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这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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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这瓣蒜-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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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

啧……

看着落慌而逃且明显深受打击的男人身影正蹒跚着越行越远,一直隐身在绿色植物后面的球球走到先前他坐过的位置旁,搁在桌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视线不由得放到面似芙蓉却有着超强毒舌功的女子身上。

“别瞪了,刚刚还没瞪够啊。”她撩撩直顺的黑发,用下巴朝前前的杯子点了点:“喝了吧,我盯过他,没把口水喷进去。”

“喂!”球球愕然的挑高了眉。

“金融危机什么生意都难做,不喝可惜了,再说已经付了钱的干嘛不喝?”她理直气壮的催促着。

球球无奈的看看她非常坚持的表情,就着杯缘万分哀怨的将快吐出来的不适和着微苦的黑色液体强行咽下肚里。

唉,真是吝啬又霸道的女人!亏她刚刚还那么同情那个叫吴什么东东的家伙,早知道省下来怜悯自己还划算些,唉,悔之晚矣……

玻璃门传来清脆的叮当声,坐在位置上的她们不约而同的用甜到绝对会令男性顾客心酥兼脚软的声音招呼道:“欢迎光临!今天有7折特餐哟!”

十年学海浮沉造就的学院气质将商人的铜臭、奸佞包裹得完美得体,彼此打量对方的那双仿若水晶般精亮剔透的黑眸里闪动的是智慧还是让人防不胜防的算计?答案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小秀忽觉脸颊传来痛楚才从冥想中回过神,立刻挥掉球球的“禄山之爪”,捂着热辣辣的脸蛋,愤恨的眼刀一刀再一刀的劈砍着她。

“你哟,男人和你有仇是不是?加上今天的是第几个了?”球球幽雅的调整好微微敞开的领口,嘴里却数落着好友。

“刚刚跑出去的男人给你多少钱来当说客?是朋友的快点拿出来平分了。”小秀白眼翻翻,玉掌朝上一递,勾了勾。

球球肩膀一垮,无语了,随即明眸里荡漾着再明显不过的笑意,替自己到了杯芳香的花草茶,舒服的享受了一口后才道:“说真的,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抓得住你?”

小秀闻言低低笑出了声,就在她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看了看来电她放平了眼眉,轻冷的声音完全没有前一秒的轻松:“有什么事?”

“……”

“抱歉,我从学校毕业后就不曾进过电影院了。”

“……”

她不耐的刮刮耳边的青丝:“没为什么,就是那里头给我还坐在教室里听课的无聊感,何况就你我的欣赏水准肯定没法子统一到一部影片上来。”

“……”

她轻蔑的哼笑一声:“我感兴趣的是有副喊完全场仍嗓音甜美的女主角和有六块腹肌,身材魁梧有力相当有看头的男主角所演的‘动作片’……”

“……”

“那拜喽。”她瞄球球一眼利落的挂上电话,叮嘱道:“马上忘了我刚说的话。”

球球吃吃笑着闪过她挥来的“如来神掌”,就懒惰而言球球要是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而“毒舌功”小秀要是认了第二……世界即刻海枯石烂!

“说正经的,你到底考虑过结婚没?”

“女人不结婚又不会死,担心自个儿吧,少在那边五十步笑一百步了。”小秀一口把剩余的茶喝光。

对座的球秋微微拧眉,娇好的容颜稍许有些蒙尘,但却有另一番风情,说实话,长得好的人就是有这点好处,随随便便柳眉稍稍一曲立马产生出“我见犹怜”的效果。

“好好的干嘛又说到我头上来?”她看了看小秀面前空了的杯子,象是在挣扎些什么似的动作缓慢的把保温灯炉上的花茶壶移过来,将空杯注满沁香四溢的茶水,然后闷闷的说:“加了薄荷叶的玫瑰花茶都是法国进口的贵着呢,当心点喝啊。”

这是什么朋友啊?!居然为了个“残花败柳”泡的破茶计较成这样……小秀没好气的提醒着:“这句话该我说才是,你才要省着点,店里赚的钱都快给你喝光了!”

无视她抱怨的眼神,球球自顾自的将自己杯中物喝得涓滴不剩,还将壶内所剩全部倒进杯中,以防守的姿态紧紧握在手里……啧,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球球靠向椅背,淡扫她一眼:“赵擎今天来?”

“对,昨天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没错。”小秀暗中观察着她的神色。

“那就好,事情该解决的还是尽快解决的好,我没什么心情再拖下去了。”

“真的那么想和他离吗?”小秀说:“或许……”

“或许什么?”球球不解的问。

小秀把玩着桌上的手机:“算了,不提这个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奇怪赵擎人怎么还没到啊!?”

一脸了然的球球看着故意转移话题的小秀:“我知道你想说谁,你想太多了,我和那个人已经毫无关系了。”

“OK,就当我多虑了。”

此刻,昏暗下来的天色让店面里的灯逐一亮起,越来越多的用餐者慢慢将还算静谧的小店烘衬得热络起来,原来流泻在空气中的悠扬钢琴曲不知不觉被轻快的爵士乐所取代,惟一没有改变的是占着靠窗桌位的她们……

化敌为友

“出差!?”小秀迭声问着刚刚向她报告赵擎没有出现在“罗马春天”原因的颂琴:“怎么会呢?昨天我们还通过电话,明明都和我说好了的呀。”

“这是组长临时决定的,他说他很抱歉。”颂琴捧出买来的鲜花,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看她再小心的看看站在后面的球球。

“算了,工作重要。”球球微笑着接过花束,热情的招待颂琴到事先准备好的位置坐下。

“你这里的客人好多哦。”颂琴恭维着,想尽快摆脱刚才紧绷的气氛。

“对啊,今天是周末,人确实挺多的。”

尾随而至的小秀仍忿忿不平的叨念着:“搞什么鬼?这个死‘擎天柱’,下次给我遇到非好好骂他一顿不可!”

“好了,你今天还没骂够啊!?”球球息事宁人的小声告诫着,并轻轻推了她一把。

暂时平愤的小秀立马冲着正襟危坐的颂琴爽快的说:“小丫头,你是我邀请来的,尽管放心吃喝,那家伙的帐我自会找他去算。”

“小秀姐,你不要怪组长好不好?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因为公事抽不开身。”害怕她真的要去找赵擎的麻烦,颂琴连忙解释着。

“好,就冲你叫我这声姐,我答应你我会用很适当的方式找‘擎天柱’算帐的。”小秀半开玩笑的承诺。

端来饮料的球球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白了一眼:“颂琴,你别管她,让她自己一人疯去,你越是理她,她就越是得意。”

“哼,不理我就不理我,我去看看牛排好了没!”小秀回她一个白眼,拍拍颂琴的肩:“先坐一会儿,呆会儿再来陪你。”

“好,你忙。”颂琴看着她们你来我往间显露出的亲密很是羡慕。

球球说:“真幼稚,象是个老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小秀姐很可爱,能有个这样的朋友很幸福。”颂琴真心的说。

球球点点头:“是啊,我们在一起打打闹闹的,仔细算算也快20年的时间了。”

“真的?我从来没有一个能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朋友,读书时候关系较亲密的同学因为分开了就没再联系,你们的友谊真让我羡慕。”

“没关系,现在和我们做朋友也不算晚,你别看小秀平时大大咧咧的,她对比较弱小的人有种强烈的保护欲,她会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的。”球球指指向她们大步走来的小秀。

现在颂琴终于明白小秀那天在电梯里对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随即露出会心的一笑。

“来了,煎得黄嫩嫩的丁骨牛排!”小秀献宝似的将一盘香味四溢的牛排放到桌上,隆重的介绍着:“我尝过了,味道陪儿棒,厚,简直是完美啊,我说,这道菜绝对可以做这个月的‘主厨推荐’。”

球球咬了一小口试试味道,然后说:“为了慎重期间还是先做两天的‘Carte clu jour’(每日特选),要是反响不错再放到‘A la Carte’(零点菜单)里,在菜名的前面标注重点符号,不但方便客人点菜时选择,在我们的服务生推荐菜色时容易引起注意。”

“丫你怎么就那么多毛病,总爱没事找抽的不给个痛快呢?明明是道可以成为招牌的好菜,非要捣腾来捣腾去的!”小秀不满的重重的坐下来。

球球很严肃的分析道:“小秀,我知道这道菜让你费了不少劲儿,我也承认的确很好吃,但它的制作技术还不成熟,还不能保证它的品质能达到始终如一,万一哪天没有你在一旁监督的情况下,味道没这么好可怎么办?”

在一旁插不上话的颂琴来回的看着这两位餐厅的负责人讨论事情的样子,突然觉得“认真的女人”果然是最美的,不论是声音柔柔的球球,还是爽朗又有点调皮的小秀,在这一刻她们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噢,买糕的……”忽然,正在讨论中的小秀掩着嘴低喊了一声:“今天才提到他,丫说曹操曹操到。”

颂琴好奇的跟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到在门口有个男人正在和服务生交谈着,样子不象是来用餐而是来找人的。

他的头发是理得相当短的“台藓头”,身上穿得很随意,黑皮衣里是件同色的高领毛衣,破旧的牛仔裤裹着健壮的双腿,整个人显得很颓废但很魁梧。

“你们认识?”颂琴很难想像一向生活得非常优雅的两个人会认识这样称得上落拓的异性友人?

“当然……”

“不认识……”

没默契让两个好友互瞪了一眼。

小秀率先站了起来,向“颓废男”招了招手,只见他先是露齿一笑,再有礼貌的向服务生道谢,然后视线直接沦陷在球球身上,目不斜视的一路走来。

“嗨,小秀,好久不见,过得好吗?”

“好到不能再好了。”

两人各怀心事握着手寒暄,他不时分神盯着低着头的球球,小秀见状清了清嗓子道:“介绍一下,这个小美女是我们新认识的朋友,姜颂琴。”

“你好,我叫况颉,很高兴认识你。”况颉友好的伸出手。

颂琴忙不迭的站起来握住他的手:“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由于离得近所以颂琴闻到他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加上他非常特殊的姓氏,她当下脱口而出:“你是那个油画大师!?”

“什么大师?不敢当,我就是个画画的而已。”况颉谦虚的说。

就在这时始终保持沉默的球球突兀的站起来:“你们慢慢聊,我去厨房里看看。”

“球球,等一下!”几乎是第一时间况颉追了上去,一把拉住球球。

“请问你有什么指教?况大师?”可以看出球球把怒火刻意的隐藏在优雅的笑容之下。

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幕的颂琴整个人愣住了。

小秀走上前去,低语道:“球球,不可以在这里……有事你们出去再说。”

“我没什么跟这个人说的。”球球难得这么固执地回绝道。

她话音刚落,就见况颉倾身向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颂琴可以对天发誓,她看到球球的眼里象是要喷出岩浆似的!

不过,况颉毫不在意甚至得尝所愿,球球乖乖的和他一起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颂琴傻傻的问着。

小秀无辜的耸耸肩:“他和她的事呗。”

他回来了

“快放手!你干嘛……”球球一路被况颉拖到店外的空地上,再也绷不住的优雅如震碎的玻璃一块一块坍塌,寒冷的秋风一吹卷曲的头发散了一脸,看起来有点狰狞,她压着嗓子低嚷:“别拽牲口似的拉着我,放开!”

况颉闻言引来一阵轻笑:“多年不见,我发现你变幽默了。”

“我没闲心逗你玩,现在店里忙着呢。”球球气得发抖,硬着声音呛他,可惜太柔细了,让人听起来反而更像是娇嗔。

况颉睨着刚平着他肩头娇弱的她,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她白白嫩嫩的腕子上楞被他箍出了一圈红痕,哎,这女人泥捏的吗?太脆弱了吧?不由得放松了力道,但仍揪着不许她挣脱。

“你和赵擎那小子离婚了?”

“管你什么事?!”

她仰高脖子瞪他,水灵灵的大眼黑白分明,小小的鼻头被风刮得有点发红,软软的唇瓣向下一撇,即使他知道她恨不能扑过来咬他一口,却还是该死的迷人。

况颉眯细长眸,突然嗤笑一声:“为了我?”

球球下意识的啐道:“呸,少臭美!”才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怎么听都像在向他撒娇……哎。

果然,况颉嘿嘿直乐,手掌一反举起她的手,拇指蹭着勒红的部位,哑哑的以折磨人的速度缓慢的吐语:“想我吗?”

“不想!”

“可,我想。”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直望入灵魂深处,“很想很想……”

球球怔楞不语,须臾倔强的一甩头,抠开他的指头抢救回自己的手,冷然淡道:“奉劝你少说两句,省得我犯恶心。”

况颉像是被人兜头赏了一大耳刮子,浑身一僵,没了之前的自信,低低叫道:“球球……”

“别叫得那么亲热,我们并不熟。”搓搓兜满凉意的双臂,球球转身往店里走,突然又停下脚步补充了一句:“如果还有一点自尊心,麻烦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你还要说这些违心之论到什么时候?”况颉拉长了脸,他的脾气可不见得能比她好到哪里去,她该不会是忘了吧?

球球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喷出一团白雾迷蒙了她的五官,半晌她道:“没有所谓到‘违心之论’,我已经改掉这个坏习惯很久了,停留在原地的只有你,清醒点吧你。”

“我不会相信你的!”况颉严厉的吼道。

球球哼笑,不屑的说:“随你的便。”

“球球!”他开始咬牙切齿了,几乎想冲上来撬开她到脑袋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怎么那么食古不化?

“晚了,你知道吗?一切都……太晚了。”说完,她毫不留恋的拂袖而去,放他一人站在瑟瑟寒风中,一动不动,表情扭曲。

颂琴容易紧张的毛病又发作了,她看着一前一后走出“罗马春天”的球球和况颉,着急的对小秀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我们要不要跟出去看看?”

“放心,况颉是绝对不会伤害球球的,就象球球也绝对不会伤害他一样。”小秀若无其事的坐下来,接着用餐。

“奇怪,你们是怎么认识况颉的?看起来完全是八竿子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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