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那她可太得意了。化身为太监,还长成这样都有少年民族英雄喜欢,果然应了那句话:倾国又倾城,尽在XX蒙啊。
那既然如此,她不如干脆……如初产生了邪恶的、恶作剧的念头。
【第十计 李代桃僵】
第一回 调戏美男
(必有损,损阴以益阳。
原是乐府诗中的四句,说李树代替桃树死了。在兵法中是讲以弱的力量代替强的力量,以劣势兵力防御优势敌人,以达牵制对方,为全局作战提供有利条件的谋略。本书中是指某人身份的秘密和变换,所以说李子永远不能代替桃子呀,因为味道绝对不一样嘛。)
……
既然已经决定假装不知道危机的存在,并且寻找靠山一只,如初那超级乐观的心态再度发挥了神奇的作用,完全把担心和忧虑放在一边,随便扒拉了两口饭就兴冲冲去折磨人了。
虚海望着她踩着欢快的脚步走远,心里五味杂阵。
可以保护她的,但却怕给她带来麻烦,只好把她推到别的男人身边。心里只怕也是喜欢她的,却要逼自己点破另一份爱慕之情,免得她还懵懂不知,凭空烦恼。
看来胡师妹最近的桃花运很旺,红鸾星动呀,但到底谁才是她的命定之君呢?
严世蕃……精明强干、权倾天下、才子风流,嫁给他必定能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诗酒快乐。可惜他是严党党魁,行事逆天违义,恐怕终究没个好下场。再者他有一妻二十七妾在先,绝非佳偶。
戚继光……年少英才、家世清白、强健英俊,将来如有机遇,必成大器。但他太过年轻,行事偏激暴烈,未来有无数的可能,未必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偕老,也未必是良配。
他呢……可笑,他根本没有资格和机会。这就叫做无可奈何、身不由己。
想到这儿,一种深深的绝望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他的心海之中,一直压到海底柔软的泥沙上,再也搬不动了。
可此刻的如初,却并不知道虚海的悲伤。
在她眼里,这腹黑无比的和尚是个游戏人生的男人,红尘于他不过是路过的驿所。他藐视一切清规戒律,但比所有人都高洁,而且也没有什么可以羁绊住他的心。他那帅气优雅的外貌、温柔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嗓音,不过是妖孽皮囊,诱惑女人犯花痴的陷阱罢了。还好她早就知道真相,所以虽然偶尔也被迷惑过,但却从不当真。
就这样,在命运的交错中,她与他,在最初的机会里,一个封闭了自己,一个擦身而过。
而就在离此地不远的地方,却是另一番景象,几人年轻人正在无忧无虑的谈天说地,如初偷摸到舍间窗子下的时候,某伤员正披衣坐在床上,对着最后一个生煎胡萝卜肉饼哀告,“小八公公,我实在是吃不下了,这个留着我半夜饿时再吃可好?”因为是侍候如初的,所以八重也被升格为了八公公。但这只是对外,对内他们称呼八重为小八哥,尊称只在有求于人时才用。
“不行!”八重断然拒绝,正义凛然,“我们小……胡公公说,晚上吃东西容易长出肥肉来,不仅破坏身材,还影响你们的运动能力。再者,她嘱咐我一定盯着你吃完这些的,我不能违抗命令。”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了啊。”戚继光一脸苦相,撒娇的语气还怪可爱的。
“谁让你多吃了半碗米饭,还趁我不注意,偷吃了好几块炖辣牛肉来着。”八重哼了一声,“我们胡公公说,牛肉是发性的食物,而且为了配合那三只馋猫,放了很多辣椒,这些食材都对伤口不利。你今天已经犯规,其他的事再没商量!”
“小八哥你真是的。这事你不说,小一一怎么会知道?”李成粱在一旁插嘴道。
如初就选这个时候推门而入,吓得李成粱头也没回就立即改口道,“但是欺骗上级是罪大恶极的事,所以你要记着,就算豁出命去,也要遵守上级的指示。听到没?”最后一声问得还很威严的。
可惜他只得到了四字评语,是张居正发出的,“无胆鼠辈。”
李成粱眨眨睫毛浓密的大眼,意思是:胆大的老鼠没肉吃,为了顿顿有肉,老子今天就不要脸了!咋滴吧你?
旁边的赵三红连忙咳嗽了两声,告诉他的两位死党,现在不是兄弟阋墙的时候,要一致对外!
如初忍着笑,一边看他们作怪,一边慢慢踱着步,巡视着这简陋粗糙的军校男生宿舍,像黄鼠狼逛小鸡窝似的,神色极其的猥琐可怕,害得四个年轻男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刚才还决心要同仇敌忾,这会儿却没一个人敢开口说话。房间内瞬间安静得不可思议,掉根针的声音都能无限放大,何况如初故意重重落在地上的脚步声呢?
啪哒!啪哒!啪哒!一下下落在戚继光心头,因为如初是走向他的床边。
他瞄了一眼自己的死党,发现他们都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色。而当几个人的眼神在空中几番交汇,仿佛是在说:“小光,你自求多福吧。我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节哀顺变。”
“老天有眼,打雷劈死你们吧,这叫什么兄弟,有福同享,有难我一个人当!我代表整个胶东半岛的百姓强烈鄙视你们!”
“小光,你出好多汗哦。”温柔得非常做作,令人心头发寒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哦,没事,我只是……有些热。”看到如初坐在床边,戚继光连忙往里面挪了挪。因为事发突然,没来得及换上冷漠厌恶的面具,反而看起来有点局促不安。
话说,他不安是正常的,自从意识到自己心里惦记上了一个男人,不,更糟些,是惦记上了一个半男不女的人后,他已经日夜不得安宁了。而那个蛮横地占据了他心灵的人一出现,他就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所以必须远离她!必须!
不过这人是怎么回事呀,越远离她,她就越非得靠近。难道这种折磨没有了结吗?明明疏远了她,却更想她了,心里的印迹也越深,后来还牵扯到那起刺杀事件中去,越来越掰扯不清了。可怎么办?
“那就脱掉上衣嘛,捂着汗,怕对伤口不好。”如初往里坐,故意挨着戚继光的腿。
戚继光哆嗦了一下,极其不自然地别过脸去,虽然是懊恼甚至是生气的倔强模样,可脸颊上却泛着淡淡的潮红。
哈哈,真可爱啊!虚海师兄没有说错,小光对她有感觉,不过正在压抑。想必是少年人怀春,没什么大不了的,见到喜欢的姑娘,很快就会忘却这感觉了吧?
那按原计划逗逗他,也报一报之前被他莫名其妙气个半死的仇。
想到这儿,她突然伸手按上戚继光的额头,感觉他的身子立即僵硬起来,心里暗笑着,脸上却貌似关心地道,“很好,没有发热,不过你真的出了好多汗。没事,这两天气温上升很快,脱掉上衣没关系。”说着就去拉伤员的衣领。
戚继光连忙抓住领口,那紧张拘谨的模样令如初差点笑喷了,好像看到电影《鹿鼎记》中的周星驰版韦小宝,和公主阴阳颠倒,公主淫笑着,韦爵爷却低头撒娇道,“你要对人家负责”。
哈哈,没想到小光这么羞涩啊,那要好好调戏一下,作为她穿越大明后的唯一娱乐。等以后有机会再给他介绍个美貌姑娘,补偿一下就行了。
“胡公公,没事的话,那奴才就先告退了。”一边的八重怕如初真的脱戚继光的衣服,连忙道。她是正宗大明儿女,做不出如初这样贼拉豪放的事。
如初挥挥手,于是八重快手快脚的收拾碗筷离开,其他三人倒粗心的没注意到房间内气场不对,还傻呵呵的坐在一边。
“你怕什么呀?这屋里全是男人,把衣服脱了,打盆温水净净身舒服点。”如初继续折磨人。
“不需要。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不想脱衣净身,我喜欢出汗!”戚继光冷着脸,一连串地说。
他试图吓走或者气走如初,不过如初既然知道自己以二十三岁的“高龄”居然能被十八岁的美少年爱上,那份虚荣感太美好了。所以,她怎么会走?
“提醒一下,你不算是男人。”张居正很欠扁的插嘴。唉,未来的明朝第一首辅大人哪,谁想到年轻时这么爱装腔作势,而且嘴巴这样贱的。
如初一对白眼飞刀出框,小胡飞刀,例无虚发,某多嘴男被强大气场逼得低下头去,另有一名厚道男则立即打圆场道,“小一一当然是男人,而且是男人中的男人。”这马屁拍的,太露骨肉麻了。
“好吧,让我看看伤口总行吧?”如初不理一边搅局的人,“正色”道,“我听王大夫说,你恢复得惊人的快,其实只要保持不做剧烈活动,过几天参加‘娘娘会’也没问题了。来,就给我看下嘛。”
戚继光还是不肯,又摆出伪装的鄙夷和不屑来。但这一次,他再也不会伤害到如初的自尊了。
“你就给她看看,知道救命恩人没事她就走了,大伙儿也清静了呗。”李成粱向来性子急躁,一边看到戚继光犹犹豫豫,不禁大声劝道。
戚继光恨不得手里有膏药,直接封上李成粱的嘴得了。但是这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他如果还是不肯让小一一看伤口,倒显得他扭扭捏捏的女人气,比小一一还娘娘腔。
于是,他万般无奈地脱掉了上衣。
第二回 帮小光检查身体
一见之下,她彻底惊呆了,本想借机调戏美男的坏心眼,在一瞬间被震惊、歉然和感激、心疼的情绪所取代。曾以为箭伤是不大的伤口,但大概是因为取出断箭时比较困难、伤口周围肌肉要割开的缘故,所以伤口大而丑陋,像几条扭曲的红色毒虫一样横亘在戚继光的肩头,昭示着他经历过什么样的痛楚。
这是为她所承受的!一次以血肉之躯为她挡箭,一次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被切割身体!是为了她!全是为了她!
“天哪,一定很疼是不是?”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先是掏出绢帕,小心地擦拭戚继光胸口残留的草药,然后以指尖极轻的按压伤口周围,眼睛和心思全放在这箭伤上,再看不到别的。可过了半晌,她又突然想起这种情况很容易造成破伤风,也不知道这年代的医疗技术有没有克服厌氧病菌,于是连忙抚上戚继光的额头,以确认他确实没有发热。
不过,额头不热,为什么脸颊有点发烫?咦,面色发白,但脖子的温度也略高……胸口……胳膊……掌心……腹部……
“小一一,你是不是割了……割了之后,就喜欢男人了?”正“自然的”上下其手的时候,李成粱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带着一点惊异兼惊恐。
如初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正“抚触传达我的爱”,差不多把半裸美男裸着的部位全摸遍了。再看那位被迫接受爱意的伤员此时正侧着头,身体僵硬,面容紧绷,做无奈羞愤状,不禁也有点尴尬,嘴硬道,“黑人你最不纯洁了,我不过是给小光检查一下身体,什么叫喜欢男人?你怎么不直接说我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玩什么暗示呀!”
“你确定你没有这种爱好吗?”张居正抬着一张比女孩子还要清秀,但气质却格外硬朗的脸,鄙夷地问。不过只要长了眼睛就能看出,他那明悉一切的聪明样儿是装出来唬人的。
“男男之爱在这儿被称为断袖之癖、龙阳之好,是道德败坏的表现。但在我们那儿,这种人被称为GAY,或者是玻璃,再或者是弯男,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崇高而正常的人类情感,没什么好鄙视的。当然啦,那些以此为借口狎玩娈童的有钱有势的人,或者不拿人当人,沉溺于淫欲的混蛋不在此列。”她借机传播现代人的文明思想,“不过我可以明确而肯定地说,我不是玻璃,所以我确实是在给小光检查身体,观察他的皮下有没有中毒迹象,以及经脉有无受损。小光,你自己说,刚才我触摸你的皮肤时,是不是很正经,没有半点色情的感觉?”她不怀好意的把问题抛给受害者。
戚继光望着如初,一脸平静地摇头,其实心里早就乱成一团,茫然失措。唉,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装出镇定自若实在太困难了。
他不知道小一一真是在检查身体还是干什么,他只感觉当她的指尖触到他的皮肤时,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动弹不得,身体内有无数的热流乱窜,像是周身大穴全被内力炙烤似的。那似乎是刑罚,却又让他有些舒服,简直是甜蜜的折磨。
尤其当她越靠越近,她的太监纱帽下垂下的那缕纤细又柔韧的发丝、她衣领下白腻香滑的后颈、她温软的小手手心……老天在上,他真的很喜欢她。可这是罪孽,男人不能喜欢男人!要断绝这个念头,绝对要断绝!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小一一看上小光了,当着别人的面就忍不住调戏。话说你们太监总整这些古怪事,不过你的家乡在哪里?”因为看到当事人表示没被骚扰,李成粱松了一口气,颠三倒四地问。
“金陵。”话才出口,如初突然意识到是自己那番关于GAY和弯男、玻璃的理论让他们对她的家乡感兴趣,于是连忙骂了一句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没事别瞎打听。一天到晚就你话多,怎么干活儿时不见你露面?还有,小光现在虽然情况稳定,但养病如养虎,万一有点疏忽,伤情就可能出现反复。别说我没告诉你们哦,如果小光的身体不完全平稳下来,你们全体都不能去娘娘会上玩!”
其他三人一听,迅速以眼神交流,之后立即围到戚继光床边来嘘寒问暖,那个肉麻啊,害得如初鸡皮疙瘩掉一地。当然,这样一来也就解了刚才她吃小光豆腐的围,轻而易举的转移了大家的视线。
娘娘会期间,卫学里也放假五天,这群小子们惦记好久了。
望着对戚继光上下其手的人改成三个纯男人,如初忍着笑离开。临出门时,她回头看了看,见戚继光对三个兄弟的“抚摸”很是恼火,再这样下去肯定大发脾气,连忙逃走了。而且,她在前一刻还为戚继光的伤势而心头软软,这一刻不道德的心态又回来了。
哈,小光貌似真的对她有点感觉呀,虚海的超级X光眼果然没看错。她刚才虽然不是故意碰他,但小光的反应确实比较古怪,他大概正在为对男人产生感情而纠结吧?想来人不管如何伪装,身体散发出的性别本能不会骗人,刚才小光对她的靠近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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