下那一片殿宇,远远的看着,感觉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进入过那个地方。
这两天,禁卫军的训练已经正始开始,莫尘难得在宫里露面一次,今天本是被玄澈招过来汇报第一天开营仪式的情况的。
却不想才走上御花园外的曲桥,就迎面碰上了安平公主一伙人,安平公主今天身边还带着一个穿着怪异甚至有些暴露的绝色女子,那女子美得连他这样以为凡事都淡然的人都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安平今天看见莫尘,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盛气凌人,但也没有言语,只是在他的身上流连了一眼,便带着自己的大队人马故意悠闲的扭着小腰从莫尘身旁走过。
莫尘让过路,站在一旁向安平行礼,直到那一群涂脂抹粉的莺莺燕燕全部经过他身边时,他才直起身来,继续走他自己的路。
过了曲桥,安平突然停下来,偷偷向身后看了一眼,那桥上已没了莫尘的身影,她的心里突然没来由的有些不是滋味。
有些气愤的一把抓下身旁开着的一朵粉色小花,狠狠的将花捏碎,没有一思怜惜。
“哼,艳姬,你不是说欲擒故纵吗?为什么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安平气呼呼的问道。
身旁的绝色女子也就是安平口中的艳姬只是轻轻一笑,从安平手中拈过那朵被蹂躏的不成形的花,惋惜的说道:“多漂亮的花儿呀,可惜呀,不但没有人欣赏,反而还无辜的成了某个生气的小姑娘出气的气筒了。”
“哎呀,艳姬,”安平很是不满道:“你说,难道本宫长得不漂亮吗?可他竟然连正眼都不瞧本宫一下。”
艳姬不急不慢的走到安平的身边,两只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几下,然的后凑过头微笑着说道:“你很漂亮,但是男人一般比较喜欢温柔的女人,”说到这里,艳姬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又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边上下对安平乱瞟边说道:“我看你啊,这全身上下左看右看嘛……”
“哦,你不说我也知道了,要我对那个可恶的侍卫温柔,我才不干呢。”安平打断艳姬的话,一踱脚向先跑去。
后头的那群随从宫女就要跟上去,却被艳姬手一横给挡下来了。
还没一会儿,安平又屁巅屁巅的跑回来,很霸道的一手拉住艳姬指着那一帮宫女道:“你们,不用跟着了,”然后转向艳姬道,“你,跟我来。”
说完,安平就牵着艳姬一溜烟的走了,留下那群宫女面面相觑。
粼趾宫,这里是安平公主的住处,此时宫里一片宁静。
殿门突然‘哐当’一声被大力揣开,刚进门,安平又将艳姬按到了椅子上,然后用警告似的口气说道:“我跟你说,你得教我怎么变温柔,还有,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艳姬似笑非笑的说道:“我教公主变温柔,那公主有什么好处给我啊?”
“我靠,我是公主,这是命令,你还想要好处?”说完这句话,安平才感觉有些怪怪的,呃……原来自己不知哈时候开始用起了金成双的台词。
“哎哟哟,那可不行,教你变温柔可不是件轻松的活,总没点好处,那我不是亏老本了。”此时的艳姬完全就一个讨价还价的菜市场小女人,那神情和她绝色的容颜隔在一起,却有别样的可爱。
安平涨红着脸,就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脸不悦的矗在艳姬的身前,眼鼓鼓的瞪着她。
两人对峙了不到半刻,艳姬举手投降,“好,行行,算你厉害,耗不过你,不过可得说好了,如果你想真正变成温柔的女人呢,从现在开始得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让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
前一句安平听着还心里老高兴的,可越说到后头,安平就越不爽,自己明明就一公主,凭什么得老听什么家的指挥,她很坚决的反对道:“不行,决对不行,我怎么能听你的。”
艳姬无奈的摇了摇头,拱手道:“姑奶奶,那你找别人教吧。”
说完艳姬就要撒手走人,安平一听话不对头,马上反应过来,忙喊道:“艳姬,等一下。”
艳姬停下来,放了口气,道:“怎么?答应了?”
安平扭捏着,犹豫不决。
艳姬见着火候还没到,又迈开步子,“哎哟,那你还是找别人吧。”
听艳姬这么说,安平又急了,连忙答应到,“好,就这么定了。”
艳姬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
【第二十三章 爱是什么?】
莫尘自宫中汇报完事物后,又马不停蹄的回了训练营,这时候营里刚好训练完,正在休息。
队员们兴许是太累了,也不顾地上的尘土,就这样横七竖八的坐和坐,躺的躺,在训练场上瘫了一大片。
但这些队员和训练员们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莫尘,就像看新奇一样,看得莫尘混身不自在,他还有些紧张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上,以为是不是自己的衣服是不是不小心脏了,可检查之后表明他自己一切正常。
莫尘只好熟视无睹的进了自己的营房,刚推开门,一股饭菜香扑鼻而来。
本来这菜香也够让他垂涎的,要知道他忙活了一天,到现在还粒米未进,他可从来没这样亏待过自己,这算是头一回了。
但他还是纳闷,营里开饭的时间还差几刻钟呢,这时候是谁这么体贴的为自己准备好了一桌饭菜呢?
不一会儿,一个清清爽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公主?”
莫尘惊讶的喊了一声,再上下打量着安平,只见安平身前围着围裙,手里还捧着一碗热腾腾的汤,笑盈盈的走进来。
“你回来了,”安平说道,将汤放到桌上,然后再走到莫尘的身前,继续道:“你忙了一天,一定累了吧,”说着安平满脸微柔的笑着替莫尘解下他身上的披风。
莫尘呆在原地,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以为自己是不是忙昏了头,大白天的就做起梦来。
他用力眨了眨眼,再在自己的手背上掐了一把,有痛感,没在做梦,再转身过去,安平已经将披风挂在了衣架子上,然后又忙不停的走到桌边,麻利的盛上一碗饭,将筷子放好,站到一边,拉开椅子冲他微微一笑,道:“饿了吧,快过来吃饭吧,今天这一桌都是你最爱吃的菜。”
安平此刻就整一个娴淑的家庭主妇,莫尘不感相信的愣愣的移出步子,僵直的坐下,却迟迟没有动筷。
安平见此状况,拿起筷子又替莫尘夹菜,“莫尘,这些都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哦,你来尝尝味道如何?”
边夹菜,她边说道,夹好菜后,安平将筷子交向莫尘。
莫尘看了看筷子,又看了看安平,迟疑了一下才接过筷子,说道:“公主,你也坐下吧。”
安平高兴的坐到了莫尘的对面,郑重其事的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在你面前不是公主,我允许你叫我紫珊。”
莫尘这才从如梦如幻中清醒过来,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说道:“你走吧,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安平脸色变了变,她霍地站起,身子碰到了桌子,桌上的碗碟也跟着‘咵哒’震响了一下,碗里的汤荡出来一些。
莫尘抬头看向她,没有敬意也没有嘲笑,只是在像看一样平常的普通人。
安平一下子愤怒了,她可是放下了一个公主的身份,大老远的从宫中跑到这山旮旯里为的就是替他准备一桌饭,可他却这样无情的让她走。
“姓莫的,你别不识抬举。”
莫尘很反感这样的口气,他重重的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然后让到门边。
“公主,请。”
话里没有一丝拖沓,没有一丝忧郁,很干脆,语气也很重,似是在刻意提醒。
安平站在桌边,看到莫尘的态度,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她气愤的扯下身上的围裙,涨红着脸冲出这个让她愤怒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再看到站在门边的那个人。
“哼,他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这样对我。”
粼趾宫里,伴随着怒骂是一片稀里哗啦的摔打东西的声音,所有的宫女都战战兢兢的跪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艳姬赶了过来,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宫女,又听着屋内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就知道安平定是在莫尘那里受到有好的待遇了,只不过她心里早做好的准备。
这会儿也不慌不忙的走进门,才刚开门,一个花瓶子便迎面飞了过来,艳姬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可这下还没缓过气来呢,又是一把剪刀刷啦啦的朝她飞来,这下可好,只见得身后跪着的那些个宫女都惊白了脸,似是那剪也飞向的不是艳姬,而是她们自己。
可这艳姬哪里又是一般人,只是顺着花瓶一挡,那剪刀撞在花瓶上掉了下去。
好一会儿,屋里没了动静,艳姬这才慢慢拿下挡在眼前的花瓶,小心亦亦的向屋里看去,只见安平已发泄累了,直接坐在地主抽泣。
她松了口气,将花瓶交给身后的宫女,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安平身边。
她刚将手搭在安平的肩上,安平突然跳起来,一下将她推倒在地,然后指着她怒骂,“艳姬,你不是说男人喜欢温柔贤淑的女人嘛,我堂堂一个公主,跑过去给他做饭,可是他怎么还赶我走,难道我做的不够温柔吗?难道我做得不够贤淑吗?”
艳姬爬起身,没好气的说道:“男人喜欢的温柔不是装出来的温柔,而是从你的内心天然流露出来的温柔,公主,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什么才叫爱。”
安平停止了哭泣,愣愣的问道:“什么是爱?”
这一个问题总是把艳姬问住了,什么是爱,连她自己都无从解释,每个经历过爱的人都有自己有同的感触,她轻叹了口气,走过去握住安平的手,道:“安平,我也不知道,不过,至少,在爱情里,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
安平沉默了。
这两天容花一做完训练就跑得没影,谁也不知道她在暗地里做着什么,但谁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她,因为离考核的时间越来越近,她们个个都抓紧了时间训练,希望一年期满后自己能走出茶水司,走向龙泽殿。
悦女刚出太后的峦凤殿,一个小宫女跑来告诉她殿外有人找她,她还纳闷,但也没有一丝怀疑就跟着去了。
出了殿门,在一个隐避的角落里,她见着一个正在紧张的翘首盼望的宫女,她走过去微笑着说道:“是你找我吗?”
容花转过身,看到了微笑的悦女,那微笑似是含苞的花,似是不经意间就要将人迷醉了,她自叹不如。
“奴婢容花拜见悦女小姐。”容花恭敬的福身一拜。
“容花?原来你就是红姐姐常说起的容花呀。”悦女惊讶的说道。
容花微微点点头,道:“悦女小姐,既然您知道奴婢,那奴婢就直言了,说来,奴婢是想求您一件事。”
悦女一愣,问道:“求我?可是……我能帮得上你吗?”
容花很是自信的说道:“悦女小姐当然帮得上,不然容花也不会冒昧来打扰。”
“可是,你想要我帮你什么呢?”
容花这时走近悦女,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只见悦女脸色一白,连忙后退了几步,摇头道:“不行的,你怎么可以……”
“奴婢知道悦女小姐很喜欢皇上,难道你愿意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搂的却是别的女人吗?”
悦女听着容花这么一说,开始有些动摇了,她犹豫着说道:“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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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那一刻,刺痛的感觉】
转眼间,已到了玄澈要召见群臣商议秋收节事宜,议政殿门前早早的就有众臣开始等候了。
今天金成双醒得也很早,她似乎是数着时辰度过来的,因为她知道今天是个不寻常的日子,除了玄澈要议事,或许还会有其它的事发生。
她穿好衣服,连头也没有心思梳,就出了丽景轩,一路忐忑不安的到了龙泽殿外,但殿里却安静得很,问了一个在殿外伺候的小太监,才知道玄澈今天天刚亮就起来,正在她们赶来的前一刻,他已经离开龙泽殿向议政殿去了。
她的心一下提了上来,自己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但容花那天的话里,分明就是有什么不轨的图谋,如果两人相遇,对哪一方应该都不会太好。
她不敢多作耽搁,又赶紧向议政殿追去。
玄澈一身明黄色龙袍,带着大队随从往议正殿而去,路经御花园,今天他没有坐龙撵,只是徒步而行,他总是有一种习惯,如果不是时间紧迫,他会尽量徒步去朝堂,虽然这有些不合皇家的规矩,太后也曾经说过他,但他总以加强锻炼为由,最后太后也无奈,只得由着他来。
一行人刚绕过一座假山,刚到一处叉路口,忽然见前方有两个宫女在撕扯扭打,两人的衣衫尽破,头发凌乱。
这时,悦女也引着几个提着食盒的宫女从另一条路来。
四贤见那两个宫女此时打得都难解难分了,上前想要将两人拉开,这才好不容易拉开一个人,另一个宫女突然拔出一把剪刀,发疯似的朝被拉住的那宫女刺去,“你这个小贱人,我要杀了你。”
四贤一惊,赶忙拉着身前的宫女侧身一躲,去不想拿剪刀的宫女一下没刺中,竟是二人身后的玄澈冲去。
还在众人一下没反应过来时,悦女惊叫着冲了过来,“皇上小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