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悠一听,低声问道:“你得罪什么人了?”
张大胡子这是却是连胜叫苦,道:“先生英明,那几日我连续受到不明黑衣人的骚扰,并且留下字条,吓得我赶紧便搬了家。”
说完话,张大胡子从怀里掏出字条递给梁悠,梁悠接过来一看便知道是一个女子的字迹,写得清秀,却不失刚劲,上面写的内容却引起的梁悠的注意,乃是要绑架张大胡子的儿子。
看罢送还与张大胡子,张大胡子还是神色紧张向外看去,道:“先生看完觉得怎样?”
梁悠皱着眉头想着这事,张大胡子做事很小心,不应该泄露的消息,更不会明面上得罪什么人,便道:“张爷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吧?”
张大胡子吱吱呜呜地话也说不出个个数来,气的张夫人在旁边一把揪住张大胡子的耳朵,道:“梁先生问你话,你怎的这般吞吐?”
梁悠从没看过张夫人这般的粗鲁,什么事能让温柔的女人作出这般脱离德行的举动来,心里便有了悉数,当时张大胡子定是不敢说与张夫人听,也不好意思与梁悠直说,但世上怎能没有不透风的墙?
张大胡子揉揉耳朵,一咬牙道:“那时在粮道上碰见以为年轻女子,对我一见钟情,他也甚是漂亮。”话没说完先是看看旁边的张夫人,见其没什么剧烈反映,继续道:“她说她很苦,要我娶她,可我说已经成家,并有了儿子,她说不求名利,哪怕作妾也心甘情愿…”
梁悠笑着接道:“然后你就答应她纳她为妾,但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伙壮汉,声称这女人是他的老婆,便打得你一顿,留下身上的钱财,是否?”
梁悠一席话,让张大胡子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佩服道:“先生果然英明,我当时想着破财免灾,可哪想他们是却喂不饱的主,害得我现在东躲西藏。”
张夫人不时在旁边插嘴,责备着张大胡子,看得出来,张大胡子现在也是很后悔,他也不是经常出入烟花场所,所以被人陷害,梁悠却在现代生活过,现代社会有什么不能发生!
梁悠看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无外乎破财免灾或是报警,将两条路讲于张大胡子,她也甚是了解张大胡子是个守财奴,便又告诉张大胡子,他若是到衙门报案,有事提梁悠的名号便可,其它的不要乱讲。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方大人的婚变
第六十四章 方大人的婚变
梁悠复又回到布料铺子。看着布料心里犯难,若是现代社会,虽说不上十分文明,但只要有钱,想用什么便可以,如今兜里放着钱,却想不到买些什么可用!
梁悠左挑右选,看见一匹薄绸子,翻看一下,感觉透明度不错,而且还便宜,只是不隔冷风,便喊来小二,道:“这种布料给我扯十尺。”
小二脑袋顶着问号,但顾客要了必须得给扯了,但还是劝道:“小姐,现在这种布料不适合用,还是去年夏季剩下的,小姐不如另挑选些,我与小姐便宜些。”
梁悠其实也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并没有回应小二。只道:“你与我扯料子便是,然后去刷浆,若是浆的好,我加你几个钱。”
小二见没劝动,便也不再多说,扯了布料,拿到后堂刷浆去了,不多时便将刷好浆的绸子递给梁悠,付了钱,还与那小二几个碎钱作为打赏,小二便帮着梁悠将绸子放到马背上,梁悠想着自己的事,便赶快去了菜籽店,买了几样青菜,还有萝卜,再无其它,想着已经够用,便打马回营。
按说十尺料子根本不够盖棚遮风避雨的,梁悠有自己的做法,便在库里弄了几根小竹杆,将其用火微烤,然后使其变形,用凉水沁过,便是半月形,插在自己收拾过的一小块土地两边,将刷浆的绸子覆盖在竹竿上,两边呸上土壤。一个小温室便成型了。
旁边有士兵看热闹,并不是不想帮忙,只是不懂,并且有好奇心驱使,梁悠擦擦汗对他们宛然一笑,心想等着瞧吧。回到家里,将菜籽用温水泡在碟子里,一样一碟,摆放与窗沿上,占用不少的碗碟,惹得梁母一顿啰嗦。
梁母一说话,梁悠才想起母亲去置地的事来,梁母却笑着说一切已经办妥,地契在手,佃户雇齐,只等开春种地,秋天收粮了。
梁母办事梁悠放心,她老人家一直是个办事麻利的主,想到便要做到,梁悠笑笑走出门去,到杨郎的大厅去看看。自己这两日只忙着温室,将杨郎都忘在脑后了。
歪头看向厅里,却见方大人端坐在杨郎的侧面,两人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不时的交头接耳,看见梁悠便立马恢复常态。
梁悠心里奇怪,杨郎什么时候有事情瞒着自己了,转而一想,自己无非是一个与他非亲非故的同僚,或许是男人之间的谈话吧。
想罢,便换上一张笑脸,迎进屋里,对着二位大人万福落座,梁悠偷眼观瞧,觉得他们并没有什么异常神色,但脸上微露的笑容,让梁悠赶到定是要有事情发生,或许只是女人的敏感罢。
梁悠正想着会是什么事,却见方大人开口,说道:“我要结婚了!”
梁悠先是一愣,便赶紧俯身万福,道:“那真是恭喜方大人了,…”
梁悠硬是将后半句咽了回去,本想着问是不是与那齐婉儿结婚,暗想若是这样问,自己可真是白痴了,自己默默地摸摸鼻子,傻笑一下。
方大人却看得明白,知道梁悠心里想问什么。最初杨郎便问了自己,也没甚不可告人的,可能女人的心思缜密吧,一想不对,齐婉儿可没有心思,别说缜密了。便道:“梁先生是否想问新娘是哪个?”
梁悠呵呵一笑,没有作答,却见方大人爽朗道:“不是齐婉儿。”
这次梁悠可真的很吃惊,想着方大人与那齐婉儿青梅竹马,已是订婚已久,怎的却这般轻易的便分开?在古代,若是被退婚,乃是莫大羞辱,他齐家同意,方大人的父亲只怕也不会答应,毕竟他们在政治上是同盟,若是翻脸,恐怕方家便会吃亏。
梁悠想到这里,笑道:“方大人莫拿我这女孩家说玩笑了!齐小姐人长的漂亮,也有势力,换我做男人,也会与她白头到老的。”
可能方大人也感觉自己说的儿戏,便正色道:“真的。我与先生何曾说过玩笑话,这事我已与杨兄讲过。”
梁悠看向杨郎,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默默的点点头,想必刚才他们说的便是此事,看来自己真的多虑了,只是自己做的事,根本不能让他们知道,难免有些敏感,便道:“那是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
方大人一提到梁悠问新娘子,便喜上眉梢。道:“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虽说没甚么学问,却也同情打理。”
梁悠想着方大人一直对齐婉儿很是耐心,并且也很用心,无奈齐婉儿就是抓不住,叹道:“可惜!”
方大人一愣,道:“可惜?不知先生是否叹息我与齐婉儿?”
梁悠点点头,道:“我知道方大人对齐小姐是真心的。”
却见方大人道:“梁先生虽是满腹经纶,但世面上的事,想必没有我们知道的多,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也是前思后虑过,才做的决定。”
方大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见梁悠与杨郎都在等自己说话,暗叹他们哪里知道自己的痛苦,便道:“你们看到的只是表面,我碍于齐家的势力,也碍于家父对我的期望,才一直忍声吞气。”
其实梁悠心里甚是为齐婉儿可惜,方大人对她这般,也算是仁慈义尽,梁悠早就知道方大人与其它女人有染,那乃是为了寻求一撇温柔,才冒险这样做。
方大人说到自己的这段生活,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接着道:“齐婉儿整日想干嘛便干嘛、使性子、耍脾气,我一直迁就她,想着用我的耐心来改变她,哪里想的得到她竟然还变本加厉,比之前更胡闹,没有一点幸福可言,我为了我的幸福,必定是要牺牲一些,现在没有结婚,若是结婚以后还有我的好日子么?”
这问题梁悠没有办法回答,不禁问道:“可是你家尊长会同意么?”
方大人手里把玩着茶杯,暗自苦笑。摇摇头道:“我父亲为了与齐家一个交代,如今我以已是被清除门户,独身一人了,以后军营便是我的家。这不?今日便来讨饶,以减轻心灵的伤痛。”
梁悠看着方大人这时还有心思开玩笑,赞道:“方大人若是为了追求幸福,梁悠钦佩大人勇气。”
方大人苦笑道:“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齐婉儿整日拿她家的势力与我说话,这你们也是听过的。再说我总不能因为一些名利,娶不爱惜我的人为妻子,牺牲我这一辈子,那岂不是妄活一生?”
梁悠知道方大人这也是无奈的选择,他对齐婉儿的感情也甚是深厚,无奈齐婉儿总是拿他不当回事,只是凭着性子做事,仗着自家的势力,从没替方大人想过,方大人根本就感觉不到一点默契。
这些事杨郎已是知道,这时才说话:“既是这样,便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吧,若是有需要的,只管言语一声。”
方大人这时也是宽心起来,道:“如今我已是失去家族的帮助,日后只有凭自己的打拼才得活路,再者我想与杨兄通力合作,凭着自己的这身力气,打拼一番事业,与他们瞧瞧,咱不吃麻花也得要这个劲。”
看着方大人与杨郎的亲热劲,也许真的会成功,便不在打扰,道:“我现在便去厨下吩咐,今晚……不知是庆祝还是悲哀?”
方大人哈哈一笑,道:“当然是庆祝。”
杨郎也笑道:“若是能尝到伯母的手艺,那真是太好了。”
梁悠也呵呵一笑,转身回到家中,请了母亲,便给父亲煎药,拿着小扇子,与父亲闲聊起来,突然想起一件事,赶去马厩,拿些稻草,覆盖与自己的小温室上,以便保温,伸手摸了一下绸子,感觉有些温度,看着土壤上面有些水珠,心里一阵高兴。
梁悠默算这块小地能种多少蔬菜,用手比量一下,这里种白崧,就是白菜,那里种萝卜,还有其它几样,这十平米已是不少的菜,若是只吃菜苗,那样便能有很多了。
看着自己的小温室,梁悠心满意足的笑了,她憧憬着吃菜的日子,现在一打嗝,全是肉味,看看自己的体形,想着吃黄瓜的样子,傻傻的笑了。
梁悠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到厨房里帮下母亲,只见满是油烟,梁悠实在受不了,但是装也得装,在旁边闭着眼睛学习,梁母看着梁悠的样子也是暗自摇头,没办法,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己能做便作罢,将来嫁个好人家,还用做这个么?
待菜品作罢,梁悠擦着盘子,将菜盛起来,看母亲也是被油盐呛得难受,便将母亲打发回去了,与母亲拿出好酒,自己则是去了杨郎的大厅,现在的方大人在杨郎面前也颇能挺起腰杆,以前一直因为齐婉儿,他一直感觉欠着杨郎的,现在却很放得开,潇洒起来,梁悠将酒菜摆好,与杨郎、方大人端起酒杯,道:“今日不知该讲什么合理,便一切尽在酒里。”
说着一仰头,将酒干掉,再看大家,俱是喝的干干净净,方大人很高兴,却不知是福是祸!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婚礼闹剧
第六十五章 婚礼闹剧
转眼方大人的婚期便到了。梁悠等人赶去祝贺,在临行前,特意将已经发芽的菜籽洒在自己的小温室里,并吩咐士兵帮忙看管,尤其是老鼠,便与杨郎带着贺礼赶往方大人的营地。
方大人在门口迎接的前来祝贺的宾客,一大早便备好茶果点心,迎来的宾客却是梁悠与杨郎,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却是第一个前来祝贺的,杨郎拍拍方大人的肩膀,便与梁悠进到里厅吃茶休息。
这时宾客陆续来临,士兵们哪里习惯伺候人,场面异常慌乱,忙得不可开交,哪里还有秩序可言,梁悠暗自叹口气,起身走出大厅,看看有甚么自己能帮上忙的。
杨郎也跟着到了厅外,见满是前来祝贺的宾客,却只是在那里站着张望。茶果点心只有几桌,士兵都是习惯了打仗练兵,对这些细致活计很是粗心,那个齐姓账房先生看见这场面,赶紧躲到一旁,找清静去了。
梁悠现在虽是蒙镇总账房,但来方大人的军营也只是一二次而已,对军营不是很熟悉,奈何这场面着实让人伤神,方大人脸上也无光,杨郎看这场面摇摇头回到厅里喝茶去了,他也不甚熟悉这方面,担子便落在梁悠的身上。
这时的方大人已经去接新娘子去了,骑着高头大马,胸前带着大红花,后边士兵也披红带挂,打着锣,吹着乐器,浩浩荡荡的好不威风。
梁悠便想着前世参加婚礼的场面,赶紧带领士兵招待宾客,铺桌扫地,指挥哪些士兵该干什么,只要干好,便得红包。
待杨郎再次出来时,场面已是井井有条,宾客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对杨郎拱手问好。有的则是调皮问道:“不知何时能喝到杨校尉的喜酒啊?”
杨郎也是热情打招呼,对于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而是偷眼瞧了一下在一旁忙碌的梁悠,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梁悠,虽说长相一般,但见其张罗事情的能力,指挥士兵做事的场面却也是干净利落,既是杨郎的眼光,定然是错不了的。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方大人接新娘回来,看着井井有条的秩序,梁悠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忽觉口干,却见一杯茶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歪头一看,却是杨郎站在身后,梁悠微微一笑,接过茶水一饮而尽,仿佛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杨郎手一抬。只见一个茶壶出现在手里,梁悠道声谢,接过茶壶,顾不得礼仪便开始牛饮一番。
杨郎在一边看着,心里甚是舒坦,但见梁悠拿出手绢又擦把汗,便又忙活去了,剩下杨郎在原地观瞧,怎么看梁悠怎么顺眼,被旁边的同僚拉了一把,这才恢复神态,尴尬的笑笑。
众人明白他的心思,也不好意思挑明,免得人家尴尬。杨郎见没甚么事,便也坐下,与那些人聊天,却见梁悠又走过来,小声道:“大人,如今方大人被清理门户,乃是孤身一人,你便代表本家去门口迎接宾客吧,免得失了礼数。”
杨郎觉得也对,这时候朋友不帮忙那还是朋友么!索性收拾一下,去迎接宾客,在门口与前来宾客拱手作揖,前来贺喜的宾客甚是奇怪,怎么是杨郎在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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