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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洛书乃是天赐之祥瑞,在河洛文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场的民壮虽大多是不识字之人,可故老相传的河图洛书却还是知晓的伏羲得河图而平天下,大禹得洛书而治水,此等神物竟在眼前,一起子民壮们全都被震住了,现场一片的吸气之声。
钱文书,您不会搞错了罢,这上头那字怪模怪样的,瞧都瞧不出是啥字,您老怎知这是洛书来着?一派激动之叹息声中,王大疤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那神圣之物,却依旧认不出那上头究竟写的是啥,不由地问将起来。
不会错的,老夫绝对不会错的,若是错了,尔尽管夹了老夫的眸子去,上天之恩赐啊,没想到老夫竟然有缘能见着此等神物,太好了,实是太好了。钱万钧激动得难以自持,有些子语无伦次地嚷了起来,一张皱巴巴的老脸上满面红光,一双昏花的老眼里满是狂热之色,那等疯癫之状令王大疤赫然吓了一大跳。
钱,钱文书,那,那上头写的是啥子?王大疤见钱万钧所言不像有假,嗓子眼立时干涩了起来,俯身看了看那方古碑,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
是啊,钱文书,您老就给咱说叨,说叨罢。
钱老,您就别卖关子了,快说罢。
一起子民壮见钱万钧摇头晃脑地卖着关子,全都急了眼,乱哄哄地嚷了起来,催着钱万钧赶紧道出谜底来,那等热闹之气氛,令钱万钧的虚荣心大大地满足了一回,待得众人嚷够了,钱万钧这才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矜持地开口道:此乃天赐之神物,当得面呈圣上,非我等所能拥有,尔等既想知道天机,老夫就透露几分好了,此乃古篆,上有两行字,分明写着:圣人平天下,国泰民即安。
这两句话浅显得很,实无任何的出奇之处,然则众人皆茫然不得其意所指,一时间全都静了下来,傻愣愣地看着钱万钧,就指望着钱万钧能详加说明了,那等热切的眼神令钱万钧大为得意,嘿嘿一笑道:此圣人者,乃当今圣上是也,有圣上出世,乱世遂平,至于后一句么,那就是天机了,恕老夫藏拙了,只能透露一点,今上之诸子中有一人出,当可安天下矣。
夫子,您老可说的是魏王殿下?人丛中突地响起了一个声音,众人这才略有所悟,各自恍然大悟般地议了起来,声音噪杂至极。
不可说,呵呵,不可说。钱万钧一副紧张万分的样子,摇了摇头接了一句,而后挥着手道:此等祥瑞当得即刻送至京师,尔等搭把手,快将此物呈交于府尹大人,当有重赏!一听有重赏,一起子民壮立时来了精神,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古碑小心翼翼地抬上了钱万钧的马车,紧赶着送往洛阳府而去洛书一出,京师为之震动,尤其是在经国子监数名老夫子鉴定此物乃是上古之物后,更是轰动朝野,一时间京师里热议不绝,魏王李泰入主东宫之呼声陡然高涨,奔走于魏王门下之权贵渐多,魏王之锋头已然压过了诸位兄弟,隐隐然已是东宫之最佳人选矣,可奇怪的是却不见李世民下诏立储,也没见越王李贞对此事有何评述,京师中之风云再次诡异了起来,众朝臣都不相信越王李贞会就此束手待毙,全都眼盯着越王府,就想看一看越王李贞会如何进行反击。
七月天,流火天,天气热得令人吃不消,然则,京师里的政治气候却火热得比天气还更热上几分,满朝文武都忙乎个不停,人人都在猜测着圣心所向,可李贞倒好,全然窝在了家中,别说到诸大臣府上走动了,便连来访的客人都不见了,加之眼下又没了刑部的差事,用不着再去坐班,于是乎,李贞除了每日里例行的进宫请安之外,哪都没去,就躲在王府的后花园里纳着凉,让人琢磨不出李贞究竟在唱哪出戏,这不,刚从皇宫里出来,李贞也就是跟在宫门口遇到的朝臣们打了个哈哈,就转回了自家王府,也没去接见找上门来迎逢的小官员们,径直便回了内书房。
殿下。正在内书房中谈笑着的莫、纳二人,见李贞走进了书房,各自起了身,招呼了一句。
呵呵,二位先生好悠闲么,本王如今可是在火上烤着喽。李贞点了点头,走到上坐下,笑呵呵地说道。
嗯哼,殿下既然嫌热,那就索性再加一把柴好了,左右都是热,彻底热到底也好。莫离哈哈一笑,摇着手中的羽毛扇,不以为意地说了一句。
殿下,圣上可是微露立储之意了?纳隆比不得莫离那么逍遥,直截了当地问道。
嗯,今日本王进宫,父皇虽没明确表态立储,可言语中对于那块洛书方碑可是赞不绝口了,呵呵,老四那厮来上这么一手,着实了得么,有意思。李贞自是早就知晓了李泰的造势之计划,却也不怎么在意,左右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压根儿不怕李泰能翻了天去,这便不以为意地说了一句。
唔,既如此,火候也差不多该到了,殿下看是否要动将起来了?纳隆眉头一皱,略一沉吟之后,出言建议道。
纳兄着相了。莫离却不以为然,摇了摇羽毛扇,笑着道:魏王动了,吴王那头又岂能稳得住,还是等吴王那头先出招好了,左右也就是这一、两日的工夫,却也不必急于一时。
不然,据旭日消息,这数日来,魏王殿下可是到了长孙司徒府上好几回了,还都进了府,这势头可不好,若是长孙司徒那头有所举动,只怕事情有变。纳隆并不同意莫离的见解,皱着眉头分析道。
长孙司徒乃老狐狸,某料定其不会如此轻易表态,还是再等等为好。莫离也没认同纳隆的意见,立马接口说了一句。
二位先生莫争了,且容本王想想罢。李贞见两大谋士起了争论,忙不迭地出言劝止了一句,可自个儿心里头却烦了起来如今之局势,两大谋士事先确实已经预见到了,然则预见到归预见到,可毕竟其中的变数着实太多了些,实难全盘控制在手,虽李贞事先已有相关之安排,却也难保万无一失,这其中的关键便是时机的把握,而今两大谋士起了分歧,这便令李贞很有些子头疼了起来,更令李贞心烦的是两大谋士自此番回京之后虽在大多问题上看法一致,可在一些细节问题上渐渐已有了不小的分歧,对于两大谋士都甚倚重的李贞要如何来平衡两大谋士之间的关系,便成了个要命的问题了。
娘的,老三那货竟然如此沉得住气,这倒是怪了,这小子究竟打算整出甚花样来,老子就不信他会坐看老四风生水起,这里头一准另有蹊跷!李贞皱着眉头想了想,愈觉得事情只怕没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对于要不要即刻动一时间也觉得难以定夺,这便想得有些子痴了
第四百一十五章 洛书之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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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几个私底下有勾搭是肯定的事情,然则在皇位的诱惑面前,所谓的联盟永远只是种不切实际的笑话罢了,脆弱得跟纸糊一般,稍稍一捅就必破无误,这一点李贞自是确定无疑的,在他看来,兄弟几个在合起伙来在对付自己上是一致的不假,可人人眼里头却都是冲着皇位去的,在东宫之位的争夺上,绝对没有礼让这么个说法,似李泰整出冒牌洛书这么件大事上,他自是绝无可能跟李恪、李愔去私底下协商,此番若不是李贞事先有所警觉,再加上旭日的全力配合的话,只怕到了李泰已经动完了,都还蒙在鼓里呢,至于李恪兄弟俩么,可想而知他俩是断无可能事先便了解到真相的,从这一条来分析,无论是李恪还是李愔这会儿一准该着急了,这哥俩个一急,一准会出手,只不过他俩会如何出手却着实不好说了,至少从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思泽尚未有任何的异动,这令李贞心里头颇为困惑的。
出手反击自是必然之事,问题是该何时出手,以及用哪套方案出手,那可就难定夺了别看李泰如今春风得意得很,可只要李贞一出手,李泰的得意立马就成了笑料,问题是此时出了手,万一李恪那头若是再生出个甚妖蛾子来,那可就不好玩了,只是如今实是猜不透李恪那头究竟会如何做,李贞不得不预留上一手,以备突然之事件,可麻烦的是万一李恪那头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之下,纯粹是胡乱出手或是根本就出不了手,那问题可就严重了,再这么拖延下去,闹不好李泰声势大涨之下,就将关陇权贵们全都延揽了去,那可就不好玩了,如此一来,极有可能错过出手的时机,导致满盘皆输的结果,很显然,这等结果是李贞绝对无法忍受的。
头疼,头疼得很!李贞翻来覆去地思索了好一阵子,将各种可能的情况分析了一番之后,眼中精光一闪,长出了口气道:就再等上一日,后日一早若是老三那厮还没有动静,那就按二套方案进行罢,左右老三也整不出太大的花样,走着瞧好了,二位先生以为如何?李贞这话虽是提问的口气,可实际上却是最终的决定了的,两大谋士跟随李贞日久,自是听得明白,眼瞅着李贞既然下了决心,他二人自也不会再有旁的意见,各自点了点头,算是投了赞成票。
罢了,那就这么定了,今日就议到这罢,本王去后院转转。见两大谋士都没提出反对的意见,李贞也就此算是了了桩心思,呵呵一笑,起了身便往后院萨兰依妮的院子行了去。
越王府的后院自然是极大,可因着王妃等人尚在来京的路上,这后院里便显得空落落的,无甚人气,稍热闹一些的也就是萨兰依妮所住的怡宁院,概因萨兰依妮好嬉闹,加之心地善良,待下人极为和善,向不以上位者自居,每每与侍女们闹成一片,整日价玩些女孩儿们喜欢的小把戏,啥子踢毽子、丢手绢之类的可是轮番上阵来着,倒也为冷清的王府后院里增添了几分生气,当然了,这也与李贞的纵容有关李贞的后院素来是规矩森严得很,只因着对萨兰依妮却甚是怜悯之故,李贞从来不干涉她院子里的事,由着萨兰依妮去闹腾,只消她能开心便好,于是乎,每回李贞来萨兰依妮的小院,总能听到欢声笑语的闹腾声,然则今日却是怪了,李贞都已行到小院附近了,却没听到甚太大的动静,倒叫李贞很有些子疑惑的,这便挥退了跟在身后的数名贴身小宦官,独自一人行进了小院之中。
时已近午,天热得很,纵使是室内放置着一个大冰盆子,却也是聊胜于无,一身翡翠罗裙的萨兰依妮端坐在圆桌前,微皱着眉头,艰难地对付着手中的刺绣,尖 挺的鼻尖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口中还轻轻地咕嚷着:左三针、右两针然则别看她念起来顺溜得很,可手中的绣花针却怎么也不听使唤,穿来穿去却穿错了地儿,气得萨兰依妮的小嘴都快能挂上一小油瓶了,那可爱至极的小模样儿让悄然潜入了房中的李贞看得忍俊不住地便笑出了声来。
啊,殿下萨兰依妮听到笑声,抬起头来一看,见是李贞到了,惊呼了一声,忙不迭地便紧赶着将手中的活计往身后头藏,一张俏丽的小脸蛋涨得通红无比,便是连耳尖都红了起来。
妮子,在忙啥呢?李贞假装没瞧见萨兰依尼的窘态,笑呵呵地问了一声。
没,没啥,啊,殿下,您快请坐,唉呀!萨兰依妮一阵慌乱,紧赶着便站了起来,一只手在背后悄悄地将刺绣活计往半截裙里藏,却不料动作猛了些,忘了那刺绣上头还别着针了,一个不小心,那针便刺在了腰上,登时便疼得哎呀了一声。
得,瞧这傻丫头整的!李贞自是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心里头又好气又好笑,一闪身,人已到了萨兰依妮的身边,左手一探手,将萨兰依妮抱入了怀中,右手一伸,便已将萨兰依妮手中的那份刺绣取到了手中,笑呵呵地道:小妮子,刺的是甚东西,且让本王瞧瞧。
啊,不要!萨兰依妮登时就急了,身子在李贞的怀中一扭,飞快地拽住了李贞的手,不让李贞将那份刺绣展开,红着脸道:殿下不许看,等依妮锈好了再给殿下送去,好吗?
好,好,好,不看便不看。李贞见萨兰依妮了急,也就不逗弄她了,随手将刺绣还给了萨兰依妮,笑着问道:小妮子,怎地突然想学起刺绣来了?是锈给本王的罢?
才不是呢,依妮是为小殿下锈的,依妮前回进宫,见娘娘锈得好,依妮也想学了。萨兰依妮扭了扭小蛮腰,嗔怪地说了一句。
呵呵,这傻丫头还真是有心了。李贞自是知晓萨兰依妮这是在尽可能地努力着要适应京师的主流生活在这个年代里,一手好的女红乃是与闺密们交往的基础之一,毕竟似武媚娘那等不识女红的仅仅只是极少数,皆大多数女子都能玩上几手绝活的,彼此间凑在一起,除了家长里短之外,说的最多的便是女红了,以萨兰依妮如今这个岁数,要想学刺绣其实已过了最佳的年龄,很难有甚突出之表现的,当然了,李贞自是不会不识趣地去点破的,这便爱怜地揉了揉萨兰依妮的头,笑着道:好,学便学,本王还等着小妮子学成了给本王锈上几个荷包的呢。
嗯。萨兰依妮见李贞没有取笑她,暗自松了口气,吐了吐舌头,作了个鬼脸,乖巧地应了一声之后,如同温柔的小猫咪一般将头伏在了李贞厚实的胸膛上,静静地听着李贞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倒颇有几分贤淑的味道,然则,那一对坚实的柔软却顶得李贞一阵心烦意乱,不经意间,某个部位便昂然而起了,因着两人紧贴着之故,萨兰依妮立刻就感受到了那团火热,登时便羞红了脸,伸手轻拍了下李贞的胸口,低声地呢喃了一句:殿下坏萨兰依妮不拍还好,一拍之下,原本就已经难耐的李贞立马就懵了,不管不顾地一哈腰,便将萨兰依妮横抱了起来,脚下一用力,人已窜将出去,在萨兰依妮的惊呼声中,李贞已上了床,三下五除二将萨兰依妮身上碍事的衣裳全都抹去,露出了两点的嫣红与一片的沼泽地带,只是轻轻地一叼,樱桃已入口中,但听萨兰依妮嘤咛一声,浑身一颤,雪白的肌肤便即红了起来,惹得李贞立时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