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魅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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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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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燕洛雪泪水滑下,“我做不回秦珍儿,即使做回,她依然已经选择了凤长天。”

“是这样吗?你是在告诉我我这一回依然要远远地注视着你,黯然伤心吗?”临淄王摇着头,说道。

燕洛雪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有些事很奇怪,在世人眼里的天作之合,一旦被人染上了功利色彩,就不那么神圣,当年父皇严禁我出宫找你,我却置若罔闻,依然固我,但是,后来,孟妃娘娘她却被打入了冷宫,最后惨死,我忘不了父皇在孟妃娘娘面前对我说的话,他说若我再去见你,下一个就轮到你。而恰巧这时,我又听到了那番话,责任与仇恨,连在一起,我怎能不信呢?既然要反,那就反吧,我选择离开,离得远远的,却没料到这依然是我的宿命,为了能让长天活命,我依然是背叛了亲恩。”

“孟妃惨死,我以为其送归祖地为名,离开咸安城,一则免猜忌,二则为你,原来我们真地没有缘分,我们所选择的都是逃避,都是退让,却不是争取,这,就是他和我的不同,是吗?”临淄王笑了,“原来是这样。”

燕洛雪望着他那丝凝结着不尽悲伤的笑容,说道:“你,如今是东齐国的临淄王,他是西秦国的太子,而我,是燕洛雪,身份都变了,人心更变了,变了,就是变了,执着于过去,又能怎样了,我,来到这世上,先遇见了他,爱上了他,我不想改变心意,对于你,我只当你是临淄王,不会当你是孟久襄,孟久襄在我心里,早已不存在了,在他派人教我制作相思弦的那一刻,灰飞烟灭了。幽冥谷那种地方,除了你,谁又能知道呢?你没有料到的只是你被关在了牢里面,出不来了,因此,事情没能如你所愿。”

临淄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你知道?”

“是啊,那人是巫医,不是吗?”燕洛雪说道,“反正我也累了,死前能见他一面也好,不然,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呢?”

临淄王默然,燕洛雪回身向门廊走去,她要去找秦慕萧。七百年前谁对谁错,如何理得清,嫁给凤长天就意味着背叛了孟久襄吗?她不那么认为,只能说他们彼此的感情不够深得让他们堵上一切。

“你还是不要在此时去找他。”临淄王说道,“我给他定下三天期限,若三天,他平不了平南王,他也不配做你的夫君。”

燕洛雪回头望着临淄王,临淄王说道:“你去了,只会使他分心,只会成为他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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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国咸安城皇宫。大成殿。

平南王秦昭率领前太子秦徵留给他的三千京畿卫兵士闯进大成殿时,有些呆滞,原本确定无疑此时应在此地的秦柯并没有坐在书案后,找遍了这座殿堂,也不见其踪影,平南王有些焦躁,兵贵神速,出其不意,若在短期内不能置秦柯于死地,那么死的人就是他。但明明是在大殿里的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日前他得到消息,说东齐临淄王握有孟家把柄,孟缘甚为惶恐,担心事情败露,会引起秦柯对孟氏的绞杀,孟缘派孟巧生与他商议,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秦柯还没有防范之际,闯进皇宫,诛杀秦柯,夺取皇位,届时,秦慕萧孤掌难鸣,只能乖乖就范。他渴求皇位已久,怎不欣然同意。可是,秦柯却不见了。

他命人扩大搜索范围,结果卫兵回报,不光是不见了皇上,连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也不见了。

这时,他突然看见一个太监在探头探脑,他命人抓来,那太监交给他一个香囊,秦昭打开香囊,取出一字条,字条上有一行字:“仓促行事遭祸殃,走为上策避他方。”

那字迹是孟巧嫣的,她的意思是秦柯知道了他的行动,让他想办法远走他乡?他怎么甘心但已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兵士很快来报,整个皇宫已经被重重包围。宫墙上已是弓箭手林立,只等一声令下。

他拿着字条的手开始颤抖:“这消息极为机密,秦柯是如何得知?到底是谁泄露的?知道此事的只有孟家和他,难道是孟家?孟家是想摆脱他才施行的毒计?”

“走?还是不走?”平南王秦昭举棋不定,他这一走,不是直接认了死罪,若想在夺皇位,难上加难,若不走,他领兵入宫,意图逆谋,也是死路一条。

这时,那个太监说道:“王爷,你怎么还不走,再不走,贵妃娘娘也活不成了,皇上得到的消息是王爷要与孟家联合反叛,现在已经将孟贵妃软禁,贵妃娘娘让奴才传信,带王爷出宫啊。”

“怎么出?”秦昭恼怒问道,“围得如铁桶一般。”

“跟奴才来吧。”太监弓着腰,领着平南王迅速钻进了大成殿靠里面的一个房间,打开了一个地道入口。

平南王突然拔剑:“大胆奴才,险些上了你的当,这大成殿乃是皇上常在的地方,你如何会熟悉?还不从实招来,是不是皇上派你来诱骗我?”

太监哆里哆嗦,直躲着宝剑,吭吭唧唧说道:“奴才是孟氏家奴,是随贵妃娘娘入宫的,就被分到了皇上身边,王爷若不信,贵妃娘娘说了,她腹中的孩儿也不必留着了。”

孟巧嫣将这事都和这位太监说了?可见真是情急万分,平南王收了剑,忙进入了地道,将一干军士留在了皇宫中。

终于,到了地道出口,那太监推开了出口堵着的石头,说道:“王爷,请吧。”

平南王身子僵住,那声音竟似一个女子声音,他回身细看,那太监已经站直了身躯,伸手一抹脸,一张人皮面具下,秋月怜的寒霜粉面露了出来,她眼神不屑,缓缓举起太监的拂尘,说道:“出去,要不然就将你毒死在这里,反正人不知,鬼不觉。”

“你是我女儿”平南王吼道,“你就这样恨我”

“是你,杀了我娘,那夜,我躲在我娘棺材中亲耳听到了你所说的话,你为了保护孟巧嫣,而杀死了我娘,这就是证据。”秋月怜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在了秦昭面前,“你,不会不认识吧?”

秦昭蹲下,说道:“碧莲,这是你想报仇吗?我们的女儿要杀我。”他拾起地上长钉,猛向秋月怜射来,秋月怜拂尘一扫,甩出长钉,却也甩出了拂尘中的毒药,秦昭吸入毒粉,摇晃着冲出地道,他不断呛咳着,抠着喉咙。

他直起腰身,见西秦武帝秦柯和太子秦慕萧,站在离他五步之遥的地方,凛凛看着他,他的双膝发软,终于跪了下去:“四皇兄饶命啊。”

第一百二十一章 忽而相助结同盟

第一百二十一章 忽而相助结同盟

秦柯踏前一步,说道:“饶你一命?你率领京畿卫入宫,可曾想过饶朕一命?朕早知你心怀异数,但念在你当年曾助我躲过数劫,始终对你睁只眼闭只眼,哪知你不但包藏祸心,竟还秽乱宫廷,连皇嫂都不放过,朕如何能再饶你?”

“四皇兄,臣弟是听信了晓宁楼柳儿的挑唆。”平南王连连磕头求饶。

“住口,你是主家,大难临头,就推人抵罪,可见是扶不上墙,现在,朕问你,哪些人归属于你,你尽快吐实,若话从孟缘或孟巧生嘴里或是孟巧嫣嘴里招出,你会死得更难看。”秦柯阴冷说道。

秦昭伏在地上痛哭:“四皇兄,臣弟错了。”

秦慕萧上前一步,说道:“父皇,请父皇将此逆贼交由儿臣处理,此贼历两朝,根基深厚,又与江湖勾结,实力不容小觑,如不连根拔起,定会死灰复燃。”

“好,依你所言。你这次处理得很好,兵不血刃,既捉了逆贼,又顾及了皇家颜面,朕心甚慰,朕果然没有看错你。那三千京畿卫也交给你,除主犯外,其余若认罪,皆归属于你。”

“谢父皇。”秦慕萧拜谢。

秦慕萧一摆手,卫士上前,将已经瘫软在地的秦昭架起,拖走。秦昭在出宫门之际,突然大喊一声:“四皇兄,四皇兄,求四皇兄饶了,饶了……”

秦柯厉眸盯着秦昭,嘴唇严厉抿紧,手在袖中勾成一个弧度,秦昭长叹一声,说道:“罢了, 黄泉路上,有她相伴,也是好的。”

秦昭想为孟巧嫣求情,但他知若在此时说出,秦柯必会立刻诛杀孟巧嫣,而他也会立刻命丧于秦柯的袖箭之下,再绝无生机,因此及时收住了话头。

秦慕萧传令周化风带京畿卫禁军统领于作勋部护卫皇宫,令周善文及燕重恩率暗卫营及皇家禁卫军包围孟府和平南王府,而他将秦昭秘密带入了咸宁王府,由秋月怜亲自看管。然后带领不过十人的小队趁夜色来到了孟氏祖宅,临淄王在祖宅门口,莞尔一笑:“太子殿下何意?来显示你一天就平了内乱吗?”

秦慕萧一拱手:“本宫前来答谢王爷相助,不过,王爷与父皇私下拿太子妃所做的交易,本宫不能同意,所以,前来找王爷相商。”

“相商?你是不放心她吧?”临淄王笑道,“她好着呢,她与我故地重游,感概良多,她误会了我,深感后悔。”

秦慕萧嘲讽一笑:“既如此,王爷为何形单影只,不敢让她出来见我。”

“那自然是她太累了,睡着了,本王怎么忍心叫醒她。”临淄王暧昧说道。

“你这样坏她清誉,又有多爱她?”秦慕萧神色变得不屑。

临淄王敛去笑容:“说好三天,我替你保护她,你还不领情,真当我是猪狗不如的畜生吗?”

“王爷高义,本宫拜谢,但若找本宫看来,这也不过是交换而已,西秦国为你报仇,而你,与西秦国结盟,做你夺位的后盾。”秦慕萧说道。

“对,确实如此,但你父皇答应了,你要凌驾于你父皇之上吗?”临淄王后背倚靠着大门柱,挑衅般看着秦慕萧,门厅上红灯笼的光照着他的邪魅。

秦慕萧眼中闪过羞恼,“那本宫进去看看那几个孟家逆贼总可以了吧?”

临淄王说道:“殿下说错了,他们不姓孟,太子殿下不用进来,直接将他们带走盘问就是,本王,只要结果。”

说来说去,临淄王就是不许秦慕萧入祖宅,秦慕萧无法,只得令卫士进入,将孟缘夫妻及其子带出,孟缘夫妻老迈,又兼又冷又饿,都止不住浑身发抖,而孟巧生见到秦慕萧便说道:“太子殿下,臣冤枉,臣对西秦国忠心耿耿,并为西秦国立下过汗马功劳,难道天下太平了,皇上就要诛杀功臣吗?”

“冤不冤枉,你说了不算,本宫说了也不算,证据才说了算,现在,你随本宫回京面圣,有什么话,到了皇上面前说去。”秦慕萧没有好心情,对他当然不假辞色。

秦慕萧等人回返京中,临淄王转身合上门,落下门锁,他穿门廊,来到东厢书房,打开房门,燕洛雪坐在椅中,一动不动,眼神却带着埋怨,临淄王折扇一点,燕洛雪跳了起来,说道:“你这样耍戏他,有什么好?”

“他屡次欺我,也没见你阻止过一回。”临淄王悻悻说道,坐在了椅上,折扇“啪”扔在桌上。

“现在你又是临淄王了?你的身份还真多,临淄王,惠昌公主,娟儿,孟久襄,从来都是你来挑事。”燕洛雪不想理他,转身就走。

“他已经回京了,你去追也追不上,不如和我说说你是怎么遇见他的?”临淄王身子向后一靠,座椅一下子变成了躺椅,他悠闲的侧躺,眼望着燕洛雪,调侃地眨着眼睛,“快说吧,也许三天后我要靠着这些回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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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皇宫大成殿。

孟巧嫣哭哭啼啼跪在秦柯面前,指天发誓,说孟家绝无反意,说孟家对平南王谋反绝不知情,若知情,怎么没有派一兵一卒,还用自己腹中胎儿发誓,说孟家对秦柯忠心耿耿。

秦柯只是面不改色,批着由于平南王作乱而引来的各种奏章,上书,看都不看一眼孟巧嫣。

这时,宫人通报太子秦慕萧缉拿孟氏父子到场,秦柯传进,孟巧嫣止了哭声,凝眸望着殿门,孟缘和孟巧生被押送到了大殿,他们见到跪在地上的孟巧嫣,扑通跪在了地下,孟巧生说道:“皇上,贵妃娘娘有孕在身,孟家荣宠无限,怎还会谋反,请皇上不要中了别人的奸计,铸下大错,留下千古骂名。”

“朕并未说孟家谋反,爱卿何以自扣污名,只是,朕这里,有诉状一纸,想要请爱卿和国丈瞧瞧。”秦柯从书案上玉盒内,捡了一张纸,扔给了孟巧生。

孟巧生捡起,一看,那是临淄王写给秦柯的状启:西秦国国丈孟缘本为孟氏家仆,本姓晋,其人善言,巧言令色,被其时孟氏家主认为义子,护卫幼主,厮不拟回报,反生祸心,家主死后,逼yin幼主,妄图窃孟氏异能,以助秦徵,至其幼主不堪受辱,惨死于祖宅之中。晋贼贼心未死,欲诱骗幼主之女巧音为秦徵侧妃,巧音不允,即遭刑讯,幸得荣华公主相救,携妹脱逃,亡命江湖,今,晋贼以孟氏家主自居,明奉西秦,阴助晓宁楼,巧生巧嫣即为其主,兄在朝,妹在宫,互为呼应,所奉者秦徵弟秦昭也。

孟巧生的手开始哆嗦,看向孟缘,孟缘夺过,看后,喊道:“这是诬告,临淄王包藏祸心,他是想让西秦国国生内乱,他东齐国好从中获利。”

“难得国丈此时还能为国所想,但临淄王既递了状启,朕不得不受,今夜就委屈国丈与孟爱卿了,还有,贵妃娘娘之名讳既也在此状启中,自也当关入牢中,待明日,各方人到齐,各呈说辞,各呈证据,对簿公堂便是。”秦柯不急不缓,不怒不喜,娓娓道来。

孟缘眼中突然闪过精光,看向孟巧嫣,孟巧嫣似乎也被孟缘这个卑贱的出身所震惊,她直摇头,似乎猛然从云端跌到了深渊,她冲过去,揪住了孟缘:“爹,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孟缘把头埋在孟巧嫣肩头,呜咽着,说不出话,孟巧嫣嚎啕着,抱住孟缘,这时,正进殿要告禀要事的秦慕萧见到孟巧嫣嚎啕之时却直着身子,形状可疑,忙上前,将孟缘拉开,孟缘满嘴鲜血,眼神企盼着望着孟巧嫣,孟巧嫣一下子昏了过去。

孟缘一死,孟家旧事,死无对证,虽然临淄王已用孟氏之血和殷氏之血证明,但那是巫术,难以作为呈堂证供,另外,圣器已毁,孟巧生决不会承认。

孟缘来了一个釜底抽薪。

孟巧嫣有孕在身,虽不贞,但却不能宣扬,自不能等同于孟巧生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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