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悠心里却是。不托地,心想杨娇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能与那虎背熊腰的汉子相斗!眼睛左右看着拿起一根被打坏的桌子腿,不料却被杨娇一把夺下,扔在地上道:“先生是斯文人,只管看着就是。”
杨娇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然后心平气和道:“刚才你们把说的话,做的事敢不敢都重新与我展示一遍。”杨娇口气甚是傲慢,可是声音却十分悦耳,与她的外貌十分吻合。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那痞子田七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走到店小二身旁,冷不丁就是一招窝心脚,那小二已经快失去知觉,挨一重脚却只是在哪哼哼几声,那田七打完走过来,伸手就想摸杨娇的脸道:“看到了么?我就是这么打人的,就凭你一个小娘子还想打抱不平,我田七在蒙镇……”
话还没等说完,脸也没有摸到,却只见田七在那只踢人的脚就废了,前脚尖背在身后,整个骨头都碎了,顺着裤腿往下流血,估计就是医好了也得是个坡脚。
那痞子田七低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脚,好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大叫一声疼得昏死过去。
众人看看杨娇,又看看那躺在地上的田七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连站在身旁的梁悠也没看清楚,梁悠摸摸鼻子在那里纳闷,只是看见杨娇踢了一脚,不过速度太快,吓得梁悠完全忘记了当时的场合,只是愣愣的看着杨娇。
那几个醉汉看见自己的老大被人打伤,都很气愤,若是平时他们都会抬起人来直奔药铺找大夫,可是今天喝的酒起了作用,不然等老大醒了,也没法交代,便左右互相看看,一起拿着家什扑向杨娇,梁悠看这场面怕杨娇吃亏,张开双臂护在杨娇身前。
那几人冲过来,手里拎着家什一边嘴里还在谩骂着,杨娇看见梁悠的身段挡在自己面前就是一愣,心中稍微感激一下,不多想就从梁悠的胳膊下滑过,只是三拳两脚便打倒了那几个,一只脚还踢在一个人的脸上,但是却没加力道。
那人吓得不敢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在那里等着挨打,身上直抖,有种液体从裤腿里流了出来,却见杨娇收回脚来,歪过头说道:“睁开眼睛。”
那人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身上并没有伤,赶紧趴在地上磕头告饶,就如小鸡啄米。
杨娇看着那人胆小的样子道:“知道为什么没打你么?”
那人头也不敢抬道:“小的是烂命一条,别污了女侠的手脚,还望女侠饶命,小的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饶命……”
杨娇看着这些痞子的习性,就是欺软怕硬,摸摸鼻子道:“有钱么?”
那人却是微微一愣,旁边的人也看愣了,心想看这穿着打扮,不像是趁火打劫的,现在只有这小痞子最清醒,赶紧一边从怀里掏钱,一边用差异的眼神看着杨娇,把钱都捧在手里就要交给杨娇。
杨娇拿起钱又扔回那人手中,那人以为杨娇嫌少,便去受伤的同伴身上摸钱,道:“都在这里了,女侠要是嫌少,我也没办法了,只能回家卖房子卖地,只是女侠得稍等一会。”说着话眼泪居然掉了下来。
梁悠在一旁看得清楚,知道杨娇并不是缺钱的主,只道是杨娇不忍下手罢了,毕竟打伤那么多人,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梁悠认为自己到军营以后,这种血腥的场面把上辈子没看到的都补了回来,不过也着实把胆子练的大了些——这次没吐。
杨娇摇了摇看着那仁兄道:“我不打你,是为了让你把他们弄走,问你有没有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医药费,明白了么?我看你还有些面善,收拾一下赶紧走吧。”
那人爬起来出去找了几个人把人抬走了,对杨娇二人却是千恩万谢,并道:“女侠放心,以后我定痛改前非。”
作了个揖便要走,杨娇又叫住他,那人以为杨娇反悔了,却听见杨娇道:“他们若是还想找我报仇就告诉他们,我是杨娇。
这人作揖说是不敢,便走了。那酒肆掌柜的看是这种情况便跑过来,一张笑脸扬着道:“敢问小姐,没受伤吧,我定与拿些药钱!”
杨娇笑道:“你莫不是小看了我,以这拔疮为生么?这是你的桌椅钱”说完从荷包里拿出一些钱给了那掌柜的,抖了抖衣裳带着梁悠走了。
那酒肆掌柜的看着手里的钱,思绪万千道:“小姐二人还是赶快走吧,这人我们可是惹不起的。”说完领着人把店小二抬到后院,派人去找郎中了。
梁悠看着杨娇的身手赞道:“小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让梁悠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下手是不是狠了点。”(W-R-S-H-U)
杨娇笑了道:“这都是自小在军营里呆着的结果,看见人家习武练剑的,自己没事也摆弄着,时间长了就喜爱上了。”想了想又狠道:“这些人就是不长记性,不狠点给他们些教训,他们还会作奸犯科的。”
听着杨娇的话,也着实有些道理,不过却是她们习武之人的道理,但梁悠心里还是后怕,尽管现在有杨娇在身边,自己若是遇见这种情况可能已经躲到一边了,凭自己哄人的功夫可是挡不了那些蛮汉的拳脚。
突然想到一件事急道:“小姐,我听说那衙门管事也姓田,他们会不会…?”往下梁悠并没说,她知道对杨娇这种人就是不能逼,否则定会惹出更大的乱子来。
杨娇看着笑笑道:“没事,我们就去下一家吧,哪家热闹?”
梁悠指着前方一个门口人潮汹涌的酒肆,因为那家酒肆有免费的戏剧,所以平时没事的闲人都来蹭戏听,有免费的座位,口渴就买些便宜的酒水,很划算,老板也是很精明,薄利多销么。
杨娇一听也夸赞,说这老板却是精明,不然这小小的蒙镇有多少人听得起戏?即便有些钱,也是辛辛苦苦劳作得来的,定然不会大手脚的花费。
走到门口,把马拴在马桩上,便进去找空座,只是现在人都满员了,小二看见这杨娇的穿戴,显然是个有钱人带丫鬟出来听戏,便赶走几个蹭坐的,让给梁悠二人,杨娇倒是大方的坐下了,可梁悠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却被杨娇拉着坐下,惹得旁人都说她们有钱了不起,也惹不起等。
杨娇对这种议论则是充耳不闻,这些小百姓确实对有钱人反感,可能杨娇他们这些老实人也是忍让,却突然道:“小二”
正文 第五十章 一波未平
第五十章 一波未平
小二跑来问话,杨娇给自己和梁悠要了香茗和酒菜。并吩咐小二,刚才给自己让座的农夫照样来一份,说着把钱给了小二,还与那小二一些碎钱当是打赏,小二得了钱,上菜却是特别快,态度尤其热情。
一旁的农夫则是把酒水喝了,而菜品则是要了油纸打包,等看完戏回家与家人享用。
梁悠想着杨娇的做法,虽说有些财主气息,但却很管用,再看那些农夫对杨娇与梁悠则是点头哈腰,议论声顿时消失,换来的则是一片赞叹声。
梁悠叹道:“小姐这般花钱,怕是要惹来贼人瞩目的。”
杨娇笑道:“先生还是不懂江湖的规矩,若是分文都不与人家,哪能换来真心人呢。”
却听得那农夫说道:“小姐这话说的甚对,我们与小姐素未平生的却是这般相待,前几日我们与人搬家,却只落得几个铁钱的下场。”
梁悠杨娇听得均是眼睛一亮,心中甚是高兴。只是不知是不是那家,死马只当活马医,但是表情却要装的很好奇的样子,免得被人家看穿了去。
梁悠看看杨娇,杨焦点头示意,便走到那农夫面前,手里却是提着一壶酒,给那几人均倒了酒道:“这位小哥,不怕你生气,你说话还真是笑话,现在就是在河道做工也得半贯钱的月钱,与那搬家的力工却怎能相提并论,你们挣的是巧钱,干得少却是急活,多些是应该的,却怎会与你少了。”
杨娇这是插嘴道:“莫不是去了烟花之地,回到家里不敢与自家夫人报账了吧。”说完哈哈大笑。
见一旁的人也跟着起哄逗他,那人则是羞红了脸,低下头道:“我倒是有那个心,可是凭咱那点子钱,只有在门口看看的份,哪里还能进去,怕是要人家赶出来的,再说我连个婆姨还没娶呢。”
梁悠见他说的诚恳,也是个老实人家,便对杨娇眨眨眼睛,杨娇哪里能不明其中的奥秘。一摆手,让小二照样再拿来一份,但是要把酒再加一些,这些出力的汉子更是能喝酒,一大碗酒,只消几下,便见了底。
杨娇见状也是甚为高兴,如果人家不喝你的酒,只怕是什么也打听不到的,就是为了这些酒感谢你,也能打听到一些皮毛。
那些人一会儿的功夫便喝得脸红脖子粗,闲话也开始多起来,梁悠看火候差不多了便问道:“不知小哥可是给哪位财主做的伙计?我们家小姐认识很多当官的人事,兴许还能帮上忙呢!”
那人先是很兴奋的站了起来,但却转而坐下,低下头叹了口气,拿起一碗酒仰头喝下,用手擦了一下嘴道:“又没有多少钱子,何苦要小姐与我烦心,就是现在那人却也搬走了,怕是找不到了。”
梁悠看着他。觉得这人话没说完,而且是满肚委屈,便道:“敢问这位小哥尊姓大名,平时都做些什么伙计为生?”
那人看看梁悠,转头又看看杨娇,觉得两人小人儿不是在说大话吧,若不就是来闲聊的,反正钱子也是没了,就当闲聊,索性就说出来吧,憋在心里着实难受。
外面的天气虽然好转,但毕竟是春天的气息,一到中午冰水便化的走路都困难,春风似剪刀,刮的人脸像刀子割一样。
再看屋里这几位小哥,摞胳膊挽袖子,满头大汗,红扑扑的脸似灯笼一般,拿起茶壶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道:“小的姓梁,住在河道边上的那一排小白房子里,家里也无他人,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杨娇在一旁见这人喝多了尽是闲话,便咳了咳,梁悠哪能不明白,便道:“我们五百年前可是一家子,只是这位小哥平时都忙些甚么活计?”
那小哥话说一般就被打断了,心里颇为不爽。可奈与人家与自己的酒菜,又听了梁悠也姓梁,倍感亲切,擦了把汗道:“平时就是给人家搬运些粮草,泥水瓦匠什么的…”
梁悠见他又要长片大论,便又打断道:“那搬家那份活计是怎么得来的呢?”
那人一看这小女子是什么意思,总是打断,颇为无奈道:“是我们一起做活的伙计与我的,还与了我几个铁钱作为定金,过后要与我两贯钱,我想着有这好事?等做完加上攒的钱,定要娶个婆姨,可是哪里想得到只是干了活,钱却没有拿到手里,东家说是与那小伙计了,让我问他要,可是就连那小子也不见了。”说完摇摇头,眼里尽是失望。
梁悠看看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穷苦人就是没有与作主的,便道:“知道是哪家东家么?”
“知道。”那人点点头:“人家是财主,衙门里都有人,河道上也是混的开的人家。”
他说的平平淡淡。却让梁悠杨娇眼睛一亮,梁悠道:“只要那人不出咱这蒙镇就好办。”
那人看看梁悠杨娇二人道:“你们是做什么的?打听这些作何事?人家已经走了,我也没有能力去讨钱来,再说双腿怎比的人家马车,这边关何止几日能走到头的!”
梁悠见那人起了疑心,便笑道:“不瞒小哥说,我们是来讨债的,有个河道上的林管事是保人,现在却是寻不到人了,借了钱却换来个鸡飞蛋打。”
那人见他们与自己遭遇相同,便道:“我做活计的那家也是个管事。只是姓什么却不清楚,半夜听着来个叫什么林大哥的,而我们只能叫人家东家,不敢多打听,搬了家又搬粮草,着实把我累坏了。”
“姓林?”杨娇听着就是眉头一皱,看着那人的眼睛道:“你果真没听错?他们是什么时候上路的?”
那人看着杨娇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气袭来,把衣服袖子往下放了放道:“是,当真没听错,与两日前的夜里上的路。”
说完便打了个寒战,旁边的人也俱是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袭来,纷纷起身逃命似的走了,只剩下一个不胜酒力的在那里睡觉。
二人相视微微一笑,起身也下了楼台,牵起马来,跨在马上,研究下一步该怎么走,是继续打听,还是赶往边关。
梁悠看看天色道:“现在启程,只怕是要半夜里才能到得边关与校尉大人会和,若在这里住上一夜,明日早些启程,这样晚上就能到得。”
杨娇觉得如此甚好,折腾一天了,也该洗洗换换,便与梁悠去铺子挑件衣服,杨娇也觉得梁悠穿着太过朴素,与她的年纪甚是不合体,与她挑了件红花小夹袄,外配一件黑色缎子披风,梁悠执意要付钱,却被杨娇赶出门来,只道是要把衣服换上,让她看着点马。
梁悠出的门来,看着街上无忧无虑的百姓,想到自己上辈子的风光。那时也是自己经常开车去到闹事中,站在街口享受闹事的噪音,以扫除心中的落寞,这时又站在街口,心中顿时感想万千。
却被一个声音打断,只见是那痞子田七,虽然被杨娇打伤了他的腿脚,可这时却是用轿子抬着的,梁悠暗道一声不好,刚想逃走,就被一群带刀衙役围住,也不知是哪个衙门的。
那痞子田七一挥手,轿夫把他抬了过去,笑道:“怎么了?小娘子?落了单了?”
梁悠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不会武功,却是练得一副嘴功,她也想喊杨娇,可是大姐上人群流动,呼救声定会被淹没,便道:“怎么?没看见我牵得两匹马么,我家小姐一会就来找我。”想了想又道:“倒是田公子,不在家里养伤,这般乱跑,小心会得伤风病的。”
那田七看着梁悠,不由的**的一笑,眼见着这小姑娘打扮起来却是个美娇娘呢,只是不如那个小姐,他一想起杨娇头皮都发麻,便赶紧把衙役的管事叫来,耳语了几句,那衙役头嘿嘿地笑着点了点头。
走到梁悠面前小声道:“这位田公子要与你打官司,要是你可从他就放过你,不然…”说这话晃了晃手里的铁链。
梁悠声色不变道:“从他?怎样从?”
那衙役yin笑着道:“哟!还是个处儿!这都不懂,只要你陪她把伤养好,便可放你走,不然你可就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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