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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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贵妃-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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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苦,就算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不沾染其他女子,哪怕弃太子之位而不顾。”

盖头下的席碧潋当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听到后面他提着自己的姓名发誓,心中泛起缕缕涟漪,感动的不得了,我席碧潋放弃司空纯选择太子真的没有选错,太子不仅权高位重,还一表人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又对我这般爱恋。她沉浸在幸福之中几乎要昏厥过去。

熙正温言道:“对了,还请碧儿原谅那次‘永顺湖’熙正的不知之过,不过说起来,若不是那次湖中偶遇,恐怕我也不能这般深深的念碧儿于不忘了,碧儿的无拘无束活泼开朗的性格深得我喜爱,呵呵,碧儿竟和我有相同的想法,吸日月之灵气在那‘永顺湖’中沐浴,自由自在,全身心的融入大自然中,那种畅快的心情真是无以言表,只是我很好奇碧儿那次是为何事来到宫中呢?”许是兴奋的很了,话也多了起来。

席碧潋彻底懵了,太子这是说什么呢?什么“玲珑湖”“永顺湖”的,我连听都没有听过。

还未等席碧潋弄明白是怎么一会儿,熙正早已按耐不住了,手微微颤抖,语言也有些轻飘飘,娓娓道:“不瞒碧儿,我虽身为东宫太子,自长成以来并未碰过一个女儿身,碧儿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女儿身……良宵一刻值千金,还是让我为碧儿宽衣早早歇息了吧!”说着就去揭她的盖头。

盖头下的席碧潋一听熙正要为她宽衣了,呼吸也跟着紧促起来,这一刻不也是她一直等待的吗?浑身跟着寝殿里的冰块的湿度一起升温,不免紧张,猛然的抓住熙正的手道:“太子殿下!”

“怎么了?”

“没……没什么!”

熙正也不管诸多规矩,不去拿那喜秤,用手轻轻的掀起大红盖头……

第一卷 阴差阳错 012惊痛见新颜

红色的地毯、红色的被褥、红色的龙凤烛,到处洋溢着新婚的喜悦。月光甚好的夜晚,透过红色龙凤呈祥窗纸在临窗的地上印出一席暗红,犹如害羞女子的脸庞,案几上两束新鲜的红玫瑰透着淡淡的清香合着另一个案几上的清凉百合香,还有那杯盏中的花酿醇香,香香入鼻几乎能渗透人的皮肤,不由得让人精神劲十足,心间稍稍一动,便有种欲罢不能的激情似火燃烧着五脏六腑。

掀起盖头的那一刻熙正唬的后退两步,盖头也从手中滑落在地上,他脸上透着难以捉摸的情绪,指着眼前的新娘子道:“你……你是谁?”

一脸害羞的席碧潋此刻见熙正如此惶恐之态,那样子好像他眼前的自己是一头猛兽、一缕魂魄似地不真实,她见他这个样子更是惊讶和不知所措,颤颤道:“太子殿下,臣妾……臣妾是席碧潋啊!”

熙正抓起案几上的青花瓷盘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厉声道:“你到底是谁?我要的席碧潋呢?你把她藏哪儿去了……你是谁……你……你倒是说话啊!”

席碧潋听见青花瓷盘与地面亲吻时那瞬间刺耳的一响,碎片似乎是扎进了心肺之间让人无法喘气,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化作了无声的惶恐,眼神呆呆的在如疯牛般的熙正和地面上来回扫视,口中喃喃自语:“我是席碧潋啊!我……真的是席碧潋啊!怎么……刚才那个温文尔雅的太子跑哪儿去了?怎么……怎么会这样?”

寝宫外面守夜的宫女内监闻声也闯了进来,见熙正发这么大的火,竟是从来都没有碰到过的,宫女内监们也不敢多言,怯怯道:“太子息怒!”已有管事的内监吩咐宫女清扫摔碎的盘子,低声的对旁边的一宫女道:“去西苑寝殿叫来已经歇息的淳于大人!”那宫女闻声迅速溜出寝宫朝着位处厢房的西苑寝殿跑去。

他眼睛睁的圆大盯着席碧潋,眼球里布满血丝,拳头紧握,良久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态度也冷静了许多,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司空纯口中叫的是‘青儿’,而你口中却自称是‘碧儿’,熙正啊熙正你真是愚蠢至极,不愧被‘青儿’说你笨,怎么就没有想到‘青儿’和‘碧儿’本就不是一个人呢!”说着拳头不由自主的在案几上狠狠的一锤,目光似是无比厌恶的样子扫视一下席碧潋,愤愤道:“我真是兴奋的忘了形,她说只那一晚她的心思便从司空纯那里转变到我的身上,我的席碧潋脾性怎么会这么容易妥协呢?如果是那般无情无义,见势忘情的人我熙正又怎么会喜欢呢?”

席碧潋听闻熙正口口声声道“青儿”再联想到盖头揭开之前熙正说的话,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难道太子口中的“永顺湖”、“玲珑湖”相遇说的竟然是我那妹妹豆腐西施?难道那一次她替我进宫参加婉公主的生日宴已经和太子碰了面,于是才会误认为她便是我席碧潋?我悔啊,当时我怎么可以让她替我进宫呢?

席碧潋弄清楚之后悔的肠子都绿了,默默的流着眼泪,低声的抽泣着,她怎么能想象的到,婉公主庆生宴上让熙正更加确信“永顺湖偶遇”便是席碧潋,两次的不谋而合让熙正的心牢牢的扣在席青的面貌上,席碧潋的名号上。

熙正狠狠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冒席碧潋?”

席碧潋委屈道:“臣妾就是席碧潋啊!”

“别跟我臣妾长臣妾短的叫,我的爱妃只有她一个,不存在任何人有资格在本殿下面前自称‘臣妾’!”他说着气火又一次冲上脑门,右手朝着案几上用力一扫,盘子里的大红枣、花生米等洞房里图吉利用的吃食连同盘子一起“淅淅哗哗”在地上跳的跳、碎的碎。一颗大红枣有弹力的一蹦一蹦跳到席碧潋脚下,席碧潋望着那颗大红枣,那枣好像一下一下的撞击着自己的心,随着那枣一高一低的跳着,满身的肌肉都泛着阵阵刺痛,默默在心中念着:“豆腐西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我怎么会经受今日如此之苦、如此之羞辱。”

淳于昊已来至寝宫,见熙正如此神情,先是一惊,然后解释道:“熙正,这女子确实是我从南陵街席转席大人府中接过来的!怎么会有误呢?”

旁边一直站着的小夏子开口了:“淳于大人,这……这真不是太子殿下要的席碧潋啊!”

“怎么可能?难道席大人不想让他的女儿享受荣华富贵,自己升官发财,还有偷梁换柱的道理?”

“你确定她就是你从席府接来的席碧潋?”熙正愤愤道。

“千真万确……不……也不完全算是……当时席小姐被下人搀扶上轿子的时候已经是头蒙盖头,不过可是席夫人亲自送出闺阁的,再说一路上护送并没有出现什么差池,此女子确实是席府的小姐席碧潋啊!”

熙正看着两盏红色龙凤蜡烛,有烛泪顺着烛身缓缓流下,那看久了能模糊人眼的烛泪更像是熙正此刻心情的写照,烛火每一次跳跃都像是辣辣的烧在熙正心上,每到一处都烧出血红的印记,有无数滴鲜血从中浸出,形成鲜红的泪水,灼的熙正浑身发烫、眉头紧蹙。

婉公主寝宫就在离东宫不远的婉舒阁,东宫出了如此大的荒唐之事也早有怕事的宫女偷偷的禀报了婉公主。

婉公主左右端详了席碧潋之后道:“她的长相确实跟那晚本公主庆生宴上的席碧潋有相似之处,但是绝非就是那个席碧潋。”

席碧潋泪流满面,在经数人审视之后有气无力道:“我是席碧潋,那晚你们所见是我的妹妹席青……”

东方露出鱼肚白,绿色宫墙与天相连的地平线上,由淡青变为淡黄色,渐进又由淡黄色变为绯红,本来可以无比晴朗的天空却有缕缕雾气挡住干净的初生嫩日,这是夏季里并不多见的景象,本应是美的,却透着一种压抑感,犹如此刻太子东宫正妃寝殿里每一个人的心,本应阳光的心境,却蒙上了薄薄的雾气。

席碧潋徐徐道来她和席青的关系,唯独撇开她和司空纯的那段订婚,那个此刻让自己心中愤恨不已的豆腐西施,席碧潋定是没有什么好话说出,她擦了一擦眼泪道:“还请太子殿下息怒,碧儿并非有意欺瞒皇上和太子殿下,或许那选秀牌被我那妹妹偷了去也未可知,我那妹妹自幼穷苦惯了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为了荣华富贵……”

熙正大吼一声道:“别说了,青儿是怎样的女子本殿下自会斟酌!”

席碧潋身子微微一颤,但终究不愿放弃机会继续玷污席青:“太子殿下可亲眼看见了我那妹妹是怎样抓住机会接近司空纯的,司空府可是京城大户,司空纯又是一个温润的男子怎么会喜欢脾性泼辣的卖豆腐……”

“席小姐暂且起身说话!”久久不语的婉公主并没有什么心思听席青到底是一个好女孩儿还是一个坏女孩儿,令她担心的是天大亮之后熙正要怎样拿出应有的态度携东宫正妃拜见皇上和皇后,心平气和的让皇上和皇后主持太子封妃典礼,于是截断席碧潋的话道:“说来席小姐并没有什么错,是太子哥哥一心把卖豆腐的席青当成了席府的席碧潋,只是折腾了一晚上,恐怕此事早已经传出东宫了吧!不知父皇在今日册封典礼上会如何应对!席碧潋已经是东宫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即便是太子哥哥多么气愤,终究也只能顺水推舟了。”

淳于昊听罢拱手道:“婉公主放心,我早已派人在寝宫内外把手,消息未必已经传到皇上耳中。”

“有劳了。”婉公主微笑温言道,然后继续开导熙正道:“哥哥,父皇在这次依你愿如此这般的为东宫册封太子妃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如果哥哥还这般固执,非在谁是你心中真正的席碧潋上争执,恐怕那些一直以来居心叵测的人又要抓住机会‘大做文章’了,而且传出去也让天下人耻笑,父皇昭告天下太子选妃是依太子熙正一人之意所选,选得结果也深得各位亲王大臣赞同,来证明当今太子高瞻远瞩、算无遗策,在天下人高呼皇上英明、太子英明之时,现在又来一个真假席碧潋,难道真的要让天下人耻笑吗?”

这些道理熙正哪里不知道,只是他深爱的女子突然从眼前烟消云散心中甚是不甘,如果让眼前这个跟他毫无关系毫无感情的女子做了太子妃,还不如来一个政治婚姻与关外联姻为大顺做一点贡献呢!事到如今熙正也无可奈何,他身为大顺太子,是要顾大局,在意天下人言谈的。

熙正面无表情却音色铿锵有力道:“为本殿下更衣陪……陪太子妃祭祖、参加册封典礼!”

第一卷 阴差阳错 013宫廷纷乱事

时光飞逝,人生如白驹过隙,弹指间半年的时间已从指缝中溜走。

席青依旧日复一日的帮着爹爹经营着豆腐坊,这半年里司空纯也从当初游手好闲的贵公子,成了司空府往宫中运输香料的核心人物,如果在之前这档差事对于悠哉惯了的司空纯,未必愿意接手,如今还是因为有席碧潋在宫中的缘故,得不到的才更珍惜,司空纯没有因为席青在自己身旁而彻底的忘记席碧潋。接管宫中送香料的差事之后司空纯的时间也排的满满的,本就不常和席青在一起,现在更是十天半月见不到一次面,单纯的席青并不会因为这样而对司空纯的喜欢减弱一丝,只认为他现在忙事业没有闲时间来看自己罢了。

而宫中的熙正对自己娶的太子妃失望至极,当然没有心思沉沦于女色,自洞房那一晚之后再未踏过正妃宫中一步,只一心料理朝政。熙正如此固执的性格可苦了席碧潋,席碧潋整日里倚在宫中门口望着书房的方向,希望熙正能在百忙之中想起自己过来看一眼,哪怕是怜悯也可以,只是席她终究还是成了一个孤苦寂寞的女子。那些充实东宫的秀女们却捡了一个大便宜,没有为太子侍寝便被一一册封侧妃,加了封号,只不过也只能是这东宫里另一处凄凉的景象罢了。

熙正如此异常行为是逃不过宫中明里暗的那些眼睛的,很快皇上和皇后便得知了,无奈熙正讲出来事情的原委。皇上听罢,心道,皇子中也唯有熙正骨子里有他年轻时的脾性。只是这欢喜抵不过更多的担忧,熙正毕竟是生在帝王之家啊,而且他还是当今太子,一味这般固执下去,恐怕难保江山安宁。

皇上手放在暖炉上,目光有意无意的扫一眼熙正,语重心长道:“正儿可知宫中如今是什么形式?”

熙正暂停手中奏折眼睛呆呆的盯着笔尖,浓黑的墨汁捋的笔尖如一根被毒液浸泡过的银针,泛着阴森的黑光,他的心似是被这根银针刺中,由于中毒颇深,而这中过毒引起的后遗症恰恰是日夜思念着席青才能缓解他的疼痛。他知道皇上所指为何事,自己终究要让父皇失望了,东宫里的席碧潋和诸位侧妃都要被辜负了。

窗外有烈风呼啸,夹杂着一个清脆的声音由远而近道:“父皇,今日可好些了?”

皇上一听是婉公主,沉重的表情瞬间变得欢快,待到婉公主附在皇上腿上仰头望他时,皇上用手指夹一夹她的鼻子假装生气道:“宫中都知道婉儿脾性温和,最是懂得礼仪规矩,怎么到了朕这里就变得不拘礼数了?远远的就大呼小叫不说,连禀报一声都没有便闯了进来!”

婉公主一听站起身来,背对皇上,低着头,手中绞着帕子怒道:“哼!父皇总是最喜欢找婉儿的茬儿,婉儿什么时候来父皇的御书房禀报过!?”

皇上笑道:“婉儿这张嘴啊!好了好了,父皇的错,出门也不带个暖炉,快快,过来暖暖手!”

婉公主并没有依着皇上的话过去暖手,而是缓缓的走到熙正跟前,漫不经心道:“不过婉儿在父皇这里不拘礼数,毕竟是父女,爱女之意、敬父之心而已,总比那些叔嫂俩‘不拘礼数’的好的多!”言罢推一下书桌旁坐的熙正道:“唉?太子哥哥,你怎么愣在这里了?”

婉公主口出此言定是有根据的,近一年里皇上一直在皇后的沁咏宫安养,很少去别的嫔妃宫中,关于皇上要后宫嫔妃们雨露均沾也只能是力不从心了,只一心培养熙正,也很少关心后宫诸事,后宫之事都交给皇后和两位贵妃全权料理,皇后整日里在宫中佛堂祈祷大顺国泰民安、皇上龙体安康,甚少出门,几乎都是两位贵妃料理宫中事宜。

这些时日里熙婉几次经过萧贵妃宫门前都看见五王爷庄延在门前晃悠,要么是从萧贵妃宫中刚出来,要么是找机会进宫。萧贵妃身为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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