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仁当然有的是时间,只怕陛下召见找不到守仁啊。”萧守仁有些担心的说道。
“这个你不必担心,陛下这几天要去宣华殿静心,不会召见你的,放心吧。”
萧守仁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不知道杨广这时候不操心万国大会的事情,去那什么宣华殿干什么。
“刚才柴少你说帮下世民,他这才回来,他出什么事了?”萧守仁就不解了,昨天才回的家怎么就出事了呢,这也太能惹事了吧。
“不是他出事了,而是他父亲李渊李大人出事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风云阁中初露手(4)
这次杨广举行万国大会,各色各样的人都是聚到了洛阳城来了,许多游手好闲的人都是抱着鱼目混珠大赚一笔的想法混在这大潮流中,当然其中也不乏真正的为这次朝会而来的人。
全国各地的名士名流都齐聚这隋朝的经济文化政治中心——洛阳。
柴绍赶时间,并没有和萧守仁细说李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拉着萧守仁就往外走,说是去参加一个聚会,已经通知李世民了,李世民这会儿应该是早到那了。
正巧今天裴阀的家主裴矩病愈之日,裴矩病了一个月,一个月没有上过早朝了,今天病好了,所以把洛阳最为豪华的风云阁包了下来,用作宴请宾客答谢好友探望之用,宴请的宾客无不是一方的巨富豪杰。
虽然裴阀的家主裴矩不会出面招待贵宾,一切招待事宜都是交给子侄辈的人去打理,但是风云阁中还是热闹非凡。
柴绍一方面是想把萧守仁拉过来看看能不能遇上些以后能帮得上忙的人,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帮李世民,柴绍想看看在这次宴会当中能不能找到解救李渊的法子来,即便是不行,那也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门路。
当萧守仁知道此次柴绍的意思之后,二话没说,就被柴绍拉出门了,李世民此刻最操心的事情就是他老子李渊的事情了,所以早就到了风云阁中了。
萧守仁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替李世民帮上什么忙,其次就是去结识一些人,为以后在朝中站稳脚做准备,本想去看看那个对自己看不顺眼的裴矩裴侍郎,但是途中得知裴矩被萧皇后招去谈事情了,所以并不能出席今天的盛宴。
风云阁,风云阁正是他们此趟的目的地。
此刻的风云阁并没有往日的热闹,但是也没有那些小酒店那样的冷清模样,柴绍和萧守仁下马来后,自然的就有俩个小厮从门口赶紧出来牵住马匹,然后小厮们把马牵到酒店后面的马厩里去了。
站在酒店门口的侍卫检查了一遍柴绍的请帖后,就放萧守仁和柴绍进去了,并没有过多的盘问。
进到酒店里面后柴绍直接拉着萧守仁往二楼走去,一楼招待的都是那些身份并不是怎么显贵的客人,柴绍觉得并没有时间和精力花在他们身上的必要。
上到二楼后萧守仁发现二楼和一楼相比有很大的不同,二楼的摆设明显比一楼要贵气许多豪华许多,一楼有几十桌的样子,但是二楼却是只有五六桌的客人,而且每个客人的后面差不多都是有侍卫或者是丫鬟伺候着。
细细看来这五六桌上面的客人,各有不同,但是有一个共同的地方就是都有着一股子久居上位才有的威严,萧守仁知道自己这辈子也算是踏上了上流社会了。
其中离得近的两桌上面的客人看见柴绍和萧守仁李世民从一楼走上来后都纷纷颔首示意,柴绍也不客气,带着萧守仁在另一桌还有四个位子的桌子坐了下来,李世民也在这张桌子边坐着,微微向着柴绍和萧守仁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了。
“柴少,你还没有向我们介绍下这位公子呢?”即刻就有人发问了。
萧守仁一脸笑意的转过头来,发现这发问的人真的是可以称得上是温文尔雅了,而且其眉宇间又不缺乏英气,真可谓是集儒雅与铿锵与一身了。
那人好像也发现萧守仁正在观察自己,于是用左手捋着右手的衣袖,伸手端起眼前桌子上的酒杯,对萧守仁举起,微微含笑点头示意,再一口将那杯中美酒喝下。
看见如此人物萧守仁正纳闷隋末有谁有如此风范呢,柴绍立马就为萧守仁解惑了。
“我当是谁呢,呵呵,原来是裴小哥啊,难得啊,你们家允许你参加你叔父举办的宴席?回去不会气死你那老不死的爹啊?”柴绍一看是这奇男子发问,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火了,语气也很是呛。平时的柴绍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佳公子,不知道为什么见了这奇男子之后却是火气这么大。
萧守仁此刻真的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从上楼起萧守仁就一直保持着他那招牌似的的笑容,哪知道这柴绍还没有坐下吃东西,就都没有沾一下就好像吃了火药似的发起飙来。
“呵呵,行俨这次还真的是要让柴少你失望了,家父和叔父已经是和好了,柴少你离开洛阳太久,消息太闭塞了,这可不行啊。”那自称行俨的男子保持着那淡淡的笑容,笑着回复柴绍的讽刺。
当那男子自称行俨的时候萧守仁终于明白这眼前的男子是哪位老大了,原来这就是有名的裴行俨啊!就是演义小说里面的霹雳火裴元庆了!
就在柴绍和裴行俨准备互掐的时候又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
“好了,柴绍,世民这次过来是为了他父亲李渊李大人的事情,卫尉少卿大人也是为了这大隋的天下才会落得下狱的地步,我们也应该为他出出主意,有力的出出力,再不济我们也可以打通牢狱的关系不使国家的忠臣遭罪啊!”就在柴绍鼓着两个牛眼瞪着裴行俨的时候一个穿着一袭白衣的书生模样人出来劝解了。
“哼!这能怪谁,谁让他自己放着好好的掌旗卫尉少卿不做,学那些个书生乱嚷嚷来着,活该!”另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立马窜来出来,很是嚣张。
萧守仁转眼一看这是另外一桌上的一个穿着一身全黄的壮年男子在发难,拽着个脸,就好像萧守仁这桌上的人都欠他钱似的,当萧守仁看到他那那鼻子眼睛耳朵嘴巴时一下子就想起以前高中学过的数学,不得不感叹,真他妈的是自由组合啊!
看着人穿着打扮就知道这人是一龊人,明明腰间挂了一宝剑,脚下也是军靴打扮,可是却故意在腰间挂一玉佩,手里还弄把扇子一会儿弄开一会儿合起来的,尽充当大尾巴狼。
柴绍见萧守仁对那人好像感兴趣似的就附到耳边慢慢低声解释给他听。
“那穿黄色衣服长的跟东施似的那男的就是宇文家的那不成器的宇文士及了,就是一人渣,真不知道裴矩裴侍郎怎么会请他也来了,八成是他自己硬要上来的,坐他那桌的角色大多跟他一个德行,至于世民的父亲李渊大人你应该了解了吧?”柴绍见萧守仁听得直皱眉还以为是自己解释的不好呢,自己刚才拉着萧守仁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解释李渊的事情,这时候才想起来,于是问下萧守仁自己还要不要解释下去。
萧守仁在雁门的时候见过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了,现在仔细一看,发现这宇文士及还真得和他们俩还真的有那么点相像之处。
“哦,那就麻烦柴少了,我对这李渊大人并不怎么熟,麻烦柴少给我讲下。”萧守仁这时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对这李渊不怎么熟啊。
柴绍瞄了一眼隔了三四个位置愁眉苦脸的李世民之后慢慢解释道:“说起这李渊李大人啊,李渊一直都不算得志,最近更是因为掌旗时多说了几句有关陛下东征的话被抓进天牢了。他虽然和陛下是表亲,可在陛下的眼中,他是那种可有可无的亲戚,所以感情不怎么样。
知道的人都知道李渊曾经因为一个女人得罪过陛下,当时陛下还只是晋王,李渊在陛下上台后,也算是起起伏伏。他原先做过刺史。等到陛下上台后,估计要扶植亲信,让他做了荥阳太守。这其实是个肥缺,阳气候不错。粮储又足,战略位置也重要,可惜李渊做了没有多久就被派去了山西的楼烦做太守。
那里比起阳可差了太多。地瘠天寒。陛下把他派到那里,只是因为李渊不会拍马屁。大家都是报好不报坏,这李大人却是一个劲的报告坏消息。也不会感恩图报,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李渊养了几匹好马留着自己用,却没有给陛下,这让陛下极为地不爽李渊在楼烦做了几年太守,陛下又想起这个表弟,把他调到身边当个掌旗卫尉少卿,官是涨了,可实权更少了很多。
陛下把李渊调到了身边来伺候,心情是一方面,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李元霸和世民的缘故。尤其是对这世民视同自己的孩子,陛下对自己的儿子都没有这么关怀的时候。当初元德太子死了,陛下也不过是掉了几滴眼泪,后来该是大业还是大业,该是东征还是东征。”柴绍慢慢说道,一一说给萧守仁听。
萧守仁听到柴绍说完之后一时忍不住笑了出来,李渊和杨广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才翻脸的,不会拍马屁所以才讨人嫌,有好马不献给杨广,所以才这么的不如意啊,听到萧守仁的笑声之后,大伙的眼光都聚焦到了萧守仁身上来。
“哦?这位小兄弟,我们还不知道阁下是哪方高人呢,难道在下讲的就如此好笑吗?竟然赢得兄弟你如此大笑。”就在萧守仁情不自禁笑出声来后随即就有人很是不忿的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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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风云阁中初露手(5)
“哦,不是,我只是想到别的事情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并没有讥笑兄台的意思,万望兄台见谅。”萧守仁赶忙解释。
萧守仁郁闷的要死,自己一直都是静静的听柴绍讲李渊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听这些人都在吵些什么,现在倒是好了,战火一下子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萧守仁一脸茫然的看着那呵斥自己的男子,此人长的并不怎么特别,就是那种扔在大街上绝对没有人能认得出来,这也难怪,其貌平平,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穿着一般,萧守仁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这家伙身上有散发出什么王八之气。
“李佐兄别生气,我这兄弟真的是没有讥笑你的意思,只是我和他讲了点搞笑的事情,所以就笑出声来。”柴绍赶忙过来解围。
这叫李佐的书生听见柴绍的解释再看萧守仁一脸无辜的的茫然模样,一下子也就相信柴绍的话了,但是为了给自己台阶下,硬是憋出一句“敢问柴少和这位仁兄刚才讲的什么事情呢,不妨讲出来让大家都高兴下啊”
柴绍一下子就火了,这李佐以为自己是谁啊?自己刚才在说李渊的事情难道现在自己还可以当着李世民的面讲,这不是故意让自己难堪嘛!
就当柴绍要发火的时候,萧守仁拉了拉柴绍的衣角,然后大步走出来。
大家看到萧守仁大步走出来,都静静看着萧守仁,看他如何解释。
“想必大家还不认识我,那小弟就斗胆自我介绍了,小弟姓萧,萧守仁就是小弟的名字了,其实刚才我和柴绍在谈论起一件我们在来这的路上看到的一件事情,不觉就笑出声来,也许这件事情对于解救李渊李大人有些帮助也说不定啊。”萧守仁说完还故意对着李世民笑了笑。
“咦?新上任的鸿胪寺少卿也叫这名,最近这几天挺有名的,听说这次从草原回来估计还得往上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听见萧守仁的介绍之后嘀咕道。
“对啊,我们家老头子也是这么说的,这人很明显不会是那个鸿胪寺少卿了,鸿胪寺少卿那是正四品的官儿,你看这人才多大啊。”有人小声的附和。
“你有所不知啊,那个鸿胪寺少卿据说是相当的年轻啊,能文能武,很受圣上的恩宠啊。”
“听你这么一说的话,那这人岂不是?这几天都在说鸿胪寺少卿安全归来,算算日子,也该到洛阳了,不会这么巧吧?”
“不要出手,咱在一旁慢慢看就是了,不搅合,看戏吧。”
萧守仁听着那俩人的话之后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一定的作用了,这群人应该是不会太过于苛刻了,也会挺自己讲下去了。
“是这样子的,今早我和杨柴少来这的时候看见两个人在这大街上争吵,小弟就留心了下,原来是这样子的,这两人啊,原本没有什么关系瓜葛,但是事情就出在那一堆葱上面,这二人在这大街上一个买葱一个卖葱,原本是十个铜板一百斤,但是那个买的硬是问那卖的葱白和那葱绿分开来卖不?那卖的想想就问那买的要怎么卖啊,那买的说是葱绿卖六个铜板葱白卖四个铜板,那卖的店家一想觉得还划算,没有什么区别,便答应了下来,可是结果两个人却是争执了起来,大家伙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萧守仁把事情说完后转脸看着大家伙问道。
“嗯?六个铜板加那四个铜板同样也是十个铜板,并没有什么区别啊,那买的真的是多此一举。”
“这还有什么好争吵的,市井小民。”
“、、、”
“相信大家都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那我就接着讲了哦,他们两个人定下规矩后,那买的人买了五十葱白五十斤葱绿,五十斤葱白也就是三个铜板了,而那五十斤葱绿也就是两个铜板也就是说是五个铜板了,但是那店家不依了,说是自己本来要卖十个铜板的葱现在却只卖了五个铜板,各位,这是怎么回事呢?”萧守仁慢慢问道。
“啊?怎么可能?这个怎么可能,容我算下。”有人嚷嚷就在大家熙熙攘攘的算起来的时候,萧守仁终于把那答案说了出来。
“其实我一开始也和大家一样很是迷惘,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是经过我和杨柴少刚才的交谈后,我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奥妙。”萧守仁此话一响起,顿时整个二楼一点声音都没有,就等萧守仁来解释其中奥妙了。
“其实依着我们大家平时的习惯,觉得十个铜板一百斤葱,把葱分开来卖,分为葱绿和葱白,那六个铜板一百斤葱绿四个铜板一百斤葱白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大家照着这样子算一下就会发现,其实分开来卖就会少了一半的收入,那个买葱的人正是拿准了我们的惯性思维,所以才会弄出这么个小花招来。”萧守仁见大家都安静下来了,于是解释道。
“我还是没有听明白,我觉得这中间没有什么猫腻啊!”有人疑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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