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郎觉得也对,这时候朋友不帮忙那还是朋友么!索性收拾一下,去迎接宾客,在门口与前来宾客拱手作揖,前来贺喜的宾客甚是奇怪,怎么是杨郎在迎接?尽管一肚子问号,但奈与杨郎的身份,便不再想这些。回着大礼以谢杨郎,从门口路过的百姓都奇怪,想着这是甚么礼数,怎的从来没有见过,宾客怎会对一个迎接人来还大礼?但这是军营,头上顶着天大的问号也是万万不敢问的。
不多时,方大人骑着马将新娘接来,由于娘家人觉得自己身份低微,既然已将女儿许配给人家,嘱咐几句为**子之道,并没有前来,怕让人家看不起,与方大人掉价。
既是娘家人自己不愿前来,方大人也图一伶仃,并没多说,只带着新娘回来,也没甚嫁妆,方大人也不计较那些事,一路轻松,顺风顺水,带着笑容享受一分久违的踏实。
梁悠见方大人已是赶回,便与杨郎一起在门口迎接,命士兵将鞭炮挂起。待方大人将新娘从轿子里抱出时便点燃,梁悠吩咐一个士兵将火盆点燃。
方大人满面春风,下马将轿子里的新娘抱将出来,顿时鞭炮与士兵的呼喊声震耳欲聋,梁悠一把将火盆托过来,这时火苗已经小了很多,新娘盖着红色盖头,在上面一跃而过,梁悠趁机低头,由下而上看了一下那新娘子,由于速度过快。并没有看清,只觉有些眼熟。
梁悠努力回忆起来,暗自摇摇头,却没有逃过杨郎的眼睛,将她拉到一边,笑道:“怎么样?新娘漂亮不?”
梁悠不知道该怎么说,却不想叨扰杨郎的兴致,便开玩笑道:“很漂亮,只是大人没有这福气咯!”
杨郎却没有心思与梁悠开这种玩笑话,便佯装生气一样跟着方大人进到厅里,梁悠看着他那小气样,暗自吐下舌头,也跟着过去了。
这时婚礼的细节却突然停滞了,音乐与众人的吵嚷声也停了下来,梁悠不明所以,赶快过去看看,与旁边人一打听才知道,没有娶亲婆,又没有高堂在场,没有人喊‘拜天地’,也没有人可拜,梁悠看着干着急,一激动,喊道:“夫妻对拜。”
方大人与新娘也是为这是由尴尬着,正着急的时候,听得梁悠一喊,便趁机赶紧与新娘对拜三下,以弥补先前的两拜。
梁悠的慌忙一喊,解了尴尬,不顾旁人抛来的疑惑眼神,便赶紧正色,接着喊道:“送入洞房!”
方大人仿佛像是听到命令一样,用红丝带将新娘牵引着,引入洞房,不多时便见方大人带着笑容走出门来,可谓是春风得意。
杨郎走过去,恭喜方大人。便回到座位,与梁悠聊天,等着方大人前来敬酒,这都是规矩。
方大人身后跟着一个手端着酒杯与酒壶的士兵,旁边一个士兵负责倒酒,这样敬来敬去,敬到杨郎这一桌时已是最后一桌,他故意最后敬杨郎与梁悠,这样就能顺便就坐在一起,免得人家挑了礼数。
正在大家举杯欢庆的时候,听见门口传来剧烈的争吵声,由于是方大人的大喜日子,梁悠便起身离座,率先出去看看,杨郎要跟着梁悠,却被梁悠制止,道:“今**只陪方大人喝酒聊天,不消做其它的。
杨郎无奈,只得回坐,方大人心里一阵感激,拿起酒壶与杨郎倒酒,道:“今日多亏二位,改日得闲,定要重谢二位。”
杨郎的心思全随着梁悠去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方大人说了什么,见其拿起酒杯,便也一饮而尽。
梁悠走到门口,却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其中有一朵红莲。心里便已是明白了。只见齐婉儿又领着一干铁骑要闯进院来,已经打伤几个士兵,一个小头头拔出刀来,要替自己弟兄讨个说法,却被一个铁骑一马鞭打掉腰刀,道:“有话说话,休要舞刀弄枪的。”
那个士兵头头气得一咬牙,道:“不让我们舞刀弄枪,你们凭什么打伤我的弟兄。”
这时却听齐婉儿说话:“我是前来道喜的,谁让你们挡我的道,要怪只怪你的兄弟瞎了眼!”
说完就要向里闯,那士兵头头手里没有腰刀,便一横双臂,道:“若是道喜,为何不下马来,带这么多铁骑兵,想把我们营里的宾客都吓跑么?”
那齐婉儿哪里管得了那些,一鞭子抽在那人的胸口,便有一道血光溅出,齐婉儿的手段梁悠是知道的,无奈这些士兵也是为了自己的大人着想,曾经他们也听命与齐婉儿,总是觉得她做得过分,如今她与方大人分道扬镳,士兵们便有理由与她对抗。
今天的士兵已经在齐婉儿面前直起腰板,更不能让其胡作非为,其它士兵见已经这般火候,纷纷拔出腰刀,对着齐婉儿一伙便要动手,吓得齐婉儿踢马跑到一名铁骑头领身后,往日齐婉儿带的都是方大人的铁骑,如今带气自家的铁骑来,那名铁骑头领深知齐婉儿只是个狐假虎威的家伙,但也不能让齐婉儿受伤,脸一黑,便要动手。
“住手。”梁悠在一旁大声制止道:“你们休要胡闹,搅了方大人的大喜日子,退下。”
士兵们见梁悠前来,便退到一边,手里的家伙却没有放下,这时齐婉儿踢马从那首领身后绕过来,看着梁悠冷笑道:“你休要再哄我,若是再敢前来阻挡,定要让你再次受伤,不过这次可能要严重些。”
说着身子又退回去,那铁骑头领望着这位大小姐暗自摇摇头,索性一咬牙上吧,什么事都由齐婉儿来扛,自己是不吃那亏的。
眼看这伙人冲上来,士兵们也定然不能让梁悠受伤,又不能放齐婉儿进去胡闹,便用身体排成一堵肉墙,护在梁悠身前,那头头道:“梁先生快走,去请二位大人来。”
梁悠刚要走,齐婉儿却踢马过来,别人用武力她是奈何不了的,只有这梁悠知道自己鞭子的厉害,今天新账老账一起算,想着主意,手里一鞭子甩过去。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绑架
第六十六章 绑架
梁悠见那齐婉儿的鞭子挂着风声便甩将过来。自己深知她的狠毒,赶快低头哈腰狼狈的向一边躲去,能躲到是最好的,只要不将自己毁容就阿弥陀佛了。
梁悠歪着脑袋等了半天也不见鞭子甩下来,本以为是齐婉儿发了善心,不忍再伤自己,一回头,却只见马鞭打到一个竹竿,并缠在那竹竿之上,齐婉儿一愣,却见那竹竿向上一挑,便被那竹竿一下连鞭子带人一起挑下马来,那铁骑头领顿时傻了眼,这要是被齐家老爷知道,还不要了自己的小命,一挥手,腰里马刀出鞘,后边人马俱是拔出马刀。
杨郎看着情况要变的恶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里竹竿一挑,使了一招杨家枪。那铁骑头领应声落马,杨郎一脚踏在那人胸前,将手里竹竿一扔,道:“你们若是想好了,便一起来吧。”
齐婉儿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吓得直哆嗦,但仍指着杨郎道:“你凭什么打我?若非是看上这个贱人了?”
杨郎眼睛通红,一瞪齐婉儿,齐婉儿吓得浑身打个冷战,还要开口,却见那个铁骑头领从地上爬起来,红着老脸对杨郎道:“今日不知杨校尉在此,多有得罪,还望杨校尉大人不计小人过,改日定当上门谢罪。”
杨郎见他说话也中听些,便道:“你我本无恩怨,若是尔等为虎作伥,胡作非为,我杨郎即便粉身碎骨也要管到底。”
齐婉儿还要说话,却被那个铁骑头领拉着胳膊,牵起马来便走,那铁骑头领看出齐婉儿是一百个不愿意,便劝道:“小姐,好汉不吃眼前亏,今日我们注定是讨不到便宜的,你没看那杨郎眼睛都红了。已是起了杀心!,再说那方麒已是结婚之人,小姐再闹下去已是没有任何意义”
齐婉儿不敢相信,杨郎为了那女人竟真的对自己下手,方麒也与自己分道扬镳,不免感觉失败加颓废,一个人顿时蔫了下去。
杨郎走到梁悠身边,检查了一下,道:“没受伤吧!”
虽是几个字,却让梁悠感到有无比的安全感,拢拢自己的头发,笑道:“没事,幸好大人及时出现,不然又……?”
说完话梁悠摸摸自己手上的伤疤,虽是用了杨娇给予的去疤膏,但心灵的伤痛是抹不下去的,一看到这个伤疤,齐婉儿刁毒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梁悠暗叹,这便是蛇蝎美女呀。
待齐婉儿等人狼狈而去,方大人略有醉意走过来。道:“怎么了?怎么还不回去…喝酒?”
梁悠何等机灵,示意杨郎搀住方大人,道:“没事,只是几个前来祝贺的忘记带礼物,回去拿礼物了。”
方大人哈哈一笑,道:“太多余,到我姓方的这还用来这些俗套,走,喝酒去。”
众人这时已是酒足饭饱,陆续的向方大人告辞,方大人忙起来,就也就没再喝。不多时清醒了一些,问杨郎道:“方才是什么事?耽误这长时间。”
杨郎看着方大人已经清醒不少,自己虽是用了武力,但毕竟掌握的分寸。可方大人若是醉酒还能管那些!定是要耍起来混了,这时便道:“还不是你那旧情人。”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方大人拍拍脑门子,道:“早就应该想到是她,定是来报复我来的,怎么不告诉我?”
杨郎拿手一指梁悠,方大人顿时明白了,虽是醉酒却还没有糊涂,双手抱拳,道:“梁先生几次三番为方某解围,这个人情咱们记下了,代日后需要时,方某定然不请自来。”
梁悠微微一笑,虽说有事杨郎定会为她出头,但也不能拒人好意。万一将来能用刀呢!便道:“这算什么事!想必将来有事定是少不了讨饶方大人的。”
梁悠没有说杨郎才是主力,她知道杨郎既是这般说定有他的道理,自己何必去拆穿呢!
事已至此,也没有需要张罗的,万事俱备,只剩下入洞房了,杨郎与梁悠便起身离去,方大人领着众人送至门口,其它宾客看着天色已晚,不能在叨扰人家喜事,便也各自散去,剩下方大人转身朝洞房走去。
梁悠与杨郎骑马回自己的军营,一路上杨郎仿佛是有心事,梁悠问了几次,杨郎却只是笑笑,梁悠暗想,是不是人家洞房,杨郎自己心里难受呢?
这事也不好追问,便与杨郎聊些其它,例如家族都有什么人?都是做什么的?尽管有些像是查户口,但杨郎却有问必答,有时就连梁悠自己问的话都觉得过分,杨郎却还是微笑回答。根本就没有介意。
回到军营,天色已是眼前黑,梁悠并没有先回家,而是去自己的温室看看这一天的成效,却见那菜籽像是睡着了一样,纹丝没动,梁悠未免有些着急,这才想起自己没有施肥,怎么将这样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
竖日,梁悠特意起了个大早,并没有去库房查看。而是担着木桶去了茅厕后面的粪池,还好是刚刚春天,否则梁悠是受不了那味道的,手里拿着一个葫芦做成的盛器,一下一下将粪水盛到木桶里,虽说是粪水,但浇在菜地里,便叫做农肥了,看着差不多够了,担着去了库房。
打开自己的小温室,一股暖流涌出,梁悠心里很是高兴,这破库房做温室在适合不过,既遮风避雨又有阳光照射,将农肥浇在没有撒菜籽的小沟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小菜地,回去洗手去了。
士兵们起来,梁悠已是查看完库房了,在库里统计着账册,士兵们也是好奇,想着梁悠的菜长出没有,走到小菜地旁边,却被一股突然袭来的味道袭击了,众人赶紧跑到梁悠那里报告。
梁悠呵呵一笑,说那时自己的秘方,可以令菜苗快快长大,有的乡下士兵埋怨那些人大惊小怪,只是农肥特有的味道都闻不出来。
那些士兵更为奇怪,道:“既是农肥,是怎么将其浇到菜地了的?”
梁悠本不想说,但是这么多士兵问起,索性道:“是我早上浇的,瞧。”
用手一指上面还粘着农肥的木桶,那些士兵俱是将鼻子捏起来,貌似被味道熏到了,梁悠慢里斯条的道:“往**们出恭也是这般?平日吃的菜都是这般得来,不然哪有那么鲜绿。”
士兵们一听。老脸一红,便将手撤了下来,在那里说着根本就没有问道味道等等,既然先生做得,他们大男人可不能落在一个女先生的后面,说着便要拿起桶来去担农肥,梁悠笑着制止他们,道:“既是大家这么热心,以后便轮番浇肥,免得有不劳而获之人。”
梁悠深知这点子菜,即使都长成高头大马,也不够这些人吃的,只好先这样敷衍,待日后发展出规模,再说。众士兵甚是积极,点头答应,并排好顺序,这时郑青走来,道:“先生,外面有人给你一封信,说是先生看了便知道。”
梁悠接过信来,想着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朋友,谁会与自己寄信呢?将信件打开,只有四个字‘老茶馆见’。
梁悠见信件上的字甚是公正,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头上带着问号便骑马来到茶馆。
进到店里却没有自己认识的人,只是小二走来,道:“可是梁悠梁小姐?”
梁悠没言语,点点头表示,小二打了个“请”的手势,也没有言语,梁悠心里开始打鼓,既是相约,为何还要这般神秘,小二既是打了“请”的手势,梁悠便跟着小二到了楼上雅间,免得被人家看轻了自己。
小二敲敲门,只道梁小姐来了,便离去了,梁悠在门口偷眼观瞧,见里面只有一个女人,便迈步进得雅间。
那个女人见梁悠进来,脸上露出敬佩的神色,打了个“请”的手势,请梁悠坐下,然后与梁悠倒杯茶,道:“梁小姐可真是胆色过人,我本以为你不会来的。”
梁悠拿起茶杯放在鼻子边闻了一下,赞道“好茶”,并没有喝,便道:“我认识的人不多,既是能找到军营,想必定与我有些关系,说吧,什么事?”
那女人先是一愣,接着大咧咧地喝着茶水,梁悠细细地打量了她一下,觉得这女人很美,确切的说是很媚,身上的线条合情合理,多一份显胖,少一分显瘦,脸上一颗‘美人痣’长得恰到好处,只是做派不太入格,略显浮躁之气。
那女人也是打量着梁悠,看着梁悠快言快语的作风甚是干练,便知道遇到了对手,笑道:“既然梁小姐问了,我再不说好像我小气…”可能是头绪有些乱,便又喝起茶水来,好一阵才道:“梁小姐认识张大胡子吧。”
“认识”
“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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