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拜别母亲跟随父亲回到了家里。
回家后,我和父亲闲聊了一会,便被敦促早早的去睡觉了,夜里一片安静,唯独我那颗思绪烦乱的心挣扎一夜。
而且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母亲身穿白衣,面戴白纱来到我面前,给我拿来一身崭新的衣服,她默默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想起来,可全身动弹不得,我想抱一下母亲,可母亲却双手相距,我睁大双眼想看清楚母亲容貌,但就是再怎么看母亲都是一脸白纱,后面什么都看不到。
然后母亲飘然而去,我起身便追,差点摔在床下,才发现是自己在做梦。
可是清醒之后,我的床边桌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套崭新的衣裳,我惊愕不已。
此时已至凌晨,也不好再去打扰父亲,等天亮了再去问问父亲也不迟。
我屏气凝神,运功行身,这才慢慢的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瞧不起邋遢道士,想不到问天奇书
一大早我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人声吵杂,来来去去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我睡意正浓,正要蒙被大睡,父亲敲门声却响起来:“天成,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今天你干嘛都不知道呀?快点,饭已经做好等候你多时了!”
我无奈的答道:“知道了,我马上起来!”
我本想再睡会,可是想到那可口的饭菜只好忍痛割爱艰难的爬起来,以为有多晚,起来一看时间,我的天呀,这比我平时要早一个时辰,难怪我感觉没睡够。
没办法一大家子全起来了,我这个今天要出门的人不能赖在那里睡觉。匆匆起床洗漱完毕,父亲已在厅堂等候多时,我穿过院子,发现很多人,有搬着箱子的,有拿着挑担的,有推着马车的。
我一脸奇怪的来到父亲面前问道:“我就出去一下,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吧?你是想把家都搬着跟我走呀?”
父亲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想得美,这跟你没啥关系,一个月后是咱们家店铺的百年庆典,我打算举办一个鉴宝大会,待时好好展现一下咱们文宝斋的实力,这次本想亲自押运这些宝物去西安府,这不你刚好要去,我就让你和他们一起同行,免得你出门寻个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更别说找到西安府的路了。”
我这才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我还真没去过西安府,还真不知道怎么前往。
我立刻满脸坏笑的说道:“还是父亲想得周到呀,要不然我转个圈说不定又回来了!”
父亲一脸无奈,早都习惯我在家这种嬉皮笑脸,接着说:“出去可不要这么随意,这次同去西安府,一来商队为你带路,二来你要保护商队的安全,三来可以让你在江湖磨砺磨砺。你也知道每逢这么大的规模的东西运去西安府都是为父我亲自上阵,要不然一路上道上的那些贼人土匪怎会轻易放掉这块肥肉!”
我一听这便来了兴趣,这几年学的功夫都是自己和自己打,自己和自己练,完全没有用武之地,还不知道有没有用,每次都和父亲交手过招,对父亲招式也是熟悉之极,完全没有了比武的感觉。
这回有这么好的机会我更加高兴的不得了,立即向父亲保证道:“没问题,您放心,保护这点东西完全不在话下。”
父亲一脸严肃的说道:“江湖岂是如你所想那般仅凭武功就可以纵横驰骋,很多武功高手都是被江湖那些阴险小人用下三滥的手段害死,你出门定要处处小心,事事冷静,这次特意把吴叔从西安府店铺叫了回来,亲自押货,并好好教导于你。”
吴叔自小跟随父亲,走南闯北,对江湖之事甚是了解。
还没来得及细想吴叔已来到我和父亲面前,看着我说道:“老爷,少爷已经长这么大了,我上次见的时候还是五六年前的时候,那时候还是个懵懂的毛头小伙子呢!”
吴叔一身青衣长袍,头戴儒巾,面色微黄,两个八字胡须留于嘴上,一撮小胡子垂于下巴,一把柳叶细剑缠于腰间。
吴叔说完我急忙答道:“吴叔你这五六年都不来看我,我差点都认不出您来!”
吴叔和父亲对眼哈哈一笑:“少爷,老吴我忙嘛,老爷把西安府的店铺交于我管理,我实在走不开呀!”
我也笑了笑道:“吴叔你是大忙人,这次出门你要好好教教我,带带我多见见世面!”
吴叔含蓄道:“看少爷您说的,老吴我也就比你多吃几年饭,其他方方面一概不如您!”
我接着道:“吴叔,你别谦虚了,我听父亲说过你的好多英雄事迹呢!还有,以后别少爷少爷的叫我了,叫的我实在不自在,你就叫我天成吧!”
吴叔忙要再辩解,父亲栏下了吴叔说道:“老吴,你是天成的长辈,他叫你吴叔,你叫他天成,应该的!”
我也在一旁连连点头,吴叔看父亲也这么说了,满脸笑着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我们三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赶紧招呼父亲和吴叔坐下吃饭,吃完饭后趁早好启程了,这一行路途遥远啊!吴叔匆匆忙忙吃完便说要去检查货物就出去了,我和父亲两个坐在那里,心里感觉有好多话要说,一时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瞬间冷场在那里。
看着场面如此尴尬,我又一次坏笑着问父亲:“爹,你怎么不和我一起去西安府,何必让吴叔来回跑一趟呢?”
父亲笑道:“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除了村子里的人几乎没有和外人接触过,我这次就想看看你和别人在一起或者自己能不能独立的去处理事情,我总不能一辈子让你在我的庇护下成长吧?”
我突然明白父亲的用意,都说“父爱伟大如山,母爱如孜孜细流”这话一点不假。
我会意的给父亲笑了笑,这时,吴叔进门说道:“老爷,一切收拾妥当,你看何时出发?”
父亲看了看我,我笑着说道:“你们稍等我一下,我去房间拿下东西!”
父亲点点头。
我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背起昨晚自己准备好的包裹,拿出放在枕头下的龙鳞揣在怀里,这时发现这身衣服,才想起昨晚的事,迅速拿好一切,来到厅堂。
父亲正坐在那里想着什么,吴叔已不在,我拿出衣服,父亲看见衣服先是一惊然后瞬间平静下来,我把昨晚的梦说了一下,父亲则说衣服是他昨晚所放,说我是做梦做糊涂了,可是刚才他见到那衣服明明是一惊的瞬间让我心里有无数个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又说道:“赶紧把衣服收好放你包裹里面,准备出发!”
我看父亲已无心再作解释就也没在追问。
这时,吴叔进来问我是否准备妥当,我拿起包裹向吴叔晃了晃,父亲起身说送我们到村外。然后我、吴叔和父亲来到院门前,踏青已经早早的在哪里等候多时了,我上去抚摸了一下踏青。
吴叔知趣的吆喝着车队在前面开路,我则拉着踏青和父亲在后面走着,一路上我们两人默默无语,但是我能感觉到父亲所有的心里叮嘱,出村的路说短也不短,但这次走的是我有记忆以来感觉最快的一次。
在村口,父亲叮嘱了吴叔一番,吴叔便在车队前面等候。
父亲走过来看着我良久说了一句:“出门在外一切以安全为主!”
我此时心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跪下给父亲连磕三头。
父亲忙扶我起来,我又坏笑的说道:“爹,你也保重!早点来西安府看我!”
父亲微微点头。
我一跃骑上马背,对着父亲拱手抱拳,父亲无奈的笑着也对我拱手抱拳,我双腿一夹,踏青飞奔而出,一晃便来到了车队前,我对吴叔说前去探路,吴叔点头答应,踏青飞奔已跑出四五百米之远,我轻轻一拉缰绳踏青会意立刻站住,回头一看,父亲还站在原地注视着我,我用力的向父亲挥了挥手,便扭头飞奔而去。
出了村行至两三公里处便是黄河,黄河上有一座大桥连接对岸,过了大桥在翻个矮山前行四五公里便是吴堡县城。按照父亲和吴叔的意思,我们按照往常先借道吴堡县在县城我们的分店休整补给吃喝,而后一直向西取道绥德然后一路向南前往西安府。
我骑马站在黄河大桥上,回头看着自己生活过二十年得地方,脚下的滚滚黄河奔腾而过,远处星星点点村庄几缕青烟袅袅升起,看到此美景不由得诗意大发,随口念了一首:
纵马黄河骄阳去,碧水蓝天青烟直。
追忆儿时他年梦,未雨江湖犹可知。
抒发完情感,已隐隐约约看见了吴叔的车队慢慢行来,我提起缰绳,踏青前脚离地长鸣一声而后狂奔而去,身后一抹黄土飞扬。
从村内行至吴堡县城仅七八公里,我和吴叔约定我在县城城门前等候他便是。
这一带全是在父亲的势力范围之内,也没什么蟊贼盗匪,是相对平静的一个地区。
我骑着踏青一袋烟的功夫已远远的看见了县城城墙,踏青异常兴奋不一会便来到城门前。我环顾四周,想找一个阴凉之地歇息片刻,只见城门右侧百丈之外有一处茶棚,旁边有棵柳树,甚合我意,我立刻驱马前往。
远远的那个伙计看见来客立刻吆喝着:“客官,一路劳顿里面请,热茶点心小菜一应俱全,好酒牛肉干粮应有尽有,您要来点什么?”
我心想这店家可真会做生意,即为过客提供茶水小吃,也可为赶路之人备好干粮,一举两得,可见老板精明之处。
我接着伙计的话道:“一壶清茶,再给我的马儿喂些水来!”
伙计明白后吆喝一声:“好嘞,客官你稍等。”
不一会,一壶清茶已经端上来,我喝了一口味道还算不错,在这种地方能喝到此种清茶已经算是享受。我喝着清茶,看着进城的人越来越多,心里那个高兴地,平时很少看到这么多人。
这时,一个火急火燎的道人坐到我对面的那个桌上喊叫道:“小二,一壶上好女儿红,三斤熟牛肉,三叠小菜快快上来!”
那个伙计立刻答应便去后面准备去了。
我这才仔细的打量这个道人,这道人头戴儒巾,身患蓝色长袍陪白色底衬,右手拿一把折扇,左手一面破旧幡子已放到桌边,我扭身看去,上面书写”问卜算卦“四个大字,这道人长得倒有几分仙风道骨,只是这打扮更像是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
此时,酒菜以上,那道人狼吞虎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转眼间桌上已是风卷残云,我心想这道人不守清规,必是酒色之徒,那面破旧幡子,定是招摇撞骗之辈。
这道人酒足饭饱之后发现我在关注他,倒也没生气,而是细细的打量起我来,我撇了那道人一眼,便不再看他。
谁知那道人拿了折扇,拎其幡子径直走到我桌前问道:“公子可否借此一坐?”
我虽看其并非什么好人,但也没亲眼见到人家招摇撞骗之行为,何况人家如此礼貌,我也不能失了礼节,便随口答道:“道长轻便”。
那道人坐下之后一直盯着我的脸端详,我被看得实在别扭,忍俊不禁问道:“我脸上可有饭菜?”
道人摇头不语!
我接着问道:“可有汗水涂抹之处?”
道人又摇头!
我又问道:“可有难看之处?”
道人继续摇头!
我终于按耐不住问道:“那道长为何对着我观看良久,我亦非女流之辈,先生莫非……”
那道人打断我的话语,满脸惊奇道:“公子天生好面相”!
我一脸无语,没好气的说道:“道长要在这里坐坐也罢,要给在下算命那就请便吧!”说着我指向了他坐的那张桌子。
那道人哈哈一笑道:“我平生问卜算卦无数,都是被动而为之,也都是旁人重金方才为,这是第一次主动给他人看相算命”!
我一听这倒是乐了,心想你这道人在别人面前吹吹也就罢了,在我面前休想骗的任何钱财!
那道人看出我的心思,也不直接质问,继续问道:“公子可愿拜在下为师?”
我听到这句差点没把茶水从嘴里喷将出来。
那道人看此情形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平生第一次收徒,也是第一次主动收徒”。
我心想你这道人自己招摇撞骗也就罢了,还要拉着我下水,这不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可我这细小的心理变化却都没逃脱那道人的眼睛,那道人说道:“公子可否是怀疑在下乃招摇撞骗的市井之徒?”
我闭口不言权当是默认了,心里喃喃念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道人哈哈一笑:“这样吧公子,我说出三件事,如果猜对公子拜在下为师,如猜错这桌茶水钱我道人来付钱!”说着那道人指着我桌上的东西。
我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这道人做的好买卖,我输了要拜你为师,我赢了你就请我喝壶茶,这一来一去明显是我在吃亏,我可不跟你玩这小孩子的游戏,说罢起身就要走。
那道人坐那里悠然自得也没阻拦于我,只是大声说道:“第一,公子自幼丧母,父亲一手带大”。
我停下来迟疑了一下,心想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是那道人随便乱猜碰对而已,便继续要走。
那道人继续道:“第二,公子身怀绝技,天下匹敌者凤毛麟角”。
我站定看着那道人,满心的惊奇却面不改色,这道人是怎么知道我身怀武功,从我出村到现在我就连提气运功都绝无仅有,倘若他猜我有武功我还不信,可这绝世武功到今为止只有我和父亲知道,这道人如何看出?我得弄个水落石出。我故意假装不是,向道人轻蔑的笑了笑,前去解开马的缰绳准备骑马而去。
那道人也是不急不慌的说道:“第三,公子先去西安府再去东北”。
这不说不得了,一说我又一次震惊,去东北之事乃我家族绝密,也是父亲和我两个在密室所谈,外人怎会知道,莫非这道人真有问卜算命的真本事,我重新拴好马缰绳,回去坐在了道人对面。
道人见我坐了回来也不惊奇,好像早知如此一般。
我双手抱拳对道人赔礼:“道长,恕刚才晚辈无礼之处!”
那道人微微一笑说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