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妹,妳知道戚家的人进京了吗?”齐涵筑没有立刻响应齐涵璋的话,反而是转头看向认识说道。
“表妹他们一家进京了?”任氏吃惊地从账册理抬起头来,“怎么反而是三哥的消息灵通、我这儿都还没有消息呢!”
“还有人比我们都还更灵通的呢──!”齐涵筑冷冷一笑,“接亲的人是大房,四弟妹要不要再更惊讶一点?”
“三哥──!”齐涵璋脸上的笑容不再,冷冷地出声,“放尊重一点。”
任氏并未对丈夫的话做出任何反应,反倒是闭了闭眼、隔了一阵才又睁了开来,
“多久的事?”
“至少,在家主遴选前后。”齐涵筑有些烦躁。
“这件事情我回头就查,还请三哥给我一段时间。”任氏语气平稳、却让齐涵筑感觉到对方此刻的心情极差,“而关于大房给出的账册,我猜至少有三份、并且换过两手以上──很多账目前后的逻辑不太对、各年份开支的惯例显然很有出入……再来就是三哥开始说的,每一条账目都能完美地对上、才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齐家下头有很多营生,依照大房之前的风格、每年也很少看到各大掌柜回来对帐,由此可见不是极度信任、就是另有交易……更何况大房每年为了行事方便,四处疏通不少、这些大家心知肚明、却没有上册……”
“但这些并不足以取信老太爷他们。”齐涵筑摇摇头,“这些推论再合理,老头子们也不会让我们动手的。”
“喔……”任氏淡淡地瞟了齐涵筑一眼,“那就给他们一个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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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故事
“给他们理由?”齐涵筑不解,“老太爷他们偏疼大房跟五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要怎么样才能给一个让他们愿意翻脸的理由?”
“赝品。”齐涵璋蓦地吐出了这么两个字,旋即、看着任氏信任的表情,又笑着说道,“我还想着妳怎么不说话了,原来还等着我自己说啊!”
“等等、赝品?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齐涵筑惊了,“你们的意思是……大房其实根本也没鉴定过那么多东西、反而是……”
“嗯、这也是玥姊儿提了,我才有的一点想法。”任氏摸了摸手理的账册,眉间微蹙,“那日西平侯府有来人,大房求了大老太爷捉了玥姊儿去‘充当鉴定的师傅’,没想到反被戳破、还被西平侯府将了一军。”
“西平侯府吃过闷亏?”。电子书下载
“照着个状况看来,大房胃口不小。”任氏有些担忧地说着,“西平侯府可是太后娘娘的娘家,荣贵一时,自然不可能就这么任由大房把他们耍着顽……那日可能也是想着一环套一环、疏远了大房、还不忘让咱们之间的怨气再计一把。”
“但就是这样,我们也可以捉着这把柄,让大房好好吃上大亏啊!”
“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好办的。”齐涵璋打断了齐涵筑信心满满的发话,“大房的确拿了赝品充数,但我们也需要掌握他们到底都黑吃黑了哪几家、又或是即将把手伸向那家,好来做布局。”
以前的事情肯定也早把证据都抹平了,否则西平侯府怎么会只来口头警告而已?
“确实,要弄个赝品出来,没有一两个月的功夫、也成不了什么事。”齐涵筑理解地点了点头,但眼神一晃、又想起了个问题,“但就算咱们知道他们的猎物、再打听出要送什么……与大房再青铜鉴定这块齐名的,是岭西的昆家吧!他们可会愿意帮咱们做这事?”
同行相忌,东西南北相不犯。
虽然人人都想成为天子脚下最为受宠的一家,但只要没有太过份的事情、也不是这么好轮替的。
各何况大家都在地方上扎根,任意挪窝也不见得就是太过明智的选择。
而且,各家事各家担,除非有邀帖相助,否则同一户人家的单子、大家是不会重接的。
“用不到昆家。”齐涵璋摇了摇头,“一来太远、二来以他们这代人的水平,还做不出大房要给人的程度。”
“大房有这么好的水平?”齐涵筑质疑,“要真是这么好,那还骗不过西平侯府?”
“大房没有,但我这里有。”齐涵璋弹了弹手,道,“而原因?想来当初西平侯府要的,恐怕是别人家的镇宅之宝……大房自己心知肚明,却没有人脉搞到手、只好用赝造的……但又因为功夫不到家、隐瞒的能耐也不好,只好独自去承受那份苦果了。”
齐涵璋颇不以为然,对于他来说、鉴宝闹到这份上,相当于大房早已迷失了当初入行的中心主旨、也沉迷于追逐名声与金钱这种永无止境的堕落一途。
毕竟名声再高也就那样,钱再怎么赚、死了也带不走──
还不如踏踏实实地多鉴定、多用自己的专长来帮助别人、庇荫子孙。
“那这样吧……”任氏看着情绪略显低迷的丈夫,还有若有所思的齐涵筑,决定尽快把这个话题给结了、赶紧吃饭去和缓一下气氛比较重要,“账册的部分三伯可以尽管交给我来处理、三伯还可以腾个手去查察大房的动向、而季珏就来调整一下要怎么配合大房的时间来看要怎么做的好?”
“我这里没问题。”齐涵璋也只是稍稍低落一阵,便不再纠结。
“那我倒是轻松多啰!”齐涵筑伸了伸懒腰,“饿了这么就,咱们终于可以好好吃东西了……就怕阳哥儿等了这么久……会我的番薯都烤焦掉了呢!”
=====
半个月后。
“这次我们要赝造的,是大宇朝的祝融家所持有过的兵器──汗羽。”齐涵璋带着齐玥站在一个宽槽前、仔细地看着里头的两把长刀,认真地解释道,“汗羽是名匠孙克所铸造的唯一一样双刀武器,其他像是却邪、谷风、祝尤,通通都是单一部件的兵器。”
“您要赝造汗羽,没有原图、甚至是相应的真器摹本,要怎么做才能掩人耳目,成功骗过所有的鉴定师呢?”
“谁说我们没有汗羽的数据的?”齐涵璋好笑地睨了齐玥一眼,“狡猾的小丫头,要是没把握妳爹敢就这么带着妳来做?”
“因为爹有时候也会胡来。”齐玥摇摇头,对于齐涵璋的话依旧表达出一定的怀疑。
“孙克在早年可是齐家一度想招赘的人选之一。”齐涵璋缅怀地从墙壁的某个暗格拿出了一幅卷轴,“只因为孙克当年拜在青铜一脉之下,更以卓越的技巧和设计天赋,把齐家的老底都掀光了,这才不得已想用招赘的方式把人留下来…。。。”
“既然是这样,孙克又是什么时候傍上了祝融家的势力?否则又怎么可能留下设计图来?”
“孙克爱的不是女人,所以他哪里都去不成。”齐涵璋淡定地看着齐玥猛然张大的小嘴,“他一生未娶,也承诺不把齐家的技术传出去,反而把自己研究的所有结果都留了下来,自己与伴侣远赴深山,耗费十六年打出了四样艳惊世人的武器后……就跳崖自尽了。”
“……”谁来告诉她这事什么样的一个神转折的故事?
所以汗羽该不会是定情物吧?
“祝融家的长子是孙克在入齐家前就认识的好友,汗羽等四大兵器的原图也是要为两人相处的灵感而在齐家完成的。孙克学成,祝融家的长子就陪着孙克藏匿深山、直到十六年后,才带着汗羽一起奔赴战场,成就了祝融一家在大宇朝一路延续到前朝的三百年荣光。”
“那……孙克为何不活着一起下山?”齐玥不解。
有本事、有天份、还有一个肯支持并且相伴左右的伴侣,又怎么会想不开呢?
而且是在自己已经完成了四样无人能及的绝世兵器后。
“妳知道祝融家长子的外号吗?”齐涵璋幽幽地问道。
“嗯?”
“鬼见愁。”
“嗄?”
“那时据说是因为祝融家内部不稳,所以有人把主意打到他们两人的身上……结果孙克一死,长子就疯了,带着汗羽不要命似地先剐了害死孙克的那一支家人;接着就直捣了南蛮的老家,让人家不得不发誓百年不犯大宇朝的领土……变人连鬼见了都要啼哭的主。”
“然后?”齐玥感觉到自己都有些麻木了。
“然后那个长子也自杀啦!汗羽也就跟着下落不明了。”齐涵璋一副看着傻瓜的样子盯着齐玥,“否则、要是汗羽有好好保存下来,咱们还需要赝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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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好冻……烂作者用热水把手冲暖了才有办法玛字(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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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每个古董、甚至是被赝造的物品都是很有故事的,烂作者历史不好、但很喜欢……所以只好架空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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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赝造
“好了不说废话了。”齐涵璋见着齐玥根本懒得搭里自己,也没有什么脾气,反而笑笑地说道,“老行规,青铜一脉虽然专做鉴定、但赝造的事肯定也没少操作;之前咱们都偏向与玉器比较相近的状况来学习,这次就借着机会,让妳亲眼看看什么是青铜的赝造。”
“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齐玥收敛心神,表情严肃、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齐涵璋的动作上。
“一般来说,赝造的原里在爹看来,都是差不多的。”齐涵璋点了点宽槽的边缘,语气带着点不以为意。
但齐玥知道,这一番在外人听起来过于炫耀语夸大的言语,是他的真心话──
因为他也真的有这个本事!
“玥姊儿妳听着,赝造不外乎是取‘真器改造’或‘全器伪造’的其中一种来用而已,不过以爹来看,这真器改造……其实就是让好好的一样宝物、藏在玷污的壳子里罢了,实在有损咱们的素养、不值一提。
但是全器伪造是门相当需要反复磨练的学问,依妳现在的年纪,至少要观摩上百次才可能有开始触摸到一点边角的概率;而且妳现在太过年幼,四肢的发育还不够成熟、力气比起我们相差甚远,所以妳的训练还要再多添点儿……”
“明白。回头就加。”齐玥眉头一皱也不皱,“所以依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这次我们选择的是借着现有的图纸来做全器伪造了?”
“这两把刀是妳娘去淘来的。”齐涵璋笑了笑,“文郡王妃的娘家名下有负责铸铁的工坊,托她来办确实最快。”
“那就接着动工?”
“全器伪造上,妳必须注意的是翻砂法与贴蜡法的不同,每次的赝造需要依照每一个步骤所呈现出来的效果来调配使用;毕竟我们算是新铸伪造,所以在刚刚出炉时、会比同样大小的原器重上许多,必须特别注意取出的过程。再者是,因为赝造的手法大多统一,所以要注意翻砂与贴腊时、小心不要留下缝细与缩孔,否则表面不够光滑平整,会很容易露出马脚。”
“那锈斑呢?”
“很好的问题,锈斑常常是很多老人在鉴定真伪与年代时常用的手法。”齐涵璋已经开始迅速地做起事来,一面将其中一把刀微微加热、一面说道,“锈斑很多都是铸铁和青铜在湿气之下所形成,所以为了让锈斑更加真实,在有光照、并且湿气最重的地方摆放──最可以让我们在赝造时的锈斑变得更贴合赝造本体、并且变得跟同一年份差不多的样貌。”
这个齐玥听过当时拍电影的道具组说过。
锈斑的造成是氧化的动作,光照是催化氧化速度、而湿气则是让铁等金属可以和水份有氧化还原的动做进行。
“可是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把握得那么清楚的吧?”齐玥说道,“什么样的光照条件、多重的湿气都是需要控制的吧?”
古代可不比现代条件妥妥的一条条列着,早晨、正午、傍晚、晴天、阴天……的光线与强度都差距很大,再加上雨天、旱季的湿气差距更大,没有相应的研究和准备,是不可能完成一整个赝造品的。
“所以这是经验的传承。”齐涵璋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语气中有着连他自己都没有查觉得赞赏和一点点……羡慕,“妳现在还小就能想得如此透彻,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而爹的年纪大了、在这方面都靠着感觉去做……唯有把经验一一传给妳、要怎么整合,就要再看妳的本事有多牢靠……”
此时还没有系统化这个名词,齐玥知道齐涵璋的意思,却很不认同他自贬老去的心态,
“爹、您才多大?您的孙子和重孙都没出世呢!就想说自己老了?”
心里却是相当酸涩。
齐涵璋会有这种想法,也是因为齐家没有能让他发挥的舞台;大家为了争夺资源与权力,连齐家为何专走上鉴宝这一路的初衷也都给忘得一乾二净。
自家爹爹想畅所欲言却无对象、满腹才华却只能偶尔帮帮朋友,也难怪心态早暮,没有念想。
“自己都还没说人家就想着生娃娃给爹顽?”齐涵璋一愣,忍不住笑了,“快把妳的小胳膊练得结实,汗羽之后,却邪、古风、祝尤的赝造爹都留着给妳来做!”
那一笑很美,说不上灿烂、却很真挚。
即便多年之后,齐玥也始终记得齐涵璋满是汗水的脸上,在阳光照射下的、那抹令人无法转移目光的笑容。
“好啊──!”齐玥抬头报以一笑,双眸晶亮、有着无法忽视的丰采,“现在就先让女儿来给您打下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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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吗?”元绍华看着阿错,低声问道。
“查是查到了,王妃殿下手下的工坊一共出了一车的铸刀,偷偷地送入了齐家四夫人的手上。”阿错有些颤抖地回着。
私藏兵器是大罪、私铸兵器更是会判上谋逆之罪啊!
而且齐家也不过是枚棋子、顶不上大事,要那么多兵器是干什么?
“我姨父有什么反映?”元绍华却没有想那么多,他纯粹是想搞清楚这两家是想干什么。
现在风声很紧,照里来说姨母是个相当细致的人,不至于会这么冒冒失失地做出千夫所指的事来。
“文郡王并未阻止,而且这批铸刀虽然没有开刃、却是文郡王府的大总管亲自护送的。”阿错说着,小心翼翼地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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